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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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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房间内出来一个侍女,她低声说道:“夫人哭累睡着了。”
  “饭吃了吗?”
  侍女跪下:“奴婢无能,只让夫人喝了两口汤。”
  周君泽没有多问,走了进去。
  香炉里燃着安神香,淡淡香味萦绕在房间里。
  薛嘉萝蜷缩成一团睡着了,睫毛被泪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鼻尖通红,手握成拳放在枕头边。
  周君泽用了些力气才掰开她的手指,他用沾湿的帕子轻轻给她擦着手掌,嘴巴和额头。
  薛嘉萝的睫毛动了动,眼角残留的泪珠溢出,手指头又蜷起来,睡梦中很是不安的样子。
  周君泽等了一会,还好她没有醒来,他松了口气,起身放下帕子。
  他脱了自己的外衣,上了床隔着被子从背后抱住薛嘉萝,手掌包住她的拳头,在她头发上轻轻吻着:“明天醒后可别哭了。”
  他静静出神,过了一会又自言自语:“这次不知道又得几天”
  安神香似乎对他没用,房内蜡烛只剩最后一小段,光线越来越暗淡,他却越来越清醒。
  很难描述此刻感受,薛嘉萝明明在他身边,他却非常想她。
  他撑起上身,俯视着她的睡脸,半晌,他俯身亲吻着她额头和湿漉漉的睫毛,半生柔情都用在了此刻。
  他醒来时感觉到薛嘉萝的身体契合地嵌入他怀抱,他迷迷糊糊低头寻找她的嘴唇亲吻她,她似乎躲了一下,被他一只手搂在后腰上牢牢控制住。
  很快,他感觉到怀里躯体在发抖,随即她开始不住喘息,呼吸困难不得不大口呼吸,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声艰难的气音。
  周君泽完全清醒了,薛嘉萝在他怀里目光发直,脸色不正常的发红,额头上都是汗。
  他手足无措,轻拍她的后背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一连问了七八声,薛嘉萝没有回答,症状也没有减轻半分,他觉得不能拖下去了,一跃而起出门去喊张管事。
  金太医来后没有多说一句话,铺开工具拿了金针,又给薛嘉萝针灸。
  慢慢的,薛嘉萝喘息的频率慢了,身体不再僵直,脸色也变正常了。
  金太医收针退出来,对周君泽一拱手,示意他出门说话。
  “夫人是被什么刺激了才会这样,这两日,房间里的安神香不要灭,时刻点着。用夫人所爱之物或者人逗她开心,让她害怕的……可千万不要往她跟前去了……”
  周君泽不能进去了,他还是晨起时没有洗漱没有束发的模样,面色阴沉隔着门看着里面。
  香炉里的安神香加了分量,连薛嘉萝喝的粥里也加了安神药。周君泽不知道她喜欢谁,只能让她独自待在房间里。
  他额头抵着门框,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张管事在熙王府后门来回踱步,时不时看着巷子尽头,自言自语:“怎么还不来。”
  不久,一辆马车驶入巷子,张管事面露喜色,不自觉往前走了几步。
  一个年轻妇人打扮的女人从马车上跳下来,“舅舅。”
  “终于来了。”张管事拉着她就往王府里走,一边走一边说:“昨日时间紧张,我派去的人可能没有跟你说清楚,我现在再说一遍。”
  “您说。”
  “熙王殿下的侧妃昨日受惊,连续两天了不见好,哭闹惊厥,必须得吃药才能安抚得住。侧妃身边的侍女已经全没了,就昨天的事……殿下又命我重新找一个来,再出问题,舅舅全家都难保。舅舅实在找不出比你稳妥的了,也不是要你入奴籍,只要侧妃过一阵好了,我就悄悄安排你出去。”张管事脚下不停,嘴皮子也飞快,“你照顾过你夫家小叔子,就照那个来。”
  “可我那小叔子是个傻……”女人说一半停下,“侧妃也是?”
