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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户食邑,那是斩首数万的军功才能得到的巨大封赏,当景帝说出口时,不少大臣惊讶出声,艳慕不已。
在这之外,还特的下旨,要周亚夫继续住在丞相府。丞相府,那可是轮流着用的,不是丞相就得搬出去,周亚夫不是丞相了,占着丞相府,这什么意思?
许昌万般不爽,立即上奏,却给景帝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弄得灰头土脑。
退朝之后,景帝直接去了养心殿,那个中年人早就在等候了。
今日的景帝与以往大不相同,脸色阴沉,极是不快,春陀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紧闭着嘴巴,生怕一句话不当,引来大祸。
“皇上,何事不乐?”中年人问道。
景帝长叹一口气,并没有正面回答:“周亚夫还在细柳治军时,先帝就发现其才,却一直没有用他。不仅没有用,还不时找点磕磕绊绊的小事敲打敲打他,朝中多少官员以为先帝对周亚夫不满。可他们哪里知道,先帝在驾崩之前,拉着朕的手,就是这里,一再叮嘱朕:国有难,找亚夫!”
说到此处,景帝停了下来,虎目中出现泪花:“七国之乱起,朝臣束手,朕拜周亚夫为太尉,予其虎符,仅仅只给了临时抽调而来的数万兵马,他不负朕之厚望,三个月内踏平吴楚叛军。”
中年人长叹一口气:“周亚夫真是有福啊,能让皇上如此挂念!我都有些艳慕他了!”
“那个许昌,以为人走茶凉,周亚夫虽不在相位了,仍是朕的重臣,他居然想把周亚夫赶出丞相府,哼!”景帝的声调有些高。
中年人略一沉吟:“皇上,周亚夫去相,这是没办法的事。这是他自己辞的,比给皇上罢了强。”
景帝抚着额头:“大树下好乘凉,周亚夫就是一颗根树叶茂的大树,多少人躲在他身后。朕虽不愿,却不得不拿掉他的相权。只有周亚夫不再是丞相,这些人才能跳出来,朕才能一一除掉。”
略一停顿,景帝赞一句:“周亚夫辞相,必是出自周阳之手,周阳果然是个明白人,朕没有看错他。”
中年人有些不明白:“皇上,为何不赐周阳的爵位呢?周亚夫三子,长子、次子的爵位皆增三级,独周阳无爵位之增。”
“大丈夫,功名当自取!岂能萌祖荫?”景帝虎目骤然明亮:“听说周阳在建章营训练得不错,虽是短短数日,却有寻常人数月之功,此子极有天赋!他越是精明,说话的份量越重,周亚夫越是要听,有他在,周亚夫不会再坏朕的大计了。周亚夫之事,就到此了结了!”
中年人很是赞成的点头:“皇上圣明!接下来,是不是该对付梁王了?”
“不!”景帝摇头道:“老三挟太后之宠,极不易办,这事得押后,慢慢来,急不得。”
“那下一步该做什么?”中年人再次相询。
“废太子!”景帝三字一出口,脸上一抽搐,整个人都有些发僵。
中年人明白景帝为何发僵,无论谁做了太子,都是景帝的骨肉。为了汉家大事,不得不打造一位贤明之君,可景帝也是人父,心里疼啊!
第二十五章 箭术训练
烈日当头,烈毒的太阳晒在身上,隐隐生疼。
周阳挥汗如雨,手中的汉剑击、刺、洗、格,不住变化。经过几日的训练,苏建认为周阳对用剑的基本技巧掌握得差不多了,虽是火候差得太远,能在短短数日间有此成就,很不错了。是以,苏建决定要周阳把击刺洗格四种基本动作灵活运用,相当于拳击上的组合拳了。
收住剑,周阳喘着粗气,问道:“伍长,什么时间进行箭术训练?”
