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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其实,我们都在等待。”中年人笑着道:“就是先生,也在等待。先生说了,这一战,是他这辈子最难受的时候,这等待就是一种折磨。可是,不能不等呀。我们在等胜利的消息,周阳在等待最佳战机的出现!只要我们等得起,那么。匈奴就是必输无疑!”
“理是这理。”景帝仍是有些遗憾:“可是,还是早点把胜利攥在手里才能安心!”
这么大规模的大战,百年不见得能遇上一次,谁个不是如此想呢?
“先生,改良马种的事情,先生可愿意帮忙?”景帝脸一肃,转移了话题。
“周阳缴获了这么多的匈奴骏马,正是改良马种的良机,先生怎能不同意呢?”中年人笑言:“先生不仅同意了,还把门人全部派出来了,协助朝廷。”
“太好了!贵门立派数百年,积累的人才何其多,你们全部出动,这改良马种的事情,必定成功。”景帝很是欢奋,紧紧一据右拳。
“皇上,这耳是本门数百年来,把人手都派出来啊。”中年人也是兴奋:“说到人才,本门的人才可是名垂千古之士者不少。可是,世人多以为他们不在人世了,却不知,他们终于本门。”
“要是没有贵门,怎能保住这些盖世奇才?”景帝大是赞同这话:“先生
说到这里,景帝戛然收住话头,眼里出现一层雾气,长叹一声:“要不是联一时失察,铸成大错,使先生无法再回到朝廷,要是先生在,那该多好。”
“皇上,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如今,先生执掌本门,一样可以为大汉出力。”中年人安慰景帝。
叹息了一阵,景帝再道:“周阳说的,要为骑兵打造战刀一事,先生以为如何?”
中年人一拍额头,很是兴奋的道:“皇上,这事,本门已经试过了。正如周阳所言,在马上砍杀,用刀比用剑更方便,更顺手。从赵武灵王开始,华夏就在大量使用骑兵,却没人如此想过。就是本门,那么多的千古名士,也是没有人提过。”
“周阳的眼光独到,这事得加紧办了。有了这么多的骏马,大汉大量组建骑兵已是箭在弦上了,没有一把好的战刀,那怎么成?”景帝很是欣慰的道:“等大汉的骑兵练成,联就用不着象今日这般,耐心的等待。”
骑兵是汉朝的短板,这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冉阳,要是有一支强大的骑兵在手,周阳就可以和匈奴硬撼,不必把匈奴放到长城以南,放到汉朝城池下了。
利用汉朝的坚城蒋耗匈奴,固然是不错的谋划,其代价也不城外的千万间房屋,因此而化为灰烬,多少田地被毁。
这都是因为骑兵不行造成的。若是真要把骑兵练好了,在长城以北打,追入大漠都不是问题。
第七十一章 万众瞩目
吕嘉踞坐在矮几上,并没有要歌伎歌舞助兴,而是双目紧闭,眉头拧在一起,陷入沉思。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吕嘉睁开眼,只见他的长子吕夷快步过来。吕嘉身子前倾,急急忙忙的问:“夷儿。可有消息了?”
