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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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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寺里帮我问问有没有人捡到,我先回府。”二人分头行动。

    谢芳初早已起来,见祁楚天面带不悦的进了梅园,心中明白了九分,这傻小子定是在朝堂上受了惩罚,又发觉丢了东西,焦躁了。只坐在廊下,也不起身,扇着手中的扇子。

    “将军!”夏雪柳正好从房内出来,祁楚天看着谢芳初,微微失神,推开了夏雪柳几步进了屋,将床榻上,屋内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

    “姐姐,将军怎么了?”夏雪柳猜不到昨日自己出府装作无意遇见御史大人,随便说了几句祁楚天在家不孝父母的话会连累他受罚,见他又在屋内声响如山崩,心里直打哆嗦,“姐姐,你就去看看吧——”

    看看?谢芳初使了帕子遮住眉目,太阳高挂,此刻自己进去无意是火上浇油。不过非走这一趟不可,别说火上浇油,火上再加把火也是有必要的。

    “将军怎么了?”谢芳初一身薄衫,妖娆身段尽显,甚是迷人。

    祁楚天忍住要喷出的鼻血:

    “找样……东西。”

    “将军,今日我们还出府么?我备好了晚上洞房花烛的酒……”

    一提出府,祁楚天只觉羞愧难当!!

    “我……我今日被罚了俸禄……”祁楚天将今日早朝之事和丢了沉香木簪之事说了一遍,越说越觉得羞愧,都是自己无用,才不能兑现诺言。这祁府虽险恶,到底也能遮风挡雨。

    “原来将军果真是玩弄我的,”谢芳初轻声笑了笑,“我居然相信了,相信将军能将我带离这苦海……我终究是信错了人……还不如……”语气里一丝丝的鄙夷似无数把无形的利剑悉数刺进了祁楚天的胸膛,他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怎受得了最爱的女人对自己的讥讽。

    “还不如什么?”祁楚天往前两步,反手将谢芳初抵在了门上,隔着薄薄的衣衫,只觉所碰之处热血沸腾。

    “是不是不如你的裴太医?”祁楚天疯了。

    “你根本是只有一身蛮力的空壳,不配提远声。”谢芳初也红了眼,祁楚天扣在她脖子上的手臂越来越紧,甚至听到了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

    夏雪柳等人只以为二人在房内*,自然都在院内做其他事,没有往屋边靠近。

    *****

    “你说什么?”祁曹氏高兴地站了起来,“御史大人真的参了那混球?”

    “娘,是真的,”祁凤珠得意的坐在一侧,“爹都说了,听说罚了一年的俸禄,唉,才一年,罚十年都太少。”祁凤珠喝道:“秦嬷嬷,去将最后一个瓜取来,我们庆祝一下!”

 第十四回

    梅园内。

    邵明澈见夏雪柳在廊下发呆,一脸天真烂漫,几步上前,憋了许久,直到白脸通红,末了才吐出两个字:

    “走吧。”

    走?去哪里?夏雪柳的心中下意识的回了句,脸上依旧一副淡漠,她不是忘记了那段伤害,现在适当性的遗忘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想到此处,抬起头来一脸喜悦的问:

    “去哪里?邵哥哥有好玩的地儿带我去吗?”

    “今日赶集,你上次不是说缺……缺几色绣线么?”邵明澈挠着后脑勺,吞吞吐吐的说,“现在将军和夫人一时间也不会出来……”说道此处,脸更红了,比梅花还红艳。

    那日打络子时,自己偶然说了句绣线不多了,哪日要买一些。没想到这个邵明澈竟然记在了心里。夏雪柳的心蓦地一软,她虽然才十三岁,可父母双亡后除了谢芳初再也没有其他人把她当回事。

    “走吧。”

