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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策列铁里带着齐赫泽气呼呼的走了,这种没气量的举止看得普列汉诺夫和阿克雪里罗德直摇头,两个老头苦笑着对视了一眼,都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一个个头脑简单得像一根筋,以这样的水准怎么对付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啊!
阿克雪里罗德叹了口气问道:“现在怎么办?”
普列汉诺夫苦笑一声:“哎,慢慢的他们会理解的,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去调查事情的真相。”
阿克雪里罗德奇怪的问道:“真相很重要吗?我们其实不用管那么多的……”
普列汉诺夫立刻拒绝了这个建议:“布尔什维克和列宁的主张虽然极左,但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叫屈,今晚的事责任很可能不在他们那边……”
阿克雪里罗德惊讶道:“你是说内阁采取了一些措施?”
普列汉诺夫点点头道:“很有这个可能,虽然他们的用意是好的,但是手段太拙劣了,我们必须注意这个不好的动向,他们已经让大多数代表感觉到不安了……我们必须严密的监督他们的举动,不能让他们太过于忘乎所以了!”
阿克雪里罗德皱起了眉头,普列汉诺夫的要求太高了,既要保证内阁能稳定局势,还不能让内阁做一些过份的事,在当前的形势下,这根本是互相矛盾的。
“这实在是太困难了!”阿克雪里罗德很无奈的承认。
“我知道,但是难也必须做!”普列汉诺夫斩钉截铁的说道,“苏维埃存在的意义就是在此,我们的任务就是监督政府,让他们能顺利的开展工作,但又不能让他们太过于忘乎所以!”
顿了顿,普列汉诺夫十分严肃的对阿克雪里罗德嘱咐道:“所以在这次的事件中,我们必须做到在维护政府权威的同时又对布尔什维克有一个交代……当然,若是事件责任全在布尔什维克那边,我们也不用太客气,可以对他们采取断然措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xuansh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301拉偏架(上)
阿克雪里罗德自然听出了普列汉诺夫的意思,说直白一点儿,如果真相对临时政府不利,那么就高高扬起手再轻轻放下,不需要太为难他们,但是真相如果对布尔什维克不利,那么就高高扬起手再重重落下,争取一次性解决对方。
饶是看布尔什维克不顺眼的阿克雪里罗德都觉得普列汉诺夫太腹黑,你老人家平时装得跟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似的,关键时刻就露出獠牙来了,不下手则以,一下手就是狠手啊!
阿克雪里罗德看了看远处表现得很义愤填膺,正叨叨不绝的跟齐赫泽以及几个亲信抱怨着什么的策列铁里,小策啊,你这个水平跟老普是天上地下啊,瞧瞧人家老普的手段,光明正大的阴了布尔什维克不说,还让在场的代表们都认为老头是厚道人。
而你呢?瞧瞧你那点拙劣的手段,让他党派的代表都觉得你在搞阴谋,都觉得你很阴险,让他们都提防你,提防我们的党。事情办得难看不说,自己的态度还很恶劣,你只有这点儿气量,今后的成就恐怕很有限啊!
