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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活的!”
周阳想得更远,可是,已经晚了,苏建他们九枝箭齐刷刷**过去。大胡儿的身手真的了得,一连闪过三枝箭,六箭射在胸口上,一头栽下马来。
“王子!”另两个匈奴见大胡儿摔下马来,打马就逃。匈奴有利则进,无利则退,大胡儿已经身死,他们是不可能送死的。
“哪里逃!”周阳一箭**过去。这个一个匈奴已经给吓破了胆,想躲却没有躲开,背心中箭,一头栽下马来。
另一个匈奴给苏建他们射成了刺猬,摔在地上,抽搐几下,不再动弹。
苏建飞身下马,手中马鞭狠狠抽在大胡儿身上,骂道:“狂妄的匈奴!”拔出汉剑,剑光一闪,砍下了大胡儿的头颅。无头尸身上的鲜血溅出老远,地面都给喷湿了一大摊。
大胡儿虽死,生机未绝,一双眼珠还在转动,眼里尽是骇异之色,他到死都不相信,他会死在汉军箭下。他可是匈奴的射雕者啊!
“怕你了?”苏建一把抓住散发拎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死盯着大胡儿的眼睛,一个巴掌上去,打得一颗头颅滴溜溜转。
“这王子是我们六人杀的,功劳我们六人分。”苏建一脚踢在大胡儿尸身上:“那个是他们三人杀的,你们三人分。这个是周阳杀的,功劳是他的。”
杀王子的功劳虽然大,可是,六人平分,也小了许多,反倒不如周阳一个人射杀一个射雕者,苏建有几分眼热:“周阳第一次上战场,就立下如此不错的功劳,我第一次上战场,连匈奴影子都没看见!”
周阳上前一步,拔出汉剑,把这个匈奴射雕者的头颅砍了下来,往腰间一系,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不住往地上滴血,只一口气功夫,地面就湿了一大摊。
周阳第一次杀人,既有第一次杀人的惊悸,又有莫铭的兴趣,这血腥,真能刺激人!打量着地上的鲜血,周阳舔了舔嘴唇!
第五章 营地
汉朝的军功以人头计,称为“斩首”,要报军功,就得砍下人头。周阳把人头系好后,取下这个匈奴的硬弓,试拉一下,还不错,比起大黄弓,还是差了点。再在怀里一阵翻捡,竟然有不少首饰黄金,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汉朝之物,必然是给他抢掠的,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做了他箭下冤魂。
匈奴哪年哪月没有犯边?周阳知道匈奴兵士个个沾满了汉朝百姓的鲜血,可是,一见之下,仍是气愤难已,手中汉剑一挥,斩下臂膀,再把大腿给御了,这才作罢。
拿起弯刀,拔刀出鞘,弯月形的刀身,光华闪烁,是一把好刀。
苏建一边打扫战利品,一边给周阳解释:“匈奴缺铁,铁兵器稀少,一般兵士只能用青铜兵器。这射雕者,会给装备最好的兵器。听说,单于本部兵马,装备是最好的,清一色的铁甲,清一色的铁兵器。可恨!砍了他!”
打扫战利品,发现了不少汉朝物品,怒从心起,把大胡儿的尸首大御八块,方才罢休。
最大收获,应该是这三匹战马,匹匹精神健壮,让人一见就喜欢。
“任务完成,我们这就回去报功请赏!”苏建翻身上马,大是欢喜:“三个射雕者,一个顶十个,这赏嘛,会不轻。”
这次出来,建了功,人人欢喜,上了马背。苏建一拉马缰就要往南走,却给周阳拦住了:“还有一个建功的良机就在我们面前,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还有机会?”苏建不解的打量着周阳。
周阳重重点头:“没错!射雕者很少,一般不会出现在边境上。一来就是三个,这不同导常,我琢磨着,他们的营地就在附近,我们可以找找看。若是找到了营地,凭我们的箭术,可以射杀一通,然后再回去也不迟。”
苏建恍然道:“你适才要抓活的,就是要逼问他们的营地?”
