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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
一地杂役又惊又喜,连连叩谢。
张撞与萧十三郎走进其中一座“车间“拿起一件火箭的半成品来笑着递给了萧十三郎“兄长,你看这个哪”
萧十三郎一怔,大都督府后龘庭竟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个秘密的院落,倒走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他知道这是张瑄的秘密所在,也就没有多想。
”这是何枷……“萧十三郎打量着手里的物件,有些好奇地问道。
”兄长,此物名为火箭。内充火龘药,外接引线,点燃引线,此物便可飞射冲天,既有飞箭的锐利,又有火势的助燃,若是应用于军中,威力之大可想而知。”张擅笑了笑,随意解释了几句。
萧十三郎一惊,马上就清醒了过来:”子瞻,莫非是此物引来了觊觎?”
瑄沉声道“那刺客前段时间潜入府中,试图从那三痴贼道身上获取火龘药配方和火器的图纸……可恨这三痴贼道竟敢隐瞒不报,几乎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方才,我已经让人杖毙了此人!”
张撞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森起来,一丝杀气不可遮掩。
萧十三郎轻轻一叹“子瞻,你创制此物,若是威力一如你之所言让人觊觎是必然的。不过,觊觎此物者必非常人,这……”
“兄长所言极是。”张瑄冷冷一笑“兄长,我已经大概猜出了刺客背后的主使者是谁还烦劳兄长随我一起去缉拿刺客!”
虽然张瑄已经卸任羽林卫和金吾卫大将军,目前驻守京畿的这一万多名羽林卫军卒也即将随张擅开赴陇朔换防,但因为接任的陈玄礼及其所部军马来未来到所以这京城防务暂时还是由张擅掌控。
张瑄一向着文职官袍,很少穿上将军铠甲。但今日,张瑄却披挂整齐,腰佩宝剑,杀气腾腾地坐于大都督府正堂,两列羽林卫所属郎将、校尉等武官严阵以待。
连续遭遇两次行刺,虽然安然无恙,但张擅心底的怒气和那股狠劲儿都被jī发了出来。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当机立断,将那两名刺客及其背后的主凶拿下将来还会有大龘麻烦。
尤其如……,张撞环视众人,凝望着堂下众将,目光yīn沉而凛然。
左首第一人乃是新任陇朔大都督兼陇朔兵马转运使封常清,封常清虽然还未到任,但张瑄召集他焉敢不到。右首第一人则是羽林卫郎将顾惜,顾惜之下则是昭武校尉萧十三郎。
张撞沉默了片刻,陡然朗声呼道“封大人!”
”大都督,下官在!”
“刺客祸乱京师,天子脚下本官职责所在不敢怠慢。”张擅挥了挥手“封大人与周长史率军5000,即刻出城将玉真观团团围住,不许放出一人!有不尊号令擅闯军阵者,立杀无赦!”
张撞的声音非常冷酷。
封常清心里一颤,他搞不清楚张瑄缉拿凶手怎么就要去包围玉真观。这玉真公主李持盈虽然被夺去了公主封号,但毕竟还是当朝皇帝的御妹,皇族中的长辈影响力很大她所在的玉真观怎么能说包围就包围?
但封常清却没有敢犹豫,立即出列拱手领命而去。
他已经看出来张瑄正处在一个爆发的节点上,在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对他的军令提出质疑,肯定会引起张瑄极大的反感,甚至是愤怒的反弹。
封常清匆匆而去,带走了刃口羽林卫。张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来,他就不信了,你武功再高,再身怀绝技,可好汉架不住人多,数千兵马将玉真观围一个水泄不通,倒看你如何逃离?
