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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做主就是了!”
“少他妈跟我玩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这刘文清,现在不能走仕途,但将来说不准也是个官运亨通的,你亲自验一验,将来出了不肖,别赖在我的身上。”
这事儿终究是左骡子的家事儿,杨猛不方便插手太深,关系归关系,家事归家事,必须分清楚了。
“三爷,左季高多谢了,若不是您那有静斋的今天?”
“所谓时势造英雄,这个女巾帼自有她的风骨,若是块烂泥也扶不上墙的!”
杨猛在内屋坐了没一会儿,左骡子就乐呵呵的走了进来,嘴上还一句句的叫着好。
“事情定了?”
“定了!”
“那婚事我来办!八抬大轿游武昌,全城齐享长街宴,这婚事怎么着?”
“三爷有些铺张了,全城摆宴怕是没个三五万两下不来的,为了婚事做这些靡费无度!”
“铺张?靡费?三五万而已,咱们只管饭食,其他东西老百姓自备,婚事那天做事儿的双倍饷钱,不做事儿的也有饷钱,这事儿没你说的这么离谱,老子要在武汉三镇,竖起一块丰碑,做好事儿、当好人,老天爷都眷顾你!
作恶事、当坏人,扒皮拆骨无下场,十八层地狱都不收你!
你说武汉三镇,有了一个左孝琪左大善,这离着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还远吗?这里面的东西,比三五百万银子都珍贵的多啊!
你走到哪里。左大善就做到哪里。你这当老子的。可不要吃女儿、女婿的干醋啊!”
重拾人心、重建儒教,需要很多的榜样,也需要很多的典范,杨猛这么一说,左骡子也服气了,真要是得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结果,三五十万两银子,也不白花。
“三爷厉害!”
“又来了!让左夫人也瞧瞧吧!若是可以的话。越快越好,趁着太平军来之前,老子要让武汉三镇铁板一块。”
抚养遗孤加上一场婚事,能与拱卫武汉三镇联系起来,左宗棠这次是真服了,好事儿都能做的这般心机阴沉,要是阴谋诡计的话,那得多厉害?
夫人团那边的进展,也是令人欣喜的,几万人找到了一个谋生的门路。每天白天的课程,也转到了晚间。在一声声的感激之中,也是很容易培养出成就感的,现在的周夫人,可是武汉三镇炙手可热的大人物,欲罢不能的感觉,也深深的藏在周夫人的心底儿。
得了睚眦带来的消息,周夫人无疑是最高兴的一个,带着一群几十号夫人,这位就把杨猛议事的大堂,变成了菜市场。
两个主角,左孝琪与刘文清,脸色变得跟茄子有的一拼,到了杨军门的宅子,自然没人敢说什么败兴的话,一通通恭维的贺语,喜得周夫人也是眉开眼笑。
闹得差不多,杨猛挥散了夫人团,大堂上只剩下了左氏夫妇和脸上汗津津的小两口。
“多谢三爷了!”
随着交往时间,周夫人也有些佩服堂上稳稳端坐的这个年轻人了,他说的不错,看结果!这结果真是令人心喜的,最让周夫人高兴的还是二女儿的婚事,这小伙子虽说脸上有伤,但不碍大事儿,最好的还是两人志趣相投,端的是一件好姻缘。
“事儿是他们俩自己办的,与我没多大的关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就是你们夫妇拿主意的时候,若是点了头,剩下的我来办!”
杨猛说话的时候,魏芷晴招呼着一群睚眦,抬上来十几口大箱子,杨猛一一看了一遍,对于嫁妆还算是满意。
“孝琪,这就是你的嫁妆,过来瞧瞧吧!芷晴,你安排一些工匠,连夜给孝琪弄一身嫁衣,文清也一样,不求多奢华,喜庆就好,明日给他俩布置宅子,后日大婚!”
一箱箱的嫁妆,都是些金银珠宝,杨猛能临时拿的出手的,也只有这些玩意儿了。
“三爷,使不得!这嫁妆太多了!”
