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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咳咳,都给我老实点,不要动!”
李石挣扎着,向着四周的番子们下令。
张佳木扑哧一笑,乐道:“我正想这么说,你倒是乖!”
他勒了勒怀里的李石,笑道:“走,把我送到门口……还有,派人把你逮的那个军余也带过来!”
“是,是是是!”
李石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张狂样子,他迭声下令,让四周的番子散开,同时叫人去把早晨逮捕的军余给送过来。
在场的番子又气又急,恨的要死。但偏偏一招输招招输,上来被张佳木把李石给制住了,大家投鼠忌器,眼睁睁的看张佳木勒着李石,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从大堂到外院,距离总有二三百步,四周番子刀枪齐出,枪刺如林,刀盾如海,而张佳木就在这千军万马之中挟着李石,大摇大摆的又从东石的内堂完好无缺的走了出来!
到了外院,看看大门在望,张佳木心知今天此事已经有可能成功,他禁不住仰天叹了一口气:人的一生,总会有逞一时血气之勇的时候,今天这件事,干的他姥姥的实在是太痛快了!
到了大门前,任怨已经被人送了过来。
他倒是没有受什么罪,就是脸上又青又肿,可能是被人拿捕是抵抗,因此被打了几拳,精神看着还是挺好,衣衫上也没有什么血痕,看起来还没有被用刑的样子。
“九哥,你怎么样?”
“我挺好的啊———佳木,你这闹的是哪一出?”
张佳木看到他的样子可算是长出了口气,今天这么着闹腾,要是任怨已经被打残了,那可真是太不值得了!
这点儿时间任怨已经明白过来了,他倒也是傻大胆,外头那么多刀枪剑戟的,他冲着张佳木嚷嚷道:“佳木,你这可是太大胆了吧?疯了不是,这样你救我出去,咱哥俩以后怎么办?”
张佳木冲着任怨笑笑,笑容洒脱极了,他道:“我没想过。”
任怨语塞,其实他心里明白,张佳木再来迟一会自己就得过堂用刑。今天被番子拿捕的时候,他很是还了几下手,一会过堂,非得被往死里折腾不可。
他自己个没有干过打人的活,但东厂和锦衣卫里用刑的水平是一样的,都是一个师傅,那些人自幼家传的功夫,用豆腐练杖,要练到豆腐上的纸碎了而豆腐平白干净,一点皱折没有,到这种程度,才算成功。
落到他们手里,他就没有想过能囫囵着出去。可没成想,刚进来没一会功夫,张佳木就冲进来了!
自己兄弟,一切也无须多说,任怨点了点头,咬牙道:“好吧,咱哥俩杀出去再说。”
两人一左一右,夹着鼻青脸仲的李石,三人一体,向着门外而去。
只要能到达东厂的大门外,再喝着番子不跟过来,然后潜入胡同,上了曹翼等人赶过来的马车,一溜烟走人,今天的事虽然闹腾的大发了,但最少眼前的事就算完了。
但事与愿违,张佳木和任怨的运气都不算好。
东厂里头闹的跟什么似的,早就引了不少人围观,东厂在皇城一侧,经过的都是皇城里的来往人员。有宦官,有力役,也有守皇城的卫兵,还有一些路过的文武官员和随从。
这么一会功夫,外头聚集了不少人,看到张佳木和任怨夹着人出来,外头已经是惊呼声一片。
“来人啊,给我把人拿下!”一个特别尖锐的嗓音突然响起:“给我上,不要管那个番子是死是活了!”
能做这种主的,当然不是一般人。说话的人骑在马上,人长的很端正,五官清秀,就是脸白的吓人,下巴上也没有胡子。而且,头上戴着乌纱帽,穿着蟒袍,不问可知,这是一位品级很高的公公。
已经有人把他认了出来:“是御马监的曹公公!”
原来是分管十团营的太监曹吉祥,位高权重,一个东厂辑事役长,在他眼里和蚂蚁也差不了多少。
得了曹公公之令,在场的番子无不扬眉吐气,离的最近的十余人“嘿!”了一声,十余支长枪已经向着张佳木等三人刺了过来!
事出突然,张佳木只顾着把任怨往一边一推,自己一避一让,枪尖堪堪就从他肩膀旁边刺了过去,李石躲避不及,身上已经被捅上几个透明窟窿,鲜血狂飙,眼见是不得活了。
就是任怨,肩膀上也是被刺了一枪,鲜血长流,将衣衫染的血红一片。
“九哥,你往正南那边方向跑,有人接应!”任怨已经受伤,张佳木无可退避,对面又是十只支长枪戳刺过来,他身体一转,左手横向一带,动作快若奔雷,对面番子眼睛一眨的功夫,十余支长枪已经被他挟入肋下!
“咔嚓!”一声脆响之后,张佳木身形又一转,十余支长枪已经被他全部拧断!
已经到了拼命的时候,张佳木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他冷眼看着有点害怕番子们,杀气腾腾的叫道:“不想死的就别过来!”
“反了,反了!”
曹吉祥隔的老远,眼前情形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小校尉有如此身手倒是教他起了点爱才之念,但张佳木又如此狂傲,却又教他怒不可遏。
他喝道:“给我上,拿不下他,我把你们全剥了皮!”