阿克雪里罗德望着策列铁里的背影叹了口气,不过他也没工夫向策列铁里解释什么,刚才调查小组的成员已经公布了,他作为孟什维克的代表,将会同社会革命党代表布列什柯夫斯卡娅、立宪民主党代表尼古拉。基什金,激进民主党代表米哈伊尔。拜尔纳茨基,无党派代表亚历山大。维尔霍夫斯基、德米特里。维尔街列夫斯基,以及布尔什维克的代表捷尔任斯基一起去调查事件的真相。
对于这个调查小组的组成,阿克雪里罗德十分满意,大部分代表都是右派人士,都是倾向于维护临时政府权威的有良心的革命家,只要临时政府没有太明显的把柄被布尔什维克抓住,那么几乎就可以断定,布尔什维克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阿克雪里罗德看了一眼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的捷尔任斯基,心中暗暗的有些欢喜,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铁面人捷尔任斯基在那种极其不利的情况下是否还能保持镇定。
塔夫利彻宫离克舍辛斯卡娅宫的并不算太远,当马车停下时,阿克雪里罗德第一个带头钻出了车厢,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大干一场了。
下车之后,一股刺鼻的硝烟味涌进了阿克雪里罗德的鼻腔,刺激得老头连连打喷嚏,不过这还不是最让老头难受的,当他看到地上一滩滩血迹,以及打扫战场的布尔什维克将一具具尸体从他眼前抬走时,他隐隐约约的开始作呕了。
“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这就是你说的布尔什维克遭受了袭击!”布列什柯夫斯卡娅这个老太太,像一只骄傲的母鸡一样训斥着捷尔任斯基,“为什么死去的都是彼得格勒的警察?这样的场景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你们主动挑起事端!”
捷尔任斯基瞥了一眼这位被列宁称为“革命的老太太”老年妇女,冷冰冰的回答道:“叶卡婕琳娜。康斯坦丁诺夫娜,那我劝你去铸造大街走走,看看那里死了多少布尔什维克,而且从来没有一种法律或者道德规定,当敌人向我们发动袭击的时候我们不能自卫还击!”
阿克雪里罗德强忍住心头的不适感,插嘴道:“自卫还击会造成如此惨重的伤亡?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你编谎话也编圆满一点!不要把我们当做傻瓜!”
捷尔任斯基毫不客气的还击道:“你确实是个傻瓜!怎么不开动你频发的脑细胞想一想,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多的警察死在克舍辛斯卡娅宫门口,如果是我们主动发起攻击,他们应该死在彼得格勒警察局才对!”
顿了顿,捷尔任斯基相当激动的陈述道:“之所以他们会死在克舍辛斯卡娅宫门口,恰恰证明了他们对我们布尔什维克的围攻,否则你怎么解释在深夜时分,几十上百警察、宪兵和哥萨克出现在我们党中央的驻地,这正常吗?!”
阿克雪里罗德顿时哑口无言,倒是那位革命的老太太更加的无耻,随口就来了一句:“也许他们只是恰巧路过呢!”
“恰巧路过?”捷尔任斯基讥讽道,“上百人带着轻重武器,在深夜恰巧路过我们党中央的驻地,这还真是巧?巧得我不禁想问你一句,如果有一天,我们布尔什维克跟他们一样,也这么恰巧路过你的家门,那时候,你会不会认为这还只是巧合呢?”
被捷尔任斯基当面挖苦,布列什柯夫斯卡娅老脸顿时就挂不住了,恼羞成怒道:“我不和你做口舌之争,我们的任务是来探究真相的,至于真相是什么,我更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捷尔任斯基冷冷的看着这位革命老太太,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特别的愤慨和激动,大概是铁面人早就知道这个联合调查小组是个什么货色,压根就不指望这帮大右派会说公道话。所以对于种种莫须有的非难他可以坦然面对,当然他也会用自己的方式跟敌人作斗争。
“那是你的自由!”捷尔任斯基蛋定的说道,不过马上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在我看来,与其说你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不如说你只相信你自己愿意相信的所谓事实。”
布列什柯夫斯卡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差点就要跟捷尔任斯基吵起来,不过阿克雪里罗得刚进拉住了老太太:“别跟他吵架,那没有任何意义,我们还是赶紧进去了解情况!”
