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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出了州城,自会有人给你们。”
“哎呦!谢谢爷!谢谢爷!”陆大嫂捧着双手接过了,感恩戴德地点头哈腰,喜滋滋地将银票放在胸口蹭了蹭,连忙收好了。
另一边的几个人已连托带扛地将临霜拖出了屋子。回头瞥了眼昏沉沉的秋杏,陆大嫂一咬牙,跟着几人出了屋子,恭送道:“爷,您慢走!”
眼看着众人已出了屋室,秋杏试探着睁了睁眼,飞快地脱开了身上的麻绳,悄悄溜出门躲在门口,仔细观察着前头的动静。
被扛在肩上的临霜微微张眼,余光看见已悄溜出屋的秋杏。她轻使了个眼色,指示着秋杏藏避在紧邻院门处的枯缸后,而后扣紧了手。
停在十八号门前的是一辆木质马车,就在几人方才出了院门,即将将临霜随意丢在马车上,临霜倏地弹身一起!照着扛着她的大汉肩上便狠狠咬了一口!
“哎呦!”
猝然吃痛,大汉的手松了松,冷不防瞬时将临霜掉在了地上。她腿膝一软,斜斜摔在地上,猝地伸腿向大汉的脚踝上一踹,直接踹得他单膝跪地。
“秋杏!跑——!”
第116章 营救
听见她的声响; 秋杏抓紧了时机,趁着所有人不备的一瞬,倏地冲出院门; 拔腿便往街头跑去!
“他娘的!”
那最打头的大汉首先反应过来; 眉目一拧看向秋杏逃跑的方向,狠狠道:“你; 你!去追!”那两人高声应了,刚想抬腿跑过去; 一旁的临霜已经从地上爬起; 阻拦着他们往他们的身上狠狠一撞!
“呀!”她忍不住呼喝了一声; 惯性带着她的身体再次跌落在地,痛得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娘的!”那大汉直接怒了,厉着眉龇牙瞪了她一眼; 劈手便朝她的脸上掴了一掌,“小蹄子!”
左脸颊猛地一阵灼烧,临霜只觉得大脑中的神思都在瞬间荡了一荡,喉头涌上了一丝腥甜之气。她还没等反应过来; 整个身体已悬空般被人重重拖起,用力甩在了马车上。
“来不及了!”大汉粗声粗气道:“马上离开这里,出城!把这小□□送去木里亭那里!别等着那个小丫头去找救兵!”
“是!”余下的三人立刻应声; 连忙驾起马车便要启程。
“放开我!”车上的临霜拼了命挣扎,横冲直撞,挣脱了身上的绳索,向着旁边的大汉身上便用力一咬。猛地推开车门便冲滚下车; 她的腿与肩膀处痛得厉害,却再顾不及什么,坚持着爬起朝着街口跑去。
陆大嫂却一把便拽住了她,劈手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怒骂:“小畜生!你想跑去哪里!给我回去!”扯着她的头发便往回拖去。
“放开我!”
临霜尖声喊叫,咬牙伸着手在她的手上用力一挠,直挠得陆大嫂“哎呦”一声,登时气急败坏,抬手便朝着她的身上怒踹了两脚,“反了你了你个小杂种!今儿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临霜吃痛的蜷身,脸颊连着腹部的疼似刀绞,令她的眼角都忍不住翻出泪光,她强忍着疼,想要继续起身逃跑,可还不等站起,便又重新摔倒在地。
几个大汉团团将她围在一起,轻松拎着她的衣领便再次丢进车里,打头的大汉面色一厉,冷冷吩咐道:“把这娘们儿的衣服给我扒光了!我看她还敢往哪里逃!”
临霜徒然惊住!忽地抓紧了衣襟,躲在马车内磨蹭着后避,“不!”
“好嘞!”然而说话间已有两人利落地钻进车厢,脸上带着抹古怪的笑。他向着掌心唾了,搓了搓,上前抓住了她的衣裳便要撕扯,“我看你这回还怎么跑!”
