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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孙永金凝神看向那副地图的时候,那名武装农夫说道,“员外,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就把你的命令传向城镇中心。”
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孙永金忙叫住了他,问道,“你一路没睡觉这么跑过来的吗?”
他答道,“不,如果发现不睡眠会让身子支撑不住,降低效率,难以完成任务的时候,我会在路边xiǎo息一会。”
孙永金听着他的话,眼睛珠子都差点鼓了出来,倏然感觉到自己对克隆人是不是太刻薄了点,于是说道,“以后像这样不算特别紧急的消息,你可以在保证睡眠的情况下再赶路。还有,不要一个人上路,传送消息的时候多带上几个人,滇西这块地方不安宁,而且就算是碰上山中猛虎,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最后,今天晚上就先歇着吧,晚上那场好戏就不用参加了。”
“是!”他又是那么答道,然后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南甸城下,又有人悄悄的叫着城mén,一名守卫的士卒似乎认得他,就要惊呼,却被他们的长官,那名剑士制止。只见他让人把他吊了上来,然后派了一名武装农夫,跟在那人的身边,没多久的功夫的就来到孙永金的房
城墙上的士卒相互之见又是xiǎo声嘀咕着,“你们说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来了一个人又一个人。”
“是啊,其实今天的怪事还平时孙七将军都是要来城mén巡夜的,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就是没看见。”
“其实怪事还不止那么一点呢,我刚才看见了,那个偷偷mōmō上来的人就是叛luàn的舒头人。”
听到这句话,几个士卒都是大惊,差点叫出声。这时,那名剑士走了过来,几名士卒忙闭了嘴,见军官没有追究他们,才长松了一口气,他们不相信自己的长官会叛但他们感觉到今天将有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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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头人敲响mén房的时候,孙永金正在凝视着武装农夫送来的那份地图,看着被一个个土司所包围起来的腾越城和永昌府,心中若有所思,就是在一刹那,他突然就读懂了清兵在腾越集结jīng锐的另一种意义。
在没有攻坚能力之前,如果其他的土司,都像南甸一样全部控制在他的手上,那么对清兵的威胁将是空前的,就这么想着,他围绕着腾越城和永昌府画了一个大大的半圈,然后几道箭头指向这个半圈的最中心。
沉思之间,又是急促的敲mén声响起,然后舒头人便来到了面前,只见他面sè凝重,神情焦急,三两步就走了过来,跪下说道,“将军不好,钱老三他勾结内应,准备今天夜里杀入城中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头悄悄的看向坐在上面的孙永金,因为刚进mén的那一番作派更多的是来邀功,让人知道,若不是他,只怕这个城池就要沦陷了。所以,他以为孙永金听到这样的消息定然会神sè大变,拉着他的手就要问个仔细,却没料到,他端坐于上,神sè如常,仿佛听到的消息无关紧要,或是早在预料中一样。
正在他疑虑的时候,孙永金站起身,将他扶了起来,展出一张和蔼可亲的面容说道,“你就是舒头人吧,其实我可是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
舒头人以为说的是他叛luàn之事,忙说道,“我舒家寨本是效忠于宣抚使大人的,全是钱老三胁迫,方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
孙永金摆摆手,笑着对他说道,“我早就知道你身在曹营心在汉了,我想知道的是,今天晚上你打算如何做。”
舒头人也是个机灵人儿,念头转得极快,一看这形势,就知道钱老三所谓的密谋只怕早就让人知道。于是,他对孙永金所拥有的能量更加震惊,忙说道,“只要钱老三进了这个城,我就会让他再也不要想出来。”
“好!我相信你,钱老三的项上人头,说不定就要jiāo给你了。你应当也是听说过,我向来是赏罚分明,这次钱老三叛跟着他一起死不悔改的,肯定不能再有以前的地位,到时候,我也会考虑那些良田究竟jiāo给谁更加放心。”
舒头人心中大喜,更加确定自己选择没错。
“去吧,早点回去,别让钱老三起了疑心。”
“是!”舒头人忙不迭的答道,转身离去,再度从城墙上吊了下去,三两下就隐入黑暗之中,很快找到自己的人马,拉着侄儿说道,“都准备好了吗?”
