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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男人家有他们自己的事,他不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你别急,等他回来了再问!”
长生正欲说什么,外面守门的丫头说:“三爷和墨儿回来,还带着几个人!”
正说着,帘子被揭开了,果真是明净回来了,只是他神色奇怪而神秘:“长生,你看看谁来了!”
说完闪开来,霍然是母亲周王氏,长生惊喜莫名地站起来:“娘!是你!你怎么来了!是明净接你来的吗?他真坏,居然一直瞒着我!”
周王氏激动地打量着长生,却还是很守礼地向太姨娘行礼,太姨娘也回过神来,她拦住周王氏不让行礼,吩咐丫头赶紧上茶。
长生挨着周王氏坐下,拉住她的胳膊不肯松手,与太姨娘寒喧几句后,周王氏笑呵呵地说:“都这么大了还象小孩子一样,也不怕你婆婆笑。”
太姨娘自觉自己是妾室愧对婆婆二字,正欲推辞,明净阻止了她,就不再提这个,周王氏与长生大致说了家中的人和事以及路上的情形,就神色怪怪地说:“好女儿,娘今天还有一件天大的事要告诉你,你等会听了可不能不信,也不许哭!”
正说着,门外等不及的纪王妃却进来了,直盯着长生,神色万分激动焦急欣喜,长生有些想不通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这么看着自己,就赶紧起身行礼,纪王妃上前几步,紧紧地抓住她的手,顿时泪流满面。
“长生!我可怜的孩子!让娘看看,没想到你居然活过来了!没想到隔了二十年,我还能再见到你,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她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抱住长生痛哭,长生和太姨娘面面相觑,太姨娘根本没见过淮安王妃,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很贵气的女人为何一来抱着长生就哭,还口口声声说长生是她的孩子,她可是听说长生出身农家,刚才那个农妇不就是长生的娘吗?
而长生更不解了。淮安王妃今个是怎么啦?上次见她时,端庄高贵、温雅从容,眉目中带着淡淡的哀愁,让人初次见面便心生好感,而且好几个人都说自己和王妃长得象,所以她从内心更喜欢这个苦命的王妃了,还颇为期待再见面的机会。
却没想到淮安王妃居然会跑来找她,来了又哭又笑,还抱着她说些奇怪的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净在路上和纪王妃约好,让她在外等一会儿,他和岳母周王氏先进去对长生和太姨娘说明实情,谁知纪王妃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居然直接就闯进来对长生讲了实话。可她激动之下语无伦次又不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别人哪里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
他赶紧上前示意纪王妃先松手:“王妃,你先别急,你这么说别人听不懂的,你且坐下,我们慢慢说给长生和太姨娘听,别急,你都等了二十年了,也不在乎这一会。”
纪王妃这才冷静下来,方觉自己太过失态,自己再想和长生母女相认,也应该给她讲清事情的前因后果,让她心理上有个适应的过程。
她松开手,激动而贪婪地看了长生一眼,被明净扶着坐在榻上。太姨娘吃了一惊,赶紧上前行礼,明净叫她王妃?这个女人来头可真大,她怎么会来自己这个借居的寒舍?她到底和长生有什么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寒喧完坐下,明净这才说:“大家别急,听我岳母说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听完了你们就会明白的。”
周王氏的心情已经平息下来,她站起身行了礼坐下,从二十多年前,丈夫和同乡几个壮年男子去晋阳城打短工赚钱,她带着儿女在家过活说起。
那是个寒风嗖嗖的下午,娘亲王崔氏也在,有人在外面敲门,开了门,却看到一个带着枷锁的男人,扶着一个大腹便便却疼得腰也直不起来的女子,看样子那女人就要临盆了,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人骂骂咧咧的差役,年轻男子见到周王氏,又是作揖又是苦求,求她行行好,说这么冷的天他娘子快生了,他们途经于此却无计可施,求她让他娘子进屋里生产。
年轻男子虽然衣着简陋脏污,那气度却显得出身不凡,女人虽然万分憔悴且大腹便便,却依然难掩美丽出尘的气质,看样子是犯事的官宦人家,人常道落架凤凰不如鸡,这大冷的天,真是遭罪,周王氏立即心生同情,赶紧让他们全进屋歇着,把女人抬到热乎乎的炕上,因为找不到稳婆,就和娘亲一起帮这个女人接生。
然后这个女人疼了一夜生下了一个女儿,却没了气息,夫妻俩又被差役逼着立即赶路,娘亲好心让兄弟王春发赶车送他们,因为夭折的婴儿不能在家过夜,娘就抱着她出去找地方掩埋,意外跌了一跤后,女婴被摔到地上,却发出了微弱的哭声,她又活过来了!
因为不忍把她送给将来生死难料的亲生父母跟着坐牢受苦,她就收养了那个可怜的小女婴,还好,娘亲把家里的母羊牵来,就这样,她喝着羊奶长大了,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因为那年被官府选去做宫女却年龄不够,官府就把她的年龄改大了一岁,别人都以为她今年二十二岁。
这个女子就是她的女儿周长生。当年那对走投无路的夫妻俩,就是淮安王和眼前这位王妃,长生是她们的亲生女儿,不过之前他们一直以为这个女儿生下来就死了,根本不知道她还活在这个世上,也是直到今天王妃才知道这个事实。
太姨娘和长生面面相觑,特别是长生,她只知道自己是穿越人这个身世已经很诡异了,却没想到这具身体还有着这样的身世,这个生命延续到现在真是太不容易了。
只是,这个高贵美丽和蔼的女人真的是她的亲生母亲吗?难怪第一次见面就惺惺相惜,难怪人人都说自己和她长得象,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自己这个村姑出身的宫奴,命运就要发生翻天覆地改变了,在她面前优越感极强的安阳,也不过是她的庶妹而已!
