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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拉脱维亚和立陶宛的质询,爱沙尼亚人当然是矢口否认:“这是无端的臆测和中伤,我国政府不可能和俄国达成类似的协定,我们十分重视三国之间的同盟关系,也坚信这种同盟关系才是维护三国主权和独立的基石……”
应该说前面这半段话让拉脱维亚和立陶宛外长还是很舒服的,但是后面半段话就让他们相当的不爽了:“但是我国政府也一直强调,三国之间的同盟关系是防御性质的,决不能主动挑衅,更不能充当其他利益集团的棋子。而现在,我国政府认为,你们两国正在利用这种宝贵的同盟关系做最危险的挑衅!正在试图以妨碍爱沙尼亚人民利益的方式获取协约国的垂青,说实话,这种行为在我国人民看来,是赤果果的背叛行为!”
拉脱维亚和立陶宛外长几乎要吐血了,明明是俄国人大兵压境,明明是俄国人一直在挑事,怎么到你们爱沙尼亚人嘴里,搞事的反而是我们了?至于协约国集团,那是保护伞好不好!
“协约国集团的所谓保护不过是利用我们充当炮灰而已!”爱沙尼亚外长怒喝了一声,着重强调道:“他们所有的许诺都是白条,没有任何是可以当即兑现的,爱沙尼亚人民拒绝充当他们干涉俄国内政的打手和替死鬼!”
这一番争吵自然是没有任何结果的,俄国人的条件在爱沙尼亚人看来是“宽容”的,那是因为他们的利益没有任何损害,如果让他们易地而处,处于拉脱维亚和立陶宛的立场,恐怕他们也不会答应俄国人的条件。
一时间,立陶宛和拉脱维亚全国进入了紧急状态,所有的军人都进入战备值班,一律派往边境地区同俄军对峙。战争的阴影笼罩了两国上空每一个角落,似乎只要一颗火星,战争就会全面爆发。
“拉脱维亚和立陶宛正在抢修工事,而且他们正在进行第一轮全国总动员,我们必须为他们多争取一点时间!”
协约国集团自然也不会闲着,拉脱维亚和立陶宛能多坚持一个小时对他们来说都是宝贵的,很快他们开始利用外交渠道不断地对俄国放狠话,不断地给拉脱维亚、立陶宛打气,甚至积极地在做爱沙尼亚的工作,希望爱沙尼亚重新回到对抗俄国的战壕中来。
他们的工作似乎取得了一定的效果,虽然俄国人依然在拉脱维亚和立陶宛边境上施加了强大的军事压力,但是并没有主动的挑衅,俄国人颇有点优哉游哉的意思!
“这种状态是极不正常的,根据我们的分析,俄国人不一定做好了战争的准备,他们准备用恐吓的手段迫使拉脱维亚和立陶宛就范。只有在恐吓完全无效的情况下,他们才可能考虑动用武力。”
说到这,协约国的分析师们亢奋了,一个个面红耳赤地表示:“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个机会。俄国人犯错了,我们完全可以借此拖延时间。可以想象,一旦拉脱维亚和立陶宛有‘妥协和退让’的姿态,俄国人恐怕完全不介意等待的。”
于是乎,在协约国集团的要求下,拉脱维亚和立陶宛忽然口气变软了,不断地利用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渠道发布消息,有意无意地透露他们正在考虑俄国人的条件,并有极大的可能答应这些条件。当然,真实的情况是,他们的军队正在抓紧时间开赴边境,正在大兴土木的抢修工事。
“这些天真的傻瓜,”李晓峰将手中的电报扔在了桌子上,伸了个懒腰之后重新躺在了摇椅上,美滋滋地吃了一串葡萄之后,对雅科夫说道:“协约国集团的那些蠢货总是以为他们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以为其他人都是傻瓜,以为可以愚弄整个世界。他们的自大和自我膨胀已经让他们丧失了正确分析事件的能力,得出的结论自然是错得离谱!”