“不完全是。他是王子,一定能知道不少军机,抓回去逼问,更合适。”周阳说出用意。
苏建有些傻眼:“我是给他的狂傲气糊涂了,杀心大起,没想到这层。可惜了,可惜了。三个都死了,找不到营地了。”
“我知道他们的营地在哪里。”周阳朝西一指:“往他们来时的方向搜索过去,就能找到。”
“没错!是这理,是这理!”苏建大声赞同,问道:“想不想再去杀一通?”
“想!”林大他们是扯起嗓子大嗥,生怕苏建耳朵有问题,听不明白似的。
“走!”苏建一拉马缰,朝西冲去。周阳他们一拍马背,跟了上去。
草原上空旷无垠,让人心情舒畅,更别说他们刚刚杀了三个射雕者,这心情正好着呢,这一奔驰起来,心情顿广,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得得!”
一阵急骤的蹄声响起。
苏建眉头一挑:“有敌情,准备迎敌!”
周阳他们缓了下来,摘弓搭箭,凝神应敌。远处出现十数点黑影,一拍马背,迎了上去,绝对不能放过匈奴,得杀了才回去。
个个提足了精神,准备好好杀一通,然而,等到看清了,才发现不是匈奴,是建章营的兵,领头的正是路博德和另一个什长赵食其。
“苏建,你们好运气,竟然给你们找到了!”路博德远远就嚷起来:“血腥气都飘过来了!”
“呵呵!”苏建心情正好着呢,一昂头:“路博德,你们怎么来了?”
“在南边找不着,只好到大漠中找找了。”路博德策马而来:“你们杀了射雕者,怎么不回去,而是往西跑?”
“我们还想去再立功!你们快回去吧,不要跟着我们!”苏建脸上泛着红光,朝南一挥。
赵食其哼哼的道:“想得美!有好事,你想独吞!说,匈奴人在哪里?”
苏建哈哈一笑:“刚刚杀了射雕者,周阳推测,他们的营地就在附近,我们正在找。”
“周阳说得有理!”路博德大是赞同:“要是发现了营地,必然有很多匈奴,这一战很凶险。不如我们合兵一处,一起来找。”
营地里的匈奴不在少数,人少了不好办,这提议不会有人反对。当下,三队人合在一起,一共三十人,策马往西疾驰而去,溅起一片烟尘。
正奔间,又遇到一队人,正是赵破奴所率的什人队。袭击匈奴营地,人越多越好,赵破奴他们又加入了,人数增加到四十人了。
四十名建章营兵士,顶得上四五百人,这胜算更大了,人人兴奋难已。一边策马,一边说着别来情由。
“那里!有帐幕!”路博德眼尖,率先发现前方的帐幕,兴奋得象打鸣的公鸡一般叫嚷了起来:“这下,我们不能空手而回了!”
周阳朝前一望,前方不远处帐幕一座接一座,有数十座之多。
赶近点,周阳一数,四十八座帐幕。路博德已经在算帐了:“四十八座帐幕,匈奴每座帐幕不是四人就是五人,这样算下来,就是两百好几十人,我们四十人,每人有好几颗人头!”