左宗棠是个师爷,对于核价也算清楚,这一个个箱子里,底下铺的都是金砖,上面一层,全是玉器珠翠,十几个箱子,光是金银就得十几万,加上那些玉器珠翠,五六十万是保守估计,弄不好就得上百万呐!
“你觉得多,我还觉得少呢!行善就是败家,没有钱财怎么一救上千人。
芷晴,让人给文清包装一下,把他弄成原武昌的一个大家子弟,这样出去赚名声的时候,就不怕别人指摘了。”
杨猛做局,在现在看来就是天衣无缝的,信息的不通畅,就是做局的关键。
对此左宗棠夫妇,也没什么异议了,杨猛说的不错,之前他给孝琪的那五万两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做抚孤院这事儿,小两口需要一个厚实些的家底儿,这样出去做善事的时候,才不会牵扯到左宗棠。
宅子什么的都是现成的,杨猛要做的只是筹备百万人的饭食,还有小两口的嫁衣和出去挣面子的八抬大轿,一天两夜的时间,做一身简单的嫁衣,置办一副结实些的八抬大轿足够了!
大婚这天,老天爷也上脸,大好的晴天,从太阳初升开始,武昌城左大善的八抬大轿就从杨猛的宅子开始起步。
不用选专门的轿夫,百万人一路接力,从早上到傍晚时分,这八抬大轿就没落过地儿,没有锣鼓喧嚣,没有上满了行头的戏子,只有粗拉拉的船调,和清脆的乡曲小调,这就是行善积德该有的待遇。
“左骡子,你说这一场婚事过后,这武汉三镇的民心可用吗?”
站在一处小楼之上,杨猛俯瞰着默默散去的人群,心里有些忐忑的问道。
“三爷,这民心最是淳朴厚重,您对他们的好,他们时时刻刻都会记在心里,而不是挂在嘴上,有朝一日,您振臂一呼的时候,才知道这民心是否可用。”
除了感激,左宗棠的心里真是多了几份佩服,这个年纪轻轻的杨老三,厉害呐!自己痴长了二十岁,多学了二十年,自诩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堪比诸葛卧龙,到了这小年轻的面前,返身看看自己,却是有些贻笑大方了。
“但愿以后没有这样的机会,满清二百年,把人变成了奴才,许多事儿要是清算起来,不得刨祖坟灭族群吗?
但愿咱们也能平平安安的度过吧!国内不是咱们着眼的地方,海上、边疆,也不知会埋葬多少忠骨英魂。
但打出去,是必然的,侵我一毫,反占一尺,恶仗在国外!狗日的洋鬼子,等着老子的屠刀吧!”
扶起了一个左孝琪,杨猛的心也在慢慢的平衡之中,杨猛估摸着,扶起左孝琪之后,自己怎么着也能杀个百十万人不遭天谴,至于国外杨猛压根儿就没把他们当人看!(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一章 西征北伐乱天下
美好的事物多不长久,就在武汉三镇的百姓,庆幸武昌有个左大善的时候,太平军的北伐队伍动了,北伐的领队是新晋的天官丞相林凤祥、地官丞相李开芳、春官副丞相吉文元,大军自浦口出发,经蒙城、亳州入河南境内,克归德之后兵锋直抵黄河南岸。
林吉李三人,依照东王杨秀清吩咐,以快打慢,行军之疾,一下就让朝廷紧张了起来。
这还只是个开始,林吉李的北伐大军出动之后,以夏官丞相赖汉英为首的西征大军,也开始了行动,战船千艘,兵员数万,溯江而走,这一下安徽两湖的官员也坐不住了。
朝廷在江南的两支大军,琦善的河南绿营驻扎在扬州附近称江北大营,向荣的杂牌绿营,驻扎在天京附近称江南大营,对于北伐和西征的两支长毛贼,江南、江北两大营的琦善和向荣,都选择了坐看。
不是不想打,实在是打不过啊!挥师北进的林吉李是长毛贼的悍将,琦善本就兵少,只能眼睁睁的目送林吉李三人北进了。
向荣兵多,但尽是杂牌,五六省的绿营军马合在一起面前能自保,对付西征大军,也就只能在夜里想想了。
赖汉英虽说名不见经传,但千艘战舰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大手笔,常青树一般的向荣自然不会抽风,去对付这支不知道多少人马的西征大军。
太平军的北伐、西征大队一动,杨猛这边的情报也就到了,估摸着再有一个多月。恐慌才会降临到武汉三镇。但之前的战争准备。要加快了。
“三爷,武汉三镇新建的粮仓已经竣工了,粮食也存了一些,咱们做这些会不会给他人做嫁衣裳呢?”
