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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知道容清醉最近还是一如既往的厌学后,她挑了挑眉,命人带着容清醉出去惹是生非,“最好让他跟孟氏的人起冲突,什么缘故闹起来不要紧,总之要让王妃跟着折腾,折腾到近几日都腾不出空来关心府里头……明白了吗?”
利用这些年来跟容清醉套近乎攒下来的感情,设计他陷入纠纷绊住赵子夜之后,莫侧妃加紧了朝高密王跟前凑的举动。
高密王在赵子夜面前,对这侧妃表现的非常冷淡。
这种情况,一来是因为高密王本身确实有点厌烦莫侧妃,毕竟莫侧妃进府给他做侧妃,不是正常的途径,乃是通过莫太妃,趁他去馨寿宫偏殿请安的功夫,在茶水里下药,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由莫太妃出面,逼着他给名分负起责任,这才如愿以偿的。
高密王以前虽然由于莫太妃的缘故,对这表妹很有些情分,但那都是亲戚之间的血脉相系,压根没想过男女之情的……莫侧妃在常人里算是略有姿色,可是搁在最不缺美人的皇家,那真的很平凡。
虽然说莫侧妃在他面前始终表现的温柔可意,可是高密王作为先帝宠妃,现在的权臣,有多少人在他面前不是温柔可意?
就是正妃赵子夜,世代簪缨人家出来的嫡女,长安多少贵胄子弟梦寐以求的心上人,对他何尝坏了?
所以高密王压根没有睡莫侧妃的想法,却被生母跟莫侧妃强行赖上了,尽管出于孝道,以及正妃赵子夜的让步,默许了此事,心里哪能没点怨恨?
他不好恨生身之母,自然只能全部怪莫侧妃。
二来当然是做给赵子夜看的。
毕竟高密王不糊涂,他知道先帝驾崩之前,为了让赵家同意这门亲事,几乎是将赵家父子召到病榻之前,声泪俱下的央求……堂堂天子做到这地步,才让赵家无话可说,只能答应许嫁唯一的嫡女。
先帝这么做,归根到底是为了给他铺路。
他又怎么忍心在小事上得罪先帝好不容易为他争取到的岳家,坏了大事?
所以自从赵子夜进门以来,高密王差不多什么事情都顺着她,至少场面上是顺着她的。
只是莫侧妃尽管并非他所爱,还是强塞给他的,到底进府有些年了,一直侍奉他左右,生儿育女的,还有莫太妃见缝插针的在他跟前给这侄女儿说好话……时间长了之后,高密王对这表妹的怨怼到底渐渐消失,看着她数年如一日的在自己跟前殷勤伺候,在赵子夜不在场的情况下,态度多少有些软化。
莫侧妃就利用这种软化,不时出入他书房,来个红袖添香。
赵子夜由于忙于主持中馈,却很少会有这样的时间。而且她是大家嫡女,自来矜持,却做不出来这种近乎卑躬屈膝的讨好。
如今赵子夜为了容清醉的事情忙忙碌碌,闻说侧妃又去书房找高密王了,也没放在心上:“她爱去,就让她去好了!反正没有她伺候王爷,也有其他人伺候王爷。”
“这种下贱胚子就是改不了不上台面的习性。”赵姑姑说道,“都是做侧妃的人了,在太妃跟王爷跟前,还是一副低三下四的奴才样子!真不知道莫家好歹也算乡绅,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女儿,半点侧妃该有的气度也没有!”
又说,“拣这时间朝王爷跟前凑,也不知道会说多少咱们王子的坏话呢!”
提到儿子,高密王妃脸色阴沉:“要不是他自己不争气,莫氏胆敢胡言乱语,我岂能饶她?!归根到底,总是清醉自己不好……我真不知道他这是传了谁?也是进学的人了,怎么就是那么不听话!让他别做什么,他非做什么!好好的说不听,责打了也就管那么几天用……唉……”
“王子年纪到底还小呢!”赵姑姑安慰她,“过两年长大之后,自然就会明白您的苦心了!”
