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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落地,苏子衿便只缓缓起身,一副识相的模样,脸上的笑意却是不止:“听说萧大庄主要找峨嵋派、长石派的几位少侠谈话,百里奚尊老,便提前将此事告知了他们,还望萧大庄主见谅。”
方才她问鬼七萧何还邀了谁的时候,鬼七说邀了峨嵋派、长石派的几位少侠……苏子衿知道鬼七不过是想先哄骗她先前来萧何的住处以便动手的,只她却是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青问,青问最是机灵,自是默默的便去同这两个门派的人说了这件事情。
想来不多时,那两个门派的弟子便会前来找萧何……
说着,苏子衿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落在萧何眼底,竟是十足的挑衅意味。
心下一股火气冒气,萧何却没有说话,兀自转过身去,似乎连多看一眼苏子衿都要觉得怄人。
苏子衿见此,倒是不甚介怀,脸上有笑意漫过,她便率先转身,开了屋子的门后,大踏步离开。
瞧着苏子衿如此迅速的便出来了,鬼七心下诧异之际,却还是有怒火升起,只是苏子衿却是不搭理她,见她招了在外头候着的青书等人,便朝着自己的厢房而去。
等到觉察到周围再没有其他人后,苏子衿才缓缓停下身子,脸上的不羁笑意淡了起来。
“主子。”青书抬眼,示意道:“现下可是要去东边的厢房处?”
东边的厢房处,有司言的留下的记号,想来便是要方便他们寻人所用的。
“自然。”苏子衿闻言,点了点头,语气显然变成了原来的模样。只唯独因为服了暂时的变声丸的缘故,依旧是有些低沉如少年。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她便知道今夜萧何定是想诱了她前去,趁机对她下手。所以,等到鬼七当真来了,她便故意问着鬼七,还邀了何人,依着鬼七当时急迫的心态,自是会顺着她的话说出两三个门派,如此一来,苏子衿便是暗示了青问去通知鬼七口中的那几个门派的人一盏茶后前去。
而当苏子衿进了萧何的屋子时,更是故意在激怒萧何,大抵这等子自诩‘前辈’的人,总归最是厌恶飞扬跋扈的少年郎,所以,她才换了一副嘴脸,无声的挑起了萧何的怒火。因着恼怒却又碍于整个武林的势力,萧何只好忍下怒火来,不敢杀她。而如此一来,他就会很快将她赶走……只要在那峨嵋派、长石派的几位少侠来之前苏子衿便离去,一切事情便是水到渠成了。
她方才故意闹得人尽皆知,其实便是有着两个目的,一个是逼得萧何不敢动手,还有一个则是……她现下出来,除了萧何的人以外,没有一个外人瞧见她从萧何的屋子出来,若是她到了明日还未出现,想来在众人眼中,必定是萧何对她下了毒手,届时便是萧何如何解释,也定是解释不清楚!
心下这般想着,苏子衿便已然迈开步子,朝着东厢房的院子里走去。
这时候,有守卫的高手忽然出声,低斥道:“谁!”
低沉的嗓音,夹杂着一股子浑厚的内力。
一声谁落下,苏子衿便看了眼青书的方向。与此同时,有暗影缓缓出现,惊起无数暗鸦。
……
……
☆、96飞剑山庄(下)
“谁!”随着这一冷厉的声音落下,苏子衿便看了眼身侧的青书,而青书亦是在一瞬间便转过身去,手下迅速的从袖中取出一个物什。
“谁在这里?”低喝声再一次响起,不多时便见有三个黑衣青年眸光犀利的朝着苏子衿的方向走来。
直到瞧见苏子衿一行人,那三人才停下步子,手中烛火举起,仔细打量道:“你们是何人?”
这话方一落地,便见青书忽然转过身,那张清秀的脸容不再,只瞧着苍老起来,俨然便是鬼七的面孔。
一看见来者是‘鬼七’,那三个黑衣青年便一愣,随即拱手道:“鬼七管事。”
青书见此,便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苏子衿,见苏子衿朝着他点了点头,他才沉声道:“今日这里可有什么异样?”
