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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策:嫡女权谋-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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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说南音那小妮子!”南洛一瞬间没了气焰,陪笑道:“喜乐女侠饶命,饶命。”
  很少有人知道,疆南疯太子南洛最怕的,不是疆南的皇帝,也不是疆南皇后,更不是墨白,他最怕的,其实是喜乐。
  这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比起墨白,自是要熟识许多,而喜乐很小的时候,便是个性子‘刁蛮’的,南洛在她的摧残下成长,渐渐的便怕上了喜乐,这种情感有些根深蒂固,以至于下意识的,南洛便会在喜乐面前服软。
  “算你识相!”喜乐松了手,随即看向墨白,说道:“你那回魂丹,我现在便帮你讨要回来,我与她也算是互通姓名了,再不济,拿了解药与你,也是一样。”
  “不必了。”墨白摇了摇头,只雅致一笑,道:“苏子衿本意并不是要我死,既然她拿到了那回魂丹,自是不会再来为难我了。”
  喜乐抵达的时候,便将苏子衿夺回魂丹的事情告诉了他,墨白如此通透的一个人,怎么会想不通苏子衿的用意?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己到底还是被她算计了?可苏子衿倒也是个拎得清的人,她拿到了自己所求的,想来便不会再为难他了。
  至于那解药的送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墨白,你怎么转性子了?”喜乐闻言,不禁诧异道:“莫不是你对那苏子衿……”
  墨白素来是个锱铢必较的人,虽瞧着圣洁,其实心里头极其腹黑,可如今看着墨白这一副不计较的模样,着实有些惊悚的很。
  喜乐的话一出,南洛也同样紧张的朝墨白看去,他这段时间老是觉得奇怪,似乎墨白对苏子衿的事情,格外的随意,或者说,应该是对苏子衿此人,格外的宽容,这般好说话,可不是墨白为人啊!
  “你们着实有些想多了。”墨白有些无语,紧接着便是淡淡笑了笑,就道:“喜欢苏子衿的,不是你么?”
  说着,他偏头看向南洛,眼底满是戏谑。
  南洛还没说话,就见喜乐嗤笑一声,她看起来有些瞧不上一般,只嫌弃道:“年纪轻轻,就整日里乱搞男女关系,我是真不懂你们两个,一会儿墨白一会儿娘娘腔的,不然你两在一起得了,磨磨叽叽,不像个男人。”
  话音一落地,喜乐便哼了一声,娇小的身影,转瞬便消失在了南洛和墨白的跟前。
  南洛脸上有些忿忿不平的神色浮现,只是,直到确认喜乐走后,他才忽然跳脚,骂道:“墨白,你看看你这个表妹,五大三粗的,说的什么话?一点儿都不温婉,一点儿都不惹人怜爱,嘴巴那么毒,思想又扭曲不已,还说本太子娘娘腔?他娘的,本太子才不像她一样,像个男人婆,活该没人提亲!”
  南洛的话音才落地,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爆喝:“娘娘腔,你他娘想死吗!”
  南洛吓了一跳,脸色一白,忽然便又指着墨白,大声骂道:“墨白,你想死吗?喜乐那么可爱的小姑娘,哪里男人婆了!你这是做表兄的该有的态度吗?你嘴刻薄也就算了,还说她嘴毒,信不信老子为她讨公道啊?”
  这拙劣的栽赃嫁祸,看的墨白不禁嘴角抽搐起来,他看了眼喜乐离去的方向,也不知在想什么,一时间眸底有些唏嘘之色浮现。
  ……
  ……
  那一头,喜乐已然晃晃悠悠的去了锦都街头,她大约逛了好一阵子,这里摸摸,那里闹闹的,像个天真而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着实惹眼的很。
  街头有纨绔瞧着,便一时起了歹念,以为是个寻常人家的姑娘,便凑上去,笑道:“姑娘瞧着好生眼熟,我们是否在哪儿见过呢?”
  喜乐闻言,不禁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想了想,她就笑眯眯道:“可能在梦中见过。”
  那纨绔大喜,以为喜乐对他也是心存好感,便继续道:“既是如此有缘,不妨姑娘与在下一块儿,去对面酒楼坐坐?”
