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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管家得知了消息,也跟着巧玉一同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五寸厚的戒尺,外面涂的是朱红的颜色。管家将戒尺双手递交给阮熙。
此时阮音方才惊醒过来,原来阮熙是来真的,她这才惊慌起来,身子不断向后撤,接着便猛的向后跑去,那几个家丁哪容的了她跑,几下就把她按跪在地上,阮音立刻喊叫起来,“你不能打我!我要告诉爹!”
“好啊!”阮熙慢步走了过来,“就是你不告诉爹,我也会事无巨细的告诉他老人家,让他来评断一下,是我错还是你错!”
阮音被按着抬出双手,终于是怕了,一双眼睛快要冒出泪来,直向郑氏求救,郑氏也不忍女儿受这等苦,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她终究是个妾氏!
阮熙伸手在阮音那双小手上摸了一下,“你可挺住了!”说罢毫不留情的一下打下去,整个院子里立刻响起阮音的哀号,凄惨无比。
再看阮音的手,已经肿起一寸,阮熙不再心慈手软,接连打下去,惨叫声不止,郑氏在旁边看的几乎晕过去,只打了五下她就已经有些腿软,这三十下要是完,恐怕阮音这手也是废了啊!
“阮熙你这恶毒的女人!你自己没有能耐留不住殿下的心,此番就来迁怒于我!我定不会放过你!”阮音哀号间不忘诋毁人,手心已经冒出了心。
郑氏再也看不下去,冲上去去抓阮熙的手,“大姑娘万万不可再打了!即便音音言语上冒犯了你,可她终究是未来的五皇子的侧妃,这双手也是要绣花的!”
阮熙被她拽着,使劲的甩了两下,将郑氏甩开,再看那双流血的手,只说,“叫的这般难听,将她的嘴捂上。”
说罢婆子立刻上前,死死的捂住阮音的嘴,叫她发不出声音来,阮熙见她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哼笑一声,“既然郑姨娘给你求情,我又不得不给皇家留颜面,送过去一个残废的侧妃终究是不好的,剩下的十戒尺就让你的皮肉受些苦吧。”
而这手上的戒尺直接拍在阮音的身上,十下足够她几天不能惹她的麻烦,再她眼前放肆!待她执行完家法,阮音也是瘫坐在郑氏怀中,一脸的汗水。
阮熙握着戒尺说道,“今日之事,我要你们引以为戒!不要以为我爹几年都没再提起此事,就忘了自己的本分!”
下人们纷纷跪下称是,郑氏赶紧带着女儿去请大夫,此事也算是到底作罢,阮熙紧握着戒尺却没有放下来。
巧玉这才发现有血从她的手上流下来,赶忙去拉阮熙的手,“小姐!你受伤了,快随奴婢去上药!”
阮熙只觉头昏脑胀,难受不已,她下手虽狠,可她这手比起阮音更是娇弱,三十下,她是在打阮音,也不是让她自己受尽苦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手指上传来的疼痛,无疑不是在告诉她,她的失败,原本她以为是阮音的巧嘴让五皇子贪恋,而今日才知,阻隔她的,绝非一个阮音而已,恰恰是当下的宫廷,她身在此中,便不可脱身……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快叫大夫!快去!”巧玉见阮熙突然身子一斜晕了过去,眼泪吓的都流了出来。
在脑海中一片混沌之时,她突然醒悟到,既是如此,她嫁不了最爱的,她便要嫁个最好的!
☆、第4章 聘书
从五皇子退婚,在人前温婉大度,滴水不漏的阮熙,最终还是病了,这一病,便在床榻上躺了十天,人也更加消瘦,细腰更是盈盈一握。
太后知道后,连夜派了御医来丞相府给阮熙看诊,又送来了身边的张麽麽贴身照料,张麽麽可是太后身边跟了几十年的老人,身份不一般,可见太后对阮熙的疼爱。
阮熙躺在床上,人还昏迷着,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还是初入宫里的小女孩,扎着两只辫子,那天她方得了太后的赏赐,是块砚台,听说是外面供来的,难得的好东西。阮熙一看这砚台就挪不开眼睛了,她记起李琰那块砚已经见了底,若是能用上这块,想来字能写的更好些。
太后见她喜欢,也就赏给了她,她立刻捧着砚台跑去了李琰的庭院,那时五皇子的母妃还是个位份不高的,连她自己的吃穿用度都顾不过来,能帮衬李琰的就更少,平日里阮熙不用侍奉太后的时候,便来这边陪着李琰,宫里的奴才们各个都是几个心眼儿的,见李琰不得势,自然哪哪都少他的。
阮熙就去帮他争,去帮他抢,冬日里炭火给的少了,她也不顾其他,去跟宫中管事的太监要,被推了个前趴,也不哭不喊,站起来继续要,倔强的样子差点没把管事的太监气死,最后竟拧不过她,也就给了。
这一来二去,宫中管用度的管事太监麽麽们是都认识了她,慢慢的也就不再克扣五皇子的东西,对她也喜爱起来,毕竟这么倔的,她们是真见着了一个,原本以为这难缠的丫头是五皇子身边的宫女,后来才得知是太后的人,也吓了一跳,更加不敢怠慢了。
只是这么多年过来,那个倔强耿直的女孩早已蜕变的圆滑起来,掩盖棱角,言辞得体,真正的贵气十足。
那些年她总是喜欢坐在书房门口一边绣花一边看李琰练字,因着李琰的字写的极漂亮,阮熙还跟着临摹过一段时间,倒是非常的相似,她学会之后,也就罢了。