确实,当拉脱维亚和立陶宛按照协约国集团的指点释放烟雾弹,玩缓兵之计时,他们绝对没有想到俄国人一样是放烟雾,不过玩的是声东击西的把戏。当拉脱维亚和立陶宛将防御的重心完全放在靠近俄国和东普鲁士的边境附近,正在加紧重重布防的时候,他们绝对想不到,他们的背后将很快被插一刀。
柯尼斯堡,刚刚运抵的格鲁乌第二旅又一次被集体装上的船舶,和他们一起上船的还有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的另外两个旅。在但泽起航的远德国公海舰队护卫下,他们将直扑里加湾,在那里红海军波罗的海舰队将同他们一起用一次漂亮的外科手术式的攻击拿下里加!
可以想象拜协约国集团所赐,拉脱维亚人的防御重心在俄国边境线上,里加不是一般的空虚,当他们的主力被边境线上装样子的图哈切夫斯基吸引住时,老家却被抄掉了。
如果李晓峰的估计没有错误,首都沦陷将给拉脱维亚人沉重地打击,很有可能瞬间就崩溃。而只要拉脱维亚倒下去了,不管是爱沙尼亚还是立陶宛都必须好好掂量掂量,到时候爱沙尼亚人恐怕要当鸵鸟装作什么都看不见,而立陶宛人恐怕会马上乖乖地同意之前的条件。当然就算他们不同意,也翻不出什么浪花,直接碾碎他们就是了。说实话,李晓峰是巴不得他们作死到底。
反正某仙人对于自己的计划是十分得意的,略施小计就能将协约国集团和波罗的海三国玩弄于鼓掌之间,让他们乖乖的一步步往死路上走,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妙了。
雅科夫却没有某仙人这么乐观,他提出了一个问题:“爱沙尼亚人会不会反应过来了,一旦里加被我们占领,他们会不会重新跟拉脱维亚和立陶宛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李晓峰笑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爱沙尼亚人如果这么做了,我也不会奇怪。我已经很全面地考虑过任何可能了,爱沙尼亚人的态度已经无关大局。从现在的情况看,爱沙尼亚人并没有进入战备动员,他们什么准备都没做,军队在放羊,政客满心欢喜的以为拉脱维亚和立陶宛会向我们妥协。不得不说协约国的缓兵之计真是帮了我们大忙!等我们拿下里加之后,爱沙尼亚人就算有反应也迟了,他们没时间了!”
雅科夫又问道:“立陶宛和拉脱维亚不会向爱沙尼亚人说明他们的真实态度?这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李晓峰笑了,笑得是非常的开心,“你以为拉脱维亚和立陶宛现在还认为爱沙尼亚是盟友?还觉得爱沙尼亚人很可靠?在他们看来爱沙尼亚人已经跟我们穿一条裤子了,认为爱沙尼亚人一定会将他们的真实意图泄露给我们。所以他们什么都不会告诉爱沙尼亚人,甚至很有可能他们还想看到战争突然爆发时,爱沙尼亚人慌乱的样子……告诉你,雅科夫。没有人会原谅叛徒,也没有人会对叛徒客气的!”
雅科夫想了想,不得不承认某人分析得十分正确,恐怕拉脱维亚和立陶宛巴不得看爱沙尼亚人的笑话,巴不得他们出丑和吃亏。谁让他们是叛徒呢?
