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窦婴感慨无已,拈着胡须,赞叹起来:“这种战术,自从前朝覆灭,就未再出现过。前朝名将蒙恬,在河套之地与匈奴大战,就投入了上万架大型连弩,打得匈奴血流成河,头曼单于惨败。五十万匈奴,逃回漠北的不过数万人而已。”
河套之战,秦军之所以能取得那么大的战果,弩发挥了极其重要的地用,很好的压制了匈奴的骑射。匈奴精于骑射,一旦骑射不占优,他们就没有其他的本领能用了,等着他们的只有大败亏输。
赵武灵王在阴山南麓与匈奴大战,以十五六万赵军大破三十余万匈奴,也是因为大量使用了弩,压制了匈奴的骑射。
弩,一直是压制匈奴骑射的利器,可是,自从汉朝创建以来,就没有重拾这一法宝,没有结成大型弩阵,周阳继承了我们祖先的传统。
“好是好,可也有不足。”周阳的眉头紧锁:“一旦匈奴冲到近前,弩就会失去效用,这需要一只能征善战的步兵。”
“步兵?大帅,你就别愁步兵了,我们大汉多的就是步兵。”程不识笑呵呵的,一点也不担心。
周阳却是摇头:“我需要的步兵,是要能与匈奴骑兵正面对抗,还要打得匈奴无还手之力,不是我们现在的步兵。我们现在的步兵,就是再多,也不能与匈奴骑兵硬撼,这于弩阵不利。”
程不识不说话了,摸着额头,沉默不言。这可是汉朝步兵的短处。
“还有,我们没有一支能征善战的骑兵,即使打败了匈奴,却不能进行追击,扩大战果。”周阳有些痛心,上次的雁门之战,要是有数万骑兵在手,单于能不能逃走很成问题。
确如周阳所言,这一战术还存在很大缺陷,没有一支能征善战的骑兵,没有一支强大的步兵与之与之相辅,光靠弩阵,还不能把优势完全发挥出来。
弩,我们祖先早就在使用,然而,由于科技的限制,主要是钢铁产量不的足,使其威力一直不能完全发挥。
直到唐朝,由于钢铁产量的激增,弩的威力得到空前发挥。强弩、轻骑兵、陌刀,成为唐军的三大利器,唐军正是凭着这三大利器,纵横无敌,灭国数十。就是新兴的阿拉伯帝国,在唐军面也会发抖!
尽管有此不足,只要运用得当,打一个大胜仗不是问题!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提些建议。这些建议,主要是细节方面的。李广、程不识久历战阵,经验丰富之极,他们提出的看法,非常珍贵,周阳一一采纳,重新调整弩阵。
这一讨论,就是三天时间,方才把各种细节、兵种之间的协调与号令处理妥当。
这三天里,窦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是全程参与讨论。他通晓兵略,提出的一些看法也很宝贵。
三日后,窦婴带着挑选出来的几万匹**、母马、马驹,押着匈奴俘虏,心满意足的回长安去了。
汉朝缺马,景帝要改良马的种性,急需要大量的母马、**。这是周阳特的从缴获的匈奴马中挑选出来,要窦婴带回长安。
可以想得到,有了这些马匹,就象做买卖多了很多本钱一样,要不了多久,汉朝就会有大量的战马,就可以大规模组建骑兵了。
来时的窦婴,很不踏实,景帝把如此重任交给周阳,让人难以放心。可是,如今的窦婴,却是信心满满,他相信周阳一定会痛击匈奴。
临别之际,窦婴说了很多鼓励的话,钦佩之语。
周阳、李广、程不识、冯敬、公孙贺、公孙建他们又扑在训练军队上。
军臣单于斜靠在他的宝座上,摆弄着手里的黄金权杖。如今的黄金权杖,污泥已经除去,又恢复了昔日的光泽,闪闪发光。
“左谷蠡王来了吗?”军臣单于问道。
“禀大单于,左谷蠡王快到了。”
“他还是那么奄奄一息吗?”军臣单于问道。
这个问题,谁也无法回答,大臣们闭口不言。
没过多久,传来蹬蹬的脚步声响,伊稚斜一头扎了进来。此时的伊稚斜,不再是给发配去狼居胥山软禁时的模样。当时的伊稚斜,气息奄奄,随时可能会断气,而眼前的他,又恢复了以前的龙精虎猛模样,一举一动,虎虎生威。
“左谷蠡王伊稚斜见过大单于!”伊稚斜冲军臣单于行礼。
“左谷蠡王,你好了?”军臣单于有些惊奇,不住打量伊稚斜。
伊稚斜大声回答:“禀大单于,我接到你兵败的消息,立时就好了。”
匈奴性直,想到就说,没有汉人那么多顾忌。可是,这是军臣单于心中的痛,不由得脸上变色。
只听伊稚斜接着道:“我轻视汉人,给汉人打败,这是我的错!可是,连大单于都败了,大单于本部兵马损失惨重,这说明汉人已经不是以前的汉人了,败在他们手里,不是耻辱。我的怒气就平了,气也顺了,人就好了!”
