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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克伦斯基也会措手不及呢?因为这两天的事态发展对他来说相当的喜人——科尔尼洛夫的叛变被遏制住了,而布尔什维克也没有一味的做大,彼得格勒的局势陷入了微妙的平衡。作为三方角力中最弱的一方,这种平衡对他是最有利的。
这位一开始惊慌失措以为灭顶之灾已经降临的无能总理,开始做了一种美梦,就让局势这么拖下去,科尔尼洛夫和布尔什维克互相消耗,互相牵制,他可以在其中大有所为。
这两天,他积极的发动了一系列的政治宣传,一方面拉拢中间举棋不定的骑墙派,另一面积极的联络英法两国,开展外交攻势。他试图让英法两国看到——科尔尼洛夫无法控制俄国,更无法击垮我克伦斯基。
在这种危难之际,正是我克伦斯基上下奔走,才稳定了局势。所以,我克伦斯基才是俄国的未来,只要你们放弃支持科尔尼洛夫,转而支持我,那么很快我就能驯服暴烈的北极熊,让一切重新回到正轨。
应该说,克伦斯基的小动作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尤其是在苏维埃很支持他的情况下,迷惑了一部分不明真相的人。可是随着列宁陡然发力,这种微妙的平衡瞬间就崩溃了。
军事上,因为科尔尼洛夫的错误,整个彼得格勒的局势直转急下,原本还有一定优势的他,瞬间就丢掉了主动权,他的部队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崩溃,但是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失利,士气真心掉得厉害。
政治上,随着科尔尼洛夫的情况越来越不妙,彼得格勒骑墙旁观的军队越来越多的摆明了态度,虽然不至于立刻投入布尔什维克的怀抱,但是在口头上或者实际行动上加入到平叛的队伍当中,这让科尔尼洛夫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但是这只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老鼠,是不肯轻易认输的,虽然局势对他越来越不妙,但是他依然在苦苦支撑,支撑他继续负隅顽抗的信念就是普斯科夫传来的消息——经过一天一夜的鏖战,格拉莫维奇中将的部队终于击溃了伏龙芝的部队,他的军队沿着铁路线正在飞速前进。
“告诉我们的士兵!”
科尔尼洛夫望了一眼冬宫广场对面的兔子岛,十分钟之前,彼得保罗要塞的大门终于失守,双方在岛上展开了激战,如果失去了这一支点,他的部队就会被完全被包围在冬宫广场附近。
“一定要坚持下去,格拉莫维奇中将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明天早上,不!今天深夜他们就会抵达彼得格勒,那时候,七月份的奇迹将再次重演……战斗到底,我们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xuansh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370新情况
托洛茨基没有能够如他所说在正午时分抵达卢加,他到达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当然对于这个季节的俄国来说,黄昏什么的很扯淡,一天到晚都是白天,不要指望黑夜能对你的敌人造成什么困扰。
“托洛茨基同志,卢加的全体同志和全体居民热烈的欢迎您到来!”胖胖的党委书记不断的对托洛茨基歌功颂德,指望引起这位第二导师的注意。
不过他的马屁注定要拍在马腿上,托洛茨基只关心一件事——普斯科夫是否已经失陷了。
“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团长,你同伏龙芝同志取得联系了吗?”托洛茨基满怀忧虑的问道。
“暂时还无法联系上,”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补充道,“但是,在一个小时之前,伏罗希洛夫同志代表他给我们拍来电报,说普斯科夫的战局相当的不理想……敌人拥有整整一个军的兵力,这极大的超出了我们的估计……敌人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疯狂的反扑,伏龙芝同志已经无法在普斯科夫阻挡敌人前进的脚步……”
托洛茨基打断他问道:“也就是那个时候,伏罗希洛夫同志代表伏龙芝同志给你下命令,让你不要再前往普斯科夫,而是赶紧在卢加构筑防线,是这样吗?”
“没错,托洛茨基同志!”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点点头,在地图上指指点点说道:“从接到命令开始,我已经让小伙子们全体动员,开始构筑阵地……”
托洛茨基又一次打断他,问道:“你认为以你手头的兵力能完成这个任务吗?”
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当然知道是什么任务,说实话,对此他没有任何把握,毕竟他只有一个团,而不是一个师的兵力,以一个团的兵力阻挡敌人一个军,好吧,如果他敢打包票,那么他的神经一定是出问题了。
“我只能说,我们第一机枪团会战斗到最后一个战士倒下,敌人只能从我们的尸体上跨过去……”
托洛茨基愈发的不耐烦了:“我要的不是让你们去送死,那没有任何意义,我要的是完成党中央的指示,一定不能让敌人的援军靠近彼得格勒,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关心!”
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心中有些不高兴,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作为一个军人,一个光荣的布尔什维克,他随时都准备为党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可是托洛茨基却无视了这一切,这让他感到深深的不满。
“我对你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同志!”托洛茨基注意到了他情绪不对,“我毫不怀疑你为党奉献的精神,但是,我的团长同志,党需要的不是牺牲你们的生命,而是阻止敌人的援兵,所以我们必须采用更有效,也更妥当的方法去完成这一使命!”
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心里舒服了一点儿,他问道:“您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吗?”
托洛茨基苦笑着摊了摊手,“我并不是军人,我不懂得打仗。对于眼前的困局,我并没有特别好的办法,”似乎是看出了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的不屑,托洛茨基又补充道:“但是我明白一点,一个团是阻挡不了一个军的!”
