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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剑士又说道,“咱们能有今天的畅快,其实也tǐng不容易,这全亏了我们的员外啊,若是生活在满清治下,只怕我们是猪狗不如。”
众人凝神细听,这时一个普通人加了进来,叹气着说道,“可不是,听说那些满清贵族在昆明又是圈地,又是杀人,好好的一个昆明城,硬是折腾了成那样。”
“还不止呢。”又有人接着说下去。
王品在一旁听着,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大家渐渐的融在一起,不再是那么生疏,同时更对满清同仇敌忾,人类处于正常状态下,对于那些残暴到没有边际的事情,总是那样深恶痛绝。
这时,王品又看见孙永金带着武装农夫,同样hún入他们之中,一起开怀畅饮,喝着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酿造的水酒,一边学着那些士兵的模样大块的撕着ròu,痛快的嚼在嘴里。
“看啊,那就是员外。”
无论是土司兵还是那些普通人都满是欣喜的看着他,拿着大碗大碗的酒要敬过来,不停的喊着,“员外,员外!”
跟着在一边的还有南甸的xiǎo头人,同样拿着大碗的酒,不停的在那里喝着。
闹腾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深夜,士兵们才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有武装农夫和长枪兵们坚守着岗位,站在寨墙之上,不断的监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灌了一肚子水酒的孙永金站在寨墙之上,任由凉风从身边灌了过去,吹拂着自己的脸庞,稍稍把醉意吹醒了一会,他看向腾越城的地方,心知形势远没有这场宴会那样乐观,那里的清兵正在集结,永昌府的援兵正在源源不断的赶过去,甚至于是大理府的援兵,或是更大的支援,只有给予他们更大的挫伤,才能真正的在滇西之地站稳脚跟。
在清兵完成集结之前,他必须踏进南甸宣抚司,不仅仅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更重要的是杀jī儆猴,让周围的其他土司看个明白,现在还没到他们向清兵投降邀功的时候。
就这样站着,东边渐渐泛白,孙七也伸了个懒腰,走了出来,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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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出发
“兵贵神速,越快越好,让他们在战斗中去磨合吧!”
孙永金是这样回答的,于是,蜿蜒的山路之中,一支诡异的军队在艰苦的跋涉,他们装备各异,服饰更是古怪,其中只有一些剑士和长枪兵看起来略像一点军人。wWW!
不过,就是这样一支军队,朝着南甸,沿着宣抚使撤退的路线,咬着尾巴紧紧的跟了过去。其中更有完全由克隆人组成的一支前锋要脱离大部队,远远的追杀过去。他们作为前锋,虽然只有三百人,看起来却是异常的
就是这三百人从土司兵的面前走过,顿时引来了众人的侧目,他们突然之间就意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军队。再看看他们自身,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能够能够如此嚣张的到腾越城下去bī城,为什么两千清兵面对他们会遭遇一个惨败收场。
也就是在看见他们的那一刻,土司兵们努力的膛,尽量的让自己也看起来jīng锐一点。
龚宁也算是经历过几次沙场的人,但看见这些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坐井观天。同时,深深的被他们一往无前的气势所震慑,就连以前驻扎在南甸的明军同他们相比也相形见拙,或许根本就不需要土司兵的配合,就这区区三百人,尾随而去,就能轻易的踏平南甸宣抚司。再加上昨天晚上所听到的一切,数倍的清兵同样是面对区区三百人,搞得焦头烂额,最后大败而归,死伤无数,俘虏成群。
原来还抱着一点怀疑,但在这一刻,他信了,哪怕只是三百人,也是足够清兵胆寒的存在。
面对这样的兵马,清兵还敢自称无敌吗?
看着那三百人的远去,里面夹杂着去招降南甸那些家族的使者,他喃喃自语到,“大哥,这回你真的错了,你投降满清不仅会害了整个家族,还会让先辈为之
紧接着,跟在那支前锋营后面的就是清兵的降将——王品。
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竟然只带了一百人就想要到缅甸去闯一闯,而孙永金居然也如此的信任这么一个降将,让他在投降过来的人中挑选了几名亲信。
只见这一行人也是jīng锐异常,不仅仅是孙永金派遣的人看起来异常的就算是王品自己挑选的人同样是jīng悍非常,满眼都是热切的目光,仿佛他们要进入的不是缅甸丛林,他们要面对不是缅甸复杂的环境,他们是在向富贵跋涉,向功名前进。就是这样几个人,毫不犹豫的剪断了辫子,绝了自己重新投降满清的路,包裹着一个头巾,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山民,义无反顾的向前走着。
龚宁尽管对王品以及他的手下也是佩服非常,但口中还是忍不住低声唾骂到,“一丘之貉!”
