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切都不用说了。
叶小云的眼睛里,突然一片湿润。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刹那,哗哗地往下流。
星竹的心被如此强烈地震撼,以至于她一下子有些恍然隔世。
冰雪聪明的她已经猜出眼前的女子是谁了。
她的眼泪也一下子流了出来。
二哥出事那么久,她一次没哭过。
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坚信哥哥,一定会平安地回到临江。
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如此漂亮、动人的女子,星竹的眼泪也一下子跑了出来。
就是她!
二哥无数个夜晚和自己说起过的她!
星竹站了起来,一伸手,把比她矮了两公分的叶小云牢牢地拥抱住。
一言而不。
此时无声胜有声。
周颖看着这一幕,也潸然泪下。
伟长,你虽然走了,但我们大家永远也不会忘记你!
三个女孩子,一起流着泪,意义各有不同。
于叶小云,那是多年的爱恋,终于有了一个真实的释放,这份爱,让她欢喜让她忧,让她投入,也让她时刻复杂着,忐忑着。
于乔星竹,想到哥哥眼下的不幸遭遇,前段时间廖水颜的轩然大波,再想到那么多年哥哥与这名美丽善良的女子的灵魂接触,多少感动与安慰突然涌上心头。
对于周颖,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作为许伟长的替身,乔向文与自己通了那么长时间的信件,陪伴,安慰,当
她知道真相以后,对叶小云又是感激又是惭愧。
她深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许伟长与自己初的恋情生的。
眼前的这一幕,只是它的延续。
这是人间的真情,这是人性的善良,这也是爱的伟大力量。
战争的年代,热血纷飞,生生死死。
有一种纯洁的灵魂,却如那雪花一样,雪白,雪白。
譬如许伟长的临终托付,为的是让心爱的人顺利前行。、
譬如乔向文,纷繁复杂的环境中,视一诺重于千斤,十多年如一日,从抗战,到国共内战,从山东到东北,从部队到地方,每个月一封信,风雨兼程。
譬如叶小云,忠诚于内心的情感,为此差点与周颖反目成仇,继而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一个影子,英雄的气息中,自己的灵魂也不断飞翔。
。。。。。。
外面生的一切,乔向文一无所知。
三大重罪,一个接着一个,一天接着一天,谈话,回忆,证人。
莫须有的罪名,但要用证据证明,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他报出了一个个老部下,老战友,老领导的名字。
然后,战争尚未全面结束,老部队正广西、广州作战,清剿白崇禧桂军,解放海南岛。
前线长忙得不可开交,联络极其困难。
电话无法接通,信件一时无法送达。
对于他的老部下,专案组秘密地接触了一下,但基本上是走走过场,他们自己也清楚,从老部下的嘴里得到对他不利的证据,基本没有可能。
地方,这种情况常有生。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部队,战争年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结下的友谊,往往为坚固和牢不可破。
钟有光是唯一的例外。
对山东、东北的举报,他无从证明,因为压根不是一个部队,风牛马不相及。
但他给专案组提供的炮弹貌似很强大。
当然,都是反映乔向文来到临江,担任军管会和公安局领导期间生的一系列问题。
敌我不分,与国民党特务深度交往;
泄露情报,导致对特务组织的抓捕迟迟未能见效;
身份败露后,对女特务杀人灭口,伪造自杀现场。
专案组外围调查联络一时无法进行的情况下,决定先对副局长钟有光反映的问题进行查证。
第一站,临江公安局。
面对专案组的询问,许一梅只反问了一句,就把办案人员噎得够呛:
“女特务脸上又没有贴标签?据我了解,乔副主任与廖水颜的认识,还是李主任介绍的,你们为何不去问问李主任,怎么会介绍一个特务给人家认识?”
办案人员气得拍桌子。
许一梅拍拍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他们说:
“孩子,下次交朋友要睁大眼睛,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啊。”
白兵回答得很客气,但不容置疑:
“这个案件迟迟未能侦破,主要是我们刑侦处缺乏有效方向,而且也是敌人非常狡猾,如果不是乔副主任几次关键的时候,亲自来到公安局坐镇指挥,帮助我们开拓思路,估计”给临江造成的损失还要大。”
办案人员追着问,“凭什么这样说,说说你的依据。”
白兵不慌不忙地板着手指,大概说了几件事:
“乔副主任单身一人枪口下和特务刘兰生谈判,终逼得他当场投降缴枪,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刘兰生现已经能开口讲话,你们随时可以去医院走访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乔向文是不是他的同伙,再有,如果不是那天早晨,乔向文及时赶到水库,廖水颜的毒药早已投放进出水口了,不知道多少临江市民要遇难,你们知道吗?这一切都可以找出证明的,如果他是特务,他怎么会这样做?”
办案人员中的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点点头,让小年轻全部记录下来,并且要白兵提供了几个证人。
“再说那天晚上,我是亲身经历的,乔向文和我一起去的酒,我外面,他去和女特务见面,就是想后一次奉劝她看清形势,这个是我们预先商量好的,至于服毒自杀,那是她明知道无路可走,所以提前服下的,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
“那你怎么解释,他们的恋人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白兵有些激动:
“我从38年开始,就和他一起战斗,为了革命事业,他那么多年一直单身,主要是从事秘密工作,没有时间和精力考虑个人的事情,如果你们觉得,他与一个年轻的女英雄、女校长交往也是犯错误,那你们觉得他一辈子单身才是正常的吗?”。
“扯得不要太远了,只问你一句,为何廖水颜死亡后,乔向文不同意对她进行惯例尸检?”