“阿父,汉匈大战还是那般,匈奴攻城。汉军守城,依然是拖而不决。”吕夷眉头一挑道:“听说这个周阳挺会用兵,不过如此嘛。匈奴是草原上的狮子,一旦发怒,那是何等的声威,五十万大军,周阳早就给吓破胆了,龟缩在城里,不敢出来。”
“五十万匈奴啊!”吕嘉倒抽一口凉气:“是那么好对付的么?只有秦朝蒙恬打败过这么多的匈奴,就是赵武灵王也没有做到。看来,这一战汉朝必输无疑,这是我们的机会。”
“是呀,阿父!”吕夷声调有些高:“赵儒老糊涂了,他竟然把世子派去长沙,陪周亚夫品茶去了。赵胡这一去,番离再无人能阻止我们。正是我们举事的时候。”
“世子不在,赵儒年老昏昧。汉朝再一败,我们大事成矣!”吕嘉很是振奋的站起身。
“哦,阿父。我刚刚得到消息,赵陀去了忠魂殿。”吕夷一脸的奇怪。眉头拧得很紧:“忠魂殿里到底有什么?派兵守卫,却不准任何人靠近。”
“忠魂殿?”嘉眼里掠过一丝迷茫:“忠魂殿里有什么,只有赵住一人知晓,就连世子也不知道。我倒是听闻一点风闻,说当年秦始皇那支五十万南下大军,带来无数的珍宝,很可能就藏在忠魂殿里。”
畸
眼睛放光,贪婪的舔舔嘴唇:“我们成事之后,有了忠魂殿里的珍宝,就不用靠与汉朝通商过日子了,不怕汉朝掐我们的脖子。”当时的南越,属于不开化之地,经济极不发达,生活清苦,生活必须品主要是靠和汉朝贸易所得。若是汉朝不与南越贸易,南越是撑不下去的。“阿父,我们现在何不去看看?”吕夷眼里射着贪婪的光芒,不住搓手。
“嗯!来人,去忠魂殿。”吕嘉吩咐一声,下人准备好,带领一队亲卫。浩浩荡荡的赶去忠魂殿。
忠魂殿在番禹城西北角,是一座巨大的宫殿式建筑。
当时的南越处于未开发状态,经济非常落后,番离城人少街道少,房屋不大,就是南越王宫也不算大,独有这忠魂,殿是一个庞然大物,是番离城里最大的建筑了。
更让人奇怪的是。忠魂殿是秦式建筑。南越王宫既有秦式风格,又有越式风格,完全按照秦朝建筑风格建造,整个番离城里只有这忠魂殿了。
忠魂殿还有一样异处。就是大丹是朝北开的。门朝北开,整个,南越国很少,就是王宫的大门也不是朝北开的。
吕嘉父子匆匆赶到忠魂殿。只见高大雄伟的忠魂殿好象一只怪兽盘跪在当地。
忠魂殿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来回巡逻的兵士不少。
这些兵士清一色的黑色盔早,腰佩阔身长剑,个头高大,走起路来。虎虎生威,一瞧便知是练有素的精锐。
“黑衣秦卫?”
吕嘉有些吃惊。
之所以叫这些兵士为“黑衣秦卫”那是因为他们身着黑衣。他们还是秦始皇那支五十万南征大军的后裔,所以合起来,就称为“黑衣秦卫”了。
他们经过严格的挑选。以秦军的方式进行练,战力极强,是南越国最精锐的一支军队了。而且,他们对赵坨是忠心耿耿,赵亿要他们去死,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去死。
“站住!”
为首的黑衣秦卫大喝一声。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快步过来,拦住吕嘉。
“没长眼睛?这是承相,赶紧让开!”
吕嘉的亲卫队长眼睛一翻。冲这人吼起来。
“大王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忠魂殿,还请承相不要为难秦衣。”秦衣抱拳见礼,于亲卫队长的喝斥听而不闻。
“我要见大王。”吕嘉很想见识忠魂殿里的珍宝。这个借口不错:“有要事禀报。”
“承相是知道的,大王进入忠魂殿,任何人不得打扰。”秦衣一点也没有通融的意思。
“我是承相,要见大王便见大王。”吕嘉怒了。挺起胸,昂起头,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狠狠瞪着秦衣。
秦衣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仍是拦住不让:“承相若再向前走一步,休怪秦衣不认得承相。”按在剑柄上的手紧紧握住了剑柄,眼里闪现杀机。
“怎么?你还敢行凶?”
亲卫队长嘴角一扯,自恃是吕嘉心腹,跨前一步,指着秦衣的鼻子:“有种,你试试?”
“呛!”
清脆的秦剑出鞘声响起,秦衣手里的秦剑光华闪烁,幻为一道匹练,对着亲卫队长劈了下去。
“啊!”