临霜被吓得惨无人色,眼泪瞬间淌落,紧紧地护着衣襟不放,她歇斯底里地喊叫:“不要!你们走开!走开!放开我!”一个狠狠的耳光已经劈手而来,截去了她的话语。
刺啦一声裂帛之响,临霜只觉背后徒然一凉,身上的衣料已被骤然扯碎了大半,她用力挣扎,拼了命地大声哭喊,“放开我!放开我!唔——”口中已被那残碎的衣料粗蛮地堵住,只能发出低唔的哭吟声。
心中有大片大片的绝望漫溢开来,像冰凉的海水逐渐浸满了胸膛。她眼泪源源不断地流落下来,双臂环肩用力遮住了自己的身体,仍旧徒劳无功地挣脱躲避。
砰!
猛地一声震响。
“放开她!”
整个车厢似乎在瞬时间骤然晃动了一下,接着车厢的门便似乎四分五裂般地倾倒,一大片的光瞬时从外倾泻进来,一个冷漠却沉怒的声音彻响。
那几个大汉似乎还未看清是什么状况,接着一阵寒刃夹风的厉音便猝然响起,他们愕然回头,胸口已倏地长长化开了一个剑口,惨叫一声便被踹翻在地。
怔然抬起头,临霜只见马车下,沈长歌、沈长昱,安小开安小差,以及几个着短打武装的随从等人愤懑地立在门口,那几个大汉被随从掣肘着,跪在地上捂着伤嚎叫。
看清临霜的一瞬,沈长歌的眼眸难以置信地凝了一凝,接着长剑钉地,飞快脱下了外衫裹在了她的身上。
“唔……”临霜的眼眶瞬间泪如泉涌,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坠落,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是他来了……他来救她了……
“少……”拽下了她塞口的布料,她几乎是用尽力气,瞬间扑进他的怀中,“少……爷……”
“没事了……”手臂一紧将她反抱住,他的眼眶也不由一涩,情绪紊乱不平,“临霜。没事了,不怕,没事了,我来了……”
“少……少爷……”她的喉咙中哽涩发出几声破碎的音节,眼泪濡湿了他肩上的衣料,泣不成声,“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错了……少爷我错了……”
“不会。”他用手轻拍了拍她的背,努力柔着声色抚慰着她的情绪,心乱如绞,“你看,我这不是来了?没事了,相信我,临霜。”
她的情绪在他的怀中逐渐安定下来,极其细微地点点头。
胸口骤然澎湃起一阵怒火,沈长歌定了一定,忽地转身跳下马车,猛地拔出地面的长剑,冷冷命令,“杀了他们几个!”
“三哥……”沈长昱有些犹豫,此地虽偏,但他们的动静闹得到底不小。若要这般光明正大的杀人,恐怕事情不能轻了了。
这边的动静早已引来了周遭邻里的注意,可眼见着情形至此,也不敢贸然探身出来看热闹,只能躲在屋门墙缝后观察。眼见着性命几乎不保,那几个大汉也不禁有了惧色,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啊!是有一个贵人给了小的们高价,让小的们把这姑娘给带去,否则就教小的们好看!小的们也是身不由己,求大爷饶命啊!”
沈长歌闻言眉色一动,腕间剑花一闪,锋刃直直逼向打头的大汉,厉声问:“什么贵人?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小的……小的们也不识啊!他一直蒙着面,也看不见脸,便连命令都是通过别人吩咐的……只让我们到这乌巷街十八号接头一个姓陆的大娘,从她手上接走一个叫临霜的姑娘!其他的,小的们什么也不知了啊!求大爷饶命啊!”
暗下微一思索,沈长歌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剑花一翻收回了,“你们干这种作恶不法的勾当,死罪难免,活罪也难逃!给我废了他们的手骨!永远沦为废人!”
