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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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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日人在宫里分|身乏术,实在没想到府里能出这种乱子,你或许也听说了,吴畅堂妹没能救下来,改日你替我去看看吴畅吧。”周君泽眉头轻拢,“那辆马车的事……”
  罗应华连忙说:“我把我知道全部告诉给了殿下管事,如果找到那人需要辨认,殿下尽管吩咐我,当然,我知道事情轻重,不会乱说的。”
  “那就好。”周君泽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侧头对薛嘉萝说:“我刚才跟你交代过什么,去吧。”
  薛嘉萝的手被他放开,往前走了两步,停下回头看他。
  周君泽催促:“快些,我们该回家了。”
  薛嘉萝又朝着罗应华走去,在他一头雾水时,薛嘉萝抬头看他,对他伸出手。
  那只手没有落在他身上,周君泽几步追上来,一把握住薛嘉萝手腕将她拽回身边,脸上笑意消散,只剩一片漠然:“够了,回家。”
  凉风院暂时封闭,薛嘉萝脚步踉踉跄跄被周君泽拉进了前院寝室里,门一关上,她在黑暗中被钉在墙上。
  周君泽低头与她额头相抵,一只手用力握着她肩膀,“是谁要冒这么大风险把你带走?你瞒了我什么?”
  薛嘉萝颤颤巍巍说:“我害怕……”
  周君泽只是追问她:“你都见了谁?”他嘴里这么说,其实心里隐约有自己的答案。
  薛嘉萝能见到谁?
  她被带出去几次,见的最多的就是自己身边侍卫,而唯一去过两次的地方就是周景黎那里。
  能提前知道他今日要被皇帝传唤入宫,而早早做打算的人会是谁?
  想到周景黎,他胸口一阵翻涌的恶心,甚至于后背竖起了寒毛,一种强烈的被冒犯感觉的暴怒让他几乎晕眩,他牙关紧咬,一字一句:“他对你都做什么了?”
  薛嘉萝太怕了,想从他胳膊下面钻走逃跑。
  周君泽一把将她拉回来,用自己的袖子一遍遍给她擦着嘴唇,“不要激怒我,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薛嘉萝疼得只知道挣扎,被他牢牢扣在手掌下不能撼动丝毫,“呜……疼……”
  周君泽完全失控,充耳不闻陷入了自己的神思:“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再也走不了了……”
  他忽然横抱起薛嘉萝,两步走进内室。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
  感谢ally 亲爱的兔兔  柳橙汁   江萝卜   不怎么破  小仙女  Jasmine和她的猫 耳东兔子  沿着铁轨去流浪 原来是土豆啊  Cynthia if潦草 仙人球和鱼 19444336 宝宝们的地雷,亲亲大家!
  ☆、珍珠扣
  薛嘉萝几乎不做梦; 或者说她从来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做过梦,但此时此刻;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梦中。
  她看着眼前男女身体交缠,女人的手紧紧抓住床帏想要逃; 却被男人的手覆盖,女人毫无挣扎的力气又被他拖回身下。
  她很想告诉男人不要这样做,会疼的; 可她无论如何也动不了,眼睁睁看着看不清面目的女人一声接一声的抽泣,最后看着男人在她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薛嘉萝肩膀上湿润的触感让她蓦然一惊; 腰间的手搂紧了她; 背后有声音在问:“醒了?”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分不清现实梦境; 一时没有应答。
  肩头的嘴唇慢慢移动到后颈,温热的呼吸吹在她肌肤上,他说:“拿我的衣服过来,乖。”
