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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澈转过头:“你疯了吗?你不顾我可以,连姝儿也不顾吗?你若真为了一女人成了这样,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出息?记住我的话,情种就是孬种!想成大事就不能做情种!何况这个女人的身份不配!”
明净不可置信地看着明澈冷漠无情的脸,吃惊地说:“大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些话真是你说的?难道你以前和大嫂的恩爱都是假的?难道你以前不是情种吗?你为大嫂多年不续弦都是假的吗?就因为你对大嫂的一心一意,我才一直敬重你,认为你是个重情重意之人,你怎么会说出这番话?告诉我,你是一直这样,还是大嫂去世后你心里难过才变成这样?”
明澈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说:“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的大哥,绝对不会害你,而你,也绝对不能为外人妨碍我行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明净愤慨而无奈地瞪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无比的孤单,孤单到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还好,他还有一个人可以信任,就是明澈口中的外人,一个身份低下只能为谢家妾的女子周长生,也许她并不信任他,可他是绝对信任她的。
仿佛有一股说不出的力量到达了四肢百骸,明净全身都有了力气,他转过头,看着锦姝院的方向,心里充满了温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想看她一眼。
走了几步却停住了,自己见了她说什么?她现在一定在想方设法好言哄劝姝儿如何应对明天的事情,她这么心地无私地对待姝儿,大哥却满是算计和利用,这太不公平。可自己该如何对她说?是一直瞒着她,还是忍不住说出实情?
两者他都做不到。他不是圣人,做不到坦荡无私,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做不出背叛和出卖兄长的事情。徘徊半天,他还是长叹一口气回去了,一面内心替长生不值,一面怎么也想不通大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还是他本就是这样,只是自己从来没有机会发现而已?
走到半路,墨儿忽然急冲冲地跑来找他,看到他老远就喊:“爷,快回听松院,椒香出事了!”
椒香?明净愣了片刻才回忆起她就是老夫人强行塞给自己的另一名通房丫头!隐隐记得她生得颇为美貌,正当妙龄,偶尔见到他总用幽怨和恳求地目光盯着自己,还时不时因为豆黄吵架被秦妈训斥,如果不是今日墨儿提及,他恐怕都会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名通房丫头。
墨儿见他发愣,着急地喊:“爷快回吧,椒香上吊死了!已经没救了!”
明净这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地往回跑,虽然他从来不肯接受老夫人强行塞给自己的两名通房,也从来没有把她们当做自己的女人,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但他也绝对不希望她们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他只是希望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替她们另找出路,谁知他还没来得及,或者可以说还没有能力替她们安排,她就上吊死了!他再厌烦她再不肯见她,也绝对不希望出这样的事,活生生一条命呀!
等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回听松院,里面已经站满了神色各异的奴才,有的已经泪流满面地抽泣着,老夫人背对着他看不清神情,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背着药箱边摇头边往外走,明净不甘心地拉住他:“大夫!她果真没救了吗?求你再看看!她还那么年轻,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大夫见他的模样象是一位主子,不敢造次,只摇头说:“没救了!真的没救了!半点气也没了!还是好好葬了,再请人念经超度吧,年纪轻轻死了不吉利!”
明净彻底失望了,正欲道谢,老夫人听到他的声音,怒气冲冲地转过头怒喝到:“明净!你给我过来!”
明净情知一场暴风雨不可避免,硬着头皮走过去。反正椒香的死虽不是自己有意为之,但确实是因为自己,说起来自己虽然无辜,但也算得上是罪孽深重,与一条如花似玉的生命相比,自己挨一顿家法算什么?这样心里反而好受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28章 借机逼婚
明净心情沉重地走过去,扑通一声跪在老夫人面前:“椒香之死,虽非明净所为,但明净却辜负了母亲的一片好意,就凭这,也该受家法,还请母亲责罚,明净不敢有私毫怨言!”
老夫人想起明澈回家以来对自己明顺暗忤,就连一向听话的明净,也跟着如此,明着接受了自己赏的通房丫头,暗中却只宠跟他从小到大的豆黄,对椒香一直百般冷落,逼得她自尽,这不是忤逆是什么?再这样下去,她在这个家还有什么威信可言?一定要借着今天的事让大家知道谁才是谢家家主!
她狠狠地瞪着明净:“你可知道不孝之罪对你意味着什么?椒香虽是个丫头,也是我送给你的,你再不喜欢她,连我的面子也不给吗?我看这府里,越来越长幼尊卑不分了!今天我就要好好地立立规矩!来人,拿家法来!”
一旁的丫头小厮面面相觑,管家不敢造次,一面使人去拿家法,一面悄悄使人去通知太姨娘和明澈,老夫人今日的怒气谁也挡不住,希望太姨娘和明澈能想些办法。
很快,两个身强力壮的家奴扛着板子来了,老夫人想起自己在明澈对自己的不恭,看着跪在地上却挺直身子的明净,咬牙切齿地说:“给我狠狠打八十大板!你别怪我狠,活生生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多造孽啊,你不过受些皮肉之苦,就当是赎清自己的罪过!”
管家心里暗暗着急却不敢流露,悄悄环顾四周,仍不见太姨娘和明澈的影子,怕老夫人怀疑不敢再拖延,只得亲自带人上前一左一右挟住明净,把他按在老夫人面前的空地上,准备行刑。
这时太姨娘跌跌撞撞跑过来了,她边跑边哭喊:“老夫人不可,三爷小时候被冷水浸过留下寒症身子弱,他会扛不住的!”