  “好啊。”喜乐露出一个天真的笑来,看的那纨绔心中歹念愈深起来。
  很快的,喜乐便随着那纨绔一起,进了酒楼。
  酒楼里熙熙攘攘,觥筹交错,没人会在意一个小姑娘和公子哥,故而,喜乐和那纨绔,很快便坐到了其中一个位儿上。
  不多时,酒菜都上来了,那纨绔眯着眼睛笑着,倒了杯酒递到喜乐面前,问道:“姑娘叫什么,可是会饮酒?”
  “喜乐。”喜乐笑着开口,依旧天真的像个小女孩,说话略显害羞:“不太会喝。”
  听到喜乐的话,那纨绔心中简直就像是开了一朵花那般,喜不自胜。眼前的小姑娘一口外乡音,生的又单纯可爱,便是名字也像个乡下人,看来应是乡下来探亲的了。
  眼珠子一转,纨绔便道:“那不妨我们喝一杯,今日也算是认识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纨绔已然做了继续劝说的打算,只是他没有料到,喜乐却是笑眯眯的接过他递来的酒,一饮而尽。
  “公子也喝。”喜乐兀自倒了杯酒,递给对面的纨绔。
  “姑娘爽朗!”纨绔心中一喜,眼巴巴的瞧着喜乐。
  说着,他便接过喜乐递来的酒,仰头喝去,一边喝,他还一边盯着喜乐,那股子觊觎的意思,极为明显。
  只是,他这杯酒下肚,却不见喜乐有任何异样。按理说,这迷药来的快,现在应该是有些表现才是……
  “你在想什么?”喜乐嘻嘻一笑,瞧着甚是有趣:“莫不是在想,我为何还不晕倒罢?”
  “你!”纨绔瞪大眸子,不敢置信。可半晌,他见喜乐一副认真的模样,心下有恼羞之意,顿时浮现。
  眯起眼睛,那纨绔瞬间脸色沉了下来:“不要给脸不要脸!”
  “噢?”喜乐不以为意,只咧嘴笑起来,模样很是可爱:“那你要脸么?不要的话,本姑娘不介意帮你摘了!”
  喜乐的话音刚落地,就见一旁的小厮冲了上来,想要拿下她。
  只是,喜乐哪里是那样好对付的?灵巧的身子一转,喜乐便顿时绕过那两个小厮,直直冲着纨绔而去。
  “啊!”那纨绔吓了一跳,只觉脖子一凉,有利刃抵在他的脖颈处。
  “女侠饶命,”纨绔咽了口唾沫,大惊失色道:“饶命啊!”
  “饶命?”喜乐依旧笑的极为好看,她挑了挑眉,就看向隔壁桌的红衣少年郎,道:“百里奚,你说我饶了他吗?”
  从一进来开始,她便瞧见了百里奚。虽然比起几年前,百里奚的个子长了许多,但到底面容没有变化多少,她与百里奚也算故交酒友,自是一眼便认出来了。
  随着这边的动作大起来,在场的客人皆是面面相觑,盯着喜乐这一桌,深感惊诧。直到喜乐提起百里奚三个字的时候,众人才皆是纷纷朝着百里奚的方向看去,一时间众皆哗然。
  疆南第一公子百里奚,竟就在这里!
  “放过他一次,未免他以后祸害其他人,”百里奚沉吟,难得的一脸正经:“不妨我们一起把他拖出去打一顿?”
  百里奚的话一落地,就见众人诧异,难道疆南的第一公子,这样暴力?
  然而,不待众人回过神,就见喜乐笑了笑,她提起那纨绔的衣领子,便道:“正合我意!”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就见两人携那纨绔,身影一闪,便顿时消失了去。
  不多时,巷尾处,纨绔被揍得鼻青脸肿,有些凄惨不已,就是他的几个小厮,也因为上前保护的原因,一并被打晕在地上。
  拍了拍手,喜乐便看向百里奚,问道:“喝酒吗?”
  百里奚点头:“喝,老子刚好觉得一个人无聊!”