主仆俩说着说着就转开了话题……哪怕是数日后,听说高密王忽然病倒,赵子夜问了问,知道只是寻常风寒之后,也就没放在心上,亲自去看了一回,见莫侧妃殷勤伺候病榻前,嘘寒问暖关心备至的……既是懒得看莫侧妃的小意温柔,也是牵挂着教训容清醉,就没再过去。
她跟赵姑姑都不知道,这会儿的疏忽,接下来会引起什么样的狂风骤雨?
以至于接到莫太妃的召见时,赵子夜莫名其妙之余,还皱着眉头跟赵姑姑说:“我这婆婆没事儿是不会喊我的,如今忽然召见,八成是有什么事情!从最近府里发生的事情看来,要么是训斥我没管教好清醉,要么就是训斥我没照顾好高密了!”
赵姑姑安慰道:“她要是随便说说,您就忍着点,毕竟是您婆婆,是长辈,还是太妃。她要是说的太过分了,咱们回来跟王爷说,王爷肯定会给咱们个交代的!如今王爷还没全好,太妃少不得要心疼!到时候肯定不敢再说什么了!”
第八章 赵子夜(三)
赵子夜没想到的是,她不怎么高兴的到了莫太妃跟前后,太妃劈头就是一句:“跪下!”
“母妃这是怎么了?”尚不知道太妃掌握了什么消息的王妃,挑了挑眉,没有理会。
虽然说这年头做儿媳妇的跪婆婆天经地义,可是她在娘家素来尊贵,出阁以来也备受丈夫尊重,对于这个明知道儿子对赵家十分倚重,却还为了一个侄女死命找自己麻烦的婆婆,赵子夜实在尊敬不起来。
如今听了这话,就不想睬她,纹丝不动的站着,说道,“谁惹您生气了么?”
莫太妃脸色铁青,指着她怒喝道:“你这个毒妇!还敢装若无其事?!真以为先帝没了,本宫就治不了你?!”
赵子夜闻言就是冷笑:“母妃,媳妇做了什么事情,叫您认为媳妇恶毒,您倒是说一说啊!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责备媳妇,传了出去没的叫人笑话您不是?!”
她心中有气,又加了一句,“到时候大家还以为您老糊涂了呢!”
“你这个贱婢!!!”莫太妃本来就因为听侄女说了赵子夜不久之前生的嫡子容清酬,很可能是重五所出,否则一向身体好好儿的高密王,怎么就会生病了呢?
所以对赵子夜还有容清酬充满了怨恨,怀疑赵子夜有谋害高密王的嫌疑,再听这话,气的抓起东西就砸过去,“你不到黄河心不死是不是?!本宫问你,清酬的生辰,到底是哪一天?!”
原本不以为然的赵子夜心头剧震!
索性她到底是秦老夫人教导出来的,场面上倒也不至于被看出端倪,深吸了口气,说道:“母妃,虽然说清酬是媳妇所出,不是莫侧妃的亲生骨肉,怎么说也是您的骨血,怎么孩子落地才几天,您就忘记他的生辰了?他是五月初七生的。”
“五月初七?”莫太妃冷笑出声,“这个日子可真巧!恰恰就比重五晚了两日?”
“普天下五月里落地的孩子多了去了,初七也没什么吧?”赵子夜沉住气,若无其事的说道,“反正孩子总有一个生辰的不是吗?”
莫太妃冷冰冰的说道:“孩子当然总有一个生辰,然而……你这孩子当真是初七落的地?而不是初五?!若非如此,你之前几个孩子都是在王府诞育的,做什么轮到这孩子时,竟然去了城外庄子上?”
