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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曾经的官员,而且,只限于文官,武官只有在涉及到军事事务的时候派员参加会议,并且可以陈述意见。
这其实就是对现在士绅权力的一种妥协,锦衣卫的势力和吏治改革已经进入南方,众所周知,南方才是大士绅和儒学势力最牢靠的地方。特别是江南一带,人文发达,状元翰林都毫无稀奇,寻常的举人秀才到处都是,读书人毕竟是好多于坏,就算是官绅地主一样压迫佃户,但做的太过份的也不多,总比那些纯粹的地主或商人要好一些。
所以在江南一带,官绅地主的势力极大,还有大量的儒生为帮手,乡里事物,基本上就是这些大乡绅说了算,地方官安于位,老老实实听话的还好,要是多事多为,管教你官儿也当不下去。
全中国人十之**都知道的海瑞,就是在任江南巡抚时吃的大亏,是闷亏,暗亏,一生名声,差点就毁在这里。
江南士绅的能力和手腕,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
就算是皇帝,也是一样。
派在江南的税监被撵走的不知道有多少,被打死的也有,不仅是煽动百姓抗税,撵走皇帝派来的征税员,同时还编造谣言,败坏皇帝名声,在江南,不要说权臣大官,就算是皇帝也是这种待遇,你又其奈他何?
明中期之后,江南士风又是一变,除了把持地方,就是在朝中结党。
在常州创立的东林书院,先是一个书生松散的组织,后来就慢慢变成了一个超级大党。这个党都是大地方,富豪,但同时也是读书人,是名士,是盘踞江南的官绅地主。赫赫有名的钱谦益,就是著名的大地主,东林党的领袖人物,多半也是一样的官绅地主。在掌握大量土地的同时,他们还是大商人,大海商,钱谦益自己就有海船出海,获利极丰。
这样一来,就是一个不可动摇的利益集团,对抗商税,不缴商税,就和苏州一带的传统一样,抗税搞赋就是地方传统。苏州的赋税固然定的不低,但也是从来没有缴齐过,地方民风如此,士绅传统如此,谁也没法子。
这种情形,一直到女真人杀过江才解决,短短几年,在江南杀掉的士绅地主和生员有好几万人,一切旧的前明势力几乎被一扫而空,然后代之以投效新朝缴纳赋税的新兴地主。
一切都消停了,清净了。
现在的官绅地主势力已经极强,在江南推行新吏治就和别的地方不同,不仅要顾忌到百姓的负担,吏员的人数多少和施政的困难程度,更多的就是要考虑士绅地主的配合于否。
与其对抗,不如合作。
与其叫他们暗中捣鬼,不如弄一个叫他们公然表演的舞台。在一定程度上把这些家伙的招数弄到明面上来。
当然,这只是最好的想法和打算,实际情形就是,双方彼此都得到满足,张佳木可以把势力正式进入江南一带而不至于引起大规模的暴动式的反弹,而士绅们不仅是在暗中,在表面上也能干涉地方政务了。
在短期上双方算是合作双赢,但张佳木也是知道,这种局面能不能长久,还在于双方的克制。
在他手中,对武力的使用当然是克制的,但如果他身故之后没有制约,下任的权臣是不是也会制约自己,可就难说的很了。
至于士绅们,是不是愿意以合作为主,而不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先,也值得存疑。对付他们,应该是不停的规范化,把暗的真正转成明的。而以实际来说,他们算是对政权的一种真正有效的牵制,这种试验如果能成功,则就算是一个良xìng政治的开始。
否则的话,也就只能大刀阔斧,先砍伐完了再说。
张佳木但愿是没有这一天。
这般复杂的事,几句话当然是解释不清,当下便是拍拍公主的小脸,笑道:“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将来便懂了。”
“哼,好稀奇么,我自己会打听。”
夫妻二人打闹一阵,也就一起出门,别处不去,先往徐氏太夫人的住处,晨昏定省的请安,费事费时,孝养双亲也不是在这种礼节上,但,这也是规矩,这一点小规矩暂且也破不得,涉及到张佳木的个人形象,由此可知,一个老而庞大的帝国要做一些真正的事,可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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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六百四十七章 喜事
请安再带吃早饭,紧赶慢赶,也是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一吃完,张佳木便道:“娘,儿子去堂上上值办差。”
他是正经的堂上官,伯爵都督,不过在家和娘亲说话,倒是和几年前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仍然是孺子口吻。
“嗯,你去吧,不过……”徐氏似笑非笑,看向张佳木,再又看几眼公主,看的张佳木莫名其妙,看的公主脸颊通红,小两口儿反应不一,倒也是好玩的紧。
“娘,怎么啦?”
“是啊,娘,这么瞧人,怪不好意思的。”
小两口倒是异口同声,一起问将起来。
“哈哈,哈哈。”这么一问,当娘的不仅没说什么,反而大笑起来,这一笑就不可遏止,直笑的肚皮也痛了,唤了个小丫头子进来揉了半响,才算好。
“咳,娘,你要再不说我可就走了。”
这么一笑,必定是好事,张佳木急着知道下文,所以只得激将。
“嗯,好吧。”徐氏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好歹现在是老封君,一品夫人,诰命服饰都是有了,也得讲点身份,不能和小家子时完全一样了。当下便是收了表情,向着张佳木淡淡道:“昨儿,你媳妇说身子不舒服,回了我知道,请了大夫来家看。”
“咦?”张佳木一惊,没有注意到母亲嘴角仍带有的笑纹,当下扭过脸去,向着公主道:“你怎么啦,为什么不和我说?”
