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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孟家乾只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方式最好,能顾最大程度的阴人。
而偏偏容睡鹤到现在都没有跟赵适联络的意思,反倒毫不在乎的曝露了吉山盗,由此让失踪已久的帝师再次被人想起……这?
这怎么可能没内情!
孟家乾迟疑着说道:“会不会……会不会是桓观澜出了岔子,密贞无法掌控他留下来的所有底牌,又担心自己后继无力,故意用这方式,引咱们狐疑不定,从而不敢轻易动他?!”
“你说的这个可能我们也有猜测。”高且仪慎重道,“但你要知道,桓观澜那样的人,他就算死了,如果是突兀暴毙、压根来不及交代后事,也许对咱们来说还好一点。但如果他是有功夫安排好后事的,那么咱们也必须全力以赴的对待!否则稍有不慎……必定就是大败亏输!!!”
“其实姑父,既然咱们现在根本不能确认桓观澜他是死是活。”孟家乾想了想,忽然说道,“为什么不对桓家下手?!桓观澜至今隐藏在幕后,可桓家却是明明白白的在那儿啊!”
“尤其是永义伯一家子,还就在长安呢!”
“找死士夜间潜入永义伯府,杀上一批放上一把火,把最要紧的几个人都带走,完了给密贞送信,要跟桓观澜谈……桓观澜总不至于连亲生骨肉的死活都不管?!”
高且仪闻言,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你要动永义伯府?!你是以为高密切不存在,还是以为桓观澜‘桃李满天下’之名是假的?!”
做姑父的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个侄子了,别说桓观澜的学生遍布朝野上下,单是入室弟子就有十几个,这位在朝时,为了选拔人才,数次亲自主持春闱,门生过千,他因为学问过人,是海内公认的大儒,慕名而来跟他求学的、手书以及文章流传出去别人拜服称他为师的……可以说不计其数。
有这些人在,这会儿孟氏要是敢动桓家子嗣,真以为派群死士蒙个脸,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一旦事情曝露,这可不是得罪全天下读书人的事情,少不得来个史书记载遗臭万年!
最要命的是,桓观澜既然能够狠心多年不跟家人联系,谁知道会不会一意孤行的视家人性命如无物?
若过如此,孟氏的乐子可就大了,赔上从今到往后的声名,现成送把柄给高密王……完了什么都没捞到!
就算孟氏势大,也不可能这么败家的!
“……”孟家乾讪讪道,“我是被密贞郡王妃气糊涂了!想到她栽赃嫁祸之后居然还好意思跑去戴府大闹,就想以牙还牙。”
“她是女流,又是郡王妃。”提到盛惟乔,高且仪皱了下眉,复道,“闹腾些,咱们也不好当面跟她计较什么……顶多就是让太后娘娘下懿旨申斥了,不过我估计这位主儿,申斥了也不管用,毕竟她是头次见太后就敢耍小性子甩脸子的顶撞的。”
不过高且仪心里也咽不下这口气,想了想,就说,“这么厉害的儿媳妇,不知道远在长安的高密王妃作如何想?”
第一百二十一章 母女争执
高密王妃得知容睡鹤当众承认惧怕盛惟乔的时候当然是很生气的:“我就说那小丫头不是省油的灯!果然这都是成亲大半年的人了,竟也不知道在人前给丈夫留点面子!盛家教女儿教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全没教养!”
赵姑姑问:“那下次送东西过去时,要提点郡王妃几句么?”
说起来赵姑姑在高密王妃对盛惟乔不满的时候,大抵都是劝和的。
这倒不是说这位姑姑对盛惟乔有什么特别的好感,主要是考虑到容睡鹤非常宠爱这个郡王妃,却与高密王妃这个亲娘感情疏离。担心高密王妃对盛惟乔过于苛责,会让本来就算不上亲密无间的母子关系雪上加霜。
不过这次,赵姑姑对盛惟乔也有点不满了:知道你得宠,知道你将丈夫管的服服帖帖,可是!