低沉的嗓音,完全就好像是鬼七在说话一般,听得那三个青年都一时间没有起疑。只是,他们到底不知道,眼前的不是鬼七,而是扮作鬼七的青书。
一早在入这飞剑山庄的时候,苏子衿便让青茗连夜做了一张人皮面具,而这张人皮面具,自是按照鬼七的模子来定。
飞剑山庄极为有名,鬼七在这飞剑山庄也算是劳心劳力,这些年萧何不出面处理的事情,都是鬼七一手包办,如此一来,鬼七的面容便是众所皆知,便是苏子衿没有见过鬼七的人,也可以轻易拿到鬼七的画像。
于是,因着心中存着一丝有备无患的严瑾心思,苏子衿便是青茗做了个鬼七的人皮面具,未曾料到,现下便这样快的用上了。
如今夜色极深,光线昏暗,这些人自是很难分辨出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鬼七。尤其青书的身形和鬼七很是相似,同时再刻意压低了嗓音,伪装成鬼七的模样,自是万无一失。
这一头,那为首的青年闻言,便拱手道:“暂无异样。”
说着,他抬眼看向苏子衿的方向,疑惑的问道:“管事,这公子是……”
“百里少主。”青书面不改色,淡淡回道:“庄主让我带着百里少主一行人前往东厢房,你们可要将外头守住了,莫要让其他人闯进来,坏了庄主的大事。”
一边说,青书一边面色严肃,那副认真的样子,俨然和鬼七一模一样。
那三个青年闻言,只点了点头,心下以为这百里少主与庄主是一派的,便没有多问什么,毕竟他们不过是下属,庄主的大事,也轮不到他们来过问什么。
“管事和少主这边请。”为首的青年颔首,微微伸出一只手,恭敬弯腰道。
青书神色不动,苏子衿见此,亦是笑着点了点头,全程一群人都表现的极为从容而严肃,仿佛当真是领了萧何的命令一般。
不多时,一群人便来到了东厢房的院子处,青书见此,便大抵吩咐了声,径直就让那几个青年暂且离去。
一时间,整个院落便只剩下苏子衿几个人。
看了眼苏子衿,青书便将手中的烛盏递了上去,低声唤道:“主子。”
苏子衿微微颔首,接过了青书递来的烛盏,便淡淡嘱咐道:“这里极有可能存着机关阵法,你们小心一些,跟进我了。”
说着,苏子衿便兀自上前,朝着几个院落逡巡过去。
青书等人见此,便也就一言不发,跟着苏子衿而去。几个人离得极为近,似乎生怕苏子衿遇到什么危险一般,一群人都是紧紧盯着苏子衿的背影,丝毫没有敢松懈的意思。
这时,苏子衿已然注意到了地面的一道划痕,瞧着那划痕,苏子衿便凝眸,将手中烛盏递到青书手边,她道:“青书,你先拿着。”
青书闻言,便立即伸手接过了苏子衿递来的灯盏。
这时候,苏子衿弯下腰,缓缓蹲下身子,朝着那划痕之处仔仔细细的看去。就见那最左边厢房的门槛前,有极为细的划痕,那划痕瞧着像是由锋利的兵器造成,却又意外的,有些力道轻的奇异。
心下有念头升起,苏子衿便看向一旁的花盆,她缓缓靠近那处,青书亦是将手中的灯盏缓缓递了过去。
花盆泥土的边沿有非常细的一道痕迹,那痕迹几乎是与划痕一致,若非仔细看去,很难察觉的了。
伸出手,苏子衿没有丝毫犹豫的便搬开了其中有痕迹留存的那一盆花,花盆被移开的时候,俨然可以瞧见里头存着一颗石头。
那石头大约拇指大小,只瞧着那色泽……苏子衿便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划痕,不是什么剑痕刀痕,而是隐藏的阵法!自划痕处开始,整个范围之内,便都是身处阵法之中。
不紧不慢的起身,苏子衿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另一头,不待青书说话,她便又从那地方将另外的一盆花搬起,瞧着底下那一模一样的石子,苏子衿不禁低声道:“困龙阵……”