拍拍胸脯,不无得意的夸赞:“大单于,你瞧瞧!”
这都是实情,可是,听在军臣单于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脸色有些发绿,想发火又发不出来,很是无奈。
阿胡儿站在伊稚斜身边,毕恭毕敬。军臣单于气不打一处来,喝道:“来啊!把阿胡部的人给我处死。”
几个侍卫冲上来,抓住阿胡儿的臂膀,就要拖出去。匈奴此次大败,是大胡儿引起,诛灭整个部落,谁也无话可说,大臣闭口不言。就是伊稚斜他给阿胡儿的马屁拍得很舒服,这时也无法求情。
“大单于,大单于,求你饶了我儿!”
一个美丽得象天仙的丽人冲了进来,挺起的胸脯,随着她的奔跑而泛起了阵阵诱人的波涛。俏臀的摆动,似的诉说某种神秘的话语。
一张脸蛋,精致得跟画儿似的,剪水瞳仁似是会说话,成熟的女人味,无尽的诱惑,让人心神激荡。
她正是阿胡儿的母亲,阿胡王的阏氏。
自打她一出现,王帐中就出现一阵骚动,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妇人。
军臣单于一腔怒火瞬间消失殆尽,大步上来,大手一伸,把她抱在怀里,笑呵呵的道:“你做本单于的阏氏,本单于就饶过阿胡部。”
匈奴于男女事,没那么多礼节,看中了的女人也可以抢。匈奴贵壮贱老,最锋利的武器、最美丽的女人、最神骏的战马,属于最勇敢的勇士,不服气,决斗解决。
军臣单于大步而去,进了王帐的里间。
“啊!”一声女人清脆而充满另类诱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让人迷醉的声音响起。
王帐中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入眼的尽是淫邪之光。
阿胡儿双手紧握,太过用力,手背发青,指甲深入皮肉,渗出丝丝血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胸膛急剧起伏。
第三十九章 景帝的惊喜
军臣单于的做法,合符匈奴习俗,可是,阿胡儿听在耳里,却总是难以接受。
偏偏军臣单于特别耐战,越战越勇,越勇越兴奋,叫得跟杀人似的。最让阿胡儿恶心的是,他母亲还很配合,很享受,呻吟得如痴如醉,很有杀伤力,那些旁听的大臣们人人眼里射着艳慕的目光,不是瞄着阿胡儿,那意思是说:你有个便宜老子!
阿胡儿脸色青了,白了,又青了,又白了,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回。脑门上渗出了汗水,心理承受力接近崩溃了。
“啊!”
军臣单于一声满足的大叫声传来,叫得是惊天动地。
这一声叫,仿佛军令似的,不少大臣跟着叫唤起来,一脸的满足之色,看着阿胡儿的目光别有用意。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在以阿胡儿的母亲为发泄对象。
军臣单于脸上潮红未褪,整理凌乱的衣衫,大步而来。远远冲阿胡儿一勾手指:“小王子,过来!”
