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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刘彻兴奋的欢呼一声。一路上听剧孟说起墨家总院的事,他的心早就飞到墨家总院了,想好好见识一番。
周阳也是这般心思,精神一振。就在这时,远远传来悠扬的歌声,只听有人唱道:“生民苦兮,人世忧患何太急!饥者不得食兮,寒者不得衣,乱者不得治兮,劳者不得息!征夫无家园兮,妻儿失暖席;鲤寡无所依兮,道边人悲啼!念我生民苦兮,义士舞干戚!”
歌声极尽悲凉之能事,与晚景融为一体,说不完的苍凉,道不尽的悲伤,催人泪下,周阳眼里泪光莹莹,渭然叹息一声:“好悲凉的歌声”。
“悲天悯人!作此歌者。必是一个胸怀天下的大要!”刘彻眼里闪着泪光,感慨一句。
“谢太子夸奖剧孟大是受用,一脸的肃然道:“这是祖师作的《忧患歌》。歌中道尽了战国之世,黎民百姓的悲与苦。其实,祖师所在的战国时代,百姓的日子比起歌中所唱更加悲苦,悲苦百倍!哎!”汉朝离战国之时并不算太远,战国时代百姓的悲苦之事还有不少在流传,周阳听了不少,大是赞同剧孟这话,感叹一句道:“战国大乱之世,诸侯力征,百姓苦战国,死于沟壑者亿万之数,天下归一,是百姓的心愿,秦始皇一统华夏,本是顺天应人的壮举,却给读书人骂为暴君,实是异数,异数!”
这番感慨不是赞扬秦始皇,而是有感而发。这首《忧患歌》。让人心酸,周阳这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儒家?”刘彻以轻蔑的口气道:“那些腐儒除了胡说八道他们又会做什么呢?孔孟之道,用来盅惑人心,效用还不错,真要用来治国,一定误国。儒家务虚,法家务实,可是,法家强横霸道,虽然实用,却让人听着不舒服,要是能有儒家那般委婉,那就好了。”
刘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把儒家拱得高高的。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儒家只能当姆二了。却不能用来治国六可是,后世户人不明他的意凶“匀心独尊儒术,禁绝百家,遗害千年。
要不是周阳如今对战国百姓有所了解的话,听了刘彻这话,一定会很惊讶,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把儒家捧得那般高的人,竟然心底里对儒家不屑一顾。
“太子所言极是。”剧孟称赞一句,接着道:“大帅的感慨极是有理。战国之际,诸侯力征,百姓苦战国,战死沟壑者不知其数。为平息战国之纷争,祖师与鬼谷先生,蝉精竭虑,想找到解除忧患的法子。鬼谷先生以为。要想平息战国之争,必要人才,隐居鬼谷调教出了商鞍、孙脑、庞消、张仪、苏秦这些纵横天下的人才。”
摇摇头,不无感慨的道:“而祖师却以为,鬼谷先生之法虽好,却是费时太长,效用还不一定好。于是,祖师广招天下贤士。教以强身健体之法,要他们扶危济弱,列国侧目。可是,这法子也不管用,列国表面上听从祖师的,平息纷争,实则攻伐不断。为此,祖师苦恼不已,苦思善策,却是束手无策。直到商鞋出现,在秦国变法,开阵陌,废井田,祖师未察其详情,勃然大怒。遣墨家剑士击杀商鞍,差点碍手。为此事,孝公入墨家总院,面见祖师,与祖师大辩数日,祖师幡然而悟,支持秦国变法。”
目光在刘彻身上一凝,笑着问道:“太子可知,商鞍变法后的秦国是什么样儿的吗?”
