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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终是将信件拆开,信上内容字字感人肺腑,可却让阮熙心凉,丞相两女一嫁睿王,二嫁安王,如今对立,丞相偏帮庶女,已让阮熙无地自容,若是日后起了纷争,无论是太子还是安王,终有一个将会消失,等到那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安王娶碧华就是为了她母家势力,如今丞相还想让阮熙替阮音起势,实在是可笑!
她将信看完了,长出了一口气,拿过火折子将信烧了个干净,“不用回了,他接不到信自然心中明白。”
巧玉俯身称是,此时两个孩子都已经走路很稳,会说些简单的话了,奶娘们偏是抱着不放心,怕摔着,阮熙看着两个小家伙心中踏实许多,她要争的,要夺的,不是国而是家。
阮熙这么想着,也有许久没有进宫去见太后了,趁着天色还早,便进了宫,太后还在礼佛,她在殿内等了许久,才见太后出来。
太后的气色也是越来越差,不知怎么的,阮熙只觉得这几年,太后的身子损的很快,她本以为太后不理后宫的事能好上一些,可现在来看,却是更坏了。
上前俯身行礼后,阮熙坐在一侧,太后倒是有心想见那两个孩子,也就问,“怎么没带两个小的过来。”
阮熙忙回,“怕扰了太后的清静,小郡主爱吵闹。”
太后笑着叹了口气,“唉,年纪大了,倒是不怕吵,越是静才越是害怕。”
“太后怎么会老,臣妾看着比之前更加年轻了。”阮熙想逗太后开心,太后却只是摇摇头,看起来很是力不从心。
“也就你能这样逗哀家了,最近可都过的好?”太后问道。
阮熙心下思量,便说,“有儿女在身边,臣妾也是顺心的,倒是安王娶了碧华公主,是真真一件好事。”
太后听她说着,脸上却颇有些无奈的笑,“安王当初那么对你,你对他有怨是自然的。”
阮熙一听忙站起身来,说道,“臣妾不敢。”
“得了,坐吧。”太后抬手,阮熙只能坐下身来,目光转动,这会太后又说,“有些事不是你不说,哀家就看不见的,这么多年了,不恨不怨只是不愿意提罢了,恪儿能待你如此好,那是你们的福分,也不枉哀家做的决定,他性子薄凉,杀孽太重,你若能稳住他也是好事。”
阮熙听着太后的细语,心中忐忑,不知是为了什么,明明只是一些简单的话,并未有责怪她的意思。
“哀家这身老骨头还能有多少日子,恐是看不见最后那一刻了。”太后叹了叹气,见阮熙一脸惶恐,又说,“你怕什么?现在该是人人都怕你才对。”
阮熙从太后殿出来,身子有些僵硬,若不是有巧玉扶着,恐怕她就倒下了,她很早以前就知道,能在这权位上坐稳的人,各个都有颗玲珑心,又有谁能真的骗得了谁?只是等待时机和做出选择而已。
韩文现在已经是正三品大员,有萧大将军扶持他是一路平步青云,好在他自己也算争气,并没有辜负了这么多人的帮忙。
如今皇上身体有恙,安王如虎狼之师,太子怯弱,容王本就不是争权夺利的性子,却不得不卷入其中,现在是每个人都在盯着皇上,只怕一有动静,便会天下大乱。
阮熙回了王府,却在路上被人拦了马车,她掀开帘子向外面瞧去,原来是楚王世子妃,她心下不知世子妃怎么会找来,不过让马车找了个隐蔽地方后,她才走下来。
之前艳丽夺目的女人此时也是一身素裙,面上无太多血色,世子妃见阮熙下来,便走了过来,她双手交叠在一处,身边也没有个伺候的丫头。
阮熙见了她先是安慰道,“节哀。”
世子妃点了点头,脸上已无之前的精明果敢,她看着阮熙,“我当初一心想拉拢你,便是想睿王能够帮助太子,使得楚王府还能恢复到以前的荣光,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阮熙不解,“此话何解?”
世子妃走到她身边,脚下步伐殷实,“世子之事何不是安王在报复?!我早知安王格外疼惜阮音,却没想到竟是到了这个地步。”
此话一出让阮熙阵阵发笑,却说,“世子之死实在让人惋惜,不过你若是以为是你帮了我安王才会如此的话,也实在是让人贻笑大方,世子与安王早有交际,而他才娶进门的钱家小姐也是与安王在一起时相识的,安王早晚会除掉太子身边的人,世子处事不够谨慎,才会被他抓到这个机会。”
世子妃一听便有些气急,双眼发红的说道,“所以你们就让他去死!我儿还小啊!”
阮熙叹了口气,她是很同情世子妃的,她甚至同情才进门不久的钱小姐,可是那又能如何?“这是世子的决定,也是当时最好的办法,你来想想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世子妃哽咽着,拿帕子擦着眼中的泪水,半晌才说,“是我太失态了,成王败寇,天道循环,我今日来找你,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
阮熙哦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是什么?”
楚王是世袭的爵位,即使他不再上朝,朝廷也不会苛待他们一家,只是空有一个架子罢了,而当时楚王不再上朝之时,便将为数不多的兵权全数交还给了皇上。
这时世子妃从手中抽出一张叠好的纸塞进阮熙的手中,小声说道,“辅国大将军边境旧部不日就会起程,以皇家祭天为由,回京探望,而誉王在贵州的兵力也在整顿之中。”
阮熙一惊,看向世子妃,手中将纸拿好,她说,“你怎么知道?”
世子妃冷漠的笑了笑,“你真的以为楚王的人脉是假的,我要安王血债血偿!”
