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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周阳惨叫一声,左臂给一枝流矢射穿。
“大帅!”赵破奴惊叫一声。
周阳却是手中汉剑一挥。左臂上的流矢给削断,挥着汉剑,对着匈奴劈了下去,大吼一声:“杀!”
剑光落处,一颗匈奴人头飞起。剑光再起,又一颗头颅飞上了半空。
默默
“肉干,那是肉干!”
匈奴惊喜的尖叫起来。
军臣单于一瞧,只见火光下。肉干堆成了山,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呢。
“不是说给焚毁了吗?。军臣单于不仅没有喜悦,反倒是惊奇得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
他之所以有如此大败,还不是这肉干闹的。要不是因为肉干被焚,他的军心能散吗?匈奴的士气会低落吗?汉军会杀来吗?
乍见堆成山的肉干,军臣单于既惊且怒,却是毫无喜悦之情。
极度饥饿的匈奴,一见肉干,好象绿头苍蝇遇到臭鸡蛋一般,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一番你抢我夺。把肉干抓在手里。也不管是生是熟。狠狠的往嘴里送,撕扯起来。
这些肉干全是生的,耳是,匈奴却是吃得津津有味,仿佛比烤好的肉干还要好吃,谁叫他们如此之饿呢?
“那里还有一堆!”
有匈奴眼尖,发现不远处的另一堆肉山,飞也似的冲了过去。一冲到。就是你争我夺,不仅是吃,还把肉干往马背上放。谁都知道,匈奴败了,要是没有肉干,回大漠的途中就得饿肚子。
掌握的肉干越多,活下来的希望越大。为了肉干,匈奴不惜抽出弯刀,相互砍杀起来。
“住手!住手!”军臣单于大怒。策马而来,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脑的抽了下去。
在他的高压下,匈奴终于住手了。军臣单于怒视着匈奴,喝道:“带上肉干!”
匈奴在军臣单于的监视下,把肉干放到马背上,在他的率领下。向北逃去。
之所以还有肉干,不是剧孟不想全部焚毁,而是他做不到。他的人手实在是太少了,要不是他够机灵,处置得当,根本就不可能制造出决战的契机。
肉干烧得多,烧得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匈奴相信他们的肉干给焚毁了就成。在剧孟的巧妙布置下,已经成功的达到目的,汉军赶到,与匈奴大战起来,他已经没必要再去烧肉干了。
剧孟把留守的匈奴将军杀了,还对留守匈奴说了一通吓唬的话,说军臣单于要把他们扒安抽筋,要把他们喂烈犬,他们若想活命,赶紧逃走。
虽然没有把肉干全焚了,烧了那么多,也是重罪,军臣单于发怒,要处死他们太正常了。没有人会怀疑。于是。数千留守的匈奴趁着汉军与匈奴大战之时,脚上抹油,溜之大吉了。
是以,军臣单于到现在都不清楚。有多少肉干给焚了。要不是他遇到肉山,还以为给烧光了。
剧孟仍是身着匈奴的裘衣皮帽,外穿皮甲,腰悬弯刀,活脱一个匈奴猛将。他身边的十几人和他一般打扮。
不知究里的人,一见之下,肯定会把他们当作匈奴,不会想到他们是汉人。
“单于在那里!”剧孟一双虎目精光四射,打量着骑在追风驹上的军臣单于,大是振奋:“那阉祸也在!我们这就上去,把他们给杀了!”
要是把军臣单于和中行说给杀了。那是何等的美事,一众人兴奋得眼里直冒红光。
“剧大侠,我们怎么做?”有人问道。
“我们现在是匈奴,就这么堂堂正正的过去。”剧孟明亮的眼眸一转,安排起来:“我去对付单于,你们两个对付那阉祸。其余的,应府那些亲卫!”
