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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他是个贪花好色的!小兔崽子只是不喜欢人家的性子,也是,人家是正经大家闺秀,翰林之女!那必然是贤良淑德斯文贞静又知书达理的!”
瞥了眼门外跟过来的初梨等人,老夫人嘿然道,“这样的孩子,咱们做长辈的看着,自然是好的!正经的少年人,肯定也会非常尊重欣赏。但在这喜好风月的小兔崽子的眼里,说不得就是不解风情、没滋没味了!”
徐抱墨恨不得以头抢地:“祖母!您可是孙儿的嫡亲祖母!您怎么能这样想孙儿?!”
“正因为老娘是你嫡亲祖母,最清楚你这小兔崽子的花花肠子!”夏侯老夫人是徐老侯爷的发妻,夫妇两个起于微末,出身都很不怎么样,所以即使做到老夫人了,仍旧没办法跟那些正统贵妇一样优雅,这会在自己家里,对着亲孙子,那就更加懒得斯文了,直截了当道,“你还敢装!你也不想想凭咱们家跟盛家的关系,你又是跟着盛老哥去的盛家,即使没有透露结亲的打算,他们会拦着不让你见那女孩儿?!”
“算算时间,你跟那女孩儿照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那女孩儿当真脾性不佳,你至于到今天才跑回来哭诉?”
“显然你只是找个借口跑去南风郡浪荡,压根就没花心思在盛家人面前表现——这段时间多半把南风郡的勾栏逛了个遍了吧?”
夏侯老夫人说到此处,转过头,特别有把握的对丈夫道,“不信的话,咱们写封信给盛家,保准就知道这小兔崽子的底细了!”
“写就写!”徐抱墨这会那叫一个心碎和悲愤!
他简直怀疑自己祖母被借尸还魂了——如今的夏侯老夫人,外表是自己亲祖母,实际上内里是盛老太爷的发妻、盛惟乔的嫡亲祖母艾老夫人吧?!
不然为什么在他这个亲孙子跟盛惟乔那个压根没照过面的世交孙女之间,如此毫不迟疑毫无人性的偏袒后者?!
他咬牙切齿,“只是倘若盛家的回信,证明孙儿不曾说谎,却不知道祖父祖母待要如何?!”
然后就被徐老侯爷吼回去:“凭你爹娘给你的这副容貌,凭老子这些年来督促你的功课,你要是在盛家老老实实的表现了这么久,还不能让人家女孩儿看上你——这么废物的孙子老子宁可没有!”
徐抱墨:“………!!!”
大乔早就看上他了好吗?是他现在看不上大乔啊!!!
“盛家跟咱们家的交情你是知道的,往常因为没想到要跟盛家结亲,你把持不住偶尔风流,我们也就没多管。现在要娶盛老哥的孙女进门,你的后院怎么还能再乱七八糟的?!”夏侯老夫人跟着发话,“否则将来你跟盛家女孩儿成了亲,叫我们怎么跟盛家交代?!给你三天时间,里里外外的莺莺燕燕必须全部打发!”
老夫人冷漠的目光扫了眼门外探头探脑的初梨等人,“之前你跟着盛老哥离开时,因着时间紧急没来得及提这事。我们特意留着这些人没动,就是为了让你亲自回来处置,日后盛家知道了,也可证明你的心意!明白没有?!”
见徐抱墨似要反驳,徐老侯爷立刻卷起袖子:“来人,将老子当年打子敬专用的棍棒取来!”
……半晌后,被打的抱头鼠窜,连声求饶的徐抱墨,不得不答应,三天之内了断所有情债,从即日起洗心革面,做个守身如玉坐怀不乱的贵公子,全力以赴争取早日成为盛家的女婿!
“看吧,他现在不是说想娶盛家女孩儿了吗?”夏侯老夫人冷笑着落井下石,“可见人家女孩儿什么问题都没有,就是对他这种小兔崽子来讲太正派太端庄矜持太大家风范了!如今给他一顿规矩,他可不就不敢动歪脑筋了?依我说往后就该一天三顿照饭点揍他一顿,一直揍到他彻底老实下来!不然即使把盛家女孩儿娶过了门,只怕也是害了人家好好的孩子!这可不是结亲而是作孽了!”
