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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幼稚!天真!”厂长轻蔑地说道,“他的案子是政治局定的性质,还想翻身,真心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不过这位新厂长更害怕的是,万一雾风耶维奇不知死活的触怒了那一位大长老,连带着他不是也要倒霉吗?
顿时他就无法忍耐了,恶狠狠地命令道:“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不想让那个混蛋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雾风耶维奇被判了死刑,在即将进入六月的这个晚春,他即将走完人生最后的一段路,呃,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意外,谁都知道雾风耶维奇不可能死,某仙人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他的。
“怎么样,最近这两个月过得还愉快吗?”
雾风耶维奇目瞪口呆的看着某仙人,他实在没想到某仙人会这个时候来,因为按照他之前的推算,某仙人这么打压他,原因无外乎两个:要么是磨砺他,要么就是真的将他放弃了。
在最开始的一个多月里,雾风耶维奇以为这是对他的磨砺,所以他才那么信心满满,才那么不断地在逆境中挣扎。但是当他的那位老部下出现之后,他的想法变了,因为仅仅是磨砺的话,不可能做得这么绝,这简直就是要弄死他啊!
李晓峰笑了笑:“你这的条件还不错嘛,当年我和菲利克斯同志在彼得堡罗要塞的时候,可没你这么自由,那时候我们是朝不保夕,随时都有可能壮烈!”
当然,我们都知道,某仙人这是扯淡,他满打满算也没在彼得堡罗要塞呆两天,入狱的当天就策划着怎么越狱,然后是一通大闹。恐怕这厮现在连彼得堡罗要塞牢房的大门是朝哪边开的都忘记了。当然,不可否认的是,那一段经历是某人最重要的政治资本,蹲过沙皇大牢的革命者就是比二月革命之后才冒头的逼格高。
而且,现在除了捷尔任斯基等一小批人知道某仙人蹲大牢有点扯淡,但是不管是铁面人还是彼得罗夫斯基都不会乱说,毕竟那次越狱是某仙人以一己之力干成的,可以说是某仙人将他们救出来的,他们怎么可能拆某仙人的台呢?
所以,雾风耶维奇知道的就是某仙人确实蹲过沙皇的大牢,而且还在监狱内大有作为,似乎是从那一刻开始就一跃成为了革命者中最顶级的存在。
反正,雾风耶维奇拿自己的经历跟某仙人相比的话,他觉得恐怕还是某仙人更苦逼和更牛逼。那时候的某仙人可不是比他更危险更绝望,他这点儿苦难又算得了什么?尤其是考虑到某人那时候才17岁,而他已经是三十而立,对比之下,雾风耶维奇有些不好意思。
李晓峰继续打趣道:“怎么样?有什么感悟没有?有的话就快点说,你的老部下这会儿正策划着怎么弄死你,不然可是没机会了!”
雾风耶维奇心中一惊,虽然他之前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是他总抱着一线希望没有将人性想得那么恶劣。但现在,某人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么言之凿凿,那就说明了一点——人性还就是这么恶劣!
“是您故意安排他来当厂长的?”雾风耶维奇问道。
李晓峰微微一笑道:“当然,否则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多的巧合?我就是想要让你好好的看一看,你之前的那些骄傲和自以为是有多么可笑!”
雾风耶维奇不说话了,因为现在的他确实很可笑,之前他以为自己很牛逼,有作死的本钱。以为中央委员很牛逼,以为自己的小伙伴很不少,以为自己的能力很出彩。但是现在,他明白了,那些都是假的,中央委员不过是一坨屎,随时都能丢进茅坑,小伙伴更是他么扯淡,一个个是见风使舵,只知道占便宜,至于能力什么?苏联这一亿多人里,有能力的多了,但是又有几个政治局委员?