之所以怀疑刺客会藏身玉真观,因为张擅无意中发现李腾空黑衣里面是一层大红sè的道袍,而李腾空所用之熏香,张瑄非常“耳熟“玉真观那些女道士基本都用这种。再加上张遣知道,李腾空是李林甫的女儿,跟玉真公主肯定也是熟人,她与其师进京行刺,最安全最隐蔽的落脚地怕就是玉真观。
当然,这只是一种推断。
不过,目前事情紧急,张瑄来顾不上斟酌了。打着缉凶的旗号,一切都可从权。
李亨来时,他就向李亨请示过。
张撞沉吟了一会,又向顾惜摆了摆手道,l,顾郎将,你与萧校尉带羽林卫1000人,随我去城西安禄山的府邸……”
安禄山在长安的府邸,也算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权贵宅院,其娓模和气势丝毫不亚于张瑄的大都督府。
千余羽林卫突然奔驰而至,将安府包围了起来,安府的家丁护卫大吃一惊,赶紧去通禀常住长安的安禄山长子安庆宗。
安庆宗匆匆带着几个下人出门来,见张遣独自一人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之下,身着铠甲手握宝剑,身前身后有众多军卒护卫,神sè冷厉,杀气腾腾。
不由赶紧满脸堆笑地迎了下来,拱手见礼道“大都督,安某不知大都督驾到,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之至!”
安禄山的这个大儿子xìng格比较文弱,素为安禄山所不喜,因此就派他常住长安,一来打理安氏的生意买卖产业,二来也在朝廷混了个普通文职,算是安家在长安的代言人。
张撞扫了安庆宗一眼,淡然道“大公子,本官来此,想见一见二公子!”
安庆宗心中一颤,勉强笑道“大都督,我家二弟还在范阳,这“大公子,二公子当真不在京师吗?”张瑄冷冷一笑“据某得到回报,二公子已经进京和……,还是将二公子请出来一见吧!”
安庆宗的脸sè立即难看了下来,他嘴角一阵哆嗦,猜不透张瑄的真实用意。
张瑄清冷的目光从这人身上扫过,知道他是安禄山家族的“废物“一些机密大事安禄山肯定不让他知晓,如果刺客背后的主使者当真是安家,那就只能是安庆宗,而非安庆绪。
安庆宗或许真不知内情。
“本官奉监国太子殿下诏,缉拿刺客。如果大公子不合作,那本官只能让羽林卫进内搜查了……”张瑄淡然摆了摆手。
安庆宗有些慌乱,下意识地回头向府内望去。
安庆绪是来了,来子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安庆绪来做什么,安庆宗并不太清楚。
难道……,安庆宗吓了一大跳,浑身上下冒出了一身冷汗:难道刺杀张撞的人是二弟所派?
就在这个时候,安庆绪一身华服大步流星地从府内走出,大老远就拱手朗声笑道“安某在此,见过大都督!”
安庆绪走到当面,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不过一闪而逝,掩饰得很好。
他此番奉安禄山之命进京,打探朝廷的虚实,无意中得到密报,说是张瑄正在研制一种威力甚强的火器,就大感兴趣,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不过,刺杀张瑄!却并非是安庆绪所命,而是李腾空擅作主张。安庆绪并无杀张瑄的念头,只是想得到火器的配方。
李腾空之师凤鸣道姑乃是前隋朝皇室后裔,一向对李氏皇族心怀国仇家恨,安禄山稍加笼络,就投入了安氏门下效命。此番凤鸣道姑进京保护安庆绪,李腾空也就跟了来。
谁料李腾空按捺不住,竟然擅自行刺张擅,打乱了安庆绪的计划。安庆绪见事已至此,索xìng就一不做二不休,派凤鸣道姑劫持张撞,准备威逼张撞交出配方。
然而,李腾空竟让张瑄逃了。
这让安庆绪感觉不妙,立即就有了动身逃离长安的念头。可惜他没有来得及行动,张瑄就带人来了。
”大都督,家父得知陛下患病,特派安某进京来进献上等百年人参两枷……,安某到京之后听闻大都督新婚大喜,正要准备过府去祝贺……呵呵。”安庆绪心念电闪,他不认为张擅抓到了他什么把柄。
张瑄默然,突然上前一步,伏在安庆绪耳边冷声道“二公子,交出两个刺客,本官不为己甚,此事就这么罢了。”
安庆绪脸sè大变,故作惊讶道“大都督的话,安某听不明白!”
