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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屋一会儿出来一个人,一会儿出来一个人,潘柔有些蒙,但她依旧站在原处没动。好容易抓到了这样一个能把关静萱踩到泥里的机会,她不能退缩。
她开始冷静下来,细细地观察关静萱,她可能有些着急,衣裳并没有完全穿好,头上的发髻也是凌乱的。再看方谨言,脸上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嘴角还有血迹,衣裳同样不整。
潘柔轻轻地笑了起来,“关夫人,我很理解您一片拳拳护女之心,但是……这里可是佛门,佛门里,是不能打诳语的,也不容污秽。您一向虔诚,不是吗?”
被潘柔这么一,关夫人脸色一变,她确实为了护住女儿了谎话。但她没错,没有一个母亲会为了真话,而将自己的女儿推入死地。
“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跟我家阿萱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或许正如阿萱所言,是因为瑞年那孩。作为阿萱的娘亲,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家阿萱和瑞年的婚约早就已经解除了。你喜欢瑞年那孩,愿意委身于他,那是你的事,可是,不要动不动就往我们阿萱身上泼污水。”
“我泼污水?关夫人,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关姑娘发髻散乱,衣裳也不整,而这位一直和他在一起的方公,脸上那巴掌,总不是自己打自己玩儿的吧?”
“那巴掌是我打的。”关夫人很爽快地承认了。
“因为他轻薄您的女儿,所以您气不过,才打了他,是吗?”潘柔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或许在密道之外打晕他的,就是方谨言,方谨言顺着她留下的痕迹进了这间厢房,发现了段瑞年和关静萱,他本就对关静萱有所企图,或者是和段郎一块儿满足了关静萱,也或者,他同样打晕了段郎,独享了关静萱。然后被关夫人发现。
“我打他,是因为他不听话。”关夫人完这话,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明明跟他过了,既然定了亲,在成亲之前就不能见面了,不然会不吉利的。没想到我带阿萱来庙里烧香,他却偷偷地跟来了。阿萱怕我发现谨言偷偷跑来,会生他的气,就让谨言藏到了床底下,然后弄乱了自己的发髻和衣裳,假装她刚睡醒。偏偏呢,被我看到了他露在床外头的衣摆。”
“定……定亲?”潘柔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
关夫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嗯。姑娘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谨言这孩,我看着,是个好的。不嫌弃我们阿萱性泼辣,也不嫌弃她曾经退过亲。”
关夫人起这话的时候,方谨言朝着关静萱挑了挑眉。
关静萱瞪了他一眼。她娘亲的都是假话,这货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潘柔却依旧没死心,“怎么关姑娘又订了亲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人知道?”
“还不是因为阿萱才刚退了亲吗?这么快又定了亲事,总不好太张扬。这位姑娘,你与其一直盯着我家阿萱的婚事,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能嫁进段府。”
方谨言的秉性,四方城里的人都是知道的。那就是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因而关夫人的这一番话,倒真像是方谨言做的出来的。众人看了眼关静萱,果然是个美人,怪不得方谨言追的这样紧。
“啊,对了,你刚才口口声声瑞年那孩也在屋里头,现在,你要进去看看吗?”
关夫人这么一,关静萱和方谨言都往旁边走了两步,将门露了出来。
“我儿性不好,但是,你于大庭广众之下污蔑于她,虽不至于下跪,道个歉还是必须的。”
潘柔想,这厢房里是有暗道的,谁知道你们三个把段瑞年弄去了哪里,但她忍住了,按理,她不该知道这么多。
咬了咬唇,瞪了关静萱一眼,潘柔转身就走。
回程的时候,方谨言指了指自己的马车,“岳母,阿萱,你们不如坐我家的马车吧?我家的马车宽敞。”
“谁是你岳母?”关夫人反问。
“你叫谁阿萱?”关静萱怒怼。
“刚才不是好了……定亲……”方谨言的声音越来越。
关夫人捂着脑袋不话,她头疼。关静萱瞪了方谨言一眼,“什么是权宜之计,你不知道吗?”
“可是……刚才那么多人都听到,看到了。”方谨言眨了眨眼,一副牲畜无害的模样。
关静萱莞尔一笑,“这四方城里还好多人知道我和段瑞年定了亲呢。那又怎么样,还不是退亲了吗?”
听关静萱这么一,关夫人却又懊恼起来,“已经和瑞年退过一次亲了,这又承认和他定了亲,到时候再传退亲的风声,你这岂不是退了两次亲?那以后你这婚事……”不是就更难了吗?
关静萱安抚地拍了拍娘亲的肩膀,“娘亲,你要知道,我与方谨言定亲,总比我和他私会的名声好太多。如果还被人发现了段瑞年,那我真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什么?瑞年?瑞年刚才也在吗?”
“娘,我们还是回去再吧。”万一娘亲受不了刺激又晕了,这儿可没有让她躺的地方。段府的马车,她是再不会上了。好在他们家的马车,挤一挤也是能坐下所有人的。
到了府里之后,关老爷正着急。
“你们回来了?夫人,你怎么样了?摔到哪里了?”
关夫人莫名其妙,“老爷您怎么在府里,提前散值了吗?”
“你不是去上香的时候从台阶上滚下来了,阿萱让人去通知我的。”
遣散了伺候的人,关静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关老爷气的要去隔壁段府找段老爷理论。
关静萱拉住了他,“爹,这种事,不能去理论的。我们只能当做,没有发生。”
“那你就这么白被段家那个混欺负了?”