    夏雪柳上身一件齐腰的浅绿色对襟立领小褂,上面隐隐看出银色的绣线绣出树叶,下身一条橘色及地百褶长裙,爽快流利,显得她更娇俏可人。

    邵明澈的脸更红了,跟在夏雪柳身后,一言不发的看着。

    ******

    “你放开我。”谢芳初恨恨道,手被祁楚天握着,根本使不上劲。祁楚天早已红了眼,妒火不仅已经燃烧,已经快要如火山般爆发了。

    怀中人柔软的身躯,一双无力的小手似有似无的推搡捶打着自己,那根本不是拒绝,对自己而言那时引…诱。祁楚天低吼一声,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朝服往后一扔,一手扛起还在挣扎的谢芳初往床边走去。

    喘息声重重,夹杂着谢芳初微弱的呻…吟,情和欲不可抗拒的结合了。祁楚天重重的压在谢芳初身上。

    只觉芳香扑鼻,情难自禁。

    谢芳初冷冷的躺着,没有回应,不拒绝也不迎合。第一次醉仙楼失…身虽还不能释怀,可既成事实,也不在乎第二次,第三次。报仇的路上,失…身算什么?心里的冷默化作一抹笑,淡淡的绽放在美若天仙的脸上,祁楚天一看,更觉兴奋,上下其手,将谢芳初所有裙衫褪尽,伸手又放下了窗幔。

    窗外阳光明媚,屋内早已黑夜。

    祁楚天一次又一次的掠夺,驰骋,早已忘却自己,甚至忘记了身下的人。

    他不能容忍他在意的人在自己面前提及其他男人,他要用行动证明自己。谢芳初如娇艳的花朵一般,悄悄发芽,直到完全绽放。

    不知几个回合,谢芳初早已招架不住,且伤口略有些疼,心里更疼。祁楚天得了她,心满意足的搂着她:

    “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一看到你,就情不自禁……对不起……”

    明明是道歉宠溺的语气,谢芳初却觉得是讥笑,疼她?就是弄疼她吧?只背对着他,不转过身,眼泪默默的流着。这一步棋走了下去,不成佛便成魔,这是自甘堕落了么?

    然今日,谢芳初是真的生气了。一天都没有理会祁楚天,因为疼的缘故,一整天也没有下床。祁楚天穿戴好后忙好声好气的去哄她,谢芳初只拿背对着,根本不理。知道夏雪柳回来,安慰了祁楚天几句,祁楚天方才出了去。

    这次自己似乎是太冲动了。

    御史参自己,是自己原本就不对,干谢芳初何事,又在她不情愿的时候强了人家,这下估计更近不得身了。

    果然,一连几日,谢芳初闭门不见,甚至连夏雪柳除了送饭进来,其余时间都在门外候着,更不要说冰蓝雅绿杨嬷嬷了,个个面面相觑,不明其里。这将军对谢芳初可是由衷的好啊!

    这一切自然会被禀报至祁曹氏那里。

    “不和?”祁曹氏听完杨嬷嬷的详述,猛地笑了起来。修长的指甲一下一下划过光亮的桌面,“难不成是玩腻了?在军营那么久,沾不到半点荤腥,偶尔遇上些野花野草,尝尝鲜也是可能的。”

    因得知御史大人参了祁楚天,且使他受了罚,祁凤珠也暂时放下了自己的一个西瓜之仇。跟在祁曹氏身后一起笑,一起得意,第二日便出去会情郎去了。

    “夫人,这大少爷一日在府,且不将那狐媚子踢出去,还是不安全哪……他可是嫡子,再有了嫡孙,老爷肯定也是他们那边的人了。”秦嬷嬷上前,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杨嬷嬷只是个打报告的传声机,她秦嬷嬷可是老谋深算的军师。

    祁曹氏咧开猩红的大嘴,塞进了方才丫鬟剥好的蜜桔,嚼了几口,估计是酸到了。

    皱着眉头“呸”的一声吐到了桌面上,“他既然连野花野草阿猫阿狗都喜欢,那我们……”说道一般幽幽起身,吩咐下人将自己好生打扮了一番,明艳艳的去寻祁进坤了。

    祁凤珠两日不在府里,正好商量一下婚事。

    一步一妖娆,走到祁进坤书房,祁曹氏只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老爷。”祁曹氏遮面上前,一脸娇羞。