说白了,别以为谁是不可或缺的,地球离开了谁都一样转,混政坛的谨慎小心第一,忘记了谨慎离灭亡就不远了……(未完待续。)
291战斗
六月份苏联政坛关注的重点是《大西洋宪章》以及日本侵略东南亚的对策。至于国内一个中央委员的前途问题,基本上就没有几个人当一回事儿。
雾风耶维奇之前就像日出后的晨雾一样,突然就消失不见了,然后过了两个月,他又忽然冒了出来,这一来一去引不起几个人的关注,根本就没有当成一回事。
这样的结果让雾风耶维奇自然也有些失望,原本他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呢?谁想到,在苏联这个大舞台上,他的存在感不比龙套强多少。
当然,重新成为一个人物让他还是很舒服的,不用再被人吆五喝六的指使着干各种脏活累活,不用担心过了今天就明天,人上人还是舒服啊!
在地狱里走了一遭,让雾风耶维奇明白了之前生活的可贵,你没有经历过斗争,没有被人像烂泥一样踩在脚下蹂躏,就不可能知道什么叫政治。
想在江湖飘,首先要挨刀,只有知道痛了,才明白该怎么去奋斗,才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当然,更重要的是明白什么叫人心险恶!
雾风耶维奇很感激某仙人,某人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让他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更看清了身边小伙伴的嘴脸。重新翻身把歌唱的雾风耶维奇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了那个恩将仇报的厂长,没有任何废话,直接一条反革命间谍罪扣了帽子,然后第二天就拖出去打靶,快速凌厉。
“我还以为你不会杀他了呢!”李晓峰笑道。
“为什么不杀他?”雾风耶维奇反问道,“他都想弄死我了,我还能放过他?”
李晓峰耸耸肩道:“你就没想将他留下来当一面镜子,时时刻刻提醒你,无耻的小人有很多。你信不信,不杀他,之后的乐趣更多,你将能看到人能无耻到什么程度。”
雾风耶维奇想了想,承认李晓峰说的这种可能性很大。如果让那个王八蛋知道他咸鱼翻身了,那货恐怕立刻回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抱着他的大腿喊:“饶命!”
嗯,说实话,这么想一想也挺爽的。不过雾风耶维奇还是喜欢直截了当的解决问题,他可没有某仙人那种涵养和恶趣,能容忍这样的混蛋继续活着,没诛那货九族都算是客气的了。
“啧!”李晓峰似乎有些感叹,不过究竟是什么也没说。不过雾风耶维奇从某人的眼神还是看出了点什么,似乎某人对他的做法不是很满意。
当然,雾风耶维奇自己是没有想出来到底是哪里做差了,直到几年以后,那位厂长的老婆孩子跑到美国公开控诉他公报私仇草菅人命滥杀无辜搞政治清洗,将其描绘成不折不扣的魔鬼,而且顺带着将那个卑鄙的小人描绘成光伟正的伟人时。雾风耶维奇才明白当时他哪里做差了。
对于政坛上的无耻小人,一棒子打死是远远不够的,顺带着斩草除根也有必要的。如果你真的要用铁血手段报复,那就把屁股擦得干干净净。否则,还不如按照某仙人的提议去做,留下那货当镜子用。
当然,某仙人之所以不帮雾风耶维奇擦这个屁股,那也是为了他的成长,有些事情你不经历过就不会引起重视。
“去库尔斯克方面军当第一副政委,辅佐和帮助乌博列维奇同志处理好相关工作。不要再作死了!”