“那还能怎么办?要是段老爷一句愿意让段瑞年娶我赎罪,那我是嫁呢?还是不嫁呢?”
关老爷瞬间没声了。
关夫人关心的,却另有其事,“你是我看到的,是瑞年……哎呦。”关夫人捂住了胸口,又摇摇谷欠倒。
“嗯,你们在外头敲门敲的急,方谨言只来得及把他踢到床底下去。”
关老爷安静了下来,然后问道:“这方谨言,怎么就那么凑巧,知道你去了白马寺,还知道那个厢房的暗道呢?”关老爷开始怀疑,这一切,会不会方谨言也是从头到尾就知情的,只是这狡猾,做了黄雀。
想着方谨言好意给她报消息,却被她骂了一顿,今天救了她,又被娘亲打了一巴掌,关静萱于是解释了下,“方谨言他的朋友,听到了段瑞年,一定要纳我为妾,他担心我,就一直让人跟着我。可能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来的那么及时吧。”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翻墙是个技术活(一)
十五那天去庙里拜拜的人本就不少,白马寺姻缘签灵验的事,也传的满城皆知,因而同关静萱还有关夫人同一天去白马寺的人,其实比平时要多上很多。
关静萱被那僧人领去的地方,确实是寺内厢房,去休息的女眷并不在少数。听那个头被敲破的大夫有个年轻姑娘被一个僧人推进了厢房之中,大多数上香的妇人们虽个个自危,十分不安,但依旧有人心好,帮忙寻找。
或许最开始,是真的好心帮人,但最后看了关静萱的热闹也是不假。妇人多嘴碎,知道了一些她觉得旁人不知道的隐秘,多数妇人是憋不住的,虽然透露出去之前都会强调一句:‘我告诉你,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好似对方答应了,便一定会信守承诺,那么她在人家背后人家坏话,也只是为了增进彼此的感情而分享的秘密。
关于关静萱的传言,从最开始的烧香被掳,一天不到,就变成了以掳人为掩饰与男私会,然后变成和男在庙中私会,被男正妻抓女干成双。一时间,可谓满城风雨。
虽然大家听到的版本因为以讹传讹的关系,都不尽相同,但关静萱和男私会,似乎已然铁板钉钉,只是那个男的身份,众人还没有定下确定的人选。
有人传是段瑞年,毕竟多年的感情,当时关静萱一时冲动退了婚,冷静下来就后悔了,只是约的地方不大慎重。但有个不知名的女言之凿凿亲眼看见两人在一起。
有人传那男是方谨言,就算方谨言本人再怎么不堪,毕竟方家在四方城里,是数一数二的富贵,也许关静萱就是这么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就看上了方家的银呢?
白马寺的事,让关夫人身心俱疲,在家好好休息了两天,第三天她准备出门参加一个早就收了帖的宴会时,江妈妈拦住了她。
“夫人,您身体还没全好,今天,就别去赴宴了吧?”
关夫人虽然确实还有些疲累,但她已经睡了两天,再休息下去,只怕身体都要睡散架了,且好容易换好了衣裳,弄妥了妆容,这会儿再不去,那她刚才岂不是都白折腾了吗?
“我没事的,赴宴也就是喝喝茶,话,能有什么累的。”
江妈妈眼神闪躲,却再想不出别的能拦住夫人的正当理由。
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人,关夫人很快就看出了江妈妈的不妥,“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头的汗哪?这两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躲在门后的关静萱听到娘亲起这话,知道江妈妈恐怕是撑不住了,立马现了身。“妈妈,您先下去吧,我来跟娘亲。”
“阿萱?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一会儿了。娘亲,今天在家陪我可好。好久没和娘亲好好话了。”
关夫人眉峰一挑,“今天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拦着,不想让我出门?”
关静萱抿了抿唇,“是有些事,但我希望,娘亲你别放在心上。”
“你先,是什么事。”
“就,城里的人都在传那天咱们在庙里的事。”
关夫人眉头一皱,“都怎么传的?”事实上,关夫人就算不问,也能猜到个大概。人心的险恶,在于遇上一件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总会产生带着最多恶意的猜想,好像只有那样,才能让自己有种莫名的愉悦感。
“我没细问,反正一会儿传我和段瑞年,一会儿传我和方谨言,各种猜测都是有的。”
“这些人……这些人怎么能信口雌黄呢。”
“娘,谣言止于智者。”这是句安慰自己的话。
事实上,传话最多的,有可能就是那些自诩为智者的人,因为他们觉得只有他们才足够聪明,能透过重重迷雾,看到事情的真相。
但关静萱想,她娘亲此刻,需要这样的安慰。需要有人告诉她,这件事终有一天会过去。
“都是隔壁那个混。”关夫人最终将矛头指向了段瑞年。
关静萱没有反驳,这事的起因确实是他。只恨那天太过便宜他,不该让方谨言在把他丢出去之前给他穿好衣裳,他那么不要脸,想来穿不穿衣裳都是一样的。
突然就想起了方谨言,这件事上,最无辜的,应该就是他了。
那一天,关夫人没有出门。饭也用的很少,虽然关静萱一直劝食,但她依旧只是寥寥用了几口就放下了筷。
琥珀和珍珠一闲下来就开始骂隔壁的段瑞年,什么话恶毒,她们就怎么骂。刚开始听上两句,关静萱还能觉得解气,到后来,听着听着便也烦了。就算把他骂死,现在的情况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