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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给赶走的!”卫子夫脸沉似水,洁白的右手扬了起来,气苦道:“你姨夫要你去那里,那是给你出身,你就爱惹事。你知不知道?我们卫家有多苦?阿母养不活我们,才把卫青送到郑家去,卫青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骂?挨了多少打?饿了多少饭?”
几兄妹里,就卫青的出身最是苦了,一提起这事,卫子夫的心就疼了,虽然这事都过去很多年了,那是她心爱的弟弟呀。
“姨,我真没惹事。你不信,你可以问丁将军。丁将军就在外面呢。”霍去病忙道,有些手足无措。要是在以往,他只顾着打打杀杀,哪管卫子夫的感受,卫子夫还真是有些意外。暗想,难道霍去病真的改了性子?
“丁将军!”周阳冲门外唤一声。
“大帅,末将在!”丁隽小跑着冲进来。向周阳见礼。
不容周阳说话,丁隽见礼一毕,马上就为霍去病说起了好话:“大帅。你别错怪了霍去病,他真的没惹事!”“你还为他说好话?你的胡子”周阳一句话才说了一半,戛然而止,原来丁隽顾下又蓄了一部胡须,虽然还没有恢复旧观,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周阳本想说“你的胡子给白剪了”一见此情,这话说不出来了。
丁隽尴尬的一笑:“大帅,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别老放在心里。霍去病如今变了一个人样,只要让他练兵,他就不会惹事。大帅,没给你说,霍去病练兵真是有一套,了得!”
他竟然一咋。劲的为霍去病说好话,周阳真难以置信,拍拍脸颊:“你改性子了?还是霍去病答应给你好处了?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大帅,末将今儿来,着实有事相求。”丁隽倒也没有隐瞒:“末将是想请大帅带上末将,给末将一个驰骋疆场的机会。”
“就为这咋”你就为霍去病说好话了?”周阳还真是不信:“你一个堂堂的将军,不会如此不值钱吧?你要是好好的来说,我未必不允,若你弄虚作假,那就休怪我不准了。”
周阳的语气很是严厉,丁隽却是没有惊惧,仍是笑着道:“大帅,末将说的是真的!霍去病练兵真有一套,他练的兵,很能打!就是,他不爱读兵书!”
“兵书?”霍去病有些不屑,裂裂嘴角。
“李陵爱读兵书,可是,比起霍去病,似有些不如。”不容周阳问话,丁隽忙道。
“谁在说我孙子的坏话?”李广的大嗓门响起,快步进来,拉着李陵,打量着丁隽,有些气冲冲的道:“我孙子不行?你生一个孙子看看,有没有陵儿厉害!陵儿那兵书读得,倒背如流水。”
好不容易说一句话,却给李广逮个现形,丁隽苦闷的拍着额头,讪讪的不好意思。
“霍去病,你兵书读得如何了?你可读过?”李广得意的一昂头,冲霍去病大声道。
他明知霍去病不读兵书之人,却以此说事,那是挣脸面。丁隽不是说霍去病比李陵厉害吗,看谁更厉害?
“飞将军,兵书读得再多,到了战场上,不会用兵,那也没有用。赵括的兵书读得多呢,赵国没有人是他对手,可是,长平大战,不是败军覆师吗?”霍去病头一昂,胸一挺,振振有词的道:“李陵的兵书是读得多,可是,和我打,他打得过我吗?”
“陵儿,告诉大父,你比霍去病那小子强!你打得他落花流水!”李广虎目中精光四射,打量着李陵,一脸的爱怜之色。
“大,大父,”李陵有些结巴,看着霍去病,愣怔了一阵,这才道:“大父,陵儿让你失望了,陵儿打不过霍去病。”
“那是你的兵力比他少!”李广对这个孙儿极是疼爱,为李陵找面子。
“大父,你错了,是霍去病的兵力比我少,我给他追着打,打得无还手之力!”李陵一张小脸通红,很不好意思,这种糗事,谁会好意思说呢?
