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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不知道。”岳程摇头,这也是他极为困惑的地方,“如果他跟踪我。我应该不会没有感觉。”
“会不会他正好碰到你?会不会那一天他正好去监狱看某个人?”
岳程眼睛一亮。“对!这有可能。”他点头,“他来找我的时候,我感觉他是认识我的。他很可能跟我过去破过的某个案子有关。也许那个案子中涉及的某个人是他的亲戚、朋友或同事。”他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照片上他跟陆劲走出监狱大门那天的具体日期,然后再查一下监狱的探视登记,看看关仲杰有没有去探过监,如果去过,他是去看谁。他想,不管那个人是谁,他跟关仲杰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岳程,”陆劲道,“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选择昨天上午,你去监狱接我的时候动手。不管从哪方面看,这都是一个非常冒险的计划。”
“我也不明白。”
“显然,他今天去医院是去杀你的。”
“还用说?”
“所以……”陆劲想了一会儿,说道,“会不会是,他没得选?”
“什么叫没得选?”岳程听不懂。
“他别无选择,只能在那个时间动手。”陆劲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可能在这之前,他还没有杀你的打算,或者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而当他发现你之后,他觉得必须尽快解决,因为你活着,对他来说,是个大威胁。现在的问题是,是什么激发了他的杀心。你最近手头除了关仲杰这案子,还有没有别的案子?”
“没有了。”岳程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陆劲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这么说,关仲杰不是随机选的,而是另一个目标。他诬陷你杀了关仲杰,是想一箭双雕,在消灭你的同时,把关仲杰的谋杀案也一并解决了。所以你的事跟关仲杰的案子应该是连在一起的。可是,关仲杰是在两周前被杀的,他却选在昨天早上杀你,这不合理。前两个星期他为什么不动手?”
“对啊,为什么?”
“在最近这几天,你是不是突然掌握了这案子的关键证据?”
“喂,如果掌握了关键证据,我还有必要到监狱来找你吗?”岳程道,“实话告诉你,关仲杰是9月27日被杀的,我接了这个案子后,到目前为止,什么头绪都没有。“
“之前的事先别管。你想一想,从前天晚上到你昨天上午到监狱来接我之前,在这段时间内,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跟这案子有关?”
岳程摇头。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好想想,岳程,”陆劲的神情异常严肃,“他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段时间决定追杀你的。要不然,他没理由选择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下手。这对任何一个杀手来说,都不是明智的选择。监狱里有警察,无论他准备多么充足,计划都可能失败。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赶时间。现在的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赶时间。他为什么那么急,他为什么认为,你晚一分钟死对他来说都是个威胁?岳程,你一定掌握了某些可能要他命的东西。你好好想想。”
岳程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蓦然,他想起了一件事。
“你想到了什么?”陆劲忙问。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昨天我收到一张取邮包的单子,是从山东寄过来的,寄件人的名字写着,李华。我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现在,他觉得听起来,这很像一个假名,“我昨天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已经是晚上8点了,那张单子就在我桌上,可那时……”
“邮局已经关门了。”陆劲接下了他的话头。
“我是昨天早上去的邮局。”
“这么说,你拿到邮包了?是什么?”陆劲问。
“是个U盘,我还没来得及看,从邮局拿到邮包后,我就直接去监狱找你了。”现在,他越来越觉得那个U盘可能是案子的关键,“我把它放进了衣服口袋,昨天我妈来过医院,她把我的脏衣服都带回家了。”他一把夺过陆劲手里的手机,一边按键一边说,“我得马上给她打个电话。”
他打的是旅馆电话,前一天晚上,陆劲已将他的父母安排在靠近邱家住处的一家小旅馆里。
电话铃响了一会儿,母亲才来接。
“妈,是我。”
听到他的声音,母亲显得有些惊慌。
“啊,程程,你在哪儿?”
一听母亲这么问,他立刻明白,母亲已经去过医院了。
“妈,你身边是不是有人?”他问道。
母亲没有否认,隔了会儿,她又问:“程程,你好吗?”母亲的声音里充满的焦虑和担忧,岳程觉得内疚极了。自他成为警察以来,他就立志,自己的事自己承担,绝不让父母操心。可这次,他不仅迫使父母搬离自己的住处,还要让他们为他的前途担心。
“我没事。”他觉得无比惭愧,同时又立刻紧张起来,他不知道母亲身边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小旅馆的电话应该没有分机,对方应该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妈,如果你身边是警察,你就再问一遍,‘你现在在哪里’,如果不是,就别说话。”
“额……”母亲没立刻反应过来,但紧接着,她就问,“你现在在哪里?”