有此严令,纵然张佳木已经扔了门闩换了两柄短枪在手,还是有大批的番子涌了过来。
张佳木回头一看,任怨果然在这种时候聪明的紧,受伤之后,他不仅没强留下来,反而已经折身跑了,饶是他心中杀气弥漫,还是忍不住一笑:自己兄弟,果然不是那种白痴,明明是拖累了,还非得留下来一起送死不可。
面对强敌,心无怪碍,张佳木手握两柄断枪,心中一片空明:“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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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暗箭难防
长街苦斗,对方人多势众,迭出杀招,遭此强敌,偏生张佳木又要留手,不敢痛下杀手。
刚刚和任怨说没有打算是实话,但他估计门达总会救他,况且还有哈铭,王骥,打一架的话,罪过不大,被捕之后总也有机会翻身。要是杀人的话,事情可就真的没有转圆的机会了。
虽是留手,但东厂番子们都是欺男霸女的好手,真本事却是稀松的紧。讲起打架来,一百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况且,他边战边退,已经到了胡同口,敌人虽多,耐何施展不开,最多三五人同上,张佳木手持双枪,戳刺抡打拍,妙招迭出,番子们根本不是对手。
打了两刻功夫,皇城长街上躺了一地的番子,张佳木只受了点轻伤,却是越战越勇。
他边战边退,只要再挡片刻,把番子们杀退一些距离,就能想办法逃走了。
“这么看,东厂全是废物不是?”曹吉祥骑在马上看了半天,越看越怒,脸色已经是阴沉的可怕。
他也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虽说东厂不归他管,但也是声气相连。
东厂丢人,丢的可是内廷公公们的脸!
曹吉祥看看左右,道:“那么,我身边有能人没有?”
他提督十团营,麾下全是大明京营的悍将,此语一出,众将皆面露愤色。
当下便有把总官朵颜上前请战:“公公,末将愿往与这小子过一过手。”
“好,”曹吉祥点了点头:“原就说要叫你去,总得你自己说去最好。”
朵颜虽是蒙古人,也是京卫军官世家出身,他的家族中,有在亲军诸卫的,也有在五营三千神机三大营的,现在他不过二十五六年纪,已经挑在十团营里当马步把总,世职是指挥佥事,除了家世之外,没有过人的骑射武艺功夫也是断然不行的。
朵颜默然点头,叫过来自己的亲兵,脱了身上铁甲,他一直面无表情,卸甲完毕,面对张佳木时,双眼才露出炽热的光来。
他大步向前,一路上所有的东厂番子都被他振臂挤开。
等朵颜到了张佳木面前时,两人对面而视。
一个是身高体长,身形匀称,身上到处都是武者的勃勃生机与力量。
一个则是矮小粗壮,罗圈腿,看不到腰身,全身上下,犹如一块铁板,每一寸肌肉都犹如钢铸铁打,与张佳木比起来,朵颜就是一头嗜血的野兽,与张佳木对视时,双瞳之中竟是毫无表情,犹如死灰。
看到朵颜,张佳木面色凝重,对方身上的危险味道浓烈的都遮掩不住。这是一头野兽,杀人如麻,双手犹有血痕。
朵颜也用欣赏的眼光看向张佳木,这个少年面色如玉,身形高挑,让人看起来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他想了又想,终于想起一句汉人的成语:如沐春风。
他歪着头笑道:“少年人,你的身手很不错,我来陪你玩玩?”
“你真看的起我,”张佳木苦笑道:“不过,打就打好了。”
话音未落,朵颜已经一拳往张佳木的脸上轰去。
两人都弃了兵器,但朵颜这一拳竟是“啪”的一声巨响,一拳之威,竟能撕锦裂帛!
张佳木神色不变,左腿上前半步,右手却迅如闪电一般,一把拿在了朵颜的腕关节处,然后顺势向前一拉,自己身体又疾冲向前,半转身,左肘迅速向朵颜的喉咙关节处击去。
朵颜面露诧异之色,他虽然年不到三十,但十几岁时先在紫荆关,后来到宣府,大同,在边关已经打了好些年仗,手里的人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的博斗经验可都是在战场上用身上的累累伤痕换回来的!
眼前的这个年纪人不过十七岁年纪,就算是自幼习武,他哪来的这般果断敏捷?
这只是神思之中一瞬间的事,张佳木如此狠攻,朵颜的反应也是快极了,他侧身一躲,让开了这一肘,整个人亦是顺着张佳木的这一股劲力顺了过来,然后双手环抱,竟是用上了蒙古人的摔跤功夫,一下子,就把张佳木缠住!
“小子,这一手不赖吧?”朵颜大是得意,叫道:“说声认输,我带你到公公那儿给你求情,他最爱好汉,你又没杀人,没准能饶了你。”
张佳木并不出声,用左肘往朵颜胳膊上一击,朵颜只觉双臂一麻,竟是不自觉便松了手。
他正发楞,张佳木却是一把抓住他肩膀往后一拉,右腿横扫,手腕一抖,朵颜已经如同一条破麻袋般的飞了出去。
这一下摔的可重,张佳木因为朵颜实力太强,因此不敢留手,这一下用足了全力,朵颜被抛的又快又急,摔下之后跌的半天也爬不起来。
“好,打的真好。”虽然跌的一嘴鲜血,朵颜还是强撑着胸口爬起来,含糊不清的夸赞着张佳木的技法真的是炉火纯青了。
“对不住了,”张佳木也有点歉然,道:“收不住手。”
他们俩打的电光火石一般,说起来长,其实也就是照面几回合的事。高手过招,绝对不会你来我往打上几百个回合,那是小说。
四周的番子看的呆了,刚刚张佳木就是大杀四方,打的他们胆战心惊。张佳木枪法纯熟老辣,挑刺戳扫都是动作极快,对面的番子根本就反应不过来。高手打庸手,就是这样,跟大人打小孩似的。
也就是朵颜这样水准的,才能和张佳木过上几招,而且还有点机会。
他们这一楞,张佳木就有了机会,他也管不得朵颜了,回身便跑。
正转身时,突然心生警兆,身子下意识的一闪,一只利箭已经“嗡”的一声射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