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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想实现这一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李晓峰必须证明他的指控,必须提供证据证明波兹南事件不是单纯的工人运。动。而这一点是相当不好证明的,因为这些证据不是那么好找的。
这么说吧,如果相同的工作换做斯维尔德洛夫来做,估计多半只能干瞪眼。而李晓峰则拥有的天然的优势,那就是他是KGB的主席。这一类的小动作完全在KGB的关注之中,想要找到证据实在是太容易了。
而他之前提供的那些文件就是KGB对波兹南事件的总结和判断,其中将涉嫌参与到本次事件的外国势力全部列了出来,这些东西一摆出来,哪怕是布哈林这样的温柔派也不得不承认本次事件没有那么简单了。
只不过斯维尔德洛夫还嘴硬:“这些不过是间接证据罢了,我认为……”
“间接证据也是证据!”李晓峰却断然打断了他的话头,不容置疑地说道:“无风不起浪,如此多的间接证据已经足够证明本次暴动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能用对待工人运。动的办法去对待。而且随着事件愈演愈烈,我们也不能慢悠悠的等待。如果任由其发展,一定会变得不可收拾。我们必须以果断的手段先将这股苗头镇压下去,至于幕后黑手可以慢慢抓!”
斯维尔德洛夫嘴角抽了抽,很不甘心地说道:“这太武断了,万一造成了工人群众的流血牺牲……”
“少数工人群众的利益必须对广大工人群众的利益让步,不能因为害怕损害一两个人的利益,就任由这种歪风邪气蔓延。杀一儆百有时候是必要的。当年国内革命战争的最艰难时期,我们连战时共产主义政策都实施过,现在牺牲少部分人的利益挽救全局的利益也是必要的!”
斯维尔德洛夫还是不死心他建议道:“这种大事还是先召开政。治局全体会议讨论吧,太鲁莽……”
“没有这个必要!”李晓峰再一次打断了斯维尔德洛夫,寸步不让异常坚定说道:“时间宝贵,每多等一分钟,形势就会恶劣一分,必须采取果断措施,必须立刻行动!我建议立刻就此进行投票表决!”
说着不等斯维尔德洛夫反对,他就自顾自地说道:“同志们,支持立刻开展行动镇压这股反动浪潮的请举手!”
刷刷刷,四只手举了起来,然后李晓峰很淡然的继续说道:“四票同意,那就立刻开展行动吧!”
说着,他一挥手,身后的秘书就快步走到专线电话前联系了军。委:“政。治局常委已经通过镇压波兹南***事件的动议,请你们立刻拿出具体的方案尽快实施吧!”
整个程序前后不到一分钟,斯维尔德洛夫简直就像空气一样被晾在了那里,以至于小斯都愕然了。因为这是近两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某仙人的不客气,之前他们也不是没有过交锋,但是不管交锋多激烈,表面上的尊重李晓峰还是会给的。但是今天,连表面上的尊重都没有了,从头到尾都是某仙人“一意孤行”的推动事态进展,压根就给斯维尔德洛夫当做了空气。
这样的做法自然是让斯维尔德洛夫异常的气愤,他感觉自己脸上火烧火燎就如同被扇了两个嘴巴,他就那么目瞪口呆的看着某仙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良久之后他才愤怒的起身怒喝道:“就这么草率的做出决策,这是正确的吗?安德烈同志,以后出了问题……”
李晓峰针锋相对的反驳道:“这是政。治局常委的集体决议,你如果有意见可以在一个月之后的政。治局全体会议上或者下半年**********全体会议上提出来。而现在,雅科夫同志,请你尊重政。治局常委的集体决议!”
斯维尔德洛夫感受到了一丝凉意,因为他很清楚,一个月之后这个事儿黄花菜都凉了,而且政。治局全体会议上依然是某仙人占据上风,推翻这个决定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某仙人找到更多的有敌对势力操纵波兹南事件的证据了。
想到这儿,斯维尔德洛夫是恼怒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某仙人竟然就敢将波兹南的工人运。动定性为***事件,这一招就掀翻了他全部的布置。说心里话,他是真不服气。想来想去斯维尔德洛夫认为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翻盘——那就是去找列宁说道说道。
斯维尔德洛夫认为以导师大人的脾气,是绝不会容忍某人去镇压工人运。动的,只要导师大人一发话,某人就得乖乖服软,到时候党内就能看到究竟谁才是正确的了。
斯维尔德洛夫认为这一招应该是无解的,而且他觉得自己运气很好的就是,列宁刚刚从第一次中风中恢复,已经基本恢复了语言能力,能发话的导师大人还是相当厉害的!在他看来这就是天亡某人。
唯一让斯维尔德洛夫有些遗憾的是,导师大人在索契疗养,离莫斯科有点儿远。万一他去索契的半路上,某仙人就发动了镇压手段……咦,斯维尔德洛夫忽然发现这也不错,反正列宁是绝对不会同意某人去镇压的,如果某人这么做恐怕会更加丢分,不如他故意给某人这个机会……
想到这儿,斯维尔德洛夫叫来了他在军。委的心腹,吩咐他们促进镇压行动快速执行,千万不要反对。做完这一切之后,斯维尔德洛夫登上了自己的专列,吩咐列车长慢慢的向索契进发。
斯维尔德洛夫在专列上磨蹭了三天才抵达索契,而就在他抵达索契的前一天晚上,罗科索夫斯基的波兰驻军强势的开始行动,驱散了波兹南聚集起来的群众,推平了城内的街垒,夺回了包括市政厅和警察局在内的一切关键性建筑,并逮捕了上万名游行示威群众,收缴了大量的武器和燃烧弹。
罗科索夫斯基不光是在波兹南开展行动,他的部队也控制住了华沙的重要据点,逮捕了正在煽动群众上街的“反动派”,尤其关键的一点是他将贝鲁特软禁在了总统府内。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波兰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浪潮基本上就被控制住了,在荷枪实弹的红军战士的监督下,波兰渐渐的开始恢复正常秩序。
也就在这个时候,斯维尔德洛夫进入了列宁的疗养院,导师大人此时正坐在轮椅上休憩。说起来此时的导师大人真心是有些吓人了,瘦骨嶙峋头上的头发也基本落完了,皮肤更是黯淡无光,整个人是一副病态。
不过此时导师大人的心情还是不错的,他比较艰难的同克鲁普斯克亚聊天,吐词有些不清晰,感觉说话十分费力。可是千万不要以为这个状态下的导师大人就是个老糊涂了,他老人家从来都是不能糊弄的!
