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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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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继而自立为王,称霸一方,而大贼做到极至便是有望成为中土之主,差一些也能封侯拜相,做个一方诸侯。当然了,造反失败了,那必死无疑,但与做个小贼苟且偷生的命运相比,两者却有天地之悬殊。若不能流芳百世,那便遗臭万年。大丈夫顶天立地,理应干一番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大事,岂能与蚁蝼一般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全性命?



瓦亭紧邻黄河,距离黄河不足百里。

其东北方向是白马城和白马津,相距亦不足百里,而顺河而下几十里便是河北重镇黎阳城。

其东南方向则与南运河通济渠相望,两地相距两百余里。

其西北隔黄河与北运河永济渠相望,直线距离不过百里之遥。

瓦亭就处在南北走向的通济渠和永济渠,以及东西走向的黄河和济水,共四条水路的结合部。假若以东都为点,以南北走向的通济渠和永济渠为线,连在一起便是一个巨型“喇叭”,而瓦亭就在这个巨型喇叭口外。再以东都为点,以东西走向的黄河和济水为线,连在一起则类似于一个长达千余里的巨型大角号,而瓦亭就处在这个大角号的前端点。

所以瓦亭的地理位置还是不错的,不但与东都这个繁华的大京畿地区毗邻,还处在大河和大运河的交通枢纽上,应该也是个兴旺之地。然而,事实却正好相反,如此一个地理位置极佳之地,却因为毗邻黄河、济水两大水系,饱受水患之苦,而白马这个黄河下游的坚固“砥柱”,因为在黄河每一次改道当中都承受了来自中上游咆哮洪水的巨大冲击力,导致泥沙淤积,水位上涨,使得荥阳到白马这一段的黄河南部地区,在每一次水患中都成了重灾区。

因为黄河频频泛滥,使得这一地区土岭起伏,树木丛生,沟河纵横,水鸟成群,芦苇遍野,人烟荒芜,而瓦亭因地势较低,其环境更为恶劣。今年雨季黄河又爆发了大洪水,沿河十几个郡县受灾,本就属于黄泛区的瓦亭则变成了一片汪洋。如今洪水退了,瓦亭由汪洋变成了沼泽,其范围多达二十余里,虽然距离白马、韦成、灵昌、胙城、匡城都近在咫尺,却无路可通,就算东郡官府知道翟让等人逃进了瓦亭,也只能望“洋”兴叹,徒呼奈何。

不过,对于东郡的黑道豪强来说,瓦亭却是个天然的避难所。以翟让为首的东郡黑道诸雄,为自己所留的最后一条退路,便是避难瓦亭,所以他们已经暗中经营瓦亭很多年,在其中一些地势较高的山岗上修建了简易房屋,在一些水上树林中搭建了简易棚屋,在水草茂盛的湖面上停泊了一些漕船,并囤积了一定数量的粟绢等生活物资,还豢养了一批遭官府通缉的盗贼为死士。

翟让出事之后,避难于瓦亭的人骤然增多,不但翟氏的家眷亲族从四面八方赶来以逃避牢狱之灾,就连与其关系密切的门生故旧也纷至沓来暂避“风头”,于是短短时间内,瓦亭就人满为患了。好在翟让的人脉强,兄弟多,诸如离狐徐氏、曹州单氏都是他的“坚强”后盾,可以迅速解决这些生活上的困难,但生存上的危机就无力解决了,而且因为彼此牵连太深,这些“坚强”后盾所面临的危机也越来越大。



瓦亭最高的山岗上有一片房屋,因为当时修建的目的是囤货和藏人,所以造出来的房子实际上就是大仓库。现在翟氏整个家族近百号人就住在这个大仓库里,而囤积的货物则因地制宜变成了隔断用的“屏风”。

李风云与徐世勣没有住在大仓库里,而是在靠近湖边的树林里扎了一个帐篷暂作住所。

对于盘驻在瓦亭里的河南群贼来说,李风云是个外人,彻头彻尾的外人,彼此没有任何信任可言,而与李风云一起同生共死逃出来的翟让、单雄信和徐世勣最初的目的也只是想利用他,现在成功逃出来了,理所当然要“榨干”他的全部价值,所以说彼此的信任也极其有限。