其实李晓峰不交代,雾风耶维奇也不敢作死了,上一次的教训实在太惨痛了,真心是心有余悸。当然,等雾风耶维奇见到乌博列维奇的时候,后者的热情还是让他觉得之前那些苦头没有白吃。
雾风耶维奇经过这个教训会成长很多,不过这离他进入最高权力核心还有很远。让我们回到战斗本身,看看红军和德军之间的殊死搏斗。
最惨烈的战场依然是科诺托普,朱可夫的第五集团军打得十分顽强,面对德军两大名将,他的应对还是相当出彩的。尤其是第4机械化军赶到了战场之后,他的压力一下子就小了很多。
朱可夫后来回忆道:“在最艰难的时刻,卢金派来了第四机械化军,这是雪中送炭!当第四机械化军的坦克出现在德国人背后时,他们瞬间就慌乱了。”
叶甫根尼的回忆更具体一些:“通过52小时的强行军,我们比规定时间提前了二十个小时抵达了科诺托普。远远的望去,那座城市上空云集着大团的烟尘,爆炸的轰鸣声更是清晰可闻。据说第五集团军遭到了敌人两个集团军围攻,科诺托普丢掉了三分之二。”
“一开始,我还不觉得战斗有多艰苦,当我们坐在T34和T35上出现在敌人背后时,德国鬼子立刻就慌乱了,没费多少力气我们就赶走了盘踞在科诺托普西边的敌人,据说是德军第9集团军,还据说他们的司令官很善于防守。”
“那时候我们感觉第9集团军和莫德尔也就是那么回事,甚至有点觉得他们名不副实。不过随着战斗深入,我们才发觉错得很厉害!”
战斗的第一天,叶甫根尼所在的连队就担任了先锋的角色,三个步兵排一线排开,火力排居后掩护,全员出动发动了第一波进攻。
“MTLB36里挤满了11战士,这让战车内部显得有些拥挤,”叶甫根尼回忆道,“尤其是柴油机满功率运行时,车厢内弥漫着烟雾,再加上剧烈的震动和嘈杂的噪音,让我有些作呕。转过身,透过车体上的观察窗向外看去,场面还真有些壮观。十几辆MTLB36在六辆T34的掩护下呼啸前进。时不时能看到炮弹在车队周围爆炸,有时候弹片打得车体叮当乱响。如果我们不是机械化步兵,没有呆在MTLB36车体内,这一段突击的过程不可避免的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少说也会有四分之一的同志会倒下。”
“想到这里,我们都由衷的感叹MTLB36是好装备,哪怕它空间有些小,哪怕它越野时很颠簸,但在战场上你不能要求得更多了。”
MTLB36一直将机械化步兵送到距离德军一线阵地600米的位置才停下来,然后后门被打开,武装到牙齿的红军机械化步兵快速下车然后分散在四周。接下来的旅程就不能继续乘坐了MTLB36了,因为这种履带输送车防御还是太单薄了,继续前进的话,德军的反坦克炮会轻而易举的摧毁它们。
作为装甲输送车,MTLB36其实在这个距离上就比较危险了,的亏红军炮兵还在猛烈射击,将德军的阵地打得烟火弥漫,暂时,敌人的战防炮还不敢冒险探头射击。
整理好队形之后,在装甲列车的指挥下,全连官兵很快分成前后两排,呈散兵队形向前突进。与此同时,炮兵的火力也开始转移,从猛烈轰击德军一线阵地转入对敌纵深支援炮兵的压制。
很快,最危险的时候就到了。叶甫根尼隐隐约约的能看到成群的德军士兵端着步枪、冲锋枪通过交通壕向一线阵地进发。
“加速前进,快!”装甲列车很快就发出了新的命令。
只有乘着敌人还没有进入阵地多向前冲一点,在后面的战斗中才能更轻松。一场关于时间的赛跑就在两军战士之间展开了。不过显而易见的是,对于进攻的一方来说,压力恐怕更大。因为这个距离刚好在敌人迫击炮的打击范围之下,成串的炮弹从敌人阵地上打过来,然后在叶甫根尼周围炸响。
“不准趴下,起来,继续前进!”
装甲列车嘶声力竭的呐喊着,并且手脚并用的将那些没有战斗经验的新兵从地上拽起来。装甲列车是对的,现在就被敌人的炮火吓趴下了,过一会儿当MG34开始嘶吼的时候,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叶甫根尼学着装甲列车的样子将胆怯的战士拉起来,然后亦步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