“单于有万夫不当之勇。只有剧大侠才能擒住他。”众人对这安排没有异议,齐声赞同。
剧孟一拍马背,十余骑朝着军臣单于他们疾驰而去。
火光下。溅起的烟尘,好象一条怒龙,对着军臣单于直扑过去。
第九十章 大破匈奴(六)
剧孟他们人数虽少,声威却壮。人未到,蹄声先到,军臣单于扭头一瞧,大是赞叹:“好威猛的勇士!大匈奴有如此猛士,本单于竟然不知,惭愧!”
剧孟个头高大,威猛不凡,一望便知是一个身手极为了得的猛士。军臣单于大是欢喜:“叫他们过来!”
不仅剧孟了得,随他来的汉骑。个个“身材高大,骑术了得,身手不凡。若是有他们在,逃亡的路上就多了几分活命希望,军臣单于要不欢喜都不行。
“大单于有令,要你们过来!”亲卫冲剧孟他们吼起来。
明明要去杀军臣单于,军臣单于却是主动要剧孟他们过去,这不是送死吗?剧孟强忍着笑意,一拍马背。对着军臣单于就冲了过去。
望着越来越近的剧孟,军臣单于是越瞧越欢喜,如此猛士,若能留在身边,无异于多了一条性命。
中行说骑在马上,却是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一双眼睛死命的盯着剧孟。
军臣单于很是奇怪的问道:“中行说,怎么了?这猛上够威猛吧?”
中行说仍是不说话,又是一个寒颤。
“快,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靠近”。中行说尖细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指着剧孟尖叫起来。
“为何?”军臣单于浓眉一挑。心想如此猛士正该招揽,岂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们是汉人!”中行说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
“胡说!我是大匈奴的勇士!”剧孟听在耳里。却是惊在心头,中行说的警觉性也太高了吧。惊虽惊。并不慌乱,用纯熟的匈奴话辩解起来。
军臣单于根本就不相信利孟是汉人:“中行说,不许乱说。本单于怎么看怎么象大匈奴的勇士!”
“大单于,奴才也找不到破绽中行说很是焦急:“可奴才是汉人,了解汉人。是不是汉人,奴才能感觉出来!大单于,你要相信奴才!”
说得非常认真,自打认识中行说以来,就没有见过他如此认真过,不敢不信,军臣单于大手一挥:“拦住他们!”
一众亲卫呼啦一下就挡在了前面。
“这个阉祸”。剧孟咒骂一声。手在马背上一按,好象一只大鸟般。腾空而起,直朝军臣单于扑去。
身在半空,手中多出一把明晃晃的汉剑。一朵漂亮的剑花出现,一个匈奴亲卫的头颅就飞上了半天。
“好身手”。军臣单于大赞一声。手中弯刀迎了上去。
刀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军臣单于身子直晃,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足下身手盖世。可否赐告大名?”
“你的身手也不错!”剧孟赞一句,通名报姓:“在下剧孟!”
嘴里说着话,手上可丝毫不缓,落,双脚点,再次腾空而起,手中汉刮好象一道匹练,对着军臣单于劈去。
“剧孟?。军臣单于只觉这名字好熟,却是想不起来,再次挥剑格开剧孟的剑。虽是格开了,反震之力极大,震得胸口隐隐生疼。
他是匈奴有名的尊士,身手极为了得。有万夫不当之勇。给人震的胸口生疼的事情,还是平生第一遭遇到,不由得大骇,一拨马头,转身便逃。
“你就是剧孟?”中行说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千里追杀吴王刘漆的剧大侠?”