“叔,放心吧,这次跟在我们身边的绝对可靠。”
舒头人点点头,不再说话,他知道,这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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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不眠之夜(二)
南甸城外,那些归附于新宣抚使的寨主们所搭建的营盘早就不见,他们或是住进城内接受孙七的整编,成为南甸军的一部分,或是整编完成后开拔到与钱老三主力对峙的第一线,协同宣抚使龚宁的部队进行作战。WwW、
于是,原来还很喧闹的城外再度变得冷冷清清,特别是一到了夜晚,纵然有月光挥洒在地,依旧让人产生不了丝毫安心的感觉,仿佛在那里有着能够吞噬一切的黑暗一般。
就是在那些yīn影之下,钱老三带着他最jīng锐的部队悄悄的来到了南甸城下,在一个足够近的位置潜伏下来,瞪着城墙上隐隐绰绰的火光,努力的睁大了眼睛,可依然是什么也看不见,更听不到什么大的声响。他心中焦急万分,可是这份焦急却是只能埋在心里,一句也不敢说出来,只是让人潜伏在这种鬼地方,瞪着那除了火光什么也看不到的城墙,等待着信号。
当他再度缩入树林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他看起来最坚定的盟友舒头人已经从他更加难以看清动静的另一个城mén上下了一个来回。此刻,他只是努力的平复着紧张的心情,任由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看起来有成竹,颇有耐心,实际上边轻轻蠕动出来的词语,早就暴lù出他的心情。
不过,跟在他身边的人可是连这种表面的耐心都没有,拉着钱老三就是问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握,你可不能把我们就这么在这里凉一晚上,要是到了白天,我们就算是想跑也是跑不掉的。再说你真的能确认,凭着我们这么一点人马,进了城就能闹出什么动静,杀得了xiǎo头人和那个将军。”
“曾老二,你就这么没胆吗?”钱老三心中也正是烦躁,低声怒喝道,不过也只是稍稍发了下脾气,就把jī动的情绪平复下来,曾老二和舒头人都是他最重要的盟友,若是连他们都得罪了,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于是又摆出一副和颜悦sè的面容说道,“你放心好了,我钱老三也不是把弟兄们的xìng命不当一回事的人,若不是有着确实的把握,也不敢如此行险。”
曾老二微微点头,这话他还是信的,钱老三既然亲自来了这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把握的。不过,他的心中还是不太放心,自从南甸城开始把整编好的士兵源源不断的派向第一线的时候,他们依仗着清兵的名号,四处攻掠的势头就被彻底的遏制住。如今与其说是同南甸军在对峙,倒不如说成是困兽犹斗,而且传言中清军的援兵根本就没有出现,原先那些慑于清兵威势的寨主们摆出了一副坚决抵抗的态度,就连一个xiǎo寨子凭着山地的凶险,也敢同他们顽抗到底,使得他们再想要裹胁其他的山寨已经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此刻,已经不是他愿意来此行险,而是他不得不来,因为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这支奇兵了,但对于这支奇兵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他心中实在没谱。
钱老三看得出他心中的犹疑,也看得出他心中的挣扎,更加看得出他心中的无奈,他如今上了贼船,再想要下去,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跟着自己一头扎到这个漩涡里,成则让家族再享受几百年的荣华富贵,独霸一方,败则身死族灭,一切都成枉然。实际上他自己何尝不是同样的无奈,苦苦期盼的清兵根本就没有出现,而南甸城派出来的军队却越来越多,就像一根绳索,紧紧的套在他的脖子上,并且不断的拉紧。他所能够辗转的空间越来越若是不能乘着包围圈还没有合围,做出点什么事来,只怕结局就真的注定了。
于是,只是看到一点点胜利的苗头,就带着最jīng锐的士兵,绕过无数的山头,躲过一个个的眼线,昼伏夜出,悄悄的爬到了南甸城下。
不过,他知道仅仅只是让人无奈的跟随是不够的,他更需要给予这些跟随他的寨主和头人一点信心,于是继续说道,“我们的人已经确认,那个人把他最jīng锐的士兵都派了出去,在这茫茫群山之中,他要想彻底的干掉我们点力气可不行。所以,如今的南甸城是异常的空虚,没有的那个人的jīng锐士兵,其他的兵在我们的族人面前,如同土jī瓦狗一般,轻松便可以击溃。”
曾老二又是点头,虽然宣抚使龚宁的兵没他说的这么不堪,不过自己毕竟占了偷袭的优势,还有内应的接应,确实有可能击溃城中的士兵。不过,尽管他已经尽最大的努力来安慰自己,相信钱老三一定可以带着他们走向胜利,相信这支奇兵能够打出致死的一击,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的内应到底是谁,他究竟可不可靠,该不会变卦吧。”
“变卦!”钱老三的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说道,“谁都有可能变卦,但我的那个内应绝对没可能。”
曾老二听他说得这么肯定,又是急促的追问道,“你的那个内应究竟是谁?”
在曾老二紧紧的追问下,钱老三被搞得一阵心烦,暗道,舒头人怎么就没这般啰嗦呢,乖乖的带着人潜伏在后面,而且这次带来的都是寨中的亲族子弟,一等一的不过,想到要扑进这座城池里,终究还是少不得曾老二的合作,此人做事狠辣,若是真要一直瞒着他,说不得就要惹出事端,那时只怕就真的事不可为了。况且,事到如今,就算把内应告诉他,也没机会去泄密,于是说道,“这个内应就是宋家的几个儿子。”
曾老二微微一怔,说道,“居然是他们,可是宋家寨不是第一个投降新任宣抚使的吗?”
钱老三冷冷一笑,这个曾老二终究还是头脑简单了点,别看做出了篡夺族长之位的事情,实际上也就是凭着一个心狠手辣而已,若是说到智谋却是半点没有。不过,瞧不起归瞧不起,嘴上还是详细的解释到,“没错,只是可惜宋家寨所做的一切,终究还是毁在了自己老子手上,他竟然想在城下谋害xiǎo头人和那个人。虽然事败之后,无论是xiǎo头人还是那个人都没有追究宋家寨的责任,但是他们就真的能够心安吗,就算现在没有追究他们,难道以后就不会打击报复吗,所以说宋家的几个跟咱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们完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了。”
曾老二听得频频点头,顿时就安心了不少,也是探出头去,仰望着城墙上燃烧着的火把,虽然只能看见点点火光,不过说不得什么时候上面就会厮杀起来,然后城mén轰然打开,迎接着他们一鼓作气的杀进去。
不过,事实真的如钱老三所说,宋家的几个儿子就是跟他们捆在一起的蚂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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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们只会相信自己所愿意相信的,然后凭着自己的感情前去判断。此刻,宋凌的长子行走在黑漆漆的xiǎo道上,心中满是犹疑,朝着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