  薛嘉萝没能起得来; 腿软腰酸,连掀开被子的力气都没有。
  周君泽她扶起来; 用他的亵衣披在她肩头; 遮住前胸后背上青紫的痕迹,“去吧。”
  薛嘉萝颤颤巍巍下床抱来周君泽整套衣服,站在床边找出里衣,她的大腿发抖; 内侧有一道液体缓慢下滑。
  周君泽坐在床边配合她伸出手,两只袖子套上去,他低头看着薛嘉萝细白的手指系上衣带,手腕上都是紫红色指印,她的手腕这么细,要不是昨晚刻意控制,很可能将她手腕生生折断。
  她的手指上移来到领口,那颗圆圆的珍珠扣子怎么都扣不好,她一直努力到最后连珍珠都捏不住了,眼睛一眨,无声无息滚落下来两颗眼泪。
  周君泽没有看见,他正面是薛嘉萝衣襟敞开里的春光,他的手握着她的腰,用牙齿轻轻磨着她胸口一侧,又不断在他弄出来的痕迹上吮吻,像是安抚。
  薛嘉萝终于扣好扣子,周君泽一抬头,她的眼泪正好落在他脸上。
  周君泽捏着她下巴,薛嘉萝不用他说话也预感到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她顺从他的力道低了头,微微张开嘴。
  他捧着她的脸,吮吸着她的下唇,舔着她嘴唇边的眼泪,慢慢的,他的唇舌深入进她的嘴里,一点一点想要用吻吃掉她。
  薛嘉萝紧闭着的眼睛不断有泪珠渗出,她很少这样哭,她觉得胸口难受,却不知道如何发泄。她不知道,这就是委屈的滋味。
  周君泽退出来,亲着她的眼睛,“怎么还哭?昨晚哭了够久了……”
  他现在清醒了,明白昨天的事情根本怪不得她,是他没有彻底隔绝薛嘉萝与别的男人接触的一切可能,也是他看护松懈,让人钻了空子。
  他强压着心头勃勃杀意,搂着薛嘉萝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我昨晚说过什么?跟我说一遍。”
  “不要……不要对着别人笑……”
  “还有呢?”
  薛嘉萝记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反正不会再有这次的事情发生了。”周君泽亲了亲她,把薛嘉萝衣襟合拢好,语调慢悠悠地说:“我最近忙,不在家的时候乖乖呆在这,凉风院不去了,你的宝贝我会让人拿过来。还要什么?”
  薛嘉萝哽咽着摇头。
  “不要也给你,给你吃最好吃的,玩最好玩的,你这辈子都在我身边,你说好不好?”
  薛嘉萝终于感觉到周君泽于她的意义,这种感觉她说不清,只是隐约觉得,世上所有人对她都应该是她阿嬷那般,而跟周君泽在一起,她才是阿嬷。
  周君泽在她手掌心亲了一下,抬头看她:“回答呢?”
  眼睫上最后一颗泪珠在她点头的时候落下来,她说:“好……”
  熙王府如今千疮百孔,首要大事就是王妃的丧事。
  堂堂王妃葬身火海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再加上起火的地方敏感,很难让人不去猜她究竟去书房做了什么。事后周君泽只进宫了一趟,不知他说了什么,在熙王府里丧失姑娘的吴家反倒私下找他赔罪。
  按规矩,吴王妃要进皇陵,待熙王死后合葬的,因为只有王府里知道他们一直没有圆房,都猜测王爷或许不准,但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反对,七天法事后,吴玫的棺材进了东郊皇陵。
  再接着就是王府内的琐碎事情,比如说清理正院下人,重修书房,封锁凉风院,再为薛侧妃挑选下人。
  因为红罗说过那日凉风院的门是从里面打开的,张管事本着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将那天留在凉风院的侍女都清理了,其余人也派往别处,只剩下翠微与月河。
  月河那天受到了极度惊吓,她怕薛嘉萝再也回不来,回来了怕薛嘉萝已经失了清白,直到薛嘉萝在前院好好地住下来,张管事来找她,她这才彻底放心。
  因她下巴上的伤口结了疤,张管事怕薛嘉萝看了害怕,于是交代说:“一会你先远远站在一边,确定夫人不怕再过去。”
  月河说:“我明白。”
  “按你的年纪都该嫁人了,只是无人替你张罗,现在又留了疤……”张管事边说边摇头。
  月河倒是不介意,反而笑着说:“那正好不用嫁人了,照顾夫人一辈子。”