  张管事说:“你心里知道就行了,唯一不同的是侧妃身份高贵,身体娇弱,尤其这几日,千万不能叫她受到一点惊吓。”张管事忍不住叹气:“跟个孩子似的,怎么能受得了那种罪。”
  年轻女人一家都依附着她舅舅,张管事倒霉,她也落不了好,即使心里明白事情非同小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我明白了,我一定做好不让舅舅失望。”
  薛嘉萝陷在沉沉噩梦里,在梦里,她拼命跑着躲避身后怪物的血盆大口。面前的路看不到尽头,跑着跑着,不知道从哪儿流来一片血水,血水渐渐上涨,没过了她的脚背。看不见脚下的路,她一脚踩空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梦境里的恐惧还残留在她脑中,她紧紧抱着被子,脸埋在被褥里哭泣。
  床帏被人撩了起来,一个柔和的女声问:“夫人做恶梦了吗?”
  薛嘉萝没有动,不一会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别怕,别怕……”
  薛嘉萝从被子中露出一只眼睛,看见床边坐着一个女人,眼神温和沉静,手掌温暖有力。她身后是比平时都要明亮的房间,空气里弥漫着甜甜的香气。
  薛嘉萝又把自己捂了起来,不过慢慢地不哭了。
  那只手依旧轻柔地抚慰着她,不急不躁,没有强迫她做什么,就算她不开口说话也不会怪她。
  她脸上的泪痕干了,无法言喻的恐慌慢慢淡去,身后的女人轻轻哼起了歌,她把被子移开一点默默听着。
  乡下小调哼唱了一整晚,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人陪,薛嘉萝难得没有再做梦。
  第二天薛嘉萝醒后自己坐了起来,抱着被子对着床帏发呆,她不敢揭开,不知道那后面会有什么。
  尽管她起身的声音很小,外面的女人还是听见了,她过来撩起了帷帐,看着她笑,因唱了一整晚而微微声音嘶哑:“夫人醒了呀。”
  这个声音陪了她整晚,让她很有安全感,薛嘉萝点了点头。
  女人把床帏拉开,“饿了吗,还是想先洗个脸?”她把薛嘉萝鞋子摆放好,“奴婢是新来的,叫晓秋,想吃什么,想做什么都跟奴婢说。”
  晓秋一边说一边观察薛嘉萝,判断她痴傻的程度,看见她听到吃这个字有反应,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最坏跟她小叔子差不多,而她小叔子最开始整日被锁在家中,排泄都无法控制,现在已经能出门下地干活了,她还是有信心的。
  薛嘉萝刚醒时还不敢下床,等一顿饭吃完,晓秋哄了哄她就愿意下地了。
  房间里依照吩咐撤走了一切红色的东西,衣服食物也不准见半点红色,就算没人跟晓秋说什么薛嘉萝受了什么惊吓,她也能猜出一些了。
  她不怎么熟练地为薛嘉萝洗漱束发,薛嘉萝坐在梳妆镜前左右张望,好像在找谁。
  晓秋为她梳了一个最简单的发髻,又弯腰给她描眉毛,看着镜子里的薛嘉萝说:“夫人别动,瞧你一动,眉毛都歪了。”
  薛嘉萝不再转头,过了一会,她细声细气地问:“她不来了吗?”
  晓秋看她面色略有不安,猜不到她口中的“他”是男是女,试探着问:“夫人想见吗?”
  薛嘉萝用手摸着自己左边半张脸,看着镜子里:“她流血了,是不是死了?”
  晓秋立即明白她在说谁,头皮发麻,不等她回答,薛嘉萝又说:“等她好了,是不是就能来了?”
  猜不到她是不是明白“死”的意义,晓秋不敢胡乱敷衍,谨慎说:“夫人要是想她,奴婢就去问问,问她好了会不会再回来。如果她不回来了,夫人也不要伤心,让奴婢来陪您好不好?”