当着人前,尤其是倪寄道、戴故莲、娄鹏这种官员面前,让丈夫承认怕你,在赵姑姑看来,这就是委实不懂事了!
就算容睡鹤说这话时,盛惟乔压根不在场,甚至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容睡鹤是为了拒绝倪寄道几个的要求而作托词,然而对于偏心容睡鹤的人来说,难免还是忍不住迁怒盛惟乔不够贤惠:你就不能去戴府大闹的时候,做的更周全点,让倪寄道他们要么不敢、要么没理由找上容睡鹤?
所以这次赵姑姑也不想帮盛惟乔说话了。
然而高密王妃闻言,却摇了摇头,冷笑着道:“我确实不喜欢鹤儿媳妇,然而有的人如果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甘情愿的给他们当枪使,那可是错了主意!”
当她傻的吗?
因为茹茹大举进犯的缘故,北疆这会儿才是举国关注的重点,西疆的事情过去不几日,居然就已经传了过来,还散播进王府,叫她这个王妃听见了,幕后之人打什么主意,以为她看不出来?
不就是希望她去找盛惟乔的麻烦么!
虽然高密王妃对这小儿媳妇确实各种看不上,觉得盛惟乔从头到脚都配不上自己儿子,然而她还没昏头到明知道有人挑唆还一脚踩进陷阱的地步!
此刻不但不打算找盛惟乔的麻烦,还吩咐赵姑姑,“你叫人收拾些胭脂水粉衣料首饰什么的,趁这会儿还没到最天寒地冻的时候,叫人动身送去西疆给鹤儿媳妇,顺带告诉她,别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他们小夫妻的事情,我这个做婆婆的都没说什么,其他人谁有资格说长道短?!若是有人胆敢多嘴多舌,你叫她尽管给颜色,出什么事情,我担着!”
只是高密王妃对盛惟乔的不喜不是什么秘密,这会儿长安上上下下知道了容睡鹤公开承认惧内的事情,大抵都有些看热闹的意思。
当然还在长安的盛老太爷一行人,包括徐家人都是忧心忡忡的。
盛老太爷还专门托了宁威侯夫人南氏到王府求见高密王妃,试图为盛惟乔解释。
虽然南氏拜访完高密王妃后,对外说了王妃认为这是小夫妻之间的情趣,外人没资格置喙,但私下里还是有很多议论。
甚至连孟太后都被孟氏说动,专门召了高密王妃进宫,旁敲侧击此事:“虽然密贞疼爱郡王妃是出了名的,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太纵容了也不像话!”
“母后说的是,不过母后也知道的,康昭素来温柔贤惠,不然母后跟皇嫂当初也不会同意给她封县主了不是?”结果就听高密王妃淡淡道,“所以鹤儿说什么惧怕康昭,不过是玩笑的说法,乃是因为康昭素来贤德,劝说他的都是正经道理。鹤儿从善如流,这是好事儿。结果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心思,好好的把他们夫妇传成什么了?”
顺势要求,“这事情实在过分,还求母后为康昭他们夫妇做主!”
孟太后年纪大了,本来就不是很厉害的人,如今精力不济,反应就更慢一点,闻言想了一会儿才说:“康昭当然是个好的,不过做女儿的好,跟做儿媳妇的好,肯定是不一样的。哀家当初是拿她当孙女儿看待,那么些许小脾气啊小性子什么的也是无所谓了。然而她这会儿既然给密贞做了妻子,就是哀家的孙媳妇了,从前的那些任性娇气,哀家可是不喜欢了!毕竟哀家更疼密贞不是吗?”