  “走!”喜乐哈哈一笑,道:“听说锦都有家老酒坊,也不知道那里的酒如何。”
  “还算不错。”百里奚灿烂笑道“我带你去!”
  ……
  ……
  月下酒楼
  明灯恍惚,暗影绰绰。
  雅间内,有男女相对而坐,甚是风雅。
  微微抿唇,苏子衿轻笑抬眸:“公子此去凶多吉少,可是做好准备了?”
  “生死一搏罢了。”楼宁玉兀自给她斟了杯茶,如三月春水一般,笑道:“多谢郡主今夜的饯行之宴。”
  “公子严重。”苏子衿微微一笑,如玉的青葱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淡道:“公子当是知道,今夜不止为公子饯行。”
  苏子衿话中的意思,楼宁玉如何不明白?她想问他到了东篱的打算,也想问他,昭帝同他说了什么。
  敛了敛神色,他便道:“陛下找宁玉,大抵不外乎两件事,一件便是那道圣旨,遣宁玉去东篱捉拿董良。另一件事,则是盟约之说。”
  楼宁玉话,基本与苏子衿所知的一般无二。想了想,苏子衿便抿了口茶水,继续问道:“此去东篱,公子切记,羽翼未丰,不可与楼霄和孟瑶对上。尤其是孟瑶……”
  她抬眼看了下楼宁玉,缓缓攒出一个笑来:“孟瑶虽为女子,但公子要知道,这世上能够坐上女相的位置的,古往今来寥寥数人,而恰恰这数人中,便有孟瑶。这般女子,如何能小觑?”
  孟瑶是个怎样的女子,大抵在苏子衿看来,是个会隐忍,懂时事,又野心勃勃的。
  孟瑶在外,是孟家的嫡女,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但她的出身,却其实是个庶女。当年孟府里曾有过一场大火,差点将孟家夫人烧死在屋内。可孟瑶的母亲,那个歌姬,为了救孟夫人,搭上了自己的命。从此以后,孟夫人将孟瑶带在自己膝下养活,而孟瑶,也从庶女身份,一跃成了嫡女。
  年幼的时候,苏子衿见证着她从下位者登顶到上位者,那会儿她就知道,孟瑶决计不是一个简单的。
  楼宁玉闻言,不禁沉吟,心中对于苏子衿的话倒是不敢小觑,想了想,他便郑重道:“宁玉悉知在心,多谢郡主提点。”
  “不必客气。”苏子衿弯起唇角,淡淡说道:“你我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只要记住,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坐上那位置。”
  楼宁玉闻言,却是忍不住低笑一声:“郡主如今的模样,瞧着倒是与从前完全不一样。”
  从前?苏子衿不禁微微一顿,脑海中忽然便浮现初次见楼宁玉时,他眼中的恍惚……仿若他们之间,是熟识的。
  可无论怎么看楼宁玉,苏子衿就是丝毫不觉得眼熟,甚至于她觉得,楼宁玉大抵是认错人了。
  见苏子衿若有所思,楼宁玉便紧接着笑道:“当初郡主送过一把匕首与宁玉,让宁玉莫要被他人欺辱,不知郡主可还有分毫印象?”
  说着,楼宁玉从衣袖中取出一把匕首,递到苏子衿的面前。
  只见那匕首大约巴掌大小,显得有些玲珑袖珍,不过苏子衿知道,那匕首极其锋利,乃玄铁所铸。
  微微一愣,下一刻,苏子衿便笑了起来:“原来你是那个爱哭的孩子。”
  她没有接过楼宁玉手中的匕首,却是一眼,便回忆了起来。她年少的时候就比同龄人长得要高挑许多,又因为自幼习武,倒是有些‘所向披靡’的意思。
  遇见年少的楼宁玉时,她其实只以为是个私自跑出来的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却是怎么也没有料到竟是楼宁玉。
  记得那时候,她倒是与他有过几次会面,左右是小孩子的寂寥罢了,只是后来,楼宁玉忽然消失,她也因为某些原因被囚在府中,至此却是再没有交集。
  那些岁月里,她的人生已是不易,所以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她来说,其实无关紧要。
  “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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