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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咬牙认了。
三月初,在锦衣卫指挥使张佳木的建议下,派山西布政使陈翼巡抚大同。
这也是当年设撤退巡抚不成,石家权势熏灼之时,弹劾了大同巡抚年富。结果年富下狱治罪,大同不设巡抚掣肘石彪。
这一次,皇帝能允准,也是因为一月的时候,保喇犯延绥,都督杨信与都督同知陈逵并力抵御,两边在城防边线激战十余日,先于青阳沟大败保喇,接着,又在野马涧再败之,其中杨信立功甚伟,封为鄣武侯,而陈逵则封为振武伯。
陈逵是在去年九月被张佳木引荐去了延绥为副将,他在幼军中也算是功成身退。
现在幼军在册者万二千人,俱带甲持强兵,平均年纪都在十五六,比太子大上一些,将来太子登基时,营中佼佼者,正堪大用。
但暂且却是派不上用场,程森这样的将领,冷静而缜密,用来在幼军营中坐镇,正好相宜,陈逵就有点儿不同,热血豪胆,局在京里,把个好端端的武将给拘束坏了。
就是因为这一点,把陈逵放了出去,还把金千石等少年武将中的佼佼者也带了出去,半年时间,挣了一顶伯爵的帽子回来。
今天有要紧大事,但陈逵要上门来,只能先不入朝,专心在家等着。
快到午时,客人到了。
来的全是武将,封伯又已经加封都督,还加了荣禄大夫,右柱国等勋阶,光是名位,陈逵已经不在张佳木之下了。
他来,在品级上,张佳木只能是与他分庭抗礼,当下便命大开中门,自己换了公服,降阶亲迎。
陈逵在最前,在他身后,则是几个旧部,现在已经做到副将参将,位份已经不低的高级武官。再次,则是何超勇,金千石等几个幼军中出身的青年将领,他们倒是头一回到这里来,张佳木虽然是幼军提督,而且也上年轻的不象话,但毕竟身份差的太远,象他们这种级别的将领,不是今天适逢其会,是不可能被带到这里来的。
除此,就是程森等幼军将领,在这么一群冠带辉煌,在望日一早就去宫中朝拜,都是全套公服打扮的人群之中,倒是有人只戴一顶破毡帽,脸膛也是红通通的,一嘴的络腮胡子长的格外不羁,身形中等,但全身都是力道,一袭箭衣,腰间革带扎的紧紧的,脚上也是辽东将领喜欢穿的大毛靴子。
张佳木一看之下,连陈逵这个伯爵也不理会,当下只是排众而过,一径走到那人身边,竟是弯腰深施一礼,嘴里只道:“陈逵这厮真的是太无礼了,带你老过来,事前居然一点风声也不露出来,着实可恶,太可恶了。”
来者便是范广,这位正统早年镇守辽东的大将,景泰元年又在于谦率领下击败也先的副总兵官,陈逵当年,不过是他的副手,但现在陈逵已经封伯,于谦只在西湖边上花酒自娱,而他范广,难道就这么垂垂老矣,天天也喝酒看孙子么?
就算是有这种异样心思,范广却是能叫人感觉到知天命的那种豁达。
张佳木躬身见礼,他索性也不还礼,只是大笑:“佳木,你这样,是叫老夫难堪不是?现在我只是庶民百姓,你可是驸马都尉,武臣一品”
“不相干,不相干”张佳木断然道:“你老为都督时,我只是个百户,才一年多的时间,断然也不能就叫我忘了不是。”
他又转向陈逵,却继续对范广笑道:“看陈伯爷,今日此来,故意不着公服,只做戎服,就是不忘本的意思了。”
除了百姓装扮的范广,别人都是公服,陈逵倒是一身武官戎服在身,并不曾穿着伯爵公服。这么一说,大家才都是醒悟过来,原来陈逵这个粗性子的武夫,心思却也是有这么细腻的时候。
“你呀”张佳木哈哈大笑,在陈逵肩膀上重重一捶,笑道:“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么?把我想的这么不堪,真真该打。”
其实陈逵的担心,未尝不是没有道理。原本他是张佳木的下属,现在两人身份对等,凭白生出一些尴尬来。
他自己的心腹手下就有这种担心,颇有人劝他,虽然在品级上两人相当,但在权势上,却是相差太远,叫他千万不可露出一点自得之意或是傲气,所以今日前来,远远下马,也未敢着伯爵服饰,就是代表不敢与张佳木真正分庭抗礼的意思了。
被这么一点破,陈逵自己也是老大不好意思,面色一红,却是说不出话来。
他的反应,却也是在张佳木的预料之中,此人做战勇猛,是个将才,不过算不得大将之才,倒是延绥总兵官杨信是大将之才,将来有机会结识一下才好。
陈逵此次能立这么大功,就是与杨信一起斩首数百级,是边境极大的将功。石彪得以封侯,也是因为斩首够的原故。
当年汉家封侯就是靠军功,千百年下,其实封侯的捷径,仍然是军功,富贵但在马上取,这一点,倒仍然是武夫得富贵的不二法门。
倒是文臣想要封侯,却是绝无可能了。
他脸上全是笑意,扶着范广先进大门,一边走,一边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要急,万事有我,嗯,万事有我”
………
最近写的状态不是很好,最后一卷了,我调整一下再好好写完它。
所以,最近几天一章不断更吧,下个月二三号这样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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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三百九十五章 英雄少年
第五卷权倾天下第三百九十五章英雄少年
“哎,”范广感慨道:“老头子是老了,连话也说不利落了。”
张佳木笑道:“一会给你多上三碗饭,再看你骑劣马,舞关刀,倒要瞧瞧,真老还是假老?”