赵子夜哼道:“母妃!您不说这个,媳妇看在夫君的面子上,也就算了!说到这个,媳妇还要说莫侧妃呢!要不是她打着给那会儿快生的媳妇我帮忙的旗号,却将事情弄的一塌糊涂,害的媳妇不得不连夜前往庄子上处置事情,甚至因此在那边动了胎气,冒险生下清酬……就算媳妇这个做姐姐的可以不跟她计较,媳妇娘家也受不了这个委屈的!”
莫太妃被气的全身发抖:“你还有脸说这话?到现在都不承认你故意留着清酬那个小孽障,存心克死菁儿?!”
她招了招手,示意心腹宫人递上证据,“这些是你刚刚断出有喜之后,赵家派去那个庄子以及附近的稳婆、大夫等这一年来的行踪,你敢说这不是你知道自己有喜的具体日子,算出清酬会在五月初落地,故意准备在城外生产,好篡改清酬的生辰?!”
“你要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会在那边生产,为什么要派那些人过去?!”
“你好好儿的做什么要在那边生产?!”
“不是心虚是什么,你说!!!”
太妃越想越怒,“真亏你有脸!!!当时还敢把这事儿推到侧妃头上,害的侧妃被菁儿训斥了好半日!”“夫君训斥侧妃有什么不对?”赵子夜按捺住内心的惶恐,死不承认,“一来夫君是侧妃的主人,这做主子的说底下人几句,说对了是应该的,说错了,难道还要主子跟下人赔罪不成?!”
“二来若非侧妃之过,媳妇又怎么会沦落到在外生产的地步?!”
“自来生孩子就是半只脚踏在棺材里,侧妃自己也是女人不会不知道这事儿的凶险!”
“她这么做,根本就是有谋害媳妇的嫌疑!”
“夫君只是训斥她一顿,甚至连她的侧妃之位都不曾削去,已经是从轻发落……还要怎么样?!”
她定了定神,反过来质问莫太妃,“怎么母妃始终都觉得她委屈了,觉得夫君不该说她,以至于这些日子昼思夜想,总算想到了一个理由来找媳妇的麻烦,好给侧妃出口气了吗?!只是清酬的生辰就是五月初七,跟重五之日没有任何关系,不管是谁跟母妃说了那样可笑的猜测,没凭没据的,又或者是些伪造的凭据,就想给好好的孩子扣上克亲的名声……”
“真以为清酬的生身之母还有外家都不在了不成?!”
扬起下颔,赵子夜冷冰冰的说道,“所以母妃还请稍安勿躁,这事儿等媳妇查明真相之后,一准儿给您个交代!”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她查明的真相,肯定是对莫侧妃,甚至包括莫太妃都不利的。
莫太妃那哪里肯答应?
她对这儿媳妇的印象既怀,却也知道这儿媳妇家世很是不错。
不趁现在追根问底的把事情弄清楚,将铁证拿到手,赵家介入之后,不管是扫除痕迹,叫她手里仅存的一点证据全没了用处,还是直接找高密王下通牒,到底是要拖后腿的生母跟侧妃,还是要他们赵家的女儿……太妃要怎么办?
何况就好像秦老夫人想抓莫氏姑侄的把柄一样,莫太妃也希望抓住儿媳妇的把柄,好让这她看了就生气的儿媳妇从今往后在她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婆媳两个大吵一场,因为赵子夜死不承认,以及太妃手里证据的不足,最终不了了之。
想不了结也不行,毕竟莫太妃如今已经不是从前独居一宫,样样自己做主的时候了,她如今是跟着孟太后住馨寿宫的。
这边动静才闹大了一点,那边正殿就打发了人过来询问,她们婆媳在说些什么,需要不需要太后娘娘给她们开导下?
正怒目相视的婆媳俩只得偃旗息鼓。
只是莫太妃态度非常坚决的要求赵子夜,立刻、马上将容清酬送走,送走的意思是,过继出去!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宫!”太妃冷漠道,“这是本宫能够接受的底线了……他才落地,菁儿就病倒了,凭什么说没关系?他的生辰到底是初五还是初七,你不承认也没用!他到底是五月里生的!莫忘记自来五月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