说着扑通一声跪在老夫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苦哀求:“我知道他这一次错的太厉害,好端端一个黄花姑娘说没就没了,实在是造孽,别说老夫人,我也恨他不争气!不过他年少无知,求老夫人看在他一向还算孝顺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吧!老夫人从小到大都极疼他,这一次可不能在气头上就不疼他了!”
老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斥到:“通房丫头是虽是个奴才,但也是爹生娘养的,活生生的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我们谢家一向以仁慈传家,这畜牲害了她的命,虽然不至于主子给奴才抵命,但挨一顿板子总是应该的吧?总不能害死了人还要逍遥自在?”
太姨娘吓得一哆索,眼看明净就要被按在地上打板子,她再次抬起头不甘心地苦苦哀求:“明净罪孽再重,人既已死,就是打死明净也没用,求老夫人以其他方式惩罚他!我为了赎他的罪愿意从此日日诚心吃斋念佛!实在不行,老奴愿替他受家法!”
老夫人却轻蔑地瞪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说:“你虽是个奴才,却也是他的生母,若替他受家法,不是逼他不孝吗?若背上不孝之名,且看他以后如何立世?”说完示意两个健壮的婆子把她拉开,对管家下令:“动用家法!”
眼看板子要打下去,刚刚赶来的豆黄喊到:“老夫人且慢!奴才有话要说!奴才怀疑椒香并非悬梁自尽,而是被人害死!”
老夫人一愣,逼视着她问:“此话何讲?若有半点妄言,连你一并打死!”
豆黄看着她眼里的狠意,心里一惊,点点头恭恭敬敬地跪下去说:“奴才觉得椒香不是悲观厌世之人,她不可能悬梁自尽!不瞒老夫人,她昨天还和奴才吵了一架,说让奴才别得意太早,是三爷不知道她的好才会暂时迷恋奴才,还说等三爷时间长了厌了我,就会看到她的美貌和温柔,就会把奴才抛到脑后喜欢上她,还说要奴才走着瞧,她一定会让我失宠的,所以奴才觉得她不象是会自尽,说不定还是被人害死的,还请老夫人明鉴!”
老夫人眯起眼睛打量她片刻,冷冷地说:“小丫头,说话要负责任!且不可信口雌黄!谢家是礼仪之家,大白天的又人来人往,怎么会是有人害死她?我知道你家主子因为宠你冷落椒香才逼得她自尽,说起来椒香之死你也逃脱不了责任!你虽护主心切,但也不能胡说八道!”
豆黄愣了愣,坚定地说:“奴才不敢妄言,椒香确实不象是自尽,她前天和奴才吵架时真是自信满满的,一付志在必夺的样子,又怎会突然自尽?”
被家奴牢牢抓住的明净总算听清了她的话,不由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挨不挨打并不重要,如果椒香不是悬梁自尽,他的负罪感就能轻一些了,虽然罪不在她,但一个妙龄女子因他而死,不可能不内疚的。
老夫人却瞬间变脸怒喝到:“来人,把这个胡说八道的丫头拉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管家,快用家法!”
太姨娘一下子瘫倒在地,管家一看救助无望,不敢再违背老夫人的命令,只得令人把明净按住别让他动,开始打。
正在此时,明澈赶了过来,他大步走过去,一下子就把两个拿着板子的家奴推倒在地上,然后对老夫人行礼说:“母亲!既然有人说那丫头之死另有原因,就应该查个清楚方可服人,强行压制只能引起对谢家和母亲不利的闲言碎语,若流言纷纷不是把谢家的声名全毁了?所以儿子肯请母亲先别急着对明净用刑,先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再说,免得让恶人漏网,若她真是被逼自尽,到那时再对明净动用家法也不迟。”
老夫人虽气他当众反驳自己,执疑自己的处事能力,可是一番话有理有据,她却无法选择,更不能当着一众奴才的面强行压制,想着明澈对自己的暗中抵制,只得咽下一口恶气说:“就依你,先查清再说。不过三房能出这样的事,与没有当家主母关系很大,无论这件事结果如何,等到太穆皇后祭日过后,立即让明净与成小姐定亲然后择吉日完婚!”
明净当即大声反对:“不,母亲,儿子宁愿领家法,也不愿这么早成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29章 不如放手
老夫人气得直打哆索,一个桀骜不驯的明澈已经够她受的,现在明净也变成了这样!长此以往,她在谢家还有何地位可言?
正要发怒,明澈恳切地说:“母亲,明净的婚事和丫头自尽一事只是我谢家的家务事,可以缓后再说,那个丫头反正是家生子,就算是她自尽而亡,也是她自己想不开,一个通房丫头总不能因为失宠就以死逼主吧?大不少给她家人多些抚恤银子罢了,母亲不用如此逼明净吧?而且母亲忘了,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
老夫人闻言一愣,方才想起明天太子和秦王齐王一行要来庆善宫故居缅怀生母太穆皇后,这两个人早已水火不容,明天能不能平平安安度过都很难说,此刻再在椒香一事和明净的婚事上计较,实在有失主次。此时,就是有百般怒气万般不满也只得咽下,共同面对明日可能发生的诸多事件。
太姨娘适时地上前给她台阶下,她赶紧哀求说:“老夫人,明净虽不孝,但总是谢家的家务事,明天的事情老奴也听说了,那才是真正的大事,一招不慎谢家满门俱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