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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你确实还没有得到消息。”停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斯维尔德洛夫还没有得到消息的原因,列宁接着说:“伏龙芝同志已经击溃了卡列金的部队,你瞧,现在莫斯科的敌人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只要莫斯科的同志们能果断的行动起来,胜利是指日可待啊!”
“您说得很对,伏龙芝同志的胜利对敌人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斯维尔德洛夫笑起来,似乎是他也被这个“好消息”所陶醉了,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个消息,他昨天晚上就知道了,为什么导师大人现在才收到这个消息呢?
想到这,斯维尔德洛夫心中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有人故意在封锁关于莫斯科的消息?实际上他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除了那位钢铁同志可能会这么做,就没有别的人会这么搞了。
想了想,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小心翼翼的说道:“在昨天,我获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激动得不能自已,甚至晚上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列宁的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他再也没有前一刻的高兴,脸上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昨天?”他闷闷的问道,“雅科夫,你是说昨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斯维尔德洛夫很坦然地说道:“没错啊,伏龙芝同志昨天亲自打电报给中央报的喜。实际上前天他就已经击溃了卡列金,追击了整整一天,将卡列金的残余部队彻底消灭了干净才……”
列宁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制止了斯维尔德洛夫往下说,拍了拍桌上的铃铛,唤来了克鲁普斯卡娅:“把早上伏龙芝同志的喜报原件拿来!”
克鲁普斯卡娅是一头雾水,她看了看列宁,又看了看斯维尔德洛夫,直到列宁再一次重复了他的命令,她才匆匆走了。
“你是来汇报工作的?”列宁转移了话题。
“是的,”斯维尔德洛夫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递了过去,“这里面有一部分文件需要您圈阅,都是组织部的一些人事安排。最重要的就是安德烈同志发回来的工作报告……”说到这,他微微一顿,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份报告需要您亲自过目!”
列宁当然知道需要他亲自过目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报告很重要,内容很敏感,不适合外传。他默默地点点头,戴上眼镜仔细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查看某人写的工作报告,不过没多久,他就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乱弹琴!”
斯维尔德洛夫被吓了一跳,他不知道乱弹琴这三个字是指李晓峰,还是指工作报告里的那些事儿。
好在列宁很快就解开了谜底:“我一直以为,莫斯科的情况很复杂,很麻烦。但是我绝对没有想到,那里的情况竟然会复杂到这个地步!”
说到这,他放下了手里的报告,朝斯维尔德洛夫问道:“雅科夫同志,你认为安德烈同志所反映的情况属实吗?”
斯维尔德洛夫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认为应该是基本属实的,从之前莫斯科中执委拍给中央的电报也能看出,他们的决心并不是很坚定的,如果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再做一点工作,可以想象,他们恐怕是会动摇的!”
列宁叹了口气,默默的点点头,“的确如此。看来这回派安德烈去,是个正确的决定。不过既然那里的情况如此严峻,为什么他不直接向中央反应,反而通过你来转递报告呢?”
斯维尔德洛夫没有接这个茬,因为他不适合在李晓峰的问题上发表意见,至少不能太过于直接的表扬某人。而至于某人为什么不直接通过正常渠道反映问题,这个缘故还用我说?您老人家刚才又不是没看见,连伏龙芝的喜报都被故意压了一晚上,如果李晓峰真的走正常渠道反映问题,这会儿被蒙在鼓里恐怕就不止是您一个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安德烈同志的工作报告是交给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中执委的,毕竟他是中执委的特派员,向中执委反映问题,程序才正确。而且他也清楚,只要我收到报告,必然要向您请示的。”
列宁默默的点点头,斯维尔德洛夫的弦外之音他听出来了,无非是说走布尔什维克中央书记处这条线路,恐怕不保险。至于为什么不保险,列宁也不会问,问不问意思都不大,因为事情很明显。
眼瞧着导师大人的情绪不高,斯维尔德洛夫赶紧说道:“根据安德烈同志最新反馈回来的消息,通过他与弗拉基米尔斯基和皮亚尼茨基的努力,已经基本粉碎了季诺维也夫的阴谋,并沉重的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将敌人已经包围在了阿里克谢军事技术学院,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将他们彻底的剪灭!”
“这很好!”列宁重新高兴了起来,他正在继续表扬李晓峰几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克鲁普斯卡娅和斯大林一起走了进来。
看到斯大林,斯维尔德洛夫眉头微微一皱,心道:钢铁,你的嗅觉还真是灵敏啊!导师大人才刚刚有动作,你就来了,果然,这就是你搞得鬼!
列宁也沉重的看着斯大林,他一开始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牵连到斯大林,一想到这个貌似忠厚的大麻子竟然胆子这么大,背着他在莫斯科上下其手,导师大人的脸色就没办法好看。
“列宁同志,我是向你承认错误来了!”
不等列宁开口询问,斯大林抢先就说话了,“因为我的工作疏忽,导致伏龙芝同志的电文和莫斯科方面的电文被耽搁了,对此我十分抱歉!”
工作疏忽?斯维尔德洛夫心中一阵好笑,你糊弄谁呢!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可能被耽误,除非你是故意的。
斯大林低着头,继续说道:“这一段中央书记处的工作比较忙,而雅科夫同志又去处理工兵代表苏维埃中执委的事务。太多的事情一齐涌了过来,导致书记处不堪重负,所以才会出现这种重大的疏漏。对此,我做出深刻的检讨,请您批评我吧!”