“那种情况下,不要说他,就是我也觉得没有必要,案件已经全部查证,身份已经确定无疑,没有必要死者身上再划一刀。”
“你!你的立场有问题!”
白兵战起来,指着那个小年轻的,
“我八路锄奸队的时候,你还读,小兄弟,我倒是要怀疑你到底站什么立场上,一定要怀疑一位久经考验的老八路,一名立功无数的高级干部?”
谈话不欢而散。
……
第三九三章一记耳光
第三九三章一记耳光
第三九三章一记耳光
就在专案组不断找人秘密谈话的时候,范文芳和钟有光突然闹翻了。
一个是乔向文在公安局的主要助手,一个是乔向文的秘书。
因为乔向文的牵线,两个人谈起了恋爱,准备婚事。
乔向文的隔离审查,范文芳不是太清楚里面的背景,专案组在与她谈话时,她实事求是,对乔向文的人品和革命意志进行了客观的陈述,无论在东北,还是在临江,她对乔向文的为人非常了解,也很钦佩。
对于廖水颜和乔向文的关系,她的观点和许一梅基本一样,她还作证,确实,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李主任介绍,自己在旁边亲眼目睹。
之后,因为工作关系,廖水颜和自己也经常保持着联系。
“作为临江无人不知的女英雄,我个人之前对她也很欣赏,我想,乔向文同志出于工作考虑,对她和和平小学的建房一事有所照顾,正常不过,可以说,是李主任为她们牵的线,我们谁都不是诸葛亮,有那样的先见之明,反过来,如果乔向文对于这样一个女英雄、女校长表现得不尊重,不照顾,也许那才是他心里有鬼!”
毕竟是学法律的,逻辑鲜明,说得办案人员无法接话。
“乔向文和他谈恋爱,你知道吗?”
范文芳微微一笑,慢条斯理道:
“我如果是乔向文,哪怕是一名普通的男性,我也会很欣赏廖水颜,这很正常,而且,据我了解,廖水颜和军管会、公安局的很多干部都很熟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要说我不清楚他们交往的实情,即使乔向文真的喜欢她了,我觉得也绝不成为他包庇特务的理由。”
“注意你的说话方式,告诉你,必须配合我们好好调查,是白是黑,查清楚了,对你也只有好处!”
范文芳晃晃肩膀,继续保持着微笑:
“我要说他是特务,说他和廖水颜是一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才是你们需要的是,我是学法律的,讲究实事求是,我不知道的事,不会说,作为一名**员,我知道的事情,对于组织我绝不保留。”
范文芳是那天下午,在和许一梅的电话中无意间得知一个消息的。
义愤填膺。
乔向文遭到冤枉,被审查,老东北们无不痛心疾首,互相商量着怎么出手相救。
只有一个人不但不愿意他出来,反而落井下石。
知道那个电话,范文芳才知道是谁。
是谁都可以,她都能想象得出。
可是,只有这个人,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因为这个人,口口声声要和她过一辈子。
钟有光。
想了一个晚上,心里那个痛啊,谁也不想说,也无法理解。
第二天,就在钟有光的办公室里,她把所有的鄙夷和不屑给了他。
一起给的,还有一个响亮的耳光。
刚好过道里有一位民警路过,看到了这一幕。
耳光的故事不胫而走。
好长一段时间,钟有光在公安局里收敛了很多。
钦佩范文芳的人却更多了。
连李主任听说了,都悄悄问了一下,明白了前因后果后,没多说什么,只是撂下一句话:
这***,要是在我部队,老子不劈了他才怪。
说归说,部队下个月就要转移了。
走之前,他专门喊来乔星竹到他办公室,谈了很多,留下了很多话。
他说,自己跟部队到了东北,安定之后,会很快想办法和老首长联系上,把乔向文的事情好好说一说。
他也说,看目前情况,一定是有人从中捣鬼,设局陷害,可惜能证明他的人,目前都在前线战场。
“星竹,你甭急,这事情最后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最多两三个月,战斗一结束,他以前的老部队就会出面为他证明的,我走之前,再找一下省委,他们这样做,是对我们的干部极端不负责任啊。”
一听还要两三个月,星竹不说话了,心情很低落。
“李主任,已经快两个月了,再有几个月,对我哥太不公平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李主任在桌子后面,叹口气,一脸愤慨。
“是啊,本来这种举报就不必认真,关键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乘机整你哥哥,下个星期市里就要开大会了,选举新班子,他***,姓顾的真不是东西,为了当这个书记,竟然四处找人,还以为老子不知道,不就是要把乔向文关在里面,没了竞争对手,他好高枕无忧吗?”
一连串的遭遇,让乔星竹也坚强了不少,她问道:
“李主任,你说,现在找谁,最直接呢,能把我二哥放出来,还能还他一个清白。”
李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