阿胡儿手按在刀柄上,恨不得上去捅他一刀,还不得忍着恶心,屁颠颠的上前见礼:“见过大单于!”
“阿胡儿,从现在起,你就是本单于的儿子了!来,让本单于疼疼,乖!”军臣单于一双大手抚着阿胡儿的脸颊,脸上有着怜爱之色。
可是,他双手上有亮晶晶的液体,发着阵阵幽香,这是阿胡儿母亲的香汗,这不是要人命吗?阿胡儿强忍住呕吐,低声下气的道:“谢大单于!”
“从今天起,就在这里吃,就在这里喝,在这里歇息!”军臣单于大手一挥,面对众臣:“等到秋凉了,马上膘了,大匈奴战力最强的时候,再去打汉人,报仇!”
匈奴久处大漠中,耐寒,却怕热。现在正是炎夏时节,要他们去打汉朝,那就是把他们赶进火炉子去烤,真不愿意。这命令正合他们之意,无不是大声高呼“乌特拉”。
从这天起,军臣单于就有事做了,天天与阿胡儿的母亲缠mian。兴之所致,还要把阿胡儿叫来,让他站到帐外听他母亲的呻吟。阿胡儿屈辱之极,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与单于王庭败后重振相比,汉朝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败后重振,赶到的兵马越来越多,帐幕一天比一天多,可是,毕竟是败后重振,有一股颓气,汉人追得匈奴无处可逃的恶梦总是挥之不去。
汉朝却是一扫以往的颓丧,喜气洋洋,信心大增。
汉朝,第一次对在匈奴面前抬起了头,挺起了胸膛。就是长安百姓,见了面,也会笑着说“做汉人的感觉真好”。以往,败仗太多,让他们很是屈辱,如今,挺起胸膛做人,那种感觉非常美妙!
此时的长安大街上,人山人海,从洛城门到未央宫的街道上,全是兴奋的百姓,人人带着笑容,伸了长脖子,盯着行走在大街上的匈奴。
这些匈奴是雁门一战,以及随后的追击中俘虏的,总共有四五千人。追击时,留下的是匈奴老弱,能骑马的都跑掉了,周阳他们的俘虏并不多。
饶是如此,四五千匈奴俘虏出现在长安,这可是汉朝数十年来的第一次,要不引得百姓围观,要不万人空巷都不行。
匈奴个个垂头丧气,低眉顺眼,完全没有了屠杀汉朝百姓时的凶狠,胆小得好象老鼠。
汉朝百姓对匈奴是格外痛恨,这可是数十年仇恨积累的结果。见到匈奴,无不是切齿痛恨,大吼大骂的有之,扔石头砖块的有之,吐口水泼脏水的有之……凡能想到的发泄之法都用上了。
这一天,是长安百姓的节日,他们平生第一次,把愤怒发泄在匈奴身上!
“大汉万岁!”
“大汉万岁!”
百姓爆发出惊天的欢呼声,直上九重天。
窦婴骑在骏马上,听着如雷的欢呼,看着一张张喜洋洋的脸,他是感慨万端。自从踏上回长安的道路开始,窦婴天天都是在这种欢呼中度过。
数万匹战马,数千匈奴,这是汉军大胜的最好明证,他所到之处,百姓围观,有时更是排成数十里的长龙。
到了长安,这种喜悦达到了顶点,窦婴是激动不已,自豪的挺挺胸,好象这仗是他打的一般。即使不是他打的,可是,那也是汉军打的,作为汉朝的重臣,他也能分享一份喜悦。
策马来到未央宫外,只见宫城上站着一个人,日月之表,龙凤之姿,正是景帝。景帝身着皇袍,头戴通天观,红光满脸,兴奋莫铭。穆穆威严的天子之气,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喜气,发自内心的喜气。
两道剑眉散开,根根向上翻,好象盛开的百花似的。
一双眼睛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