李风云拒绝住进大仓库,翟让也没有强留,出于维持双方最基本的信任需要,徐世勣主动提出与李风云住在一起,而李风云也没有拒绝。今天早上两人在湖边散步归来,便接到翟让的邀请,到大仓库里共进早餐。

到了库房,李风云看到翟宽、翟让兄弟和单雄信都在,还有翟让的同窗贾雄,以及翟宽的门生同乡人王儒信,另外他还看到了几张陌生面孔,而那些陌生人显然听闻了这位白发刑徒的故事,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敬畏和戒备,一个个表现得既恭谨又有意识的保持着距离。

翟让主动向李风云介绍:这些都是歃血盟誓的道上兄弟,义无反顾的参加了白马劫狱,对你我都是有恩之士,其中有济阳的王要汉、王伯当兄弟,外黄的王当仁,韦城周文举,还有雍丘李公逸,都是东郡及其周边地带的豪强,今日共聚瓦亭,便是为了议定生存之策。

李风云傲然而立,在翟让的介绍中,依次向王要汉、王伯当等人颔首为礼,算是感谢所谓的“有恩之士”。王要汉等人虽然觉得李风云颇为傲慢,但人家有傲慢的资本,再说他们在劫狱过程中都被安排在城外接应,谈不上对李风云有什么“恩”,即便是李风云的这一虚应之礼,也是受之有愧。

众人坐定,翟让开口便说,“某接到消息,济阴郡府于昨日缉捕了单氏全族,现正押往白马。某等必须以最快速度赶去救人。”

李风云皱皱眉,不动声色的瞥了面色阴沉的单雄信一眼,又看看神态坚决的翟让,暗自冷笑,这明明就是一个陷阱,瓦岗人若是跳下去,必死无疑。







第十九章某要杀人

翟让态度坚决,人一定要救,但一个大家族上百号人中,老弱妇孺就占了近一半,怎么救就成了难题。

这和从白马大狱里救翟让完全是两回事,救一个人和救一百人,其难度不可同日而语。不过有一点肯定,如果要救,一定要在押送途中救,如果关进监狱再救,那比登天还难。但陷阱就在这里,不要看负责押送的卫士人数不多,或许只有一队五十人马,但其周围肯定有乔装打扮藏匿身份者,只待救人者一出现,必四面围杀。

“此事为白马官贼所为。从东都来的那位御史自知大难临头,遂狗急跳墙,做出这等天打雷劈之事。”贾雄忿然说道,“据白马送来的消息说,济阴郡的郡守正好是关陇人,据说与那位萧御史还是故旧。两人遂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首先便对济阴单氏下了手。”

单雄信是济阴人,其家眷亲族都在济阴郡首府济阴城中居住。单氏做为地方豪强,在济阴当地还是有不小势力,所以若想把单氏一网打尽,必须得到济阴郡府的支持,并由济阴郡府出面,求得济阴鹰扬府的配合。这件事牵扯范围甚大,可见那位监察御史的确是被形势逼急了,不得不铤而走险,甚至抱有不惜玉石俱焚之恶念:你陷我于绝境,我便在河南大开杀戒以为报复。

“可有离狐方面的消息?”

徐世勣十分不安,本碍于翟让和单雄信的心情极度恶劣,难以启齿,但实在是牵挂父母亲人,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徐氏有使君照抚,暂时无忧。”翟让马上安慰道,“某已派人赶赴离狐密告令尊,请他做好防备。”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东郡郡守连翟让这个部下都未能保全,更不要说保护一个巨商富贾了。再说徐世勣这次把崔氏得罪了,虽然崔氏十二娘子未必会把遭贼挟持的真相告诉父母,但这种侥幸实在不靠谱。可以想像,假若崔氏得知离狐徐氏竟敢以挟持自家贵女来帮助朋友逃离大狱,必定怒不可遏,挥手之间便会摧毁徐氏,让徐氏灰飞烟灭。