徐老侯爷对老妻赞不绝口:“还是你有眼力,看出这小兔崽子的真正心思!”
说到这儿忍不住又给了徐抱墨一棒子,“不学好的东西!居然污蔑起盛老哥的家教来了,要没盛老哥,慢说你祖父我根本活不到今日,就是你爹少年时候,没有盛家父子两代人手把手的教文教武,大力提拔,你道能有你父子今日?!你这个混账东西,简直恩将仇报!!!”
徐抱墨:“………!!”
片刻后,总算被放出后堂的世子爷以手按胸,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要么他爹徐子敬是捡来的,要么他徐抱墨是捡来的!!!
“世子莫要伤心,那位盛老爷子既能得咱们老侯爷推崇,想来即使偏袒孙女,终究不会是完全毫无廉耻之人。”还好有初梨她们围上来安慰,“届时盛家回信到了,老侯爷老夫人自然也就明白冤枉了世子了!”
经过俏丽女婢们好半晌嘘寒问暖,徐抱墨那冻成冰块的心才稍微回暖了一下,叹道:“只盼望盛老爷子做人留一线才好!”
——不然看他祖父祖母对盛家的信任,妥妥的宁可相信盛老太爷,而不是他这个嫡亲孙儿啊!
然而徐抱墨却没注意到,初梨软语安慰他之际,瞳孔深处闪烁的决绝与狠厉!
第一百十六章 舍不得女儿远嫁,就自己跟着搬家嘛!
徐家老夫妇对于跟盛家结亲非常的热心,揍完孙子,就一块去了书房写信——他们在信里当然不可能质问盛惟乔的品行是否当真如徐抱墨所言的那样有问题,毕竟这女孩儿可是有一口唾沫一个钉的盛老太爷做保的,相比之下,自家拈花惹草风流成性的孙子说的话怎么能信?
所以这封信主要是旁敲侧击自家孙子在盛家期间,有没有表现出不适合给人家做女婿的行为和言论?
“如果有的话,咱们得赶紧给他设法圆起来;实在圆不了,也能再揍他一顿,压着他去盛家负荆请罪!好教盛家知道他已经改过自新,以后都不会再犯了。”夏侯老夫人如此说,“不然哪有指望把盛家女孩儿娶进门?”
徐老侯爷深以为然。
然后信的最后,特意关心了下敖家再次登门的始末:敖家老太爷与徐老侯爷当年是同僚,盛敖联姻的波折徐家都知道,徐老侯爷为此对没见过的白氏一直深恶痛绝。
现在白氏死了,敖家终于再次登了盛家门,对徐老侯爷来讲这绝对是个好消息,哪怕没有打探孙子在盛家的表现这件事情,他也肯定要写封信问问经过的。
……数日后,风尘仆仆的信使进了南风郡城,至盛府门前下马叩门,道明来意。
盛家门子闻说是宁威侯的亲爹亲自来信,忙请来人入府,到偏厅奉茶,跟着入内禀告——虽然来人已经说明是带了徐老侯爷的亲笔信给盛老太爷,但因为盛老太爷还没病愈,为免老人病中再受刺激,之前盛兰辞私下吩咐过,这段时间有关老太爷的事情,一律先报大房把关。
而盛兰辞自己白天基本都在外面巡视,常驻府里当家的自是冯氏。
冯氏听说此事,顿时就紧张的不行:“算算时间,徐家小子才回去,徐老侯爷就写了信来!这么急切,难道徐家打算提亲了吗?!”
——自从那天听女儿遮遮掩掩的透露,已经跟徐抱墨两情相悦,冯氏的心情就没有好过!