“你”李广哑口无言,一脸的欢喜荡然无存。
“嘻嘻!”霍去病得意的一笑:“飞将军,你听见了吧?真正的将军,是在战场上打出来的,不是读兵书读出来的。”还冲李广挤眉弄眼。
“真的?”卫子夫一双妙目睁大了,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霍去病。霍去病以前打仗,那不过是玩闹,如今去了军校,虽是操练,却也比玩闹更接近战场,他若真赢了李陵,就难以让人相信了。
“是真的!”丁隽忙肯定一句,道:“李的爱读兵书,霍去病爱练兵,我就给他们每人调派了一百人,交给他们来带。有时间,他们两人就会摆开阵势对练。”
李广的脸色很不好看:“陵儿不过是输了一阵,不算什么。”
“不是一阵,打了十几仗了,就没赢过。”李陵的声音很轻,脸色绯红,他万分不愿说出来,最终还是说出
第四十三章 一见钟情
息!霍去病众小一子,确实不简单!“李广眼中满是赞,它帆,适才的不悦烟消云散,一拍额头,仿佛想起了什么:“陵儿,霍去病能以赏罚驱众,你为何不能用?这可是为将的本领。(зZcn)”
为将者,就在驱众。靠什么驱众呢?不外赏罚二字。
“大父,我试过了,可是,他们跟着我打,不如跟着霍去病那般凶狠。”李陵不住摇头,很是不甘心:“我的赏更重,罚更严,也是没用。”
“这个”李广彻底无言了。
“飞将军,是这样的。”丁隽接过话头,道:“同样的赏罚,在霍去病手里比在李陵手里更有效用,真是咄咄怪事!”摇头感叹起来。
“这是为何呢?”李广抚着额头,有些想不明白了。
“飞将军,这不难解,一将有一将的风格。”周阳为李广释疑,道:“飞将军率兵,不用峻法,兵士们可以随处而居,但是,打起仗来,却一点也不含糊。”
这是李广的得意事,脸上泛起了红光:“哪象程将军,号令那么严。将士们跟随他,多是叫苦不迭,都愿跟着我。”
李广和程不识同为边关名将,两人的为将之道却是迥异。李广约束部下不严,宿营的时候,将士们可以随意而居。而程不识却不同,一言一行皆有严令,兵士不敢违背。是以,将士们多苦程不识,愿随李广。
“这就是你们两人的差别,你学他学不来,他学你也学不来。”周阳得出结论。
“大帅言之有理。”李广对周阳的话深表赞成。
“李陵,过来!”周阳手一招,李陵欢喜无已的跑了过来,周阳把他抱起,放在膝盖上,道:“李陵,你要记住,前有重赏,后有峻法,那是霍去病的为将之道,你不必学他。别人的就是别人的,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你没必要去效仿他。”
李陵也是个聪慧之人,眼珠一阵转动,大是开朗:“谢大帅提醒。李陵记住了。”
“你败于霍去病之手次数这么多,你还敢与他打吗?”周阳打量着李陵,眼中精光闪烁。
李陵想也没有想,使劲点头。道:“我敢!我一定要打败他!”
