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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吃肉?”群臣兴趣缺缺。却又不得不陪军臣单于,只得端起酒碗。道:“谢大单于!”谢声中,早已没了昔日的欢喜之情很是机械。
“大单于,我们该如何应对?”有心急的大臣问道。
“如何应对?”军臣单于苦恼的揪着头发,他脑袋上的头发原本就不多了。这段时间不断的揪头发,如今脑袋上
“中行说,你说,该如何应对?”军臣单于实在是苦无良策,不得不向中行说求助。
中行说为匈奴群臣瞧不起,可是,这些大臣知道,中行说的智计相当不错,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在中行说身上。
“大单于,奴才实无善策。”中行说摇摇头,左手捂着胸口,叹息一声道:“任何的计谋,都要一刀一枪的来打,若是打不过,再好的计谋也是没有用,奴才实是计穷。”
“胡说!”军臣单于怒斥一说:“你是汉人,你看到汉人势大,就不愿为大匈奴效力了。是不是?来啊,拉出去砍了!”
“对!他是汉人!可恶的汉人!”
“汉人最可恶!”
一众大臣马上就附和,叫嚷开了。
汉朝创建之初,匈奴把汉朝当作仓库。予取予求。那时的匈奴很惬意。并不恨汉人,汉人是他们的猎物,他们是猎人,猎人哪会恨猎物的。自从长城大战之后,匈奴吃了败仗,败得很惨,就恨上了汉人。因为汉人不再是温顺的绵羊,任由他们宰杀。
到如今,汉朝势盛,匈奴对汉人在痛恨之外,又多了一种叫惊惧的情绪,一有机会就要骂汉人。
强者历来只有讥嘲与不屑,只有弱者才有痛恨与气愤,谩骂是弱者的专利。如今的匈奴已经成了弱者!
两个亲卫进来,不由分说。把中行说拖出去了。
“大单于,奴才是真的计穷,苦思无计了!”中行说吓了一大跳,哪有这样的道理,竟然因为想不出好主意,就给军臣单于治罪。转念一想。这都是种族问题,他是汉人,军臣单于才这般对待他,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做汉奸呢?
中行说象拖死狗一样给拖了出去,告饶乞求都没有用,不由得闭上眼睛。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中行说,大单于问你,有没有善策?若是没有,就去见你们的汉皇刘邦吧!哈哈!”亲卫大声问道。刘邦是一个笑话,亲卫提起他。那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要杀便杀吧!”中行说伸长脖子。
“动手!”亲卫手中的弯刀高高举起,狠狠的劈了下来。望着明亮的刀光。中行说浑身直冒寒气。却是无能为力,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弯刀劈将下来。
弯刀并没有砍下中行说的脑袋,而是在他的脖子上停了下来。弯刀上的冰凉传来,中行说大是惊讶,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大单于有令,叫中行说进帐!”帐幕里出来一个亲卫,大声传令。
亲卫架起中行说便进了王帐,那些大臣一脸的惋惜,竟然没有杀了他。
此时的中行说浑身汗湿,脸色苍白,那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七魂去了六魂,好象死狗一般给亲卫扔在地上。
打量着地上的中行说。军臣单于难得的笑了,道:“中行说,你没有骗本单于,本单于很高兴!可是,你这个汉人,却没有一个好主意,本单于很是不高兴!你说。本单于如何处置你为好?”
中行说终于明白过来,军臣单于是试他的,并不是要杀他,一颗心方才落回肚里,忙道:“谢大单于!谢大单于!”
他表面上感激万分,不住口头,心里却是感慨无已:“悔当初。做了汉奸!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你想不出好主意,那你就给本单于拿主意。”军臣单于虎目中精光四射:“无论如何,河套之地不能落在汉人手里,那关系到大匈奴的生死,即使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本单于也要保得河套之地万全!中行说,你说,本单于率军进入河套之地,能不能保得河套的万全?。
河套之地太重要了,正是因为河套之地具有不可估量的战略价值,才成为中国与北方少数民族争夺最为激烈的地方,数千年来,战死在这里的双方将士没有千万之数,也有数百万之多。
“大单于,若是奴才所料不差,大单于率军进入河套之地的话。大匈奴必将全军覆没。就是大单于你,恐怕也难以生还!”中行说略一沉吟,如实相告。
“胡说!”
“大单于神威难测,自能万全!”
一众大臣齐声喝斥起来。中行说这话太直接,太吓人了。
“河套之地在阴山南麓。交通南北的是为数不多的道口,若汉军切断道口,再来与大单于交兵。敢问大单于。能有多少逃出来的机会?。中行说不理睬一众大臣的喝斥,大声反问一句。
一座阴山,就把大漠分隔开了,阴山以南,气候温暖,土肥水美,而阴山以北却寒冷异常。连结阴山南北的就是为数不多的道口。若是给汉军拿下了道口,匈奴的后路就会给切断了,匈奴插翅难逃。
“头曼单于败于河套之地。多少大匈奴的勇士死于三大道口上,至今,那里的草还是红色的,大单于难道忘了?”中行说再问一句。
蒙恬大败大匈奴于河套之地,匈奴想从三大道口逃走,却给秦军架起强弩。射杀无数。数十上百年过去了,那里的草仍是红色的,这事,匈奴谁不知道?
