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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策亦早已部署完毕。”
“现白发已攻陷伊阙;正兵临东都城下;吸引了东都的全部注意力;这种局面下;就算黎阳出了意外;越公亦可从容举兵。今游元突然死去;黎阳算是出了重大意外;越公在白发的配合下虽可从容举兵;但必须重兵戍守黎阳;阻御崔弘升和河北人的尾随追杀;否则便有腹背受敌之危。如何化解?白发的对策很简单;由他的军队来戍守黎阳;而目前大河对岸的白发部下几乎都是河北人;郝孝德、刘黑闼、孙宣雅、石秕闺、李公逸;等等;据说河北鸿儒刘炫也在其中;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什么?杨玄感、胡师耽等人一听就明白了。实际上之前他们也估猜到李风云兵临大河南岸的真正目的不仅是黎阳仓的粮食;还有黎阳这座河北的南部重镇;联盟大军一旦由黎阳进入河北;也就实现了由蒙山到太行山的转战。换句话说;李风云正在利用杨玄感;利用东都兵变来牟利;这等于抡起巴掌猛抽杨玄感及其同盟们的脸;是奇耻大辱;岂能忍受?岂能遂其所愿?虽然把黎阳让给李风云;由联盟大军阻御崔弘升和河北大军的确是个一举多得的上好佳策;但是可忍孰不可忍;杨玄感和他的同盟者绝不会把这场兵变的控制权交给李风云;交给一个恶名昭彰的贼;那不仅是自杀;更伤害了门阀士族那颗高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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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如你所愿
杨玄挺不假思索;一口否决;“黎阳不能交给白发。”
李子雄冷笑;质疑道;“你要黎阳于甚?用它来阻御河北人的攻击?如果崔弘升倾尽全力攻击;你要多少兵力才能守住黎阳?假若白发的联盟大军乘势攻打黎阳仓;与崔弘升的河北大军形成南北夹击之势;你估计自己能在黎阳和黎阳仓坚守几天?如果我们打到东都城下用了十天;再用十天攻陷东都;那么你最起码要在黎阳坚守十天以上;请问你有这样的把握吗?”
“崔弘升和他的河北大军目前还在河间郡剿贼;距离黎阳尚有上千里路程。”杨玄挺当即反驳;“当崔弘升接到我们黎阳举兵的消息后;就算他长翅膀飞;也无法在十天内赶到黎阳城下。”
“谁说崔弘升和他的河北大军正在河间剿贼?”李子雄厉声质问道;“你亲眼目睹了?还是你所信任的人亲眼目睹了?”
杨玄挺哑然;面红耳赤;有心反驳却找不到理由。
本来杨玄感等人对李子雄的提议就没有兴趣;看到杨玄挺“挺身而出”;遂在一旁冷眼旁观;哪料三言两语之后杨玄挺就“碰壁”了;赵怀义急忙给予“支援”;“白发命令自己的手下混乱河南;陈兵大河以威胁黎阳;其主要意图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粮食;以缓解他们的粮食危机。现在我们已经给了他们粮食;白发的目的已经达到;双方合作已全面展开;这种情况下;白发假如命令自己的手下渡河攻打黎阳仓;便是背信弃义;便是临阵倒戈;这对白发和他的联盟来说有甚好处?”
