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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继续追吗?”他的参谋长问道。
这一路狂飙突进,虽然速度十分惊人,但部队的消耗更加惊人。不客气地说当骑兵们从马背上跳下来的时候,几乎都站不稳了,至于马儿,那是更加凄惨,累死的不计其数。
“追!”布柳赫尔哼了一声,“当然要追!决不能让白军抢走属于俄国人民的财富!”
越过伊尔库茨克,沿着贝加尔湖南岸一直追到了色楞格河,飞驰的红军骑兵望着一座熊熊燃烧的断桥停下了脚步。
“告诉工兵营,今晚天黑之前必须架好浮桥!”布柳赫尔撂下这句话一甩马鞭就走了。从他决然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一定会一追到底!
河对岸的乌兰乌德,一小撮白军殿后部队心惊胆战的望着对岸的红军,如果他们有选择的话,绝对会掉头就跑。很可惜,他们并没有选择,这些可怜虫都是白军中爹爹不疼姥姥不爱的角色,就是用来牺牲的炮灰。
“连长,开枪吗?”
朱卡宁科没好气地瞪了这货一眼,冷哼道:“为什么要开枪?”
“赤匪就要冲过来了!”
朱卡宁科直接扭过了头,冷冷道:“那等他们冲过来了再说!”
朱卡宁科的部队没有任何表示,而他的友邻部队也没有任何表示,对于红军渡河中的先头部队,负责防守乌兰乌德的白军仅仅是围观和观望。
布柳赫尔的部队毫不费力的就建立了桥头堡,工兵们更是大摇大摆的开始架桥。当成群的红军通过浮桥涌向乌兰乌德的时候,留在他们面前的已经是一座空城了。负责防守这座城市的白军已经四散逃跑或者干脆投降了。
布柳赫尔在他的日记中写道:“我的部队又一次兵不血刃的收复了失地,越往东走白军的抵抗就越弱,大概是这些反革命份子已经意识到了,任何抵抗都是没有意义的,大局已定!我有信心,收复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将是非常简单的任务,也许我仅仅用一次武装游行就能解决一切!”
不得不说,布柳赫尔有点高兴得太早了,从大局上看白军确实已经玩完了,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们就会束手就擒,对于其中某些白军将领来说,他永远也不会投降,他将用一场血战告诉布尔什维克,他的理想和坚持永远也不会破灭!
“卡普佩尔将军,你完全不需要这么做!打这一仗有什么意义?俄国不需要更多的流血和牺牲了,你已经尽到了自己的义务!”
对于大牧首的劝说,卡普佩尔只是笑了笑,按照协约国集团和他的约定,他成为了白军最后一任总司令。说实话,这个末代总司令很是凄惨,部队七零八落不说,人心也基本散了。实际上协约国对他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这些白军安全的带到东北,成立一个流亡政府什么的。
不过卡普佩尔却对流亡政府没有任何兴趣,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他宁愿战死沙场也不远苟且偷生。
他回答道:“我是帝国的军人,从小到大被灌输的理念就是为国家尽忠。现在我为之尽忠的国家已经不复存在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只能死,我要用死亡告诉布尔什维克,真正的俄国战士是不会向他们屈服的!”
大牧首欲言又止,良久才长叹了口气:“何必呢?”
当布柳赫尔带着部队赶到赤塔时,迎接他的不是另一座空城,驻守在这里的白军并没有弃城逃跑,甚至还做了一件让布柳赫尔大吃一惊的事!
迎着红军骑兵的铁蹄,白军骑兵针锋相对的开始冲锋,两支奔腾中的部队像潮流一样相撞,激起了漫天的水花。
喊杀声、马蹄的践踏声、枪声。炮声混作一团,在一个小时中,两支骑兵反复冲锋,反复拉锯纠缠,直到这一片草原被鲜血染红!
坐在马背上的布柳赫尔放下望远镜问道:“这是谁的部队?”