他这般关切,公主自然极是开心,不过,她这种自小受到皇家教育的人,知道什么事大,什么事小,当下抿嘴一笑,向着张佳木道:“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有点儿恶心想吐,怕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么就是着了凉,昨儿大夫诊脉之后,也不曾和我说些什么,想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这里解释,张佳木却又已经把头转向母亲,急急问道:“怎么啦,大夫是怎么说的来着?”
“呵呵,你这孩子,看你急的这样。”他们夫妻情深,徐氏看着也自欢喜,当下又取笑了一句,再看看屋中人,除了儿子儿媳,就是一个正在懵懂年纪的女儿,还有几个丫头仆妇,也都是贴身信的过的。
而且,这件大喜事也没有什么可保密的,当下徐氏便呵呵一笑,向着儿子媳妇道:“真真是糊涂,媳妇有了身孕,你们居然就一点儿也没发觉?”
“啊?”张佳木张大了嘴,完全没有了一个大权臣的威严形象。
“什么?”公主的眼睛瞪的滴溜圆,也是没有了皇家特有的淑女风范……她迟迟疑疑,想了又想,却是完全没有概念,只知道看看婆婆,再看看夫君,自己却是一点儿想法也没有。
“唉,公主毕竟还是太小了。”公主的年纪真的太小,现在才满十六,所以徐氏断然道:“你们夫妻不能一起睡了,分房吧,我这里西边的暖阁收拾出来,给她住,平时起居,由我亲自照料。”
“是,娘”
张佳木已经喜的合不拢嘴,现在今时今日他的身份地位都不能没有子嗣,原因就是宗法继承在这个帝国有着牢不可破的地位,一个这么高地位的人没有子嗣,无错也是错,没罪也有罪。
好在他还年轻,暂且还没有人说什么,就算这样,已经有不少人在建议他多纳几个姬妾,多几个播种的渠道,以便早生贵子。
当然,这都是偷偷摸摸说的,一般来说,尚公主的驸马在公主生子之前是不能纳妾的,除非是成婚几年后没有任何动静,在子嗣优先的前提下,才能开始纳妾。张佳木的情形还不至于如此,而且他部下的那种心思也不能说出口来,所以成婚以来,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没有人来罗嗦多嘴。
现在公主有孕,这当然是好到不能再好的好消息了
“娘,不能老叫她睡着不动,要多走动走动……不能吃太多……不能……”
“行了,行了”徐氏笑骂道:“娘生了五个孩儿,虽然长大成人的就你兄妹二人,不过生孩子的事,你还能比我懂不成”
“可是……”
“行啦,你办你的差去吧,我这里不要你来乱。”
“是是,那儿子就走了。”
想来想去,现在确实还早的很,而且保胎的话,似乎还没到多走动的时候,因此张佳木答应下来,又叮嘱了公主几句,这才喜滋滋的出门。
刚到二门外头,家下人等已经接到消息,张福带头,黑压压跪了一地,见张佳木过来,各人都是叩头,嘴里俱是道:“给大爷贺喜。”
“都起来吧,老张福,你也跟着混闹什么,这还早的很哪,现在就闹起来,这成何体统。”
“贺喜不嫌早。”张福是张家世代的老仆,和张佳木说话也很随意,当下便把他的话驳回去,只笑着道:“喜事干吗还要藏着掖着?不过也就这样了,暂且先不必闹腾起来,得给小公子积福。”
古人讲究福不能太过,几代单传的人家生了小子,就得留头发,叫贱名,当个女孩子来养活。张家虽然不必如此,但毕竟也是好多年没有小孩子降世,现在又是这么样的富贵人家,就得更加的小心了。
这等事,当然听这个老仆的安排就是,无谓争执,张佳木点点头应了,抬脚便要走。
将行欲行之际,外头门上管事扶着帽子,一溜小跑的进来,到阶下打了个千,道:“大爷,门外有客来拜。”
“这么早?”张佳木奇道:“是谁啊?”
他现在不过是刚吃完早饭不久,还不及出门,这时候来做拜客的,一定是有很要紧的理由才行。虽然权门如市,但也没有早晨来叫门的道理。
况且,早就改了章程,那些苍蝇般的大臣已经不敢随便过来骚扰,不然的话,愿望不能达成,还有被处罚的危险。
改俸之后,吏员待遇提高,而且人数在以前十倍以上,吏员地位的提高更说明了官员的难得,现在已经有说法,官员要自重身份,更要做表率给吏员和百姓们,当然,更是武官们看看。
在拿到了以前十倍以上的俸禄之后,文官们的这种决心倒也不难办的到。
“是光禄寺卿张大人。”
“是他啊,怪不得……我事情很紧急,就在正堂见他吧。”
这个光景,也就只有光禄寺卿这样的通家之好才能来求见,而且也就是他才会让门上的通报,换了普通的官儿,这个时辰断没有被接见的道理,门上也就自然省点事了。
至于任怨几个,则是不需通报,直接就能进来,甚至能直接到后院里头去。
“你怎么啦?”等张泽进来,张佳木辟头就问,“这么早急急跑来,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们已经是联了宗了,算是亲戚,在宗法上关系比任怨还近的多。所以直接说话,连惯常的官场的那一套都省了。
“咳,我过来还有什么事?”张泽一脸苦相,道:“还不是太子的事”
“这位小爷又有什么花样?”
“奇奇怪怪,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张泽甚为苦恼,摊手道:“我真想辞官不干了”
这当然是虚话废话,这一次官制和吏治大改,但触动最小的地方,就是光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