    祁进坤见平日里霸道的夫人变成这幅娇滴滴的模样,只觉浑身难受,几步上前试探了她的额头,果然滚烫无比。

    “三福,去医馆找大夫。”

    “别呀,老爷,人家不是生病发热,是刚刚晒热的。”此时外面艳阳天,热的人像起了火般。祁曹氏见祁进坤不再怀疑,便一小步一小步挪到了他身边。

    “老爷,听说楚天和梅园那狐……那姑娘闹翻了。”祁曹氏的语气中,净是得意与喜悦,“恭喜老爷。”

    祁进坤这几日虽未见祁楚天有任何要出府的举动,可看到他日日皱眉暴躁,一颗老心又觉的疼,既有对亡妻的愧疚,又有对长子疏于亲教的遗憾。

    “这话怎讲?”祁曹氏一般不会主动来书房找自己,看来她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老爷不知道么?”祁曹氏故作一脸惊讶,将二人不和之事详详细细说了出来,末了笑道:“看来最后还是要娶侯家小姐呀!”

    这是什么事儿?就会让他抛弃梅园那姑娘?果真如同古语那番“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么?也学会抛妻之事了?祁进坤的良心居然扪心自问了,儿子果然像自己。

    “老爷,现在还不是该松懈的时候。”祁曹氏又几步上前,来到了祁进坤的正前方,“祁侯若不联姻,势必如散沙一番分崩离析,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末了一句,将祁进坤仅存的良心一下全喂了野狗:“夫人,请讲。”

    祁曹氏脸上露出几许得意,将自己的计划滴水不漏的讲了出来。

    “此法果真有用?”祁进坤有些不信,毕竟祁楚天不是自己,且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当然有用,世上有几个男人不会被美色所迷惑,当年老爷不也是么——”

    按照祁曹氏的方法,第二日,祁进坤就吩咐人下去了。派人去乡下,甚至有名的青楼,去寻一些异常美丽的女子回来,每寻一个,就带去祁曹氏给她过目,高矮胖瘦全部有要求,甚至青楼女子也要未*的,只要漂亮,价格好说。

    一连十几日,天天有女子往祁府送。

    连祁楚天都觉得好奇,难不成自己那抛妻弃子的爹又要纳小妾了?

    梅园自然也是知道的,杨嬷嬷每日有意无意的放出几句话,什么少爷年纪够了……什么现在女子都一个比一个生的好看了……

    谢芳初只冷冷的听着。

    “裴太医,请。”夏雪柳领着裴远声走了进来,杨嬷嬷识趣的退下了。

    才十几日不见,谢芳初竟憔悴了一大圈,本来就尖的下巴,此刻更显尖锐,脸上竟无一处饱满有肉处,裴远声提着药箱,轻轻坐下。

    谢芳初使了个眼神,夏雪柳心领神会,“杨嬷嬷,教我做疙瘩汤……”也不等她答应,直接将杨嬷嬷拖了出去,又吩咐冰蓝雅绿去梅园外的溪边,寻一些经水冲洗至光滑的石头,好装饰院内自己刚收拾出来的那块小地,自己和杨嬷嬷去了大灶间,让她和面去了,自己离了灶间。

    “小姐,最近如何?”裴远声心中只觉悲悯,好好一个姑娘现在如同换了个人一样。

    “裴太医,无大碍,只觉有些头晕。”谢芳初低声道,伸出右手手腕,“麻烦裴太医了。”

    裴远声见那纤细的手腕,盈盈一握,似孩童的手臂一样削瘦,稳了稳心神,认真的把起脉来。由起初的微微皱眉,到眉头深蹙,叹息一声道:

    “气血两亏,定要休息好,否则难养,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原来身子就不太好,血一直不止……”谢芳初只说了一半,裴远声便明白了,定是旧疾未愈,又糟新伤,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我带你走吧,离开这是非之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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