列宁还没说话,斯维尔德洛夫心里头却是恨得牙痒痒了,自从他担任苏维埃中执委主席团主席之后,中央书记处那里就照顾不过来了,只能让第二书记斯大林主持日常工作。而现在倒好,这个阴险的家伙做自我批评也就算了,暗地里还把他丢了出来,那意思无非是他斯维尔德洛夫不光不管事,等事情发生了还就知道打小报告。
这是何等的阴险,如果列宁要追究这件事,肯定跑不了斯维尔德洛夫,所以,如果斯维尔德洛夫不想被牵连到,那么最好不要随便发挥,否则他斯大林恐怕还有更恶心的后招在等着。
所以,斯维尔德洛夫虽然心里头恼火,但嘴上也只能为斯大林说好话:“这一段的工作确实比较多,也比较杂,而我又一直不在书记处主持工作,斯大林同志对书记处的工作又并不熟悉,会犯错误也是正常的。列宁同志,我认为对斯大林同志进行批评教育就可以了。”
好吧,这回轮到斯大林要吐血了,看上去斯维尔德洛夫像是为他在开脱,但实际这番话应该这么解读——中央书记处的工作我很拿手,以前一直运转得很好,都是因为有我斯维尔德洛夫在。你看,换斯大林就出乱子了吧?这充分说明了斯大林同志的能力有限,恐怕无法担当这个重任。
可是偏偏的斯大林也无法发作,谁让表面上斯维尔德洛夫是在为他说好话呢?比这种隐蔽的小手段,斯大林哪里是斯维尔德洛夫的对手。
列宁抬了一下眼皮,左膀右臂之间的明争暗斗他自然能看出来,不过这种程度的斗争对他来说还是有益的,他自然不会偏向哪一边,只是就事论事。
“雅科夫同志,虽然你的工作很多,但是也必须分出一部分精力帮助斯大林同志把书记处的工作抓起来……而你,斯大林同志,以后工作中必须更加的小心仔细,决不能在出现这样的错误。否则这就是在犯政治错误,就是在犯罪!”
斯大林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他听出了列宁的意思,导师大人这是在警告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搞的小把戏,不要以为这种推脱的借口能蒙蔽我,你这是犯了很严重的政治错误,就是在犯罪。今天之所以不追究你的责任,是念在你初犯,而且性质不是特别恶劣,但是绝对不准有下一次了!
斯大林赶紧点头称是:“我一定记住您的教诲,一定更加仔细小心的开展工作!”
这种话列宁当然不会完全当真,听其言还要观其行,否则他这个领导还不被下面的人忽悠死。
“说说吧,莫斯科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列宁很清楚,整个党内对莫斯科的状况最了解的恐怕就是眼前这两个人了,斯维尔德洛夫就不用说了,死党在那边,只要是李晓峰知道的就不会瞒着他;至于斯大林,列宁相信,那些被扣下的电报,恐怕就是他的手笔。说不定他正在利用这些电报中的消息在搞小动作。
斯大林看了看列宁,又看了看斯维尔德洛夫,他一点儿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更希望斯维尔德洛夫主动一点。不过,显然,斯维尔德洛夫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莫斯科的总体局势是好的,在莫斯科中执委的正确领导下,经过精诚合作,已经取得了一系列的成绩,消灭敌人只是时间问题。”
列宁冷冷的看着他,对于这种空洞的答复,他一点儿也不满意这种答复:“莫斯科中执委的正确领导?就这么简单?你说一说他们具体是怎么领导起义工作的?有什么可以借鉴的经验没有?”
斯大林又不由自主的向斯维尔德洛夫瞟过去,他想看看对方是什么表情,因为他并不确定某人是否已经在导师大人面前打了小报告,如果他还没来得及说明一切,那么他就有运作的空间,反之,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说清楚事实。
可以斯维尔德洛夫怎么会露出痕迹让他瞧见,脸上是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看不出喜忧。这就让斯大林挠头了,照实说吧,他不情愿,信口开河吧,又怕被当场拆穿。
所以他只能继续模棱两可的打马虎眼:“主要就是同志们上下一心,心往一处去劲往一处使,我们在彼得格勒的胜利就证明了这一点,只要我们团结起来,敌人就是土鸡瓦狗……”
列宁不耐烦了,打断了他:“安德烈同志的报告呢?作为中央的特派员,他就没有反映一些情况上来?”
“这个……”
斯大林又犹豫了,李晓峰的报告当然有,而且措辞极其激烈,放声痛骂了莫斯科中执委和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倒行逆施”,并严厉的指控了一部分人,当然这一部分人都是跟斯大林谈好了条件,准备用来确保今后他能控制莫斯科的关键,他真心舍不得放弃这些棋子。
“有还是没有!”列宁愈发的不耐烦了,“如果你不知道,那么我亲自派人去找!”
“确实有安德烈同志的报告,”斯大林支支吾吾的说道,不过当他看到列宁的脸色很是不善的时候,赶紧解释道:“但是我认为安德烈同志的报告完全是经不起推敲的,如果莫斯科的同志有那么多的问题,有那么大的错误,那么他们怎么能取得优势,怎么可能即将赢得起义的胜利呢?我个人认为,这是安德烈同志夸大其词,故意炫耀自己的功绩,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止一次的发生在他身上……”
“够了!”列宁怒喝了一声,斯大林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将安德烈同志的报告全部交上来。不管他的报告是否属实,你都无权扣押。中央会对此做出正确的判断,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