“在下的名字,你这奸贼还不配叫剧孟怒哼一声,仿佛炸雷在耳畔鸣响,中行说一个激灵,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原来是剧大侠”。军臣单于终于想起来了。眼前之人就是那个近乎传说中的大侠剧孟。当年,剧孟千里追杀吴王刘漆。虽说刘谤兵败,仍是有不少死士护卫。剧孟凭一人之力,千里追杀,其间有多少龙争虎斗。身为勇士的军臣单于,不会想不到。
“败在剧大侠剑下,本单于也不冤”。军臣单于不仅不怒,反倒是欢喜:“若剧大侠愿为大匈奴效力,本单于封你为自次王,仅在本单于之下。”
自次王,光是听听这名称就知道地位有多高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中行说眼里闪过一抹明亮的光芒。
“哼!在下要这些身外之物何用?”剧孟冷哼一声,朝着军臣单于
去。
军臣单于瞧着宛若天神一般追来的剧孟,不由得大骇,猛拍追风宝驹。追风宝驹展开脚力,直奔而去。
“好马”。剧孟赞一声,好象大鸟一般飞起来,一脚踢断一个亲卫的脖子,落在马上。一拉马缰,追了上去。
临去之前,一甩手,一枝短箭对着中行说太阳**飞去。
这是侠客用的甩手箭,他随手一掷,却是不亚于硬弓强弩射出的箭矢。带起一片破空声。好象有千枝百枝箭矢射来一般。
危急中,中行说故伎重施,朝右侧一滚,差点栽到马下,要不是他双手死死抓住马鬃的话。短箭擦着头皮掠过,劲风刮得头皮生疼。要是稍微慢上一点点,他就给剧孟射杀了。
“阉祸,伞命来!”
十几个汉骑齐声高叫,挥着汉剑朝中行说冲去。
汉人找他,结果还用说么?中行说吓得六神无主。
正在危急时,只听一阵人喊马嘶,一队匈奴冲来,为首的正是侯产儿。此时的侯产儿,一身的鲜血,带着匈奴冲来,儿,几个汉骑冲得七零八落,中行说暗毒,打马便猛尝
“匈奴休走!”
程不识的声音紧跟着传来,一队汉军在他率领下,飞也似的赶了上来。
汉军手中的剑对着十几个汉骑就要劈下去,汉骑忙道:“程将军。我们是汉人。”
“真是汉人?”程不识问一句。
“我们就是随剧大侠焚毁匈奴肉干的汉人。我们一共十三人。”汉骑忙承认。
十三人焚毁匈奴肉干一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程不识就是其中之一。点、头道:“你们是汉人。剧大侠呢?”
“剧大侠追单于去了。中行说就在前面。”汉骑忙回答。
“太好了!”程不识大喜,大手一挥道:“追!”
一队汉军在他的率领下,飞也似的追了上去。
联众
此时的匈奴,只有一个念头。逃跑!
三五成群。或是一个人,骑着战马,拼命的甩掉穷追而来的汉军,向北逃跑。
军臣单于一出匈奴营地,到处都是逃命的匈奴,不知道有多少。若是大白天的话,肯定能欣赏到一幕奇观,一幕逃亡的奇观。
看不见也好,至少让他不是那么闹心。五十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败了!
还是败在匈奴最善长的野战中!这事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人郁闷。军臣单于气愤难已,还不得不逃命。因为剧孟成了“粘得牢”甩也甩不掉。若不是追风宝驹脚程快。他早就给剧孟杀掉了。
“大单于在这里!”
有匈奴认出军臣单于,向他靠拢。
逃亡中的匈奴跟没头苍蝇似的。没有主心骨,军臣单于一出现,匈奴终于找到了魂,不断向他聚拢。
没多久,军臣单于身边就有上千每奴,再过一阵,就有数千匈奴。军臣单于暗松一口气,若是剧孟追来。送死的人算是有了。
远处一片火把的海洋,不计其数的火把把天空照亮。
不少匈奴大喜过望,以为是他们的援军,欣喜的尖叫起来:“乌特拉!”
“乌特拉!”之声直达云霄。比起打了胜仗更加喜悦。
若是此时能有一支生力军,那么,就能把紧追不舍的汉军甩掉。活命的希望就更大了,要匈奴不欢喜都不行。
然而,军臣单于却是瞳孔一缩。一脸的惊诧,差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