这时候雅科夫才确实地理解托洛茨基对那个秘密协定的评价,这个条约确实如他所言割裂了波罗的海三国之间的关系,他们永远也无法像从前一样愉快地玩耍了。
雅科夫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很不情愿的承认这一次某仙人又要得尝所愿了。讲心里话,他对某仙人的感觉并不算好,一直都觉得某仙人的行为准则太不折手段了。从感情上说他同情波罗的海三国,这三个可怜的国家被邪恶的某仙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触景伤情,这让他或多或少心里头都有些不舒服。
好在雅科夫也不是那种正义感过剩的愤青,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他早就不是从前的那个单纯小青年了。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社会的黑暗,已经学会了适应,虽然他偶尔的会冒出一点不适宜的感情,但这不会影响他的判断能力。
早在两年前雅科夫就明白了,他已经上了某仙人的贼船,再也没有下船的可能。而且就冲某仙人为他的家族复仇,最后还能尽可能的给娜塔莉亚安排一条好的归宿来说,他都必须尽心尽力地为某仙人服务。这就是他的宿命!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乘着协约国集团被波罗的海三国分心,一举解决黄金的问题?”雅科夫忽然问道。
李晓峰其实一直在注意雅科夫,他很清楚这个家伙对他有那么点小情绪,看不惯他的一些做法。原本他以为这个家伙还会别扭一段时间,谁想到他的自我控制和自我调节能力比预计中要强得多。
对此,李晓峰非常满意,他就喜欢这种状态下的雅科夫,这样的雅科夫才是值得信任的。
“没错,”李晓峰笑了笑,很轻松地说道:“这里的好戏话说也应该开演了!”(未完待续。)
507恶犬堵路
安东。朱卡宁科中尉是白军低级军官中最普通的一员,最早他跟着卡列金干,然后卡列金挂了,然后他又投奔了克拉斯诺夫,然后克拉斯诺夫也挂了,朱卡宁科只能跟随捷克军团的残兵败将在邓尼金的接应下捡回了一条性命。
这一次,朱卡宁科觉得自己必须慎重选择老板了,前两任老板的悲惨遭遇告诉了他一个道理——以卡列金和科尔尼洛夫为首的最初的这一批反布尔什维克将领已经日暮西山,已经日暮途穷,这些老家伙已经不是布尔什维克的对手,要想博一个远大的前程,目光就必须从这些老家伙身上转移,必须找一个前程远大的新人!
在白军将领中左挑右选,朱卡宁科认为高尔察克最新颖,最受协约国集团赏识,他应该才是俄国的真命天子。所以他毅然决然的拒绝了邓尼金的部队,跟随着捷克军团的残部投靠了那位新任大执政。
不过让朱卡宁科没有想到,也完全想不通的是,他的第三任老板又完蛋了,仅仅风光了不倒一年,高尔察克也日暮途穷了。可想而知朱卡宁科受到的打击有多大。
不过受到的打击再大也得过日子不是,尤其是在白军前途暗淡,被红军追得如丧家之犬之际,那更是要为自己的前途多多打算。实话实说,朱卡宁科也不知道该投奔谁了。高尔察克倒台之后,白军内部分崩离析,大大小小的山头十几个,而且这伙人都在招兵买马,谁也不服谁!
这种百花齐放的局面让朱卡宁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他的营长打算跟谢苗诺夫干,而他的团长则想为立宪委员会效力,至于他的师长,那位干脆就准备自立门户,野心勃勃地想当新高尔察克。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真由着军官们自己选择,那么白军自己就得先打得头破血流,甚至自我毁灭也是完全可能的。
不光是军官们心思各异,普通士兵更不是善茬,就拿朱卡宁科所的连队来说,三分之一的士兵被红军消灭了,三分之一的士兵在逃亡的路上要么失踪要么饿死病死了,剩下最后那三分之一中也没有几个有兴趣跟布尔什维克死拼到底,一部分得过且过,红军来了他们就投降,另一部分人则是斗志全无,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黄金上,恨不得直接冲上运送黄金的专列,抢几根金条就跑路才好。
这么说吧,白军已经烂透了,神仙来了也无法让这支部队重新恢复斗志。
正在朱卡宁科自顾自的想着前途问题时,一个士兵匆匆地跑到他面前报告道:“连长,前面的桥梁被封锁了。”
“赤匪?”朱卡宁科头也不抬的问道。
别以为西伯利亚就没有红军,在广袤的西伯利亚还是活跃着不少红军游击队的,之前他们和谢苗诺夫一起给高尔察克的补给线路制造了无数的麻烦。而且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