“箭术?”苏建嘴角一扯,不屑的道:“你能拉开大黄弓么?我可告诉你,建章营只有大黄弓,没有普通弓,你要用就用大黄弓,要是用普通弓,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大黄弓是汉军的强弓,石数极高,没有足够的力气不可能拉得开。建章营中汉军最精锐的部队,自然是要用大黄弓了,寻常弓对建章营的兵士是侮辱。
一句问话,居然招来他一通数落,周阳大是郁闷,嘴硬道:“谁说用普通弓了?大黄弓我也能拉开。”
“真的?”苏建嘴角一裂,随手摘下大黄弓,朝周阳砸去:“你要是能拉开此弓,现在就教你射箭。”
“不就一张弓吗?我拉得开。”处此之情,周阳没有台阶可下,只有硬着头皮开弓。接住大黄弓,入手极沉,仔细一打量,好一张硬弓。
虽不识是何等材料制成,但是弓上的漆涂得很均匀,在日光下,闪闪发亮,周阳有些爱不释手。
“开啊!”苏建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讥嘲之色,准备瞧周阳的好戏了。
给苏建嘲笑的次数太多了,周阳皮也厚了,仿佛没有看见他瞧猴戏似的表情,左手持弓,右手拉弦,深吸一口气,猛力向后一拉,大黄弓只是微微一震,又恢复成原样了。
“没吃饭?就是妇人也比你拉得好!”苏建绝对不会放过嘲笑周阳的机会。
教官都有嘲笑新兵的嗜好,不必介怀,周阳自我安慰着。再次吸口气,双目凝神,大喝一声,猛力一拉。这次,弓开了不少,拉了个小半开,连半开都算不上了。
苏建瞳孔微微一缩,诧异在脸上一闪而过。大黄弓是硬弓,而建章营用的大黄弓更是硬弓中的硬弓,是朝廷专门为建章营特制的,这把弓是一石八的斗力。周阳没练过武,力气不大,能开小半,很不错了。
可是,这诧异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紧接着就是嘴角一裂,大声嘲笑道:“周阳,你好了不起!大黄弓连一半都拉不开,你丢人不丢人?拉不开大黄弓的兵士,你是建章营的第一个!”
周阳在建章营创造的第一太多,第一个不会武功而来建章营的兵,第一个得刘髭青睐的兵,第一个在第一次训练时一鸣惊人的兵,第一个开不了大黄弓的兵……这第一实在是太多,周阳听得耳朵都磨出茧了。
“嗥什么嗥,不就开张弓吗?我就开给你瞧瞧!”周阳可不服气,不住甩手。这一拉之力不小,反震之力更大,差点震得手腕脱臼,指肚上的皮给磨掉了一层,正渗着细细的血丝。
“啪啪!”苏建轻轻击掌,满脸的讥嘲:“见过笨的,就没见过这么笨的,开弓连指套都不带,你以为你长的是牛皮,耐磨呀!”
“苏建,你又阴周阳了?”闻声赶来瞧好戏的兵士冲了过来,那个块头高大的路博德也在其中,远远就为周阳叫屈:“苏建,开弓必须戴指套,你不给说,就是你不称职!”
周阳恍然,又给苏建阴了。日,老子记住你了,等老子练出一身好武艺,再找你算帐。现在嘛,好汉不吃眼前亏,忍字为上。
苏建手一抬,一物朝周阳砸来,周阳手一伸,接在手里,原来是指套。所谓指套,类似于现在的扳指。其实,现在的扳指就是由古代射手所用的指套演变而来的,只不过不是珍贵的玉石材料,而是皮制。
指套柔软,却很坚韧,戴在手指上,挺合适。手指微微搓动,感觉还不错。
“开啊!等酒,还是等菜?”苏建咆哮的吼声响起。
“周阳,别听他的,开弓是有技巧的,他不给你说,就是在阴你。”路博德总是喜欢和苏建作对。
“他是我的兵,我爱怎么阴,就怎么阴,关你鸟事!”苏建禁不住路博德的一再撩拨,有些发火了:“你还有脸说我!你阴起新兵,比我阴百倍。那些新兵,谁个没给你阴过?”