“这话应该问你自己。”李子雄手指赵怀义;反唇相讥;“据某所知;当初你们并不同意白发借混乱豫州之机突然攻打伊阙杀进京畿;更没有满足白发的意愿及时给他的军队以粮食支援;你们只是想利用他和联盟军队吸引东都注意力;掩护你们在黎阳进行兵变前的准备工作。但事实证明;白发对东都局势的推演非常精准;而你们因为错误的判断根本不相信他的告诫;结果就有了今天这个被动局面;你们不得不提前发动兵变;且兵变前景十分糟糕。形势到了这种危急地步;你们应该搁置一切争议;放下所有矜傲和偏见;团结所有可以团结的力量;先把东都拿下来;先逆转自己的被动局面;然后再谈好处;再去划分利益;否则败了;覆灭了;烟消云散了;你们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杨玄感等人脸色难看;眼神难堪;想起之前李珉的黎阳之行;李子雄这番痛斥让他们无言以对。
“白发背信弃义?你也想得出来?”李子雄嗤之以鼻;“他现在都杀到东都城下了;把全部的身家性命都堵在这场兵变上了;他还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他现在最大的期待就是你们不要背信弃义;不要终止与他的合作;否则他和他的联盟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李子雄怒目圆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什么叫合作?你们倾尽全力赶赴东都;与白发联手攻打东都;同时把黎阳这个鸡肋;扔给白发的联盟大军;此策不但可以把一部分河北人拖进这场兵变;还可以利用他们有效阻御和延缓崔弘升的追杀。但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你们不把黎阳交给白发的联盟大军;不把黎阳仓的粮食源源不断的供应这支大军;双方之间依旧没有信任;依旧剑拔弩张;那么东都城下;白发又凭什么为你们冲锋陷阵?他凭什么为你们攻打东都?他随时都可以撤出东都战场;随时都可以撤至河南会合联盟大军渡河北上;他又有什么必要在东都战场上为你们陪葬?”
李子雄的态度明显不对;即便考虑到他和李风云之间可能有秘密合作;考虑到他的儿子李珉此刻正与李风云在一起;但都不足以⊥李子雄的情绪“激动”到如此程度;于是杨玄感等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齐王杨喃。
“建昌公;你是不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胡师耽终于忍不住发出了警告;甚至不惜撕破脸了;“如果你名义上是帮助白发;实则是为齐王进京夺取皇统铺平道路;那你强烈要求我们把黎阳交给白发的联盟大军;就是居心叵测了。”
李子雄怒极而笑;“如果齐王在你的眼里不过是个粗鄙蛮夫;那你可以这样猜测;反之;你就要好好思量了;千万不要被自己的猜测所蒙蔽;更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齐王;否则你们的麻烦就大了。”
胡师耽老脸一红;尴尬不已。的确;如果齐王的政治智慧如此低下;如果待在齐王身边的韦福嗣、董纯、李善衡等人都是不学无术之徒;那么去年齐王就不会冒着与圣主反目成仇的危险“逃离”东都。既然齐王不惜代价“逃离”了东都;那他首要目的是“求生”;而不是以自己的微薄之力去争夺皇统;那纯属找死。由此推测;不难看到;齐王此次肯定要利用东都兵变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政治利益;但其首要目的还是“求生”;还是给自己争取到更大更好的生存空间。
“建昌公;现在我们商讨的是兵变;而不是齐王。”王仲伯看到气氛越来紧张;赶忙出面打圆场;“我们还是集中精力拿出对策;先把最重要的事解决了。既然大家对黎阳镇戍一事争议较大;那就先放一放;先商量进军东都的路线。”
王仲伯走到地图边上;手指地图说道;“进军东都最好的路线;就是经永济渠进入大河;然后逆洛水而上;直杀东都城下;这条路线全程都是水路;一切顺利的话;日夜兼程;五六天就到了。其次就是由陆路进入河内郡;从河阳方向渡河;越过邙山后直杀东都城下;这条路线上有大河和邙山两道天然险隘;攻击阻力很大。如果我们进入河内受阻;无法从河内的水陆两路赶赴东都;那就只能选择第三条路线;也是攻击阻力最大的路线;从延津方向渡河进入荥阳郡;然后过金堤关、虎牢关、洛口、黑石关和偃师城等五道重镇要隘;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我们只要受阻于任何一道关隘;错过了攻打东都的最佳时机;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子雄一听就忍不住了;再度嗤之以鼻;“不要商讨了;目前形势很明朗;秦王杨浩既然从河内回京了;那么东都肯定要派一位能征善战的卫府将军代替他坐镇河阳;卫戍河内;而这个人必定是刚刚换防到邙山的高都公李公挺。赵郡李氏与博陵崔氏是世代盟友;李公挺为帮助崔赜守住东都;势必倾力而战;不出意外的话;就算你们越过了临清关;进入了河内;但接下来必然会遭到李公挺的猛烈阻击。”李子雄说到这里望着神色忧郁的王仲伯;又看看脸色阴沉的杨玄挺;“你们虽与李公挺同为卫府的武贲郎将;同在战场上经历过血腥厮杀;但你们是否有把握击败他?是否有把握摧毁他的防御;杀向东都?”