  薛嘉萝茫然摇头:“我……不知道……”
  晓秋蹲在她身边,仰着头看她:“那先让奴婢来陪您好不好?奴婢可喜欢您了。”
  这是薛嘉萝第一次听见有人如此直白地说喜欢她,她微微瞪圆了眼睛,“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她的眼神跟晓秋五岁的女儿差不多,黑眼仁又亮又圆,清澈无邪,画歪的眉毛奇异地让她更美貌了,让人忍不住想把世上一切最好的给她。
  “对,喜欢。”晓秋说,“您喜欢奴婢吗?”
  薛嘉萝不知道怎么回答,犹豫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依旧是存稿箱,大过年的,剧情却进行到这种地方,哎呀呀。
  下一章大概要到初六了……
  ☆、汤
  后来薛嘉萝慢慢觉察出身边的人都换了面孔; 她大多时间都是茫然地呆坐着,只有晓秋费劲功夫哄着才肯说两句话。
  薛嘉萝的情绪一度稳定了下来; 张管事问过周君泽后给她停了安神药,只靠着一点安神香也能睡了。可是她靠安神香睡觉已经成了习惯; 有一晚没人留意,安神香灭了,薛嘉萝半夜被噩梦惊醒; 在屋子里惊叫。
  晓秋睡在外屋的榻上,听见她的尖叫声立即起身冲进去,薛嘉萝在被子下蜷成一团一边发抖一边哭。
  一切又得重新开始。
  晓秋想让薛嘉萝做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或者白天玩累晚上不要做梦; 但她怎么哄薛嘉萝都不肯出门,好不容易让她走到门边; 一看门打开着,她立即转身就跑。
  这样一直待在屋子里不是个办法,晓秋找了张管事,说道:“夫人日日关在屋子里; 没病也关出病来了。可侄女看夫人似乎对院子颇为恐惧,如何也不肯出门; 王府这么大; 不如给夫人换个地方?”
  张管事叹气:“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那是……”晓秋指了指书房方向。
  张管事点头:“舅舅知道你嘴严,实话告诉你,侧妃以前从府里被人抢走过,从那时开始王爷便将夫人移到有侍卫守护的前院来; 不许出门一步,就怕再发生那种事情。”
  晓秋瞠目结舌,压低声音:“竟然有人敢抢熙王殿下的人?”看张管事摆手,她转了话题:“可是就算夫人走失了,那也不是夫人的错,关着夫人算什么?她可能连自己被人抢了这个记忆都没有,处置了那作乱的人,让夫人回到原来的生活不好吗?”
  张管事露出苦笑:“殿下就是这样,太看重什么了就会昏头。殿下曾经养过狗,最爱的那只名叫流云,天天带在身边,去兵马司也会带着,那只狗曾不小心咬了他也没发脾气,可最后那条狗还是死在他手上了。”
  晓秋听得入迷:“为什么?”
  “因为殿下发现那只狗不只认他一人,他亲自喂完流云以后,流云会再去前院一个小厮那里摇头摆尾乞食,小厮还教了流云作揖打滚。殿下知道后勃然大怒,打死了流云。虽然殿下嘴上不说,但能看出来他很后悔,他昏头后那个劲儿一上来,他控制不住自己。”
  “怎么这样……”晓秋喃喃,“夫人以后是福是祸啊……”
  张管事没有做声,他预感,熙王克制自己离开薛侧妃这么久已经忍到头了,他就要忍不住了。
  这一天,薛嘉萝在安神药与安神香的双重作用下安稳睡着了,晓秋起身走到门外,恭敬道:“殿下,夫人睡了。”
  周君泽这才从黑暗的阴影处走出来,面色不快:“今天怎么这么久?”
  晓秋毕竟不是做侍女的,不知该如何回话,讷讷不语。
  周君泽不再理她,走进了内屋。
  他在被子下摸到薛嘉萝的手,轻轻握住,看她没有醒来的意思放心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有近半个月没有跟她在一起了,这么多天他每夜都睡不好,可一看见她的睡脸,他久违地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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