若是她没有看错,这俨然便是困龙阵。只这困龙阵她唯独在书上看过一句提及,却从未真实的见过。
想了想,苏子衿便吩咐道:“青书,剑拿来。”
青书闻言,立即便将自己腰际的剑递到了苏子衿的手边。苏子衿沉默着接过那利刃,二话不说便径直将剑拔出,尖利的剑尖划过地面,拉出‘滋滋滋’的声音,不多时,便见两边石子一动,花盆自动的便移开,露出那几颗小石头。
将剑还给青书,苏子衿便立即起身,朝着最左边的那个方位而去。只这个时候,地面忽然一震,青书眸光一冷,便朝着苏子衿而去。
只是,那震动不过是在一瞬间的事儿,下一刻,青书还来不及移动,整个人便堕入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苏子衿亦是毫无征兆的掉了下去,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还没落到地面,便是被强劲有力的臂膀接住了,以至于她倒是没有摔个生疼。
心下一愣,她以为抱着自己的是青书,于是抿唇,她便淡淡吩咐道:“青书,把我放下来。”
随着她这一声吩咐的落下,那人亦是将她放下,只是,落下的那一瞬间,她鼻尖忽然传来淡淡的檀香味道,那令人心安的香气极为稀薄,可在那一瞬间,苏子衿便是知道,方才接住她的人……不是青书!
如此一想,苏子衿便立即打算往后退两步去,只还没有等到她动作,便是听那一头,男子低声叹道:“世子妃,你踩着本国师的脚了。”
一时间,苏子衿蹙起眉梢,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等到她站稳了,才抬眼看向那道身影,凝眸道:“国师大人怎的知道是我?”
一边说,苏子衿一边顺着微弱的光芒看去。果不其然,那白衣蹁跹的清俊男子,确实是墨白。
墨白神色似乎不那么愉悦,便见他弯下腰,自顾自的将落在地上的夜明珠捡起,大抵是由于方才要接住苏子衿,这夜明珠便是掉在了地上。
伸出手从怀中取出帕子,他小心翼翼的捻起夜明珠,仔仔细细的擦拭了起来。顿时,这幅光景有些诡异十足,可墨白神色倒是依旧如此,手下动作亦是缓慢,直到夜明珠擦拭干净了,他便又将其凑到脚边,想要瞧一瞧方才被苏子衿踩了的白靴是否脏了。
苏子衿盯着墨白,见他一副洁癖到了极致的模样,心下有些不敢苟同,下一刻,便是见苏子衿眉眼弯弯,漫不经心道:“国师大人莫要看了,这里头乌黑一片,国师的衣袍早就染上了烟尘与墨色,何必在意方才本世子妃的那临门的一脚呢?”
说着,苏子衿似笑非笑的挑着眉眼,光芒下,美人含笑,红衣惹眼,看的墨白不由皱眉不展。
瞧着他那副样子,苏子衿便有些愉悦,大抵是她的话让他膈应到了,否则这难得一见的蹙眉,又是为了哪般?
只苏子衿的想法堪堪冒出,便是见墨白叹了口气,将手中帕子丢在地上,说道:“世子妃方才在上头的声响,本国师自是听得清楚,所以方才一见上头有光线亮起,便下意识的帮衬着伸手搭一把了。”
这话一出,墨白便兀自垂眸,清俊的容色难得的染上了几丝不自然之意,只苏子衿不知道,如今他的心中,其实是在念着清心咒。
自方才接过苏子衿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便是狂跳不止,尤其见苏子衿朝着他笑吟吟的……虽是嘲讽的话,可却依旧疯狂的让他心动起来。
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