徐世勣越想越是害怕,坐卧不安,忧心如焚,恨不能肋生双翅间飞回家中。他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而这一情绪迅速感染了其他人。现在翟氏及其亲族算是暂时安全了,贾雄、王儒信等门生故旧也算逃出来了,但单雄信、徐世勣等一帮兄弟朋友却陷入了家破人亡的危机之中。

翟让乘着今日相聚之机会,一则商量营救单氏,二则让徐世勣、王伯当、周文举等人马上赶回各自家中做好撤离准备,一有风吹草动,马上举家逃到瓦亭避难。

从目前局势来看,白马大劫案惊动了几个大势力,其中中土第一豪门崔氏,东都权臣宇文述,监察御史背后的某个关陇势力,东郡郡守背后的某个山东势力,他们在大劫案之后必定有一番“厮杀”,而首批牺牲品就是在坐众人,也就是引发这场风暴的河南豪杰,官方则称之为河南诸贼。不难想象,接下来受此案连累的河南人会越来越多,河南贼的数量也会成百上千的上涨,瓦亭这块方圆二十余里的黄泛区马上就会人满为患,如何养活他们?如何逃避官府的追杀?这些都是亟待解决的大问题。

这就是翟让和他的兄弟朋友们必须面对的最为现实和最为严峻的问题,也就是生存问题,也是此次相聚的真正目的所在:必须解决这个问题,必须拿出切实可行的决策。

营救单氏是最为急迫的事情,在目前局势下营救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人是必须要救的,所以翟让提出来一个方案:先以武力劫囚,先救出一部分青壮者,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老弱妇孺因为在逃亡途中必然形成拖累,只能暂时放弃,而官府继续挟持老弱妇孺则对瓦岗人所造成的威胁非常有限,如此一来,官府对这些老弱妇孺的处理态度就趋向消极,这给了瓦岗人营救这些老弱妇孺的机会。其后便可以利用各种手段疏通上上下下的关系,把他们救出来。当然,这需要时间,而问题的关键是,时间拖长了,那位从东都来的监察御史,也就是这场风暴的罪魁祸首,他还会继续待在东郡并主导这场风暴吗?显然他待在东郡的时间不长了,就算他背后的势力非常强大,但崔氏需要挽回脸面,需要维护自己的尊严和权威,所以必然会以雷霆手段置其于死地。

这个方案赢得了大多数人的首肯,除了单雄信,不过现实摆在这里,瓦岗人就这么点实力,目前大家均岌岌可危自身难保,所以救不了他的亲人和家族,而他自己也找不到一个更好的救人之策。

还有一个人也没有表示赞同,而且他还把不满和鄙夷摆在脸上,让所有人都极为不舒服。尤其翟让,本来情绪就差,从末流贵族变成叛贼,从天堂到地狱,所有的理想和希望都在一夜间崩溃,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但为了给自己、家人和兄弟朋友坚持下去的信心,为了掩饰自己内心里的脆弱,他用仅存的矜持、勇气和信念为自己制造了一张坚强的“盾牌”,但他也因此变得敏感、多疑、固执和易怒。

“风云,对此营救之策,你是否赞同?”

翟让的口气有些不容置疑,而且隐含怒气。的确,那是怒气,一腔无法发泄的怒气。白马劫狱从开始之初就失控,而始作俑者就是徐世勣。徐世勣先是担心内部的叛徒而擅自改变了计划,其后又为了“报复”那位御史而把李风云“拉”了进来。正是因为李风云的介入,导致劫狱计划完全偏离了翟让和徐世勣所预定的轨道,完全被李风云的暴戾和血腥所主导,结果人是逃出来了,却捅出了天大的篓子,甚至在监察御史之外,还结下了一个天大的仇敌博陵崔氏。

翟让不怨徐世勣,徐世勣的所思所行都是为了营救自己。他只怨白发刑徒李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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