王仲伯沉默不语;杨玄挺愤懑不平;欲言又止;但迟疑再三;终究没有开口。李子雄这句话击中了他们的“要害”;虽然他们与李公挺同为卫府的武贲郎将;但李公挺是一名老军;是一员百战悍将;李公挺的功勋都是一刀一刀杀出来的;卫府上下人所皆知;相比起来;杨玄挺和王仲伯的升迁路上就有祖辈的荫泽和父辈的庇护;无论资历、功勋还是用兵之道;都差了一截。
“以某看;你们做好从延津渡河的准备;虽然从延津到东都险隘重重;更有腹背受敌之危;但以越公在军政两界的威望;还有多年来的精心部署;必能过关斩将;一路势如破竹;挡者披靡。”李子雄看看杨玄感;又看看其余诸人;大手一挥;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某毛遂自荐;自愿留在黎阳;承担镇戍之责。”
杨玄感惊讶不已;胡师耽等人也是措手不及;一个个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李子雄竟然主动要求留镇黎阳。
“建昌公;能否攻陷东都关系到这场兵变的成败;东都大战岂能没有你的指挥……”
杨玄感试图劝说;李子雄果断摇手阻止;直言不讳地说道;“刚才的争论已经证明我们之间的信任大不如前;所以某去东都战场;肯定会增加我们之间的矛盾;这对东都大战有害无利。而黎阳的确很重要;某守住了黎阳;也就守住了大河防线;不但可以给你们争取到足够的攻打东都的时间;还可以⊥你们避免陷入腹背受敌之困境。另外齐王要来;虽然荥阳的杨庆会竭尽全力阻挠齐王去东都;但一旦出现意外;杨庆未能阻挡住齐王;那就麻烦了;所以某必须留在黎阳;以便牵制和掣肘齐王;确保他不会进入东都战场。”
杨玄感想了片刻;接受了李子雄的决定;“你要多少人马?”
“如果你任命某为黎阳总管;都督河北诸军事;则某单枪匹马就能完成这一重任。”
杨玄感心知肚明;说白了李子雄还是要把黎阳拱手交给白发;以联盟的军队来镇戍黎阳。当然了;这是一个好办法;只不过杨玄感不能接受;他不能任由李风云来操控局势;不能向李风云低头;现在好了;李子雄用了一个“变通”之计;巧妙地解决了这一难题。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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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观公杨恭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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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三十;越王杨侗向中央诸府、十二卫府、东都留守府、河南内史府;以及京畿四大都尉府;弘农、荥阳和河内三郡郡府下达了一份详述当前中外及东都局势的文书;目的是辟谣;是对甚嚣尘上的坊间各种传闻做一次官方回应;以安定人心。
同时;这份文书也抄送留镇西京的代王杨侑、西京留守府和京兆内史府;还有留镇黎阳督办粮草的礼部尚书杨玄感及治书侍御史游元两位中枢大员。
既然为了辟谣;这份文书当然极尽掩饰之能事;欺上瞒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但矢口否认伊阙失陷;更把突破京畿防线的贼帅韩相国描叙成了一个偷鸡摸狗的小蟊贼。好在上上下下都是心照不宣;谁也不会无聊到去揭穿杨侗的谎言;去做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继续冷眼旁观“看戏”就是;但仔细研究这份文书之后;大家便不约而同地发现了东都政局的“微妙”变化。
越王杨侗在文书中以“不经意”的口气告诉东都、西京所有贵族官僚;他把秦王杨浩请回京城辅佐自己;同时还请出了在家守孝的观国公杨恭仁;以增加东都政坛上的宗室力量来巩固自己在东都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