老兵阴新兵,在军营里是家常便饭,还是一种传统,真的是大哥莫说二哥,鼻子别说眼窝,一丘之貉。
“我再阴,也是教会了技巧再阴的。不象你,不教而阴,这叫不教而诛!”路博德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大声指责起来。
苏建有些理亏:“我教了他也拉不开!这种笨蛋,教一百遍也是开不了弓。”
气呼呼的,从周阳手里一把夺过大黄弓,双脚分开,一前一后站立,目视前方,大声吼起来,好象在斗地主似的:“眼睛睁大点,我只教一遍。这是上好的柘木弓,这是弓弦,对着自己的这一面叫弓面,是用上等水牛角制成。你记住了,是水牛角,不是黄牛角,更不是羊角,水牛角才是最好的制弓之材。”
角是制弓必可少的材料,羊角、牛角都可以用。在这些材料中,水牛角是最好的,因其韧性好,弹性强倍受青睐。
苏建右手在弦上一弹:“这弦是用上等牛筋制成,不是什么牛筋都能用。建章营的兵是最好的,建章营的弓也是最上等的!这牛筋要选小而成条长,圆润均匀者。”
处处透着自豪,以身为建章营的一员而自豪,路博德他们挺挺胸,大是得意。
苏建接着解说:“要用拇指扣弦,食指和中指压在拇指上。箭杆紧帖在弓的右侧,目视前方,瞄准敌人。一呼一吸,均要缓慢细长,在放箭的瞬间,最好屏住呼吸,要不然,一口气的震动,就射不淮,这叫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呼吸控制不好,对准确性的影响很大,这很好理解。周阳却是大为惊讶,早在两千多年前的汉朝,我们的祖先就掌握了如此精细的射箭技巧,不简单!
“开弓!”苏建把大黄弓抛给周阳,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周阳接在手里,左手握弓,右手拉弦,有了上次的苦头,不敢把力气使得太大,一拉之下,连小半开都没有。
早在苏建意料之中,连嘴角都没扯一下,讥嘲的兴趣都没有。
路博德他们不住摇头,不住裂嘴角。在建章营,不能开大黄弓,说出去丢死人!
周阳目视前方,仿佛没有看见他们的鄙视表情,右手缓缓拉动,动作不快,用力不大。看来,没什么希望,不可能拉小半开。
弓的弯曲弧度越来越大,过了小半开。周阳的右手还在向后,接近半开了,苏建眉头一挑,眼里精光一闪,紧盯着周阳。
路博德眼里厉芒闪动:“能半开么?”
“顶多是半开!”苏建下了结论。对周阳,他是太了解了,能拉半开,已经是奇迹了。
然而,让他们惊讶的是,周阳的右手还在向后,虽然极为缓慢,却没有停下来。等到周阳的右手停下来,苏建、路博德他们的嘴巴变了形,和周阳手中的弓一般无二。
全开!
第二十六章 自卑否?
“嘣!”
强劲的弓弦声响起,把苏建和路博德他们从震惊中惊醒过来。
“真拉开了?我没看错?”路博德很是夸张的揉揉眼睛,兀自有些难以置信。
一个没有练过武的人,一来就把大黄弓给拉开了,这事说出去谁会信?即使有这种天才,那也要是天生神力之辈才行呀,周阳有多大的力气,他们还不清楚?
周阳之所以能拉开,侥幸得紧。仍是把拉弓的动作调整成合符太极拳的要诣,辅以导引之术,力气大涨之故。
经过这几天的练习,周阳对导引术和太极拳的结合,越来越熟练,越来越有心得了。
饶是如此,周阳也是用光了全身的力量,几近虚脱。放弦之后,把大黄弓拄在地上,当作了拐杖,靠在上面大口大口喘气。
苏建把周阳的样儿看在眼里,怒从心起,大声咆哮起来:“你丢人,丢死人了!这是大黄弓,用来杀敌的,不是拐杖!”
大黄弓是建章营兵士的利器之一,人人心爱之,周阳却拿来当拐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