她身边是警察。他稍稍松了口气。
“妈,别怕。”他安慰道,“你儿子什么坏事都没干。我是被冤枉的。我现在要自己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等我找到了,我就回去。”
母亲似乎略微放下了心,
“那就好……”她仿佛是得到了某些指示,又道,“你现在在哪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都应该,回来说清楚,再说你身边又没钱……”
“妈。”他打断了母亲的话,“我就问你一件事,昨天我口袋里的U盘,你有没有看见。你放在哪里?等等,如果它在你身边,你就说——好的。”他顿了顿,“如果在家里,你就说,你要来见我……”
母亲迟疑了一下说道:“——好的。”她停顿了一下,又道,“程程,你,你告诉你在哪里。”
明白了,U盘在她身边。
“妈,替我保管好那东西,它对我非常重要,千万不能交给别人。我得挂了。”
“程程!”母亲揪心的叫道。
“我稍后来找你。”说完,他果断地挂上了电话。
“怎么样?”陆劲问他。
“东西在我妈那里,她可能本来想着,今天来医院看我的时候,把它交给我的。今天夜里我去见她。”他把手机还给陆劲的时候说。
“警察一定会24小时盯着你妈。我劝你再等等。”
“等?”岳程觉得自己一分钟都等不了了。
“相信我,”陆劲平静地说,“人不可能长时间保持同等强度的注意力和戒备心。再过48小时,他们就会松懈,到那时候,我们再考虑怎么去见你妈。现在,你还是先去找你的朋友吧。”
岳程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道:“你们把我送到她家门口就行了,我在她那里查到我想要的东西后就会走。等我找到落脚点后,我再跟你联系。”岳程觉得现在自己还是单独行动更好,他不想连累任何人,他怕陆劲坚持,又解释道,“她不喜欢家里来那么多人。如果把她惹火了,我怕她不肯帮忙。她是个脾气很怪的女人。”
“女人?”陆劲吃了一惊,“多大了?”
“24。大学毕业后,曾经当过电脑工程师,后来可能是不喜欢朝九晚五的工作,辞了职,现在每天窝在家里,靠外卖为生,他们都叫她极品宅女。听说她曾经有三个月不出门的记录。还有,她每天要刷5次牙。”
陆劲好奇地看着他。
“你对她还真了解啊!岳程。”
“有什么了解不了解的 ,我第一次跟她见面,她就跟我说,她每天刷5次牙。”
“她为什么跟你说这个?”陆劲笑着问。
“谁知道!她是突然说起这个的,”岳程至今仍觉得纳闷,“其实我也只跟她只见过一次面,我在她家待了20分钟,她只跟我说了三句话。一句是说她一天刷五次牙,另一句是问我要查什么。最后是再见。”
“听起来,她好像很特别。”陆劲好像对她很感兴趣。
“反正,她跟元元完全不同,她是个怪胎。”
“她长得怎么样?”
“你问这个干什么?”岳程觉得莫名其妙。
“回答我的问题。”
“还可以吧。”他从来没注意过她的长相,不过仔细回想了一下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要说五官的话,她长得比元元漂亮——我说的是事实,可是,她戴眼镜,还有,她不像个真人,她像个机器人。你明白吗?”他觉得,就算裴欣言嘴里吐出一大堆的打印纸,他也不会太吃惊。他发现陆劲正托腮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干吗?我说的是事实。”
当他来到门前时,他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因为他发现那扇门上有个显示屏,虽然他没发现摄像头,但谁知道它会不会被藏在屏幕后面?
他在门口犹豫了几秒钟,最终决定先试一试。因为,他今天的装扮跟上次去邱元元家一样,煤气公司的职员,同样,他也戴了眼镜和假胡须,他相信,即便她能通过摄像头看见他,也不太可能认为他来者不善,更别说是辨识他的真实容貌了。再说,只要他能进屋,一切就由不得她了。她不会有机会活着向警方倾诉她的遭遇。
他按下了门铃。
门上的显示屏出现一片蓝光,过了一会儿,出现了一个字和一个问号。
“谁?”
他没发现那个屏幕上有打字的地方,马上意识到这可能是触摸式手写板,心中不由暗暗叫绝。你这么做等于是在强迫我留下指纹。而我,还不能拆除这玩意儿,因为要是那样干的话,动静太大了,难免会惊扰邻居。
还好,指纹的问题,他早在几年前就解决了。他每次出门,都会在手指上沾上一层特制的保护膜,所以无论他到哪里,他触碰过什么,都不会留下指纹。
他在手写板上写下了一行字:“煤气公司的,查煤气表。”
很快,显示屏上出现了一条回复。
“8楼哪一户煤气费为0?”
他愣住了,嘴角却忍不住泛起微笑。煤气费为0,应该是没人住。好精明的女人。如果是煤气公司的人,当然知道哪一户是空户。他快速在楼道里转了一圈,整个楼道一共8户,由走廊的窗子往里,能看到其中5户人家厨房的景象,另外两户则较难肯定,其中一户跟裴欣言的房子一样,窗户并没有朝向走廊,而另一户,厨房里空空如也,可从窗户朝里望,客厅里却已经放满了家具。他想,也许他该敲敲那两户的房门,这时,蓝色显示屏又出现了一句话:
“煤气公司有很多分公司,你是哪个分公司派来的?请出示指派单。”
“我现在很想见见你说的这个极品宅女。”陆劲说完这句,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岳程回过身,发现医生办公室的门开了,邱元元一个人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说?”陆劲迎了上去。
她看起来心情不错。“他说随便我。”
“随便你?”陆劲没听明白。
“那昨天的麻醉剂到底是什么?”岳程在旁边插了一句。
“医生说是乙醚。”邱元元自顾自朝走廊外走,陆劲跟上了她的脚步。
“乙醚对孕妇有影响吗?医生怎么说?元元,你不要走得那么快好不好?”
岳程也加快脚步跟上了他们。
邱元元一边下楼,一边说:“我照过B超了,医生说,现在还看不出乙醚对孩子有多大的影响,他让我过两个星期再来检查。”
“他还说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