一句话说起了范广的兴头来,当下兴致勃勃的笑道:“成啊,吃饭不算什么,一会老头子给你露一手,先干三大碗再说”
其实范广不过五十左右,但这两年过的不大顺心,半颗头已经是白发早生,所以才满嘴老头子自居。
张佳木知道他虽然不曾到暮年,壮心倒还是有的。
当下让着众人进了大客厅,按着资历职位坐定了,张佳木才又向着陈逵道:“这还真是要恭喜你,不怕你笑,我还没有一顶伯爵帽子呢。”
陈逵原本就有些不安,刚刚在门前被张佳木安定下来,这会子听到这话头,便是安然起身,深深一揖,道:“谢大人栽培之恩。”
“不可,不可。”张佳木连忙将他托起,笑道:“你我地位相当,你揖一下,我就得还揖一下,何苦来。”
他说的好笑,四周的人都是笑起来,唯有陈逵没笑,只向着张佳木正色道:“我的心里,大人永远是大人。”
换了别的地方,当着别的人,这么说倒不合适了。但在这个场合,这么说来就特别的合适。
张佳木高兴的满脸放光,深深看了陈逵一眼,接着吩咐道:“来人”
府中有专门负责的长随管家,一声吆喝,立刻便有人进来,垂手而立,静候吩咐。
“今天有什么特别的吃的?”张佳木问:“早晨我就交待,有贵客来,厨房预备好了没有?”
“预备了,”这是专门负责外间的听差头儿,说起来还有点官身,和来客中有一些人也算熟悉,当下笑道:“陈将爷是好久不来,现在又是伯爷,天儿又冷,还有雪景看,就在后园梅园那边弄了火锅,先取个景再说火锅配菜么,都是些难得的材料,白鱼,冰鸡、鹿尾什么的,都有。”
“这样安排,也还罢了。”张佳木笑着听了,又问众人:“怎么样?”
陈逵等人也是熟客了,当下便都笑道:“客随主便,向来吃大人的就都是吃撑着回去,饮食之精,恐怕也没有人和大人比了。”
张佳木讲究饮食,享受,从吃食到饮品,再到日常用具,很多新鲜花样和玩意儿,这在京师里已经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了。
就算是皇帝,想起什么新鲜玩意,或是有什么需用的东西,第一个念头也是想着叫张佳木想法子,或是干脆就叫张佳木造了送进大内去。
这个冬天,张佳木庄子里的大棚畅开了供应京师,狠狠发了一大笔财。还有各式新鲜的玩意,更是层出不穷,银子如水淌般的流到他手头里。
换了一般人,就算是大臣,这么个发财法,一定会有不少人惦记着分润一些,或是干脆把生意抢过来。
在大明,这种事太常见了。富可敌国的大商人,一个知府就能把他弄的破家,可能是开国之初就和前宋不同,对商业根本就是和蒙古人一样,既喜欢银子,又不知道怎么弄银子,又眼戏能弄银子的人。
大明太祖皇帝得国之正,能力之强,张佳木现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在商法等制度的设计方面,明太祖实在缺漏甚多,与唐宋相比不是进步而是严重的退步,发展到后来,因为海洋贸易中国民间不少人富可敌国,身家千万,政府却穷的叮当响,不能从富商大户身上设法,只能拼命加农税,民间士绅与商人与朝廷离心,生生看着大厦倒下去,这不能不说是制度设计者的首要责任了。
张佳木发这个财,却是没有人敢说话,更没有人敢打这种主意。他的土地倒并不太多,最少在勋戚之中,他的土地最多是中等数目。但是靠着土地发的财,十家勋戚也比不过他。这还只是他的私产,还有鲍家湾出产的各类新奇物品,去年夏到秋几个月时间,光是葡萄酒就赚了好几十万银子
当然,这也得益于锦衣卫的邮传运输系统发达,还有在各地的经营都很到位,更是没有沿途的官府收税找麻烦,换了一般的商人,打点各地官府和运输费用,各种损耗,利益最少就得去掉五成。
当然,这还只是张佳木的私产,还是明面上的。
暗处的,东北的参,毛皮,东珠、福建的金银矿、滇铜、淮扬的盐等等,什么来钱最快,锦衣卫就经营什么。
幼军人数翻一番,缇骑这样烧钱的武装也翻了几翻,锦衣卫办起了缇骑教导队,蓝衣社,内卫还有专门的特勤学校,锦衣卫的人数翻了几翻,现在已经接近三万人,而且要求很严,非合格的人才不招,这样就要大量的安家银子,还有宿舍,服装,武器等等。
大量的钱从左手进来,再从右手出去,张佳木倒也不心疼。
这里的人,十之**倒是知道他在各地花了多少银子,恐怕说起来,皇帝都得冒汗。
大明天子一年的收入不过是粮食折成的金花银,一年一百万正。当然,还有一些额外收入,兑成银子的话也并不多。
皇家的享受当然不止这么一点区区之数,每年光是柴炭就分多少个档次,一年得用过百万斤,这些当然是不折成银子的。
光禄寺用的牛羊鸡猪,这些也自然是先供着皇家使用。
还有各地的织造,绢布绸缎,皇家也是不缺乏的。内库分十库,装着金银、珠宝、宝石、颜料、铠甲、兵仗、生漆、胶、绸缎等等,世间有的,皇帝的库里都有,年代久了也不管,那些库房只要账面数字对了就成,连人参这种名贵药才和老虎皮都能放的比墙还高,真要比起享受来,当然还是皇帝老子天下第一。
国朝自洪武年到现在,近百年来,积聚的财富不知道有多少,洪武是收,永乐是放,到仁宣正统,还是收,现在这会儿,国库富裕之极,光一个皇家内库就不知道有多少财富。
就是这样,还是永乐年间糟蹋了太多,光是给外国贡使的回贡就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