  张管事只当她在说笑,转了话题:“凉风院侍女我只留了你们两个,前院看守严密,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稍有差池,不等王爷处置,我会先亲手清理门户,你们要明白。”
  月河翠微回答道:“是,明白。”
  再走几步,月河忍不住问:“红罗还能回来吗?那天事情实在怪不得她,不论是谁怕是都看不住夫人……”
  “被发配到庄子上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姑母与我认识二十多年,求了我许久我才愿意冒这个风险,只盼望王爷再也想不起她,不然……她这条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离前院近了,张管事压低声音:“夫人可是在她手上丢的,只能说她倒霉,你想一想高管事……”
  月河不说话了。
  薛嘉萝对于月河下巴上的伤口没什么反应,她看见月河翠微很高兴,还不住地往她们身后瞧。
  月河拉着她坐下:“红罗回家去了,以后只有我们。”她随手一翻薛嘉萝衣领,发现她脖子上新旧吻痕重叠,看起来分外严重,用眼神示意翠微出去拿药,又问她:“有没有哪里很疼?”
  薛嘉萝只是抿着笑,不回答。
  月河心生奇怪,疼或者不疼,只要她问,她会说出来,像现在这样还从没有过。
  到了晚上熙王回府,她与翠微服侍薛嘉萝沐浴后送她入房,余光扫了一眼薛嘉萝与熙王相处时是个什么情景。
  她惊讶地发现,薛嘉萝似乎长大了,她面对熙王时不再是懵懂的稚童,她的表情更像是少女,有所保留还有心事,要是外人绝对不会认为她天生痴傻。
  她观察了好几天,发现薛嘉萝只对着熙王那样,熙王若是不在,她还是以前无忧无虑整日玩闹的傻子。
  她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好是坏,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当她不是小傻子时,她美貌威力无人能挡,她曾见过几次熙王正在逗她玩,却因喜欢她微笑的神态而不住亲吻,接着抱她转身进了内室。
  月河因为离开薛嘉萝后她的变化而忧心,而翠微却要被前院的气氛给逼疯。
  她向来散漫,在凉风院时也是最不上进的一个,她不像月河野心勃勃,也没有红罗那样爱操心,有事情都是能躲就躲,躲不了了再面对。
  如今薛嘉萝贴身侍女只有两个,前院其余事情轮不到她们插手,她们也不认识其他人,张管事看得紧,天天过来询问侧妃今日做了什么、有什么需要的,更主要的,前院大门只有在熙王回府时才开,每日不间断的有侍卫看守。
  她们要出去一趟十分麻烦,要提前告诉张管事,由管事告知当日侍卫首领后才能出门,一切私事几乎是不允许的,要是出府会有侍卫跟随监视,半点自由也没有。
  翠微想要出府,找张管事商量被回绝了,她十分不快,一见到月河就开始抱怨:“我们又不是犯人!”
  薛嘉萝趴在榻上数自己的珠子,月河坐在一边绣荷包头也不抬:“你不是上个月才出府?”
  “要不是我母亲病了,我怎会去讨这个嫌?”
  “你冷静些吧,我们好歹还能出去,夫人可是连院门都出不去。”
  翠微沉默一会,低声道:“夫人也不是囚犯,这样太委屈了……前院除了我们,其他人一律不许接近,更不许跟夫人说话……上次夫人看西边厢房的文柚浇花,想去跟她玩,结果文柚连滚带爬地跑了,夫人失落了好久……”
  薛嘉萝听她们不断“夫人夫人”的,知道在说自己,转头看了一眼,鼻子哼了一声。
  月河把手上荷包线头咬断,拿给薛嘉萝玩,教她把珠子装进去,一边分神说:“也不知王爷找到上次劫走侧妃的人没有,这么久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如果那人被抓到,侧妃或许能自由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没有更了,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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