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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不好了。”方谨言还在心慌之际,默语跑了进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方谨言也着急了起来。
“是关姑娘,跟着关姑娘的人……”
“什么了?”
“关姑娘一时好奇去了……去了花楼。然后,然后开了个单间儿。没想到……”
一路上,珍珠都在回想刚才姑娘拿棍要敲断那些人的手脚的狠辣表情,只是盲目地跟着关静萱走,待得关静萱停下脚步,珍珠抬起了头。看到上头的三个字后,珍珠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姑,姑娘,这儿,咱们怎么来这儿啦?”
“早就想来看看了,趁这个机会……”
珍珠忙拉住了她,“不行,姑娘你不能进去,你要是进去了,夫人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的。”
“你不,我不,我娘不会知道的。还有,看清我现在的打扮,你该叫我少爷。”
“姑……”
“嗯?”
“少爷。”珍珠快哭了。“您真的不能进去。”
“这儿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男的能进,咱们自然也能。再了,我都跟那个人交待过了,我在这儿惹了不该惹的人,被困住了。我要是不进去,怎么被困哪?”
“您也可以就站在这里等,就,就那人大人大量,您道了歉之后,就放过您了。”
“这样多没意思。”
“啊?”
“我想看看方谨言一会儿是怎么变脸的。”急急忙忙赶来,却发现她一点儿事都没有。那个场景,应该很有趣。
只要不是来抓夫君的妒妇,花楼也是不会拒绝女进门的,毕竟女也是可以在她们这儿花银的。有些是为了讨好夫君学房中术,有些是满足好奇心,有些是闲极无聊……
关静萱女扮男装虽然不是很成功,一眼就被花楼的妈妈认了出来。但是妈妈看到关静萱手中的银票,也就不大介意她是男是女了,银是不分公母的。
“这位……少爷,看着面生,第一次来咱们这儿吧?”
“是啊,听你们这儿生意不错,来开开眼界。”
妈妈听了关静萱的话,笑了起来,这话听着就不像是真话。
听方谨言是这儿的常客,关静萱也就不绕弯了,“我要个单间儿,什么人都别来打扰,除了,方少爷。一会儿要是方少爷来了,要寻一个得罪了贵人的女扮男装的姑娘,你把他引到我屋里来。”
妈妈愣了一愣,眼睛在关静萱脸上、身上流连了一整圈儿,而后接过了她手中的银票,“您放心,一定给您办好了。您屋里可要酒水和香炉?”
不用,不论是酒水还是香炉,里头肯定都加了关静萱不需要的东西。
“不用,我就借贵宝地,和方少爷几句话。”
倒是第一回有女称他们这儿是宝地,妈妈痴痴地笑了。
“行,那您自便。”
“姑娘。”珍珠自从踏进楼里,就一直紧贴着关静萱。
关静萱看了眼珍珠,“你还是在楼外面等着吧。记得,一会儿看见方谨言,他问什么你都别回答,就只管哭就行了。”又想了想,关静萱掐了珍珠的脸一把,“还是现在就开始哭吧,想些惨事儿,比如……我来这里的事,被我娘知道了,然后我把责任全推到了你身上。”
关静萱还没完,珍珠已经‘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很好很好,就保持这样。”
这会儿时间还不太晚,楼里的客人并不太多。关静萱四处张望了下,跟着楼里的人去了替她安排好的房间。
才刚坐下一会儿,凳还没坐热。屋的门已经被一脚踹开。
关静萱吓了一大跳,抬头看向门口。那些人没有骗他。来人,果然是方谨言。
“你……你没事?”方谨言见她安好,松了口气,四处张望了下,屋里不要打斗了,若不是关静萱在这儿,一点儿也不像是有人待过的地方。
难道是已经砸坏了一个房间,这是另换的一个?想到这里,方谨言上来就要拉关静萱的手,“快,快跟我走。”
关静萱却伸手拍开了他的手,‘啪’的一声,很有些响亮。
“快别闹脾气了,这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是好地方?作为这里常客的你,有资格这话?”
闻言,方谨言微微有些脸热,“我……我是男人,你是女的。”
“男又如何,女又如何?还不都是被娘生出来,最后还不是都会死。”关静萱驳斥道。
“不这么多了,你先跟我走,万一一会儿那人来了。”
“那人?哪个人?”关静萱循循善诱。
“就是你不心得罪的……”
“哦,那么请问,方少爷您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还知道我得罪了一个人?”
“是……”方谨言刚想明,猛地就住了嘴,他不能,那些人是他吩咐跟着关静萱的,但是关静萱并不知道他派人跟着她,也不能被她知道。
方谨言不敢,关静萱却冷笑了一声,替他了出来。“是你派来跟踪我的人,回去跟你禀报的?方谨言,我问你,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派那么多人跟着我?觉得我好欺负?还是,想要找机会,甚至创造机会欺负我?”
顿了顿,关静萱狠狠地拍了下桌面,“方谨言,我关静萱不是好欺负的!”因为真的到生气之处,这一拍,关静萱用了死力气。拍完桌之后,她将手悄悄藏到了身后,然后那只手就不自觉地开始颤抖,疼的。
见关静萱肃着脸,方谨言有些慌,“静萱你听我解释。”
“方少爷,咱们并不熟,请叫我关姑娘。”
“关姑娘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让人跟着你的。”
“哦,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是特意的?”