当列宁看到斯维尔德洛夫走进来的时候,他的眉毛就不知觉的动了两下,不过这个小动作被导师大人的中风后遗症所掩盖了,并没能引起斯维尔德洛夫的注意,后者按照之前在专列上构思好的程序,按部就班的开始同导师大人打招呼。
列宁的表情有些玩味,虽然现在旁人很难从他中风偏瘫的面部表情中看出导师大人真实的想法,但是旁边的克鲁普斯卡娅依然太熟悉自己的丈夫了,她能够看出列宁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或者说他此时的情绪有些激动。而过于激动的情绪对列宁这种刚刚从中风中走过来的老年人来说就是致命的了,所以克鲁普斯卡娅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回避,而是留在了当场,因为她也看出来了斯维尔德洛夫这回恐怕是告状来的。
是的,连克鲁普斯卡娅都能看出斯维尔德洛夫是来告状的,哪怕一开始他嘴上说是看望老领导和汇报工作,但是后面他三两句话后,就将话题转到了波兹南上,这肯定是意有所指嘛!
列宁“平静”的聆听着斯维尔德洛夫的工作汇报,当他提到波兹南的工人上街游行的时候,导师大人微微的变动了一下姿态,这个动作落入了斯维尔德洛夫的眼里,他觉得自己成功了果然成功的引起了列宁的兴趣。接下来他自然是添油加醋的汇报了事情的发展,重点是控诉了李晓峰对工人阶级的无情镇压上!
好吧,斯维尔德洛夫觉得自己成功了,现在某仙人已经镇压了波兰的乱局,而他的小报告又会让列宁对其十分不满。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斯维尔德洛夫什么都不用做,就坐享其成,这难道不美妙吗?
反正斯维尔德洛夫是喜滋滋的等着列宁发话,然后他就好借题发挥敲打李晓峰。只不过当斯维尔德洛夫汇报完这一切之后,列宁只是微微的点点头说了句:“我知道了。”
然后?嘿,就没有然后了。所以你能看到斯维尔德洛夫明显的一愣,有些惊愕,因为列宁的反应太平常了,根本就没有他预料中的爆发。
说完“我知道了”的导师大人很艰难的支了支身子,很平静的说道:“雅科夫同志,感谢你来看望我。我知道你工作繁忙,也就不多留你了,下次等我身体好一些之后,再请你来做客。”
好吧,这就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了。反正斯维尔德洛夫从疗养院出来的时候还迷糊着呢?他不明白列宁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是怒极而静还是真的老糊涂老年痴呆了?
“我还没有糊涂呢!”
果然等斯维尔德洛夫一走,列宁就愤怒了,他咆哮道:“简直是乱弹琴,简直是胡闹!”
克鲁普斯卡娅并没有出声,因为她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列宁的脾气一上来谁劝都没有用,只能等他发泄完就好了。当然,克鲁普斯卡娅也有些好奇,因为她有些搞不清真正让列宁愤怒的是谁?是安德烈还是雅科夫呢?
好在列宁没有跟自己老婆打哑谜的习惯,他很快就揭穿了谜底:“雅科夫太糊涂了,波兰的事件是什么鬼的工人运。动?他当我是傻瓜吗?以为我看不到政。治局的文件还是以为我老糊涂了?波兰的事情就是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在搞事,而我看这一小撮人就一定有他!”
克鲁普斯卡娅吃惊了,以她的政治眼光不难看出如果波兰的这场运动成功了会带来的影响,可以说这将动摇苏联在中东欧的基础,是沉重的打击。而斯维尔德洛夫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就是放不下那点儿权力!”列宁冷哼了一声:“以至于都看不清现实了。哪怕波兰的这场风暴真是工人运。动,留给我们的选择也只有一种,那就是断然镇压,断然不能让事态扩大化!而他竟然连这么一点简单的道理都看不到,怎么当的这个领导核心!”
是的,千万不要以为列宁会对工人运。动无限制的让步,当年他跟工人反对派又不是没战斗过,他是坚决反对工人运。动脱离党的掌控的,所以对于波兹南事件,如果是他处理方式也只有一种——立刻镇压!
在关键性问题上导师大人也是相当心狠手辣的狠角色,更何况他已经看出了斯维尔德洛夫心存不良,怎么可能被小斯忽悠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克鲁普斯卡娅问道。
“怎么办?”列宁哼了一声,说道:“就当没听见,这些破事我不想管也没兴趣管,更不希望有人打着我的名头干坏事。随他去吧!”
列宁是不闻不问了,而斯维尔德洛夫那边就悲剧了,他原本准备好的全部反击手段缺少了列宁的支持之后,一个也用不上,而党内除了列宁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退休之后还保留巨大的影响力。甚至托洛茨基都不行,更何况斯维尔德洛夫不可能去寻求托洛茨基的支持,而且托洛茨基也不可能支持他。
当然,托洛茨基对于波兹南事件倒是在私下里对托派的几个核心说过:“斯维尔德洛夫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