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怏怏的收回了笑容,虽然他很骄傲,但是他承认托洛茨基说得很对,他确实无法阻挡对手,甚至不大可能给对手制造多少麻烦。
他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扩充我们的军队……”
一边说,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一边向胖胖的党委书记看去,托洛茨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二导师开门见山的问道:“卢加城还有多少党员,还有多少工人赤卫队?”
胖胖的党委书记当然也明白这两位的意思,无非就是拉壮丁呗,这种搞法俄国可是太常见了,不过他如今真是拉不了壮丁了,他哭丧着脸说道:“卢加城内90%的党员和工人赤卫队已经被伏罗希洛夫同志抽调走了,留在卢加都是一些妇女同志,她们完全不可能上战场……”
“工人呢?”托洛茨基又问道,“是不是还可以发动一部分工人,必要的话,我可以亲自去做他们的工作!”
胖胖的党委书记苦涩的摇了摇头:“托洛茨基同志,卢加城的工人,能发动的都已经发动了,毕竟这里的人口并不多……”
托洛茨基和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一齐叹了口气,拉壮丁肯定是没戏了,而且这种临时拉上阵的壮丁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也很难说。
“看来我们只有死战到底了!”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十分坚定的说道。
托洛茨基摇了摇头,“死战到底没有任何意义,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以你的兵力无法阻止敌人。”
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焦急的说道:“那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托洛茨基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冥思苦想,就在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即将不耐烦的时候,他忽然问道:“来的时候,我们是不是经过了一座铁路桥?”
这个问题相当的弱智,卢加北面有卢加河,有河自然得有桥。不过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您的意思是说,炸毁这座铁路桥?”
想到这,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立刻就兴奋起来了,趴在地图上仔细的研读起来,卢加北面有一座三百米长的铁路桥,只要摧毁了这座桥,敌人直接北进的通路就被切断了,他们要么泅渡过河,要么就只能拐道向东,先到大诺夫哥罗德市,然后再向北,经丘多沃往彼得格勒行进。
“如果敌人走大诺夫哥罗德,那么他们将要多走一倍的路程!”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兴奋的喊道。
不过托洛茨基却没有他那么兴奋,拐道大诺夫哥罗德虽然要绕远路,但是想一想,拢共也就是不到三百公里的路途,如果大诺夫哥罗德一线没有能够阻止敌人的力量,他们坐火车慢慢悠悠的十来个小时也能抵达彼得格勒。而彼得格勒的战斗要持续多久,那还完全不知道,反正十几个小时是肯定不够的。
“大诺夫哥罗德还在我们的控制下吗?”托洛茨基问道。
胖胖的党委书记回答道:“不完全是,那里的压力也很大,如果我们这边的敌人全到他们那里去了,那他们肯定抵挡不住!”
“也就是说,我们不能马上炸桥!”托洛茨基苦恼的摇摇头,“如果我们把桥炸掉,敌人立刻就会转向大诺夫哥罗德,我们必须将他们吸引在这里……”
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完全明白托洛茨基的意思了,只有让敌人觉得有夺取铁路桥的希望,他们才会乖乖的留在卢加,而不是转向大诺夫哥罗德,这也就意味着,围绕铁路桥,他们将和敌人展开苦战。
“我立刻改变防御布置,重点放在铁路桥……”
“这还不够!”托洛茨基摇了摇头,“我们还必须防止敌人将一部分兵力转向大诺夫哥罗德,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所以……”
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接口说道:“所以我们必须破坏通向大诺夫哥罗德的交通线路!”
托洛茨基毫不犹豫的命令道:“将所有的机车头全部调往铁路桥北岸,破坏铁路的同时,摧毁一切不听我们指挥或者落在敌人手中的机车头,将所有可以用于运输的汽车、马车、驴车也一起带走,尽可能的延迟敌人的行动,一定要将他们拖在卢加!”
命令第一时间就传达下去了,柯热米亚卡所在的第二连被抽调了出来,他们将径直向东,搜索通往大诺夫哥罗德岔路上的一切机动车辆,并尽可能多的破坏公路。
“排长,我们不去普斯科夫了?”
“你已经问过了。”排长不耐烦的回答道,“我们有新的任务!”
“新任务?根据我方向感,我们这是在向东行进,卢加的东面是大诺夫哥罗德……排长,我们的新任务是前往大诺夫哥罗德?”
“不是!”
“别骗我了,排长!我们这就是去大诺夫哥罗德……嘿,排长,我家就在那里,能不能让我回去看看我妈妈?”
“我的同志,你想家我可以理解!”排长不耐烦的回头瞪着他那位爱唠叨的部下一眼,“但是,我们不是去大诺夫哥罗德。我们有其他任务要完成!”
“那到底是什么任务?”小兵好奇的问道。
排长刚要回答这个问题,走在最前方的柯热米亚卡突然叫了一声,他赶紧结束了这场无谓谈话,小声问道:“怎么回事?柯热米亚卡同志!”
“有敌人!”柯热米亚卡一指前方压低了嗓门说道。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一排的所有士兵就已卧倒在地面上,并将武器对准柯热米亚卡手指的方向。排长小心翼翼的爬到他身边,举起望远镜看向那里。
一支军队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距离一公里,大约有四五百名士兵,或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