霍去病一耸肩膀,头一偏,有些不以为意。李陵在他手里败的次数太多了,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柳铁,把我的剑拿来。”周阳冲门口吼一声。
柳铁应一声,没多久,就拿着一把汉剑过来,递给周阳,施礼告退。
周阳接过汉剑。拔出一尺剑身,剑光闪烁,极是锋利。李广他们不解的打量着周阳,却是没有出声。
“这把剑,是我入建章军时,苏建为我挑的。”周阳还剑入鞘,道:“此剑随我征战沙场,安陶之战、雁门大捷,还有长城大战,我用的就是此剑。如今,我们用环首刀,已经用不上了,就送你吧。”把剑朝李陵手中一递。
李陵一脸的喜色,周阳这把剑虽然没有用了,可是,其意义却是非凡。那是周阳从军时用的剑,正是佩着此剑,周阳谋划了安陶大捷,雁门大捷两次胜仗,更是提此剑大败匈奴于长城下,竟然送给了李陵,要李陵不欢喜都不成。
李广更是笑得脸上的笑容堆了一层又一层,鼻子眼睛挤作一家人。周阳提此剑”而败匈奴,他可是亲身参与的,这比周阳赠送李陵万两黄金更加珍贵。“姨夫,李陵是我的手下败将,这剑应当归我。”霍去病从卫子夫怀里挣脱,飞也似的冲了过来,大声指责:“姨夫,你这是赏罚不公!”
对这把剑,谁不想要?不能怪霍去病。
李陵使劲抓住剑”一双眼睛好象打量贼似的提防着霍去病。
“正是因为李陵是你的手下败将,我才把此剑赠给他!”周阳脸一肃,沉声道。
“大帅,你这不是在打我的脸么?”李广讪讪的不好意思,说话的底气都不那么足。李陵是败军之将,竟然有如此重赏,李广心里很不是滋味。
“飞将军,你多心了。”周阳知道他误会了:“飞将军,你说百胜将军难得,还是百败将军难得?”
“百胜将军?百败将军?”李广有些意外,眉头一挑,品评了一番,这才声音陡转高亢:“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百胜将军难得了。嗯,似乎,好象,不对!应该是百败将军更难得!”
“啪!”周阳双手互击,发出清脆的响声:“飞将军说得对,百胜将军固然可贵,可是,百败将军更难得!胜败兵家常事,打几个败仗,不算什么。可是,若是打上十几二十个败仗呢?不管别人怎么说,光是自己,就没有了信心。一个将军,若是能败满一百仗,仍然在打,没有放弃,那他将是无敌的!”
败仗很能打击人的自信心,一个人若是吃了数十次败仗之后,依然还在努力,别的不说,光是这份毅力就足以惊天动地的了,他的心性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坚毅程度。要是他还不能打胜仗,就没有天理了。
百胜将军仍是可贵,可是,有很多将领因为打的胜仗太多,骄傲自大,最终身败名裂,这种事,史不绝书。
周阳这是品”小言,李广和丁隽不住点头,大是赞※
“原来如此,我误会大帅了。”李广脸上的不快荡然无存,代之以欢喜。
“李陵,只要你不放着,只要你肯努力。你一定会打败霍去病!”周阳勉励道。
“谢大帅激励,李陵记住了!”李陵洪声道,高昂着头颅,挺起胸膛。打量着霍去病,活脱一只士气高昂的斗鸡。
“娥夫,你赏我什么?”霍去病拉着周阳的衣裾,索要赏赐了。
“我赏你个巴掌!”周阳脸沉似水:“打了胜仗,不能骄傲自满,你要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胜可败,败亦可胜!春秋时期,孟明视三次惨败于晋国之手,他没有放弃。决心雪耻。最终他打败了晋国!你得记住此点!”
孟明视是百里奚的儿子,全名叫百里孟明。他身为秦国大将。却三次惨败于晋国。败军覆师是兵家常事。这并不意外。可是。他自己给晋国活捉了。要不是秦穆公的女儿是晋国的王太后。施以援手的话,他就只有死于晋国的份了。
逃回秦国后,孟明视是败军之将,名声很臭,他满以为秦穆公会罢他的兵权。他没脸见秦穆公了。哪里想得到,秦穆公不仅没有罢他的兵权。反而安慰有嘉。孟明视感动无已,决心报仇雪恨,散家财而练兵。等到军队练好了。他率领秦军杀奔晋国。晋国不敢与之战。只能深沟高垒。
自此以后。秦穆公成伯,跻身春秋五霸之一。孟明视复晋耻一事,成为千古佳话。李广听在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