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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罢。”清冷冷的嗓音响起,不待女子反应,男子便一把将她抱进怀中,眨眼之间,两人便回到了对面肆念轩里头。
“世子可是好魅力。”一到雅间里,苏子衿便发出一声轻笑来:“没想到陶大小姐到了最后,竟是将三皇子幻想成了世子。”
司言闻言,不由眼底浮现一抹冰冷和厌恶,只是,相较于对陶圣心的厌恶,司言更为不悦的是苏子衿的态度,她好似,一点也不介意他被陶圣心意淫了一般,那股子从容的模样,实在叫人心中不好受。
见司言不说话,苏子衿便缓缓看向他,却不想,这厮一脸冷冰冰的样子,眉宇间有几分不悦之色浮现。
“世子不必如此,”心下以为司言是被陶圣心恶心了才这般神色,于是苏子衿便宽慰道:“左右她也只是意淫一番,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说这话的时候,苏子衿一脸的认真,便是眉眼中的笑意,也不似先前那般轻巧从容,只隐约露出一丝安慰的神色。
然而,苏子衿的安慰,却是意外的让司言觉得有趣起来。他从前其实不知道,原来苏子衿也有这般低情商的模样,如今瞧着她如此一脸正经的,他便觉得格外可爱。
这般想着,司言便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苏子衿的脑袋。只是,手刚伸出来,他便意识到自己此时似乎略显登徒子……
于是,这伸出来的手便在那一刻,生生又往后缩了回来。
苏子衿不解仰头:“世子?”
司言:“……嗯,你头上有虫子。”
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说了什么,司言一时间有些懊恼,只是他面上分毫不显,只淡淡的抿着唇。这虫子一说,实在有些恶心的紧,平常女子大抵是要尖叫一声……
只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苏子衿却是只愣了愣,随即蹙眉,淡淡道:“世子可否帮忙将虫子捻下来?”
方才他们在屋顶上窥探,而那上头确实是有一颗参天大树,苏子衿心下并不意外,毕竟在树下呆了许久的话,即便是冬天,也不是没有可能沾染到虫子。
“好。”司言应了一声,随即他微微上前,伸出手的一瞬间,司言素来清冷的凤眸有笑意闪过,他忽然便觉得,苏子衿这女子,聪慧至极,又意外的有些大胆、可爱至极。便是这样拙劣的谎言,她也没有怀疑。
苏子衿:“……”
捻虫子便捻虫子,有必要突然靠她那么近?分明司言手臂很长,即便不上前一步,也可以轻易便将她发上的虫子捻起。
若不是司言这厮极为耿直的性格,苏子衿想,她大抵就要觉得他这是……在吃她豆腐?
很快的,司言便装模作样的假意在她发上捻到一只虫子,随即在苏子衿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他长袖一甩,便将‘虫子’扔到了窗外。
苏子衿没有多想什么,只微微笑了笑,道了声多谢。
随即她看向司言,便接着道:“瞧着三皇子那模样,想来也是不需要下药的。”
今日齐子亦离开后,司言便和苏子衿出来了,因为他们两人,其实都不相信陶圣心会有那么多、那么有势力的死士。所以,经过一番推测,他们便怀疑起了三皇子——司天凌,经过孤鹜的探查,确实发现了司天凌手底下的死士,少了一些,而司天凌本人却隐藏的很是秘密,所以基本上没有人知道。
司天凌在人前总一副敦厚老实的模样,其实司言却是一早便知道,他并不是无能之辈,毕竟惠妃那女子,不显山不露水,隔岸观火,端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却也受宠了这么些年。
这样的女子,大抵教出来的儿子,不会太差。
于是,司言便带着苏子衿单独出来了,出来之前,苏子衿可是还让司言带上一些催情粉,因为在药效上,这催情粉委实比一般的要猛烈一些。接下来的事情,其实顺理成章,只是,苏子衿到底没有料到,司天凌这次将陶圣心请来,其实也是想要占了她的身子。
司言闻言,只淡淡道:“司天凌本就与司天雄无异。”
司天凌虽看似敦厚老实,其实内心十分**且残暴,只是这些他都隐藏起来,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这一面。
他虽时常不在锦都,却是对这些皇室的子弟极为了解,因为他的存在,对这些同样有些威胁,他们既是想着讨好他、拉拢他,同时也想着除掉他!所以,司言自是要将这些人掌握清楚,只不过他从来不说罢了,这种沉默的性子,便让司天凌和司随这两个惯会隐藏的人以为,他完全不知道。
苏子衿闻言,倒是有些惊奇,不由展颜一笑,她道:“世子其实也是极为莫测的人。”
这话倒是不知褒贬,只是,听在司言的耳朵中,却是有些不甚动听。若是苏子衿的话,大抵……并不关乎褒贬罢,她如此说,只是因为,她下意识的,将他当作敌对之人去揣测。
心中不太愉悦,司言便低声道:“你在想什么?”
他垂眸看她,那张言笑晏晏的脸容惯性的便浮现一抹笑意来,她的笑容很是温软,却一时间变得冷情至极。
“倒是没有什么。”苏子衿微笑着,心思莫辨。
她其实在想,若是司言与她为敌,若是公平的争夺一样东西……譬如江山,譬如战争,那么会是谁胜谁负?
不过,这是一种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的揣测,其实无关其他,故而苏子衿并不是特别认真去思索。
就在这时,司言忽然低眉看她,他眸光璀璨而认真,有情愫划过深邃之处。
他说:“我不会与你为敌。”
便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与苏子衿为敌,这个女子,已然成为他心尖上的珍宝,无论如何,他也不会与她为敌。
苏子衿微微愣了愣,心下来不及深思司言为何摸透了她的心思,不由便启唇问道:“为何?”