布列什柯夫斯卡娅狠狠的剜了捷尔任斯基一眼,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老女人,革命的老太太可是相当的记仇的。
调查小组一行七人慢慢的走进了克舍辛斯卡娅宫,这幢建筑物的大门已经被完全摧毁了,两扇破破烂烂的大门歪歪扭扭的挂在门廊上,被风一吹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而大门里面更是一片狼藉,散乱一地的文件纸张,被砸成碎片的家具,以及随处可见的血迹,这一切无不说明克舍辛斯卡娅宫内发生一场严重的冲突。
面对这一切,维护临时政府利益的几位都不说话了,因为实在是无话可说,如果像布列什柯夫斯卡娅说的,警察、宪兵和哥萨克仅仅是路过的话,完全没道理冲进来屋子里来。
不过他们不说话,不代表捷尔任斯基也会保持沉默,他的职责就是维护党的利益,没道理照顾右派们的情绪。他很挖苦的问道:“叶卡婕琳娜。康斯坦丁诺夫娜,你不是说警察们是恰巧路过吗?我想问一句,如果我也恰巧路过你的家里,打伤你的家人,破坏你家的财物,是不是这种恰巧路过的行为是完全正常,完全合法的?”
老太太脸上愈发的挂不住了,她嘴硬道:“这说不定就是你们的苦肉计!”
“什么苦肉计?”
捷尔任斯基还没来得及反驳老太太的荒谬言论,李晓峰从一边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十分愤怒的问道:“是谁在这里不说人话?”
捷尔任斯基见到了李晓峰,直接问道:“安德烈同志,列宁同志他们还好吧?”
李晓峰笑着回答道:“敌人的阴谋没有得逞!列宁同志和中央的其他负责人同志都被保护得很好。”
一听这话,捷尔任斯基算是彻底的放心了,他最担心就是列宁遭遇不测,那样他还真是没法向同志们交代了。而且只要列宁在,遭受的这点损失也能很快的弥补。
几家欢喜几家愁,捷尔任斯基高兴,阿克雪里罗得和布列什柯夫斯卡娅那就不高兴了,刚看到屋内的惨状时,他们心里真的升起了一种期盼,期盼这彼得格勒的警察叔叔们带给他们一个惊喜,最好将布尔什维克的党中央一举歼灭,如果不行,光干掉列宁一个也足够了。
可现在,李晓峰的一句话就打消了他们所有的野望,不光列宁没事,布尔什维克的主要负责人也统统没事,这尼玛,尼玛彼得格勒的警察实在是不给力啊!
心情极端恶劣的布列什柯夫斯卡娅当时就把火气去发泄了出来,她很不客气的质问李晓峰:“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我看真正有阴谋的是你们布尔什维克!这一切都是你们自编自导自演的!你们最好老实的交代问题,不要试图蒙蔽苏维埃!”
李晓峰根本就没搭理她,转头问捷尔任斯基:“费利克斯同志,这个更年期内分泌系统完全紊乱的老女人是谁?”
捷尔任斯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敢当面说布列什柯夫斯卡娅是老女人,还说她内分泌系统完全紊乱,这种话也只有胆大包天的某人敢说。不过捷尔任斯基倒是觉得骂得痛快,像布列什柯夫斯卡娅这种企图颠倒黑白的又胡搅蛮缠的人,确实不需要留面子。
“这位老奶奶是社会革命党的元老,曾经的工人领袖,现在的死硬护国主义份子——叶卡婕琳娜。康斯坦丁诺夫娜。布列什科—布列什柯夫斯卡娅!”
捷尔任斯基的这张嘴也够那啥的,尤其是“老奶奶”这几个字眼,真是把布列什柯夫斯卡娅气得七窍生烟,没错,作为1844年生人,今年已经年过花甲的她,确实是个老奶奶了,但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被人指着鼻子说她老。
尤其是老奶奶这个称呼,让她想起了列宁给他起的外号——革命的老太太,这个外号可没有一点儿尊敬的意思,完全是列宁在调侃她,无非是说她太老了,老得已经跟不上革命的发展,是被革命大潮无情淘汰的人。
作为一个老革命,连续被儿子辈的捷尔任斯基,和孙子辈的李晓峰挖苦,老太太出奇的愤怒的,单手叉腰另一只手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