因为盛惟乔今年才十三岁,冯氏本来还抱着万一的希望,就是徐抱墨走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女儿会逐渐淡却这份感情。
到时候她再经常把冯致仪喊到盛家来,三不五时的跟女儿碰碰面,说不定女儿就不需要远嫁了!
结果这才几天,她都还没来得及去娘家接侄子呢,徐家就有信来了——这要是当真是跟盛老太爷商议亲事的,自己这唯一的女儿岂不是注定没法留在身边了?!
冯氏想到这儿,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对下人道:“你跟来人说,爹爹病着,不便亲自见他。让他把信给你,你拿来我这儿,回头爹爹醒了,我再拿去给他老人家看!”
又说,“因为爹爹的病情,只怕要过两日才能回信了,留那人在府里小住,记住客气点,一应待遇都当做客人来!”
下人躬身应下,去偏厅转达了冯氏之意——那信使知道盛老太爷这些日子确实不大好,而盛家一直是大房当家,闻言毫不迟疑的把信交了出来。
半晌后,冯氏拿着盖了徐老侯爷私印的信笺,神情凝重的独自走进空无一人的内室!
按照冯氏的想法,是假借替公公传递信笺之名,悄悄的把信拆开过目——如果信中没提到议亲,那自然最好,照原样封回去,回头交给公公,让公公自己回信,也就是了!
但如果这封信确实是为了徐抱墨跟盛惟乔的婚事写的,那她就只能伪造拒绝的回信,再另外弄一封假信拿到公公面前去了!
虽然此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戳穿,但只要能斩断女儿跟徐家的姻缘,哪怕日后被公公责罚甚至是厌弃,冯氏也认了!
但真正要拆信时,冯氏比划了半天,却始终觉得下不了手——她可以不在乎公公的震怒,然而女儿盛惟乔的心思呢?
如果女儿认准了徐抱墨,非他不嫁,那即使自己现在做了这个手脚,也未必就能阻止这门亲事,说不准,反而还会因此坏了母女情谊!
想到自己当年偶然外出,跟盛兰辞看对眼之后,冯家何尝不是因为明老夫人只是盛兰辞的继母、而非亲娘,出于担心后宅纠纷的缘故,十分反对?
彼时的冯氏,跟盛惟乔一样,备受家人宠爱,骄纵任性更在现在的盛惟乔之上,真正是家里人越反对她越坚持——现世报还的快,现在轮到她感受冯家人当年的心情了!
踌躇良久,冯氏最终还是放下了信:“横竖已经让来人在府里小住几日等公公病情好转些了再回信了,我又何必急在一时?待夫君回来之后,一块商议了再作决定不迟!”
这天接下来她做什么事情都是心不在焉的,日头稍斜,就忍不住遣人出去找到盛兰辞,让他早点回来。
盛兰辞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匆匆返回,待见妻子拿出信,说明经过,也不禁皱紧了眉!
在女婿的这个问题上,他跟冯氏的想法是有差异的:
冯氏只求女儿嫁在跟前,其他情况都好说;而盛兰辞虽然也希望女儿出阁之后仍旧可以时常相见,但委实不甘心让女儿嫁个才能平庸之辈!
所以在妻子推荐的冯致仪跟盛老太爷属意的徐抱墨之间,盛兰辞一直有点摇摆不定。
本来他是打算等忙过这段之后,好好的分析考虑下这个问题的,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非但女儿已经跟徐抱墨私下挑明了关系,如今徐家又疑似趁热打铁的提亲——饶是盛兰辞素来处变不惊,此刻也不禁感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背着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步片刻,他总算站住脚,下定了决心:“这信咱们还是不要私下拆开了!”
冯氏忙道:“我何尝愿意做窥探长辈信笺的事情?但如果徐老侯爷这信当真是为了议亲写的,爹一准会答应!到那时候……”
“爹素来看重咱们这一房,乖囡是咱们唯一的女儿,爹就是再赞成把乖囡许给徐家那小子,也不可能不跟咱们商议好了,就直接拍板的。”盛兰辞摇头道,“所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