“其实是这样的。”方谨言把孙少爷偶遇段瑞年,听到段瑞年和别人的话的事,详细地和关静萱了。
关静萱点了点头,“孙少爷是在哪儿遇到的段瑞年?这里吗?”
方谨言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段瑞年要我给他做妾?”真是好大的脸。“那么,段瑞年有是什么时候,准备用什么手段逼我就范么?是威逼还是利诱,还是也像方少爷您一样,先跟踪,然后找机会……”
“我真的只是想要保护你。”
“哦,那谢谢方少爷了。但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外头这么危险,那我以后不出门了,总行了吧?”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方谨言试图解释。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今天引你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不管在什么地方,我关静萱都有自保的能力。不需要外人替我操心。方谨言,你不如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方谨言垂下了头,这才发现,他出门太急,没来得及换衣裳。后来一路狂奔,现在的他,‘狼狈’两字都不足以形容。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入套(一)
转眼就到了十五,这一天,关夫人起了个大早,坐上马车,就往白马寺去了。
听琥珀她娘已经出了门,马车也已经走远,关静萱这才利索起了身。从昨晚开始,她娘就一直在她耳边念叨,让关静萱和她一块儿去庙里拜一拜,求求平安,最重要的是,求一求姻缘。
也不知道,她娘是从哪里听的,最近大家都在传,那白马寺的姻缘签十分灵验,但凡去求的,都能得一份好姻缘。
今天早上娘亲出门之前也没放弃游她,好在关静萱装睡的功夫还是很好的。正是应了那句话: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去庙里求好姻缘之,关静萱有些不信,人们常,这姻缘天定,既然是天定了,那么去不去求,又有什么区别呢?到了时间这姻缘就应该会自己送上门才是。
不是还有人,三世姻缘吗?如果她和段瑞年是三世姻缘的话,那么前世算一世,今生她岂不是还是得嫁给他?轻嗤了一声,关静萱想,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她现在更相信人定胜天。
“姑娘,您为什么不跟着夫人出去走走?前两天夫人不许,您不是都还一直想着法往外跑吗?今天夫人许了,您又在夫人来的时候装睡。”
“你知道什么呀。今天可是十五,初一、十五的庙里正是人多的时候,我不在家舒服待着,去那香火缭绕的地方流眼泪吗?还是去比谁下盘更稳?被挤着了也不会摔。”
琥珀没话,她家姑娘耍起嘴皮来,总是有道理的。
好容易盯着她的娘亲不在家,关静萱却不想出门了,就想窝在府里。闲着没事,她又拉出了那个描着鸳鸯的绣棚,看了半天,终究找到了下针的地方。上回绣的是雌鸳鸯,这回,她准备开始绣雄的了。
才刚绣了个翅膀,正准备换绣线绣尾巴的时候,她的房门被猛地退开了。关静萱吓了一跳,绣棚落地了不,针也直接戳手上了。
“珍珠,你都多大年纪了,做事能不这么毛躁吗?”
“姑娘,姑娘不好了。”
“我是挺不好的,手指上戳了很深一个洞呢。”一边,关静萱一边用力挤了挤伤处,看着那一滴艳红的血,她只觉得刺眼。手指好像都被戳麻了,拿针这么久,从没伤的这样重过。
“不是,是夫人……”
“我娘?我娘不是去上香了吗?”
“门口有个人来传话,夫人在庙里摔伤了。”
“什……什么?你再一遍?谁摔伤了?”问出这话的时候,关静萱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
“是夫人。”珍珠紧张地不出话,琥珀在一旁拍了拍她,接着,“那人是从白马寺赶来报信的,今天上香的人很多,夫人在上台阶的时候和别人撞到一块儿了,那人倒是没事,夫人从台阶上滚下来了,现在人在庙里,让咱们赶紧去接。”
关静萱在这一刻无比地后悔,她怎么就能因为觉得麻烦,觉得没意思,就让娘一个人出去上香呢?她明知道的,明知道今天庙里的人肯定是多的,人多就会有摩擦,有摩擦就容易受伤。她怎么就没有陪着娘呢?
关静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受伤了,伤得怎么样,伤在了何处?
“去,去安排马车,我马上赶过去。不对,要先找个大夫。还要……”关静萱咬了咬手指,她的手抖的厉害,“找个人去通知爹爹,哥哥那儿就算了。”到最后,关静萱的声音猛地放大,“还不快去,都看着我干嘛?”
“姑娘,咱们府里只有一辆马车。”
关静萱真是急糊涂了,她娘亲去庙里的时候,乘的就是家里唯一的马车。
“去租,去借,怎么都好,给我立刻弄一辆马车来,要快。”
琥珀和珍珠分别出去,关静萱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绕了几圈,然后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为什么,当初没有学会骑马。
关静萱后来坐的,是段府的马车。段府的管家听他们关府急着用车,主动提出来的。
去白马寺的路上,关静萱让车夫绕去了一个药铺,请了一个坐堂大夫,还带了些摔伤可能会用到的药材。
段府借了马车,算是解了关静萱的燃眉之急,虽然这个马车了点,但聊胜于无,总比她跑去白马寺要快。再便是她能跑,大夫一把年纪了,恐怕也跑不动。
因为马车,所以琥珀和珍珠都没有跟着关静萱,关静萱并不在意,反正她们跟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