“说来惭愧,儿媳却没有母后这样疼鹤儿的。”高密王妃轻飘飘的挡回去,“儿媳却是将康昭也当亲生女儿看待,所以她的那些小脾气啊小性子什么的,儿媳觉得这正是少年人有朝气呢!不像儿媳成天待在府里,自己都觉得阴沉沉的。”
孟太后看出她是死活不肯承认对盛惟乔有意见了,也懒得再费工夫,正要随便找个借口打发她,然而此刻陪坐在侧的向夫人却不甘心,笑着插话:“虽然说密贞郡王妃婚前得到太后娘娘还有皇后娘娘一致的认可,显然本性是极好的。不过所谓人心善变,郡王妃这会儿去西疆也有些日子了,闻说那边民风剽悍,女子的习性,尤其同咱们长安这边不类,不是说那吉山盗的大当家,居然是一介女流吗?”
“兴许密贞郡王妃去了西疆之后,心性有所改变了呢?所以王妃对她还是上点心的好,免得回头郡王受了委屈,心疼的不还是您?”
高密王妃要笑不笑的,看都没看她一眼:“一点家务事,母后过问乃是体恤,就不劳向夫人操心了!毕竟向夫人此番进宫,等会必然要去望春宫探望皇后娘娘,回头回去国公府,少不得也要亲自照顾八公子。夫人都这么忙了,我们王府的事儿,又哪里好再打扰您?”
“……”向夫人顿时大怒,当她听不出来高密王妃这是在嘲讽她亲生女儿守活寡、亲生儿子成残废?!
只是不等她发作,上首孟太后干咳一声,说道:“好了!哀家乏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回头等哀家好了,再喊你们来说话!”
太后说这话时有点无奈的看了眼向夫人,这个曾经的心腹女官忘性也太大了,高密王妃岂是省油的灯?没见她这个太后都一直对这名义上的儿媳妇客客气气的吗?
这位虽然因为伤心幼子流落在外,足足十五年没出来走动,但只看馨寿宫偏殿那祖孙俩的下场,德平郡主也还罢了,区区一个庶女,高密王膝下光嫡女就两位,舍弃了也就舍弃了。
而莫太妃怎么说也是高密王的生身之母,就算当初做了什么叫高密王不喜的事情,却到现在都被偌大高密王府视若无睹,哪怕是亲生儿子高密王,也就每年除夕宴上,酒过三巡之后,抽空到馨寿宫偏殿陪她说上一小会儿的话,完了就急急忙忙的还席……太后可不会觉得这是高密王政务就有那么繁忙,这母子俩至今罅隙重重,不问可知根源必在高密王妃身上。
单这件事情,就知道这位王妃绝对没有表面上病恹恹的模样那么简单了。
向夫人的心智,放在寻常贵妇里头也是垫底的,跟这位掐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娘娘,谁不知道这赵氏最是厌烦密贞郡王妃了?”然而向夫人不知道孟太后的好意,在高密王妃告退离开后,还跟太后说,“方才您亲自问她,她却满口胡言,这摆明了没把您放在眼里!”
孟太后叹了口气,这要是其他人,她说不得就要开口骂了,然而向夫人毕竟是陪伴多年的老人,嫁进郑国公府后也没过几天好日子,太后心里到底有些怜惜,只温温和和的说道:“她当然不把哀家放眼里了,毕竟你也不想想她是谁的妻子?若他们夫妇是个孝顺的,哀家还要操那么多心吗?”
又说,“再者她在哀家跟前不肯承认对康昭不满,谁知道私下里是怎么想的?”
见太后意兴阑珊的样子,向夫人才不敢纠缠了,悻悻的去望春宫见孟皇后,一照面就说高密王妃的坏话:“瞧她那有出气没进气的样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今年?不过是提醒她做婆婆的不能太纵着儿媳妇,当谁不知道她不喜欢那盛惟乔似的,倒是反过来戳我心窝子了!”
孟皇后最不耐烦她嘀咕这些有的没的,闻言不冷不热道:“那位是先帝亲自指给高密王的人,没见她亲婆婆莫太妃都斗不过她么?你却去招惹她做什么?你不惹她,难为她还主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