亲卫队长惨叫一声,发现自己变成了两截,腰身以下为一截,腰身以上为一截。两半截身子分开,摔倒,鲜血象喷泉里的水一样喷得老远。
他手指着秦衣,嘴巴张了半天,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大胆!”
吕嘉是南越权臣,这些年赵诧日渐老去。权力落在他手上。秦衣竟然当着他的面,把他喝道:“给我拿下!”
他的亲卫得令,围了过来。
秦衣仍是视若不见,右手一挥,那些当值的黑衣秦卫赶了过来。他们处在各自的岗位上,然而,当他们赶到时,却已结成阵势。脚步整齐划一,眼里杀机涌现,手执秦剑,身着秦甲,一往无前,仿佛始皇大帝那支南征大军又复活了。
再看吕嘉的亲卫们,没有阵势,气势上也不如,和黑衣秦卫比起来,天差地远。
秦衣手中秦剑一挥,斩杀一个亲卫。黑衣秦卫挥着秦剑砍杀起来。只一口气功夫,那些亲卫就给斩杀殆尽。地上多出了一地的尸体。
吕嘉有不臣之心,想取赵氏而自立,只是慑于赵陀之威,还不敢乱动。他自认为,只要赵坨再昏昧些。他就可以动手了。却是没有想到,今日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吓得脸上变色,不住后退,适才的凶狠劲头全然没有了。
秦衣手中滴血的秦剑划,一条鲜红的血线出现:“承相。若是你跨过这条线,休怪我秦衣无情!”
望着鲜红的血线,吕嘉好象见到魔鬼似的,脸色发白,踉跄后退。先是后退,后来是转身便跑,越跑越快。跟受惊的兔子似的,飞也似的逃离了忠魂殿。
吕嘉身为承相,杀人如麻,可是,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悍的军队。
如此凶悍的军队。只有数十年前那支南征大军才能与之相比。可是。那支为数五十万的南征大军,如今只剩下赵坨一人了。
黑衣秦卫,他们是始皇南征大军的后裔,血管里流着那支大军的血液,他们用的是秦剑”穿的是秦甲,接受的是秦军的刮练,除了统帅不是始皇大帝,又有多少区别呢?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雄壮、豪迈的歌声从忠魂殿传出。这歌声极为苍老,正是赵化在唱战歌。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黑衣秦卫们跟着赵诧,一起唱响战歌。
歌声嘹亮、高亢、雄壮、豪迈,直上云霄。
他们的祖辈唱着这首战歌。翻越五岭,踏入岭南,征服了纵横万里的广漠土地。那五十万大军虽然已经不在人间,可这首战歌,仍在唱响!
默
阅越王城,占地极广”宫殿众多。
王宫中,闽越王骗那,其弟余善,还有刘驹,三人各踞一案,举杯痛饮。
“干!”骗那一脸的喜色,举起金杯,一饮而尽。
“年!”
余善和刘驹二人举杯,一仰脖子,一口喝干。
刘驹放下酒杯,抓起酒壶,边斟酒边道:“大王,边关之上汉匈大战。拖而不决,正是大王的良机,千万不可错过。此时起兵,进攻东既,汉廷无法节制。”
刘漆死在东既,他无时无刻不想灭了东既,只要一有机会。就要唆使骗那攻打东佤。
“刘先生放心,骗摇那老东西是跑不掉的。”驻郓当然明白他的用意,转移话题:“边关大战。万众瞩目,谁胜谁负,言之尚早,再等等吧。”
他是巴不得汉朝战败,最好是大败,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吞并东越,出兵南越,把纵横万里的岭南之地占据。就有了与汉朝分庭抗礼的实力,就可以称帝了。
可是,他也深知,他如今的实力与汉朝差得太远,他不敢轻易动手,得等到有个结果再作决断不迟。
“大王,天赐良机,不容错过!”刘驹哪会轻易罢休。
“禀大王,汉朝使节柳铁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