左宗棠对杨猛的称呼,也固定在了三爷上,称杨军门外道,称东翁杨老三还不愿意听,左氏得了杨老三的恩惠。称呼三爷也不算是掉价。
“老子做的嫁衣裳,怕是没人敢穿!芷晴,让泰辰速度快一些,湘江到长江的通道已经打通了,粮食、木材以及货物,先尽着武汉三镇囤积!
雅月,知会杨福良,让他差人在湘西架设电报线路,沿江的武庄,收缩防御。”
虽说跟了杨猛。但左宗棠所能触碰的只有武汉三镇的防务和一些关于太平军的情报,只言片语之中。左宗棠也能察觉杨家的大场面,但许多东西,还是如坠云雾之中。
“三爷,只怕朝廷的调令不日就要下来了,您是与太平军征战之中的常胜将军,一旦安徽的胜保告急,只怕僧格林沁会借机让您去安徽对抗太平军的西征大队。”
左宗棠的疑虑不无道理,只是杨猛在之前早有准备,收复武汉三镇的折子里,明确的说了半年之内难以再战,折子里的东西,是左宗棠不清楚的。
“无妨!收复武汉三镇的时候,老子在折子里做了伏笔,虽说朝廷很可能会催促老子,但据此抗命,朝廷也是无计可施的。
如今赖汉英的西征大队,目标直指安庆,打下安庆之后,安徽就是个破锣,而九江也是太平军势在必得的地方,在安庆分兵,差不多就是赖汉英的选择。
西征的大队,都是些新人,赖汉英、曾天养、韦俊、石凤魁、林绍章、石祥祯这些人老子之前听都没听说过,蔫人出豹子,谁知道这些人能不能打?
万一碰上个石达开那样的,咱们就要挠头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看戏。”
救胜保,杨猛巴不得看着他兵败身死呢!再者说了不让太平军荡涤一下两湖的清兵,有些事儿还是不怎么好做的。
还有一条就是西征军离着武汉三镇还远,两三个月的时间之内,赖汉英等人怕是要在安徽与湖南墨迹,打武汉三镇,也得靠时间呐!
“三爷,这岳州与武汉三镇南北依托,我去岳州之事,要抓紧一些了,不然等太平军打下了岳州,咱们就失了先手。”
这话倒不是左宗棠心急自己的知府帽子,而是军事需求,若是如杨老三所说,太平军在安庆分兵,必然是兵分两路,一路打安徽,一路打湖南。
要是兵分三路的话,剩下那一路就是打九江的,对武汉三镇威胁最大的就是岳州了,一旦岳州失陷,江面上的战事就是南北夹击之势,加上陆路的攻势,如果现在不固守岳州的话,未来的武汉三镇恐怕要三面受敌了。
“这不错!你这几天,写一份遏制太平军,并吞大清的章程出来,署名之后按上手印,这东西少不得!
你再用书信试探一下曾涤生,看看他想怎么守湖南,串联的事情,也不要懈怠。”
投名状,是绝对少不了的,不要小看一封书信的作用,对于汉臣,朝廷的防备森严,只要有了这份东西,朝廷那边的态度就是有错杀没放过。
“三爷,咱们之间还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