“哎!”军臣单于长叹一口气,再无言语。
第四十六章 景帝驾崩
景帝卧在软榻上,面容蜡黄,气息微弱,已是病入膏盲之象。(зZcn)一双原本明亮的眼睛黯淡无光。人也瘦了一夫圈。
“呜呜!”望着景帝,王皇后回想起与景帝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不由得饮泣起来。
刘彻在侧,忙宽慰王皇后:“阿母,你莫要哭泣,不会有事的”。
“嗯!”王皇后虽是点头。却是哭得更加伤心了。
刘彻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一句宽慰的话说完,眼泪已经涌了出来。
景帝缓缓睁开眼,轻轻的道:“传周亚夫
“父皇,你安心歇着,有事,容你好了再说刘彻忙劝道。
“不!”景帝缓缓摇头,道:“彻儿,为父的时间不多了,不多了!有些事,必须得做了!不能留给你,周亚夫就是一件。快”。
景帝的声音很轻,却是不容置疑,刘彻万分不愿景帝操劳,也是不得不遵旨行事。春陀急匆匆而去,没多久,就领着周亚夫进来。
周亚夫一见景帝的面,叶嗵一声,跪在地上,手脚并用,膝行而前,扶在榻沿上,放声大哭起来:“皇上!皇上!”
景帝与周亚夫这对君臣,感情非同一般。尽管他们之间有分技。尽管周亚夫不善为政。多次坏景帝的大事,这种感情却并没有减弱,反倒是更加深厚。
汉文帝驾崩之际,就拉着景帝的手说“国有难,找亚夫”。当时的周亚夫,名声并不显赫,却是托孤重臣。后来,七国之乱起,景帝要兵没兵,要将没将,想起了汉文帝的话,果断启用不为人知的周亚夫,才有周亚夫这个名垂千古的名将。
对于周亚夫来说,景帝有知遇之恩,把他从一个不为人知的将军,变成身系天下安危的重臣,这份感情,远非笔墨所能形容。
如今,景帝龙体越来越差。挨不了多少时间了。周亚夫想起君臣之间的种种事情,不由得悲从中来,哭得特别伤心。
“周亚夫,你小声点王皇后忙着提醒。
“哭吧”。景帝听着周亚夫发自内心的哭声,大是欣慰:“周亚夫,你哭得越是伤心,联越是欢喜。来,坐到联的身边来。景帝右手在榻沿上一拍,努力想坐起来小却是无力。刘彻忙扶着景帝坐起来,在景帝背后垫了一叮。软垫。
景帝伸出枯瘦的右手,握着周亚夫的手。微微一笑道:“周亚夫,我们这对君臣,不知道后人会如何评说?七国之乱起,联要兵没兵。要将没将,不得已把你这个不为人知的细柳将军拜为大将。联东拼西凑,给了你几万人马,那时候,你能不能平定七国之乱,联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你不愧是将门虎子,没有让联失望。只用了三个月时间,就把七国之乱平定了,很好!很好!”
“咳咳”。说到这里,景帝不由得一阵急促的咳嗽。刘彻忙给他捶背。缓得一缓,景帝的气顺过来了,接着道:“可是,你不善为政,数次坏联的大事,联有了杀你之心。可是。你打仗很有一套,是员难得的良将,杀了你,太可惜了。联又不忍心。
“皇上!”景帝是掏心窝子的话了,周亚夫感动无已,哭得更加伤心了。
“好在,你有吓,好儿子,周阳为你解了不少难题,这才使你安然度过。”景帝笑着拍拍周亚夫的手,道:“周阳会打仗,用兵不在你之下,人还如此年青,他驰骋疆场之上的时间还多的是,立下的大功会更多。你有这样的儿子,还有什么不能满足呢?”
一提到周阳,景帝脸上泛起了和煦的笑容。若是没有周阳,就不会洗雪高祖之耻,高后之辱,就没有如今这般大好的情形,击破匈奴的希望不会如此大。
周亚夫对周阳这个爱子,打从心里欢喜。很是认同景帝的话,不住点头。人生在世,有如此虎子,夫复何憾?
“你这人,是直筒子性子,话不挑明,你不明白,联就把话给你说白了吧。景帝接着,道:“小联今儿把你召来,不是要给你加官晋爵,更不是要重用你,而是要罢黜你!”无神的双眼中光芒闪动,紧盯着周亚夫。
“但凭皇上处”。周亚于处于沉痛中。一时没反应过来,话都说了一半。方才清醒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的打量着景帝。
“你以为听错了?”景帝声音突然拔高。只可惜力气不够,仍是有些低沉:“你没听错!联是要罢黜你,而且。还永不叙用!”
“呃!”周亚夫嘴里传出一阵磨牙的声音,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亚夫是汉朝名将,是周阳的生父,是景帝的亲家,还是功臣之后,无论如何。在破击匈奴之际,景帝应该重用他才是,怎么会罢黜他,还是永不叙用的那种一撸到底,周亚夫无论如何也是想不明白。
“你一定以为,联无情,刻薄寡恩。”景帝脸上泛起笑容,道:“联前思后想,不得不如此。以前之所以没有这么做,那是因为联还在。联的时间不多了,不得不做了。你:二可多得的良将,周阳亦如是,你父午二人皆可驰骋泄绷诺,统军破击匈奴?可是,你已经六十有余了。而周阳才二十多岁,你说是让你立功的好,还是让周阳立功的好呢?”
周亚夫半截入土的人了,他立功不如周阳立功。周阳年青,可以让汉朝强盛的时间更长,而周亚夫仅及其身罢了,这取舍很明显。
“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让你们父子二人都上战场,可是,如此一来,你们父子二人立下大功之后,朝廷如何赏你们?”景帝的眉头拧在一起:“你们周家,已经三代将门了,若是再把匈奴给击破了,如此不世之功,联无法赏了。到那时,你们周家很有可能凌驾于联之上。联虽不愿,也不得不拿你们周家开刀了!”
皇权是不容挑战的,在赏无可赏的情形下,皇帝只有杀掉功臣。
周氏一门,从周勃起,就是名门望族。若是周亚夫和周阳父子二人联手。把匈奴击破了,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