“是!”随从们铿锵应声。
“大爷!大爷开恩!开恩啊!”几个大汉吓得更加怯弱了,身子瘫软,冷汗涔流,连连俯首求饶,一片哀求声只闻“咔”、“咔”的几声厉响,接着便是一阵杀猪般的哀嚎。
沈长歌却仍旧怒气未解,胸口起伏着,冷目一瞥,望向了最边上的陆大嫂。
那一线视线厉得好似一把可杀人的剑,望得陆大嫂的心口遽然一跳,腿膝一软“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连呼吸都开始颤抖了,大气都不敢出。“我……我……”她颤巍巍地发出了两声,喉咙却异常的紧涩,浑身颤抖。
一道破空厉响,沈长歌的剑直接架在她的颈上,吓得她倏然“啊!”的一声,嘶声求道:“世子饶命!世子饶命!”
“我曾和你说过什么?”冷冷盯着她,沈长歌寒森森道:“我说过,你若是违背了承诺,我定不轻饶!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顶着我话做这样的勾当!莫不是觉得,我不敢耐你何?!”
“不是!不是!”陆大嫂吓懵了,连连摆着手摇头,她灵机一动,立即低下头去,咧着嘴哀哭,“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啊世子!我……我跟他们一样,也是被逼的啊!求世子开恩!世子开恩啊!”
沈长歌却懒于听她废话,腕间的长剑一拗一扬,手起剑落,锋刃如电。陆大嫂只见那剑锋朝着自己的方向正劈而来,心中大骇,骤地尖叫一声,竟目光一瞪忽地倒地昏死过去。
剑刃划落,却只是将将从她的发上劈划而下,一缕头发飘然落地,不见声息。
鄙夷睨着她,沈长歌冷哂一声,收剑入鞘,回身横抱起临霜大步离去。
·
一路抱着临霜大步回到紫竹苑,沈长歌面色凝重。
吩咐着众人打水取药,前请大夫,他将临霜安置好了内苑的主卧。等到大夫过来看诊,开方敷药,一切都处理完全,屋外的天色也早已暗下来,暮霭沉沉。
临霜的身上伤处不少,肩膀、腿膝有跌倒的擦伤,身上有绳索勒腕的淤痕,还有不少挣扎时的被那些人抓挠上的伤口,最明显些的是她脸颊处被掌掴的伤,那几下掴掌下了十足十的全力,令她的脸颊肿的如两团小小的馒头,唇角也裂出了血口。
为她敷过药,又简单沐过浴,换过衣裳。沈长歌将她在主卧安顿好。轻吹凉了一勺药,他将药勺递到她唇边,小心而温柔。
临霜乖乖将药喝下了,眉目垂着不看他,低声说:“对不起。”
沈长歌的手轻顿了一下,略带些迷惑地看了看她。
临霜的头埋得低低的,声音极弱,“我该听少爷你的话的,不该过去……”
如果她听从了他的劝告,没有执意前去见这一面,那么想来这后来的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她知道,他那一刻根本是从太学匆匆赶来的,她又给他造成了困扰……
知晓她心中所想,沈长歌只是轻笑了笑,将药碗放在了一旁,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道:“别想这么多,这不怪你。”
她的心潮起伏,更说不出来是种怎样的滋味,眼泪坠下。
“别哭。”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他伸手一揽将她揽入怀中,笑道:“其实你不知道,我今天下午根本就没有去过太学。我很担心你,所以,中午便从太学回来了,结果没想到,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她微怔,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泪眼朦胧。
“是真的。”轻触了下她的鼻尖,沈长歌微哂道。
而事实上是他一早便不放心她与秋杏同去,担忧即便有秋杏作陪,但以她们两个女孩儿,恐怕若发生了什么事端,她们两人也无法避免。于是他明着安排了秋杏的同时,暗里又叫安小开与安小差两人跟随,只要发现了有任何异常,便立即去往太学去找他与长昱。安小开与安小差两人在街口等了好半天,眼见着近半个时辰还未曾有人归,便猜测着定是出了什么事,于是匆匆赶去了太学。
就在他们策马赶去乌巷街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