人头就是军功,众是闻言欣喜。这种突袭战,可以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更别说了,还是精锐的建章营,这仗是有胜无输,军功是百分百到手。
数十年的交战中,汉军斩首数不多,就是名将李广、程不识能斩首一两百就是很了不得的大事了。要是他们仅凭四十人就杀掉两百多匈奴,这会引起轰动。
“缓缓策马,不要惊动了。容我们靠近点,观察仔细了再说,是军营是百姓,得弄明白。”赵破奴原本是队率,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他的命令都得听,众人放缓马速,慢慢靠近。
匈奴是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部落群居,人数不等,多的几万人,少的数百人,是军是民得弄清楚,才好制订对策。
当然,匈奴的兵民界限不是那么明显,还是有区别,这对战术的制订很重要。
靠近之后,周阳看清楚了,这是一座兵营。不时有身材高大的匈奴人走动,没有妇孺童子,这是兵营的特征。
赵破奴把苏建、路博德、赵食其三人召集在一起,开始商议战术。他们正好在周阳身边,周阳静听他们研究战术。
“这是一座兵营,依据走动匈奴的情形看,相当的骠锐。正面对抗,我们不会输,只是代价会太大,我们得等到天黑之后,冲进营去,内外夹击,杀他个落花流水。”赵破奴虎目中闪着睿智之光,颇晓战术。
“没错,是得晚上动手。”路博德很是赞同这想法,补充一句:“得把弟兄们分成四队,从四个不同方向杀入。动作一定要狠,凡是能喘气的,一个不留!”
“只有杀得猛,才不会有人逃掉!”苏建使劲点头。
“那好,就这么定了,我们先找个地方,睡到天黑。”赵破奴最后拍板了。
周阳插话:“用不着等到天黑,现在就可以杀。”
“周阳,你第一次上战场,没经验。”赵破奴脸一沉:“现在杀过去,匈奴必然惊觉。突袭变成了正面对战,代价太大,不划算。”
“我有一个办法,我们冲过去,匈奴绝对不会怀疑。”周阳信心十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赵破奴、苏建、路博德、赵食其四人打量着周阳,眼里的光芒越来越盛。
第六章 杀戮时刻
这片草地不过是广漠无垠大草原上的一小块罢了,无遮无拦的。四十八座帐幕并不算多,显得有些孤零零。
除了偶尔会有些躁动外,按照匈奴的习惯,不会有人出帐幕活动,而是呆在帐幕里饮酒取乐。匈奴却并没严格的军规约束,每到宿营之地,卸了盔甲就是饮酒,这是传承下来的老习惯。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为数不多的匈奴贵族军队,还有单于本部兵马,军规非常严。到了营地,就得象汉朝军队一样,派了警戒哨,守得跟铁桶似的。
这个营地的兵是阿胡部的私兵,军规散乱,可以说没什么军规可言,竟然连个警戒哨都没有放。三五成群的在帐幕里喝酒取乐,说着闲话,兴之所致,就去虐待奴隶。
赵破奴带着一队建章营兵士,大摇大摆的朝匈奴营地行去。赵破奴手里一把弯刀,顶着一件破碎的汉军赤色军服,上面沾满了血迹,嘴里不时用匈奴话吆喝,一副得胜归来模样。
“队率,这能行吗?”身边的建章营兵士很是担心。
这个营地虽不大,也有两百多人,是建章营的四五倍,这样进入营地里,那不是送死吗?担心的建章兵士不在少数。
赵破奴也有些担心,只是,他把这种担心放在心里,不会说出来,冷着一张脸:“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是出了纰漏,我饶不了你们!”
“队率,我们提足了精神,随时准备杀匈奴。可是,我们穿着大汉军服,大摇大摆的往匈奴营地里钻,这也太吓人了吧!”又一个兵士担心不已。
赵破奴摸摸额头:“这事我也担心着呢。可是,周阳说得也有道理,数十载来,就没有大汉军队袭击过匈奴的营地,更别说是深入匈奴腹地了。我们就说是大汉的军队,匈奴也不会信。试试吧!”
“听起来是有道理,可是,万一……”又一个兵士一脸的担忧。
“真要不行,就硬杀!”赵破奴脸一冷,一拉马缰,大摇大摆的朝着营地行去。
很快,就到营地门口,一个打着酒嗝的匈奴,摇摇晃晃的从帐幕里出来,斜着一双醉眼,指着赵破奴,扯起嗓子:“汉人的军队!”
这匈奴摇摇晃晃,随时会倒在地上,一句酒话却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