“二公子当真听不明白吗?”张擅冷冷一笑“若是二公子当真听不明白待本官属下从玉真观将那两名刺客拿下,再来与二公子说道说道吧。”
张瑄眸光中闪过一丝冷酷,凝视着安庆绪缓缓举起了右手的宝剑。
安庆绪嘴角哆嗦了一下,颤声道“大都督……安某,明白了。”
安庆绪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张撞向来以雷霞手段和心狠手辣著称,安庆绪明白,如果张撞真的掌握了证据,想要灭了自己不过是举手之劳。
张撞心里暗暗笑了。他气势汹汹掌兵而来,不过是一诈。
幕后主使是安庆绪,他也不过是猜渊和推断。因为对他的火龘药和火器感兴趣的人,满朝上下,大概也只有安禄山一党了。
而安庆绪的表现,显然证明了一切。@。
第188章围困玉真观
萧十三郎站在张瑄身侧,作势待发。WwW。只要张瑄一声令下,萧十三郎会在第一时间出手将安庆绪拿下。
但张殖却并不想拿下安庆绪。
尽管,此刻,张瑄有充足的理由拿下安庆绪甚至将之当场诛杀。
但,这个时候动安庆绪,无异于逼安禄山立即起兵造反。出于大局的考虑,张缰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
但安庆绪可以放过,那两名刺客却不能放过。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张殖都必须要将凤鸣道姑和李腾空师徒拿下。
张遣淡然冷笑着,“二公子明白就好。本官还是那句话,交出两名刺客,本官看在安郡王的面上既往不咎~”
安庆绪神sè变幻了起来,为了保命,他当然会随时抛弃凤鸣道姑和李腾空师徒,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两个女道姑虽然名义上是他的“保镖”但到了关键时刻,她们肯定是不会束手就擒的。
其实张殖也没有指望安庆绪能交出李腾空师徒,否则的话,他就不会派重兵包围玉真观了。他带兵来此,一则是求证两个刺客的下落是不是真的在玉真观,二则是要诈唬安庆绪,并通过安庆绪警告安禄山。
同时,为了预防万一。万一那李腾空师徒逃离玉真观,肯定还要回头来与安庆绪汇合。这也算是一处埋伏。
“二公子”张某今日有几句话,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张缰淡淡一笑,“安郡王之野心,天下人皆知。朝廷亦然。朝廷之所以不动安郡王,无非是考虑到江山稳定和天下黎民百姓安危,不愿意轻起战端。”“但如若安郡王真要不顾朝廷眷顾,不以社稷苍生为重,那么,那便反吧。”张缰沉声道”“杨锜在安西,程千里在北庭,本官即将就藩陇朔。若是安郡王铤而走险,那么,本官与杨锜、程千里三镇,必从后袭之。”
“安思顺在剑南,鞭长莫及,而安大都督向来忠于朝廷,必不从反。安郡王起兵进攻长安”自有颜真卿率河南道兵马相抗。只要颜真卿依仗天险地利能阻挡安郡王兵马半月,本宫三镇兵马并从后赶至,前后夹击之下,范阳兵马必败无疑。”
“二公子以为然否?”张擅纵声狂笑起来。
安庆绪和安庆宗脸sè煞白,心神大乱。
安禄山有野心固然是天下人皆知,但只要安禄山没有谋反,谁也不会把这层窗户纸当面挑破,可张殖今番来却当着安氏兄弟的面,无情地捅破了这一层遮羞布。
张擅笑声一敛,淡然摆了摆手道,“顾惜!”“末将在!”顾惜赶紧上前拜了下去。
“汝率羽林卫保护安郡王府,免得二位公子受刺客袭扰。”张虐转身翻身上马,挥了挥手,“随本官出城,去玉真观!”
玉真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