“卡普佩尔的骑兵。”
布柳赫尔点了点头,虽然他没有说更多的话,但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位集团军司令眉头锁得更紧了。
卡普佩尔的主动出击打了布柳赫尔一个措手不及,千里奔袭而来的红军骑兵已经是强弩之末。而卡普佩尔的骑兵则是以逸待劳。经过一番拉锯,红军的骑兵支撑不住,败下阵来。
“布柳赫尔同志,敌人的抵抗十分激烈,而同志们实在是太疲劳了,是不是先休整……”
布柳赫尔打断了参谋的进言,斩钉截铁地命令道:“继续进攻,我们没时间休整!”
是的,布柳赫尔已经意识到了他遇到了白军最后也是最坚决的抵抗,如果不能尽快的粉碎卡普佩尔的军队,他将永远也追不回黄金。
“另外电告恰巴耶夫,告诉他,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务必延迟白军,为我争取更多的时间!”
恰巴耶夫收到布柳赫尔电报的时候,心情是比较复杂的,他的部队主力还在后面,跟随在他身边的也就是一个骑兵营。而现在经中东路向东北逃跑的白军有多少,少说也有大几万。以一个营几百人的兵力去阻挡几万人的洪流,这现实吗?
“瓦西里。恰巴耶夫同志,我们现在要讨论的不是布柳赫尔同志的命令是否合理。而是该怎么去完成这项任务!”富尔曼诺夫作为政委,关键时刻选择了坚持原则。
恰巴耶夫苦笑了一声:“那好吧,我们怎么做呢?”
富尔曼诺夫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良久他才道:“要不要问一问特派员的意见?他说不定有办法?”
特派员?
恰巴耶夫心中涌起了怪怪的感觉,如果说之前他还对这位特派员有那么点崇拜,觉得这位很有能力。可是随着他们抵达伊尔库茨克,随着这位特派员变得愈发地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对特派员的感观也在一天天变化着。
这么说吧,他总觉得这位特派员太大能了一点,不光他自己能化妆混入白军当中活动,还能将他们也安插在白军当中。这份能力实在太突出,太不可思议了。
恰巴耶夫不是天真孩子,更不觉得跟他打了一年多的白军全都是蠢货,会完全看不出他的小伙子身上充满了破绽。而这些天以来,却没有任何一个白军产生过怀疑,甚至都没有一个白军官兵前来“串门”。
反正恰巴耶夫觉得这怎么看都不正常!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咨询一位不太正常的特派员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恰巴耶夫心知肚明。所以,他立刻就叫住了富尔曼诺夫,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这不太可能吧?”富尔曼诺夫表示不信。
“我知道这种怀疑没有根据,也很是疯狂!”恰巴耶夫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但是布柳赫尔同志的电报你已经看到了,我们接下来能不能给白狗子制造足够多的麻烦,关系到任务的成败。在这种时候哪怕只有那么一丝可能,我们都必须万分警惕!不能因为麻痹大意而损害了全局!”
富尔曼诺夫久久不语,沉默了很久才问道:“那你是说我们不通知特派员,私自行动?”
恰巴耶夫摇了摇头,他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毕竟他也只是有所怀疑,并没有真凭实据,万一特派员没有问题呢?那他不是把人家得罪惨了,作为军委主席的特派员,弄死他这样爹爹不爱姥姥不亲的小师长还不跟玩一样简单。
想了想,恰巴耶夫回答道:“我们这么办……”
恰巴耶夫在积极想办法的同时,赤塔的最后决战也渐渐进入了高潮。布柳赫尔寸步不让的连续投入部队,连续攻击之下,卡普佩尔的骑兵渐渐支撑不住,一步步的后退,直到被赶入了赤塔城内。
“将所有的战马统统杀掉,将马肉分给所有的士兵!”卡普佩尔毅然决然地命令道:“只有吃饱了肚子,才能跟赤匪决一死战!”