这个消息无疑是个大事,阮熙路上不敢半点停歇,直回了王府,睿王还在书房中议事,阮熙等了许久,才见人均是摇着头出来,看来谈的并不是很顺利。
阮熙这会进了书房,睿王也是按着额头很头疼的样子,阮熙快步到了睿王面前,将纸条递到睿王面前。
这会睿王才抬头看她,“怎么了?”
阮熙急忙道,“王爷先看看这个,是不是准确?”
睿王便打开纸条,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越看眉头锁的越紧,最后猛的将纸拍向桌子,“真是好大的胆子,不得皇上允许他们敢直接进关?谁给开这个门?”
“那王爷的意思是……这是假的?”阮熙懵懂的看了看那张纸,也松了口气。
“你哪里得来的这个?”睿王转头看向阮熙。
阮熙将世子妃的话原样复述了一次,睿王想了一会儿,“楚王痛失爱子自然是恨透了安王等人,消息怕是不会错的,祭天只是个幌子罢了,还有半年的时间,他们何须这么快就动身?”
“那王爷的意思是?”阮熙疑问。
睿王思索片刻,“他们既然这么早就有动作,恐怕不日京城就会出大的变故,本王不得不防!”
没人知道誉王等人打的什么主意,只怕他们还不知道这消息已经让睿王得知了,阮熙知那一天不会太久了。
待两个人说话时,门外的赵管家突然在外面说道,“王爷,王妃,奶娘说是有急事。”
阮熙听到是奶娘立刻起了身,拉开门后就见奶娘满脸的泪水跪在地上,她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急忙问,“怎么了?”
那奶娘赶紧起身,哭着说道,“王妃您快些去看看吧,小郡主不知怎么就起了疹子!”
阮熙哪还管得了其他的,立刻向后院跑去,她心急如焚的进了屋,就见婉凰躺在床上哭声如蚊子一般,身上满是红点,甚至脸上都有,阮熙手中的帕子顿时掉了下去。
“去叫太医!去宫里接太医过来!”阮熙冲着外面的人喊道,与睿王一同赶来的赵管家忙派人去请太医。
阮熙到了床边,就见婉凰小小的身子都是红色的,不少地方都起了,她甚至不敢用手去触碰,生怕弄疼了她,明明早上还好好的孩子,怎么这会就成了这样?
睿王也是惊了一下,问道,“世子呢?”
奶娘忙回答,“老奴担心小郡主得的病会传染,便将世子抱到主屋去了,世子无事。”
不多一会儿,便将太医请了回来,阮熙忙让开路让太医给诊治,那太医一见小郡主的情况便是眉头一皱,上下仔细的查看一番对阮熙说道,“回王爷,王妃的话,小郡主怕是吃错了东西,引发的不适吧?老臣看来,并无中毒之相。”
☆、第49章
这话让阮熙眉头紧皱,也顾不得别的,赶忙拉过奶妈来问,“可是吃食上出了什么错?”
奶娘一听吓的赶紧跪下身,紧张的说道,“回王妃的话,不可能的!世子与郡主都是一样的食物,不可能出错的。”
下人们也不敢耽搁,赵管家立刻命人将两个孩子用过的食物拿过来检查,太医马上验证,阮熙站在屋内看着人来人往,心中慌乱无比,一时手足无措。
这时睿王走到她身边,将她轻轻揽在怀里,“不会有事的。”
这一番忙碌就到了夜里,可所有东西都检查过了,仍是没发现问题,这就让所有人都摸不清头脑的,可婉凰身上也没有好的迹象,这可愁坏了阮熙。
睿王见她如此,只道,“你身子也不好,不适宜在这房间内,先去陪陪卿儿。”
阮熙急忙站起身,抓住睿王的袖口开口道,“王爷就让臣妾陪在这儿吧!臣妾想陪着小郡主!”
睿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本王在她不会有事的,你先去休息休息。”
望着他的眼睛,阮熙终究是放了手,只是脸色更是苍白,在下人的陪同下出了房间,无人知晓婉凰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而这个时候正是朝中多事之秋,接连两日婉凰都无变好的迹象,宫中太医每日在此商量方法。
最后睿王实在是等不及,贴出告示寻找名医,自然也是乱做一团,王府门庭若市,阮熙也没有别的心思了,只盼望孩子早些好时候。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皇上突然重病,竟然一病不起了!这无疑是最坏的消息!若说以前朝廷众人还在观望,现在也都有了自己的打算。
睿王进宫,几个王爷也都进了宫,外面整整站满了人,各个都是焦虑的神情,李恪还没进内,皇后就迎了过来,太后此时也是守在皇上左右。
“睿王这边说话。”皇后表情严肃,平时的端庄也少了许些,面容憔悴,李恪心中也有了计较。
两人出了殿内,似是得了皇后的意思,身后的宫女都跟的并不紧,正留出两人说话的空闲来,这次皇上突然如此,想来不是偶然。
睿王此时开口,“皇兄怎会突发急症?太医可都诊断出来了?”
皇后到了这时,面上也松了下来,回道,“皇上如此早有先兆,身子被药石掏空了,怎么也是填补不得,只得靠着些丹药支撑着。”
两人到了花园内,也就住了身,皇后深知睿王的性格,也不等他开口,便说,“王爷乃是皇上的亲弟弟,如今皇上这一倒下,朝廷之中不免有人虎视眈眈,这到底是李家的天下,可莫要让他人钻了空子去。”
李恪不理她话中有话,只是微微点头,“这是自然,便是皇兄身子稍有不适,还有太后娘娘在,哪个敢乱动?”
皇后见李恪并不接她的话,心中也有些急,她虽是女流之辈,可这宫中的争端她是见怪不怪,审时度势是少不得的,她不得不对睿王说下软话,只叹息一声,目光微红,“王弟,皇上操劳一生,如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