她不明白,司言为何待她如此之好,又如此笃定她是最重要的,毕竟未来,谁也说不准,不是吗?
她其实,素来便不太相信男子的誓言,便是没有从前那个人,她也不是很信。
这世间太多的山盟海誓,可当他们毁去誓言之后,山依旧、海依旧,变得,只是人心。
“因为我是司言。”他微微抿起薄唇,清冷的面容漫过动情之色:“而你,是我的心上人,苏子衿。”
因为他是司言,只是一个恋慕着苏子衿的司言,而她是苏子衿,只是他的心上人苏子衿!
司言不慕富贵、不爱权势,唯独有的一份真心,也落在了苏子衿的身上,所以,他不会、也不愿与她为敌。她若是喜欢权势,他便为她争夺一番。她若是喜欢江湖,他也可以放下一切。
他不愿成为天下人的司言,只愿是住在她心中的司言,仅此而已。
苏子衿看着司言,一时间桃花眸子闪过一抹情愫,胸腔传来一阵阵悸动的响声。
她抚上心口,忽然便想起了,她左胸口有一道疤,那是羽箭穿破留下的痕迹,入骨入髓。
那仍旧在灼烧的伤提醒着她,一切不过过眼云烟罢了,当不得真。
苏子衿兀自微微一笑,她偏过头,眉眼弯弯道:“我对世子,别无他想。”
她想,司言此时的爱,是浓烈的,炙热的,也是真实的。只是,他的爱太过炙热,以至于她怕自己会被灼伤。所以,她不会,也做不到去回馈,去感知,因为她的心上有一道疤,这伤口很深,即便过了三年,也依然宛若新伤。
若是早些年的话,苏子衿知道,她一定会爱上司言,这样炙热又冰冷的司言,这样直率又从不隐藏爱意的司言……然而,那日燕夙曾问过一样的问题,只是她刻意便只说不会爱上,其实心中,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苏子衿这话,无疑便是在婉拒了,司言心中有些心疼,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苏子衿。他恍然想起,在地宫的时候,她问他,是否曾经爱过一个人,那时候,他说没有。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说:世子大抵不知,如果你恨极了一个人,便是死,也不愿意再见他一面。
他想,其实苏子衿,爱过这样一个人,只是那人,伤她至深,所以她在害怕,害怕他的爱太过炙热,会像那个人一样,将她汹汹燃尽。
司言抿唇,清冷的瞳眸溢出一丝情愫,他只垂眸,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淡淡道:“司天凌那头已然安排好了,现下先送你回去。”
苏子衿能够出来,其实是司言极为小心谨慎的带着,毕竟如今那么多人盯着,他便借着昭帝宣他入宫的这个机会,故意做了个假象,只装作他已然进了皇宫,便带着苏子衿出来了。
司天凌和陶圣心既是敢动苏子衿的主意,大抵便要承受住这后果!没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试图打苏子衿的主意,还能够安然无恙!
“好。”苏子衿点了点头,见司言不再提及,便淡淡笑了笑,她也故作一副什么都不曾发生的模样,只是心中……到底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沉郁之感。
……
……
御书房内,昭帝与战王爷相对而坐。
眼前是一张棋局,相较于外头大臣们的天寒地冻,现下的昭帝与战王爷却是安逸的坐在屋内,烤着小火,品着清茗,优哉游哉。
“陛下,你这里的雪山云雾倒是不错。”战王爷抿了一口茶,笑道:“清爽甘甜,回味无穷!”
“朕不是让人送了些给你?”昭帝斜眼看向战王爷,有些无语道:“怎么还想着变着法儿从朕这里骗茶过去?”
今年的雪山云雾并不高产,所以仅存的一些,便被进贡给了昭帝,而昭帝与战王爷关系极好,又都是最爱雪山云雾之人,自是不吝啬这一些茶叶,便拿了三分之一与战王爷、三分之一分下各个宫中,还有三分之一留给自己。
“哎……”战王爷放下手中的杯盏,捻起一颗黑棋,便道:“陛下不知道,我们家楚楚是极为心疼子衿的,这不,陛下拿来的全部茶叶,都给了子衿了,臣这儿倒是点滴不剩。”
虽说话是这样说,但战王爷却是丝毫没有很心疼的模样,他一副‘给女儿的自然要是最好的’的模样,看的昭帝有些无语至极。
这厮就是这样,自己宠闺女也就罢了,还装模作样想从他这儿骗到一些茶叶,实在是……无耻!
“陛下,不妨我们来赌一盘棋罢?”见昭帝故意不说话,战王爷脑子一转,桃花眸子便漫过一抹精光。
“赌什么?”昭帝面色寡淡,心下知道战王爷的用意,便故意兴趣缺缺道:“左右赌了这么些年,你可是输大于赢,朕若是赢了,也觉得没劲的很。”
战王爷笑起来,俊逸的脸容浮现一抹不以为意:“赌棋有什么意思?没新意没心意!”
说着,战王爷摆了摆手,继续道:“若是陛下愿意,不妨我们赌一赌长宁王世子?”
“哦?”昭帝有些来了兴趣,便忍不住挑眉道:“怎么赌法?”
见昭帝上勾,战王爷便道:“咱们也莫要赌太复杂,就赌一赌长宁王世子何时能到。”
昭帝如今下旨去宣司言,大抵已然过了半个时辰了,而这半个时辰下来,司言便是从长宁王府到皇宫一个来回,也是可以的。
只是,司言却没有出现,这让昭帝心下无奈。故而,他便借着给战王爷‘讨公道’这个理由,将战王爷召了进来,两人聊了会儿,寻思着无聊,便又下起了棋,独留下一群大臣在外头吹着冷风、顶着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