杀马行动让所有的白军都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紧张的气氛顿时弥散开来。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没有了马匹,几乎不可能逃过红军骑兵的追袭。也就是说,除了在赤塔跟红军决战之外,他们将再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你疯了!”
冯。恩琴第一个反对这道命令,按照之前的协定,卡普佩尔当白军的总司令,而他则担任副总司令。虽然副总司令真心没有太多意思,但总归是个高级头衔不是。
作为白军的副总司令,冯。恩琴觉得自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卡普佩尔将部队往死路上带。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更不是逞一时之快的时候。赤匪在兵力上占有绝对的优势,我们不能硬拼!而且我们的任务是掩护盟国军队以及平民撤退,没有了马匹我们怎么办?”
卡普佩尔看了冯。恩琴一眼,冷冷道:“我是总司令,你执行命令就是了!”
“如果我拒绝呢!”冯。恩琴吼了一声。
“拒绝?”卡普佩尔冷笑了一声,阴森森地说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连最基本的军人操守都没有了,还算个什么军人!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冯。恩琴都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卡普佩尔说翻脸就翻脸,尽然不给他一点儿面子,顿时他又嚷嚷了一声:“卡普佩尔,你不要太嚣张了!我这个副总司令可是经过盟国认可,经过立宪委员会和临时内阁同意的,你凭什么逮捕我!”
不过这样的威胁对卡普佩尔来说一点儿意义都没有,他连命都不要了,还会在乎什么协约国和立宪委员会。拿这个威胁他简直就是搞笑。
“凭什么?”卡普佩尔的笑意更加冷了,他的声音就像绞肉机:“就凭老子是总司令!还愣着干什么,拿下!”
冯。恩琴还试图挣扎,试图抵抗,但是在成群的卫兵面前,这种程度的抵抗简直就是隔靴搔痒。当他被拖出卡剖佩尔的司令部时,这位刚刚上任的副总司令是那么的狼狈。
“卡普佩尔,你个王八蛋,有种你就杀了我!老子跟你没完!没完……”
呯的一声枪响,冯。恩琴罪恶的一生就此画上了句号。他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敢相信卡普佩尔敢杀他。这个傻瓜实在是太小看卡普佩尔的决心了,也小瞧了卡普佩尔对他的憎恶,卡普佩尔永远都记得是他和谢苗诺夫这两个混蛋在拖后腿。
“就这么杀了他,不妥吧?怎么向协约国集团交代呢?”
面对忧心忡忡地参谋长,卡普佩尔淡然一笑道:“有什么不妥的,我就是要让所有的军官和士兵看到,谁也别想逃跑,连冯。恩琴我都敢杀,谁还敢以身试法?至于协约国,哼,那些蠢货眼里只有黄金,只要黄金到手了,他们才不会在乎我们这些人的死活!”
卡普佩尔算是看穿了一切,而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继续逃跑,没有去东北成立流亡政府的主要原因。在他看来白军已经烂透了,已经完全没有救了,成立什么流亡政府不过是给协约国一个今后继续干涉俄国内政的机会而已。而那跟做狗有什么区别?作为一个有荣誉感的军人,卡普佩尔宁愿死于战场,死于红军之手,也不要屈辱的当一条丧家之犬!
“卡普佩尔这是要跟我们决战阿!”
当布柳赫尔获知了白军的杀马杀冯。恩琴的举措之后,感叹了一声,然后苦笑道:“接下来这一关不好过啊!”
布柳赫尔的判断一点儿都没错,接下来的几天之内,他的部队将同卡普佩尔的部队进行一场惨烈的决战,双方都将倾尽全力不死不休!
而在几百公里外,协约国集团的干涉军裹挟着部分难民以及大量的黄金正在胜利转进,向着东北,向着大海,他们的心情相当的高亢。
餐车里,李尔文心满意足的品尝着美食美酒,很久她都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