“商鞍变法之后,秦国变强,六国不敢樱其锋芒。”刘彻眉头一轩,大声道:“究其原委,就在于商君之法甚得民心。在秦国做百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从不遗漏。六国其土地百姓,是秦国的数十倍之多,却是敌不过区区秦国,说到底,就是他们的国策有问题。六国之君用人,用亲不是用贤,赏罚不明,是以越来越弱。”
“太子所言极是中肯。”剧孟点头赞同:“商鞍被秦国百姓尊称为法圣,他行事,一切以律法为准,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商鞍渭水决囚,一日而杀七百余,天下震动,为天下读书人骂为残暴。然,究其实,这七百余人皆有取死之道,无一冤枉。即使这七百余人的家人,也不觉得冤。可是,读书人却是喊冤了,真是天大的笑话。祖师一开始很震怒,深入了解之后,反而赞赏商鞍。”
微一停顿,接着道:“做秦国的百姓。只要不偷懒,勤奋努力,总会过上好日子。而在六国,无论百姓如何努力,总是吃不饱穿不暖,一年忙到头,粮食全为权贵们夺去,百姓怨声载道。六国百姓,暗中流传一句话:悔不为秦人!商鞍、张仪、范睢、蒙武、李斯,哪一个是秦人?还不都是为六国不用,这才辗转而入秦。在当时,秦国的官员,三成中有两成是来自六国的,真正的秦人不到一成。这些人才,在六国不得志,不为人所用,这才入秦,成就了秦国的大业。”“三成中有两成来自六国?”周阳大是惊讶,这比例太高了。可是,这话是剧孟说出来的,周阳不敢有丝毫怀疑。
战国七雄中,土地最广,人口最多的是楚国;战国初期最为强盛的是魏国,秦国在人口土地、强盛上根本无法与之比,属于二流国家,而秦国却后来居上,一统华夏,并不是韦致,而是有其根本原委的。
糊夫,这是真的。”刘彻笑着肯定一句:“得民心者,得天下!可是,要想得到民心,就先得人才,有了人才,方能有心民。方能有天下!前朝这点做得非常好。远非六国所能比。姐夫建议父皇培养人才,便是一个了不得的举措!”
“呵呵!是呀,是呀!”剧孟也来赞叹道:“太子说得太对了,要想得几心,就先得人才,有了人才,什么都有了。到了,这就是墨家总院。”
剧孟幕前一指,周阳一望之下,却不见房屋,只见一些黄色的物事,大是惊讶。刘彻率先问道:“在哪默怎么没看见?”
“那黄色的便是。”剧孟指点着道:“这些黄色是为通讯而设。祖师在世时,关心天下安危,于天下之事无不是了若指掌,全在一群信鸽。这些黄色的物事,便是吸引信鸽的,信鸽只要一到,便能找到地方。”
“哦!”周阳和刘彻恍然。
果然,朝前行走了一里路程,便看见绿色的城墙。这些绿色的城墙不是年久失修,长满的青苔,而是给人涂成这种色彩,远远一看,与环境融为一体,还真不引人注意。
“墨家总院依山而建,占地数里,每道石墙长约一里,就是比起战国时代的小国诸侯的三里之城,五里之郭,一点也不逊色。”剧孟指着墨家总院,为周阳和刘彻介绍起来:“里面共有六十余口水井,上千间房屋,数百亩田土。在这里,墨家弟子,不用出山,就能丰衣足食,要是有人想围攻墨家总院,妄图把我们饿死,那是休想。”
略一停顿,剧孟接着道:“祖师发现这里,与弟子们一道修建。历时四十余年,方才有眼前这般盛况。
这里风景优美,四季温暖如春,是隐居的佳处。”
他说得没错,这里的气温与他处“外巳经嘉隆冬时节。非常冷,而泣里却是一派联明记开的景象,处处有吐绿的草木,处处有盛开的百花,鸟鸣啾啾,暖风习习,周阳仿佛置身在春天一般。
“竟有如此仙境!”周阳大是感慨,造化之奇,让人惊讶。
“太美了!”刘彻一双明亮的眼睛,这里瞅瞅,那里瞧瞧,惊奇不置,赞不绝口:“怪不得,那些千古名士,宁愿放弃功名富贵,隐居在此处!如此美景,让人流恋,孤要是不做皇帝了,就来这里隐居!”