不过自从第一次见到周王氏,她都是真心实意地疼爱自己,处处为自己着想,为了自己不惜与丈夫和长子闹翻,当年又是在那种贫困的条件下历尽艰难把自己养育成人,现在为了让自己有个好出身,又千方百计打听自己亲生父母的下落,这种无私的胸怀又与亲生母亲有什么两样?
看来自己这一生真的是很幸运的。
长生看看周王氏,又看看纪王妃,再看看明净,众人皆期待地看着她,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却明白这是事实,这具身体确实是淮安王妃唯一的亲生女儿、淮安王府尊贵的嫡长女。
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周王氏心疼了:“长生别急,你一时接受不了没关系,你慢慢想,娘不逼你!”
纪王妃也又心疼又愧疚地说:“都是我不好,只知道自己找到女儿高兴,急急跑来和长生相认,却没想到周大嫂这二十年来对她百般疼爱,她一直以为周大嫂就是她的亲娘,现在突然告诉她亲娘另有其人,她一时哪里接受得了呀?孩子,别急,千万别急,我不逼你,不逼你!你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就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我不敢再要求什么!”
长生平息了一下心情,朝大家福身行礼:“我确实一时接受不了这么突然的事情,但我知道你们是不会骗我的,请容我想一想,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事我还要好好问夫君!”。
第405章 艰难寻觅
大家闻言面面相觑,长生分明是生气大家,特别是明净一直瞒着她这件事。
明净张口结舌欲解释,周王氏自是知道女儿的脾气,按她坐下嗔怪地说:“这里的几个人,都是你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哪个做事又不是为了你着想?你可千万别怪明净,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因为事隔二十多年,当初王爷和王妃又是哪般情形,现在下落如何根本不能得知。
如果提前告诉了你,又找不到他们的下落,你不是要难受遗憾一辈子吗?说不定一辈子都不能安宁,总想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在哪里。或者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找到了他们的下落,而他们早在多年前就遭遇不测,你心里能好受吗?所以我和明净商量好,先不告诉你,等他找到了王爷和王妃的下落再告诉你实情,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长生其实也明白娘和明净都是为她好,可就是意难平,这么大的事,就瞒着她一个,反倒对明净这个外人说实话,真是太小看她了。就依旧赌气地说:“看样子明净早就知道王妃和我的关系了,早在我第一次见王妃时,他就猜到了,却一直不肯告诉我,还非要等你来了再说,把我当什么吗?”
淮安王怎么看长生都喜欢,笑着说:“傻孩子,你就别怪明净了,他是真心疼你才这么做的。你想想看,他虽然看到你和我长得象有些怀疑我们的关系,但毕竟无凭无据,也不知道我们当前是否曾在被流放的途中经过云州,他必须弄清楚这个。
所以他才派人把你娘接来,让我们先单独见面,当面说清楚了这件事,确认了我们的关系,才敢放心地告诉你,你就不要怪他了!”
太姨娘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长生的身世居然如此不凡,这么说来她不就是堂堂的郡主身份?而且淮安王正妃唯一的嫡出女儿,身份高出安阳许多,明净的前途还用担心吗?
原先还对长生的身份有些不美气,后来因为实在喜欢长生,也因为她在谢家最落魄的时候对明净不离不弃,所以才接受了长生,可心理还是有遗憾的。
从明净很小的时候,她和丈夫就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能够娶一位知书达礼年貌相当的名门嫡女为妻,不但为门楣添辉,将来还能做为儿子的一生的助力,让他不再因为是庶子而处处受限制。
现在看来,长生的身份高出了明净许多,她一个嫡出的郡主,应该嫁入一品大员或者王侯公卿家为主持中馈的嫡子正妻,哪是明净一个落魄的庶子能配得上的?
不过做为亲娘,总是不愿意看到儿子在媳妇面前伏低做小,就笑着说:“长生哪,你先别急怪明净,听他和你娘说说这件事的过程,我们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弄清楚王妃和你的关系的,先听他说说再怪也不迟。”
周王氏赶紧说:“是啊是啊,你婆婆说的对,前面的事说我来说吧。以前我从来不敢想这件事,因为你的父母那时毕竟是流放的囚犯,我怕牵连你,后来大唐立国后,我就想着能不能有一天打听到他们的下落,也好让你们一家团聚,说不定你还能过上好日子。
当年你的父母一看就是富贵中人,他们是被隋朝的皇帝流放的,大唐立国后他们也就不是犯人了,应该不会牵连到你,可是我们一家都是乡下人,他们当年又没有留下姓名,哪里能打听当年之事?。
特别是你入宫后,我这个念头更加强烈,总觉得他们应该还活在这个世上,可是实在无从打听,只好先按下这个念头。后来,你嫁给了明净,我总怕你的身份会被谢家人瞧不起,虽然谢家坏了事,但身份在那放着,你怎么都是高攀了。
我就想一定要找到你的亲爹娘,到时你的身份就不一样了,也是官家的小姐,你就能配得明净了,配得上谢家的家世了,可我又怕找不到反而让你失望,就一直忍着没有告诉你。
而且谢家为官多年,对官宦人家的事比较熟悉,所以你和明净归宁时,我就背着你一五一十全告诉了明净,托他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