如果不是这家伙,南甸的土司兵就不会向珠山寨发动进攻,也就不会惹下这么大的祸端,就算最后仿佛是变成了一件好事,但依然排解不了对他的痛恨。
不过,另外一些人看着他的眼光就完全不一样,在这个时候,依然能够坚持不投降的明军,那一个不是死忠,看着这支迎接永历的队伍,满眼都是热切,同时再一次让孙永金认识到在这个世界“忠义”二字究竟拥有多大的魔力,忠君在这个世界里,或许就跟原来的那个时空的爱国主义一样,能够不断的煽动起人们的情绪,尽管人们根本就认识不到忠君究竟有什么意义,更没有从皇帝那里捞到什么好处。
前锋营和王品很快就离开了人们的视线,不过孙永金很满意他所产生的效果,虽然腾越城一战,他不知道声望究竟是涨了还是跌了,但他更加清楚的认识到,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普通人加入进来,城镇中心的人口上限,限制不了他。
于是,这支两千多人的队伍,迅速的穿过重重山区,朝着南甸宣抚司凶猛的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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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甸宣抚使的身边只剩下区区不足一百的亲信,在亡命奔逃的路上,不知多少人落下,散落到山林之中,不知去向,三千多人出去,就这么一点人回来,所谓的搂草打兔子已经成了一个笑话。
不过,此刻他完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一路逃来,马不停蹄,直到进入南甸境内,踏入一个亲信的寨子之中放才把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了下来。
只见他把jīng致的茶杯一个接一个的抬起来,也顾不得烫,直接就往嘴里倒了进去。
宋淩是跟着龚家很久的老人了,更是这座寨子的主人,年纪一大把,不停的在那里喊道,“慢点,慢点!”
宣抚使那里肯听他的,足足喝了五杯,才肯停下手来,然后不管不顾的拉着宋淩的手说道,“快去看看那些人追来了没有,快去看看。”
宋淩心疼的看着他,说起来还是从xiǎo看着他长大的呢,前任宣抚使大人更是在临终之前,不断的说道,要他好好的照顾这位新任宣抚使,怎么一不留神就nòng成这样,于是忙说道,“放心吧,没有人追来。”
宣抚使这才真的安心下来,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嘴中说道,“哎,失算啊,原以为那个土匪一定打不过腾越城的清兵,想乘机捡点便宜,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宋淩在一边说道,“早就跟你说了,不要搀和进去,谁过来,我们就投向谁,只要手中有兵有将,谁都不能把你怎么样。”
“哎!”宣抚使叹了一口气,辩解着说道,“连大明的副将都降了,谁又能想到还会有这么厉害的人,失算了而已,说不定清兵都折在他们手上。”
“连清兵都败了!”听到这句话,连宋淩都有点震惊了,这可是从北杀到南的清兵啊,除了明军的正规军之外,他还想不出有那支部队能够同他们对抗,难道那个的土匪真的有这么强悍。
说到这里,渐渐平静下来的宣抚使头脑也清醒起来,说道,“腾越城的清兵肯定败了,否则他们不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你知道我从来不做那么冒险的事情,如果不是知道那个人在腾越城下作战,我怎么敢放心大胆的去攻他们的寨子。”
宋淩知道他说的是实在话,他是从xiǎo看着这个宣抚使长大的,可以说对他是极为的了解,若不是很有把握,他怎么会放手攻击对方的寨子,那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在刚刚挫败了清军的前提下,立刻就能返身回来,于是忍不住问道,“该不会是明军吧。”
宣抚使摆摆手,说道,“不知道,他们没打出旗号来。”
他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宋淩越发的相信,一定是明军,自从孙可望整合了南明的军队之后,整个明朝的军队焕发出了他以前所没有的战斗力,只是可惜,大好形势,同样也因为孙可望的突然叛luàn而被断送。
于是也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此刻,他们都没有留意到在一旁偷听的人,只是又听见有人喊道,“明军来了,明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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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归降
听见屋外的呼喊,宣抚使拿着茶杯的手就是一阵哆嗦,“哐嘡”一声就把它摔在地上,扑腾站起身来,就要夺mén而逃。WWw、
宋淩同样是站起身来,冲出他明明记得附近没有明军,正要找人问个究竟,却见宣抚使已经招呼自己的亲信,就要从寨mén冲出去。
寨中luàn成一团,他越是要找人问个明白,就越是不明白,所有的都是一句话,就是“明军来了”,焦急之下,更加理不出情绪。可是,宣抚使那里等得起,不管不顾的就逃了出去,只急得那个xiǎo老儿直跺脚,大声痛骂到,“究竟是谁在那里
尽管宋凌愤怒非常依然没有停止,只是角落之中几双眼睛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任由事态的发展。
不多时的功夫,宣抚使就跑得没影,黑暗中的那几双眼睛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宣抚使的远去,宋凌无奈的站在寨墙上睁大了眼睛,看了许久,不停的从哨探的嘴中打探着消息,可迟迟也没有看见所谓的明军,正当他要抓人来查个究竟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xiǎo孙子来到面前,说道,“爷爷,不用查了,是我干的。”
宋凌看着自己最心疼的xiǎo孙子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气得直哆嗦,可一时之间,却又真的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好,一边是托付给他的宣抚使,一边是自己最心爱的xiǎo孙子。
就在这时,倒是他的xiǎo孙子率先开口,说道,“爷爷,无论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但我要说的是,我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我们宋家啊。”
“hún账东西,谁教你这么说的。”宋凌骂出声来,举起手就要挥过去,但看着xiǎo孙子毫不回避的脸sè,无论如何也是挥不下去。
xiǎo孙子见爷爷的手掌停在半空中,心知爷爷终究还是心疼自己的,于是更加鼓起勇气说道,“爷爷,宣抚使大人这一仗可是把我们南甸的家当给败光了,三千大军杀出去,就这么点人回来,连我们宋家的子弟,也在这一场战事中折损不少,可以说,我们南甸的实力为之一空。若是这个时候,那个打败宣抚使的人举兵前来问罪,宣抚使大人又恰好在我们的寨子之中,我们该如何是好,究竟是把宣抚使jiāo出去呢,还是不jiāo出去。”
xiǎo孙子的每一句话都击在宋凌的心上,一时也犹豫起来,如果宣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