“等打完匈奴,我就来隐居了周阳大是赞同刘彻的说法。
“请!”初来此处的人,都会如此感慨,剧孟见得多了,也不以为奇,侧身相邀。
每道城墙都有一道门,有几个墨家弟子值守,他们身着墨衣,腰悬佩剑,身板壮硕,站到那里,就象出鞘的利剑一般挺拔,周阳暗中赞叹,墨家不愧是享誉数百年的显学,底蕴厚实,才有如此气象。
刘彻在眼睛在值守弟子身上溜来溜去:“如此壮士,屈居山中,不去破击匈奴,实是可惜了!可惜了!”
“的确如此!”周阳对这话很是赞同。
“别看他们长得壮,他们却是不错的工师,说到打匈奴,远不如在工算之道上拿手剧孟笑着为二人释疑。
“可惜了!可惜了”。刘彻很是惋惜。
“剧大侠,此言可真?,小周阳的声调陡然转高。
“句句属实剧孟很是诧异的打量着周阳:“墨家总院的弟子,十有**都是工算了得之士,要是在山外,就是朝廷的那些良匠也不过如此”。
“太好了!太好了!”周阳心头一跳,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大是欣喜。
“姐夫,有什么好事?刘彻眨着明亮的眼睛,打量着周阳。
“走,去见了晃错再说。”周阳兴奋得紧紧握着拳头,用力一挥。
“姐夫,姐夫,给我说说。”刘彻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拉着周阳的胳膊。
“太子,你是知道的,大汉比起匈奴。最大的优势便是技艺。大汉能造出陌刀、新的盔甲,而匈奴却是造不出,虽然匈奴一心想拥有这些东西。”周阳脸上泛着红光:“太子,你想呀,这里有这么多精于工算之学的人才,与其让他们老死于斯,不如要他们下山去,调教出更多的工算之士。”
“这想法好是好,可是,他们不愿去。”剧孟笑着给周阳泼冷水:“昔年,皇上驾临之时,就提出过此事,最终只能作罢。”
“真的?”周阳眼珠一转,笑道:“看来要费些手脚了,可是,并非没有办法,我一定要让他们下山去。”
这可是现成的“教员”周阳绝对不会罢休。自从景帝采纳周阳的建议之后,招收了各行各业的人才,一派欣欣向荣之象。耳是,周阳远远不会满足,因为这些人才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的基础很差,没有系统的理论知识来指导他们。
周阳到是有不错的理论知识。可是,周阳军务缠身,没时间来处理此事。一路行来,周阳见识了墨家那么多的奇巧之技,对墨家弟子有了大概的了解,依他们掌握的工算之术,只需要稍加点拨,就可以教人,在汉朝办一所“科技大学。不是问题了。
要是在汉朝办起了“科技大学”就可以培养出更多的科学家、良工,汉朝就会有更多的工具,更先进的武器装备,汉军就可以驰骋天下。
这前景实在是太美妙了,周阳之所以一直没有做,就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教员”。如今,来到墨家总院,周阳这想法更加炽烈了。
“好啊!好啊”。刘彻大声叫好。
剧孟摇摇头,没有说话。这些弟子连景帝都请不动,周阳能让他们下山吗?周阳打仗是有一套,说到这事,就不那么拿手了。
一个身着青衣的长者,大袖飘飘而来,一身的飘然之气,让人一见便生出好感,一股敬仰之心油然而生。
“见过门主剧孟冲青衣人施礼。
“剧大侠免了青衣人挥挥手,动作优美流畅,极具美航他的声音清越动听,一点也不苍老。
“这就是晃错?”周阳心中一震,打量着这个在中国历史上享有盛誉的卓越政治家。
晃错一身青衣,一派仙风道骨之慨,眼睛明亮有神,清澈若泉,浑身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让人一见便生好感。
“见过先生。”刘彻冲晃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