在李琰那的时候,她时常能发现有人在偷看她,只是等她再去细看的时候,那人又消失了,她担惊受怕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一天让她逮着机会,把那人扑倒在地上。
两张稚嫩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大眼瞪小眼,那是一个长的极为漂亮的少年,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颜色红润,一双黑亮的眼睛能印出她来。
阮熙没见过长的如此好看的男人,一时竟看的忘了起身,直到那少年咳嗽起来,她才红着脸惊慌的起身,方察觉他脸色异常,似是有病在身。
本来有许多疑问想要问个清楚,可远处有宫人急忙的来这边跑,阮熙也只问出了一句你是谁,他答,七皇子。
自那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少年,但她知道他的话是假的,因她认识七皇子,那活泼喜闹的男孩,可比她还少一岁呢。
当年的惊鸿一眼,并未让阮熙怦然心动,却也记住了这个少年,后来边境来犯,大军出征,她随太后,皇上站在城门上送将士,她一眼就瞧见了骑马走在最前方,身穿铠甲,一身雪白的他,原来他竟是皇帝的亲弟弟,睿王李恪。
阮熙睁开眼睛,不知怎就想起了睿王,实则她与李恪唯一说过的话,便是那句假话。
“姑娘醒了?可是想吃些什么?”张麽麽尽忠职守的的守着她,拿了块苹果喂给阮熙,正巧她有些口渴,也就含进了嘴里,丝丝甜意让她有些清醒过来。
“这些日子劳烦麽麽了,让您特意出宫来。”阮熙想要起身,却被张麽麽赶忙拉住了。
张麽麽将被子给她盖好,说,“姑娘快别说这些,你能快些好起来,才不枉太后娘娘的苦心。”
“让太后老人家为我费心了。”
张麽麽看了看阮熙的脸色,有些疼惜的说,“姑娘也不必憋火,太后十分恼怒五皇子这样荒唐的举动,定然会给姑娘个交代的。”
阮熙目光一顿,倒是微微一笑,“经这一病,我也想通了,五殿下也并未说错,我大概是错把兄妹情认做了男女之情,打小跟他在一块,倒是真没往细里想去。”
“姑娘……”张麽麽不知该说什么好,太后对阮熙极为喜爱,却也没成想能在这事上让她如此造打击,平时那么坚强的孩子,竟给气病了。
见她已经没事,张麽麽就告别了丞相,回宫去了,丞相是个好脾气的人,回来后听说大姑娘病了,二姑娘伤了,他就是一惊,心想这是怎么了?府里让人劫了不成?后来听管家把事说了一遍,一怒之下,把还病着的阮音关到祠堂去思过了。
郑氏哭闹不止,说他偏心眼,一通胡搅蛮缠之下,丞相又把才关了三天阮音放了出来,也不再追问,心里对大姑娘的愧疚更深了。
阮熙在屋子又休息了几日,身体也彻底好了,郑氏因阮音与五皇子的婚事越来越近,每天忙着出去采买,也省得阮熙清静了。
这日,阮熙坐在外面,晒着温暖的太阳,心情不错,巧玉过来将红盒放在桌子上,“小姐,这是这些日子里送来给您的帖子和书信。”
阮熙瞧了一眼,拿出来一个个的看过,不过是些老套路,除了宴会请柬,便是知道她病了,来关心一下的,她看着这折子,心中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巧玉看的纳闷,便疑惑的问,“小姐可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阮熙摇摇头,将折子放到一边,“你去拿个新折子来,要大红色的,边上带金线的。”
巧玉不知自家小姐打的什么主意,也不敢多问,赶紧就去了,这镶金线的折子,都是在非常重要的时候才会用,如婚嫁,孩子满月。
那边等着巧玉,这边阮熙嘴边满是笑意,独自傻笑起来,身边侍侯的丫鬟们都吓坏了,心想难道小姐疯了不成?
巧玉将笔墨也带了过来,折子打开摆放在阮熙跟前,将毛笔上好了墨递了过去,阮熙看着这大喜的折子,一笔一划的在折子上写道:聘书。字迹温婉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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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写好后,将上面的自己细细的吹干,又好好的看上几遍,在言语上并未出错,才带着笑意的点了点头。
巧玉大字不识几个,可跟在阮熙身边,这聘书二字还是识得的,便有些纳闷的问,“小姐这是在为哪家公子写的?”她这样问,自是因为丞相府里只有两位小姐,并未有少爷。
阮熙只笑不答,虽为聘书,却也并非是正式的公文,毕竟从未有过女子向男子下聘之说!她只将她的意思,外加生辰写了上去,虽有些唐突,但她想,以睿王那样的人,定不会在意这些。
“去找个说媒的来。”说完她又摇了摇头,既是下聘,自然少不了三媒了,便说,“找三个来,要这京城里最好的媒婆。”
巧玉不知她的用意,只当她是被退婚之事弄的伤透了心,要找来媒婆,把她快些嫁出去。赶忙劝慰道,“小姐,这五皇子娶不上您是他自己没这个福分,您万万不找可媒婆啊,你若是真想嫁,太后娘娘定会给你配个更好的。”
阮熙是没想到她是这样想的,手下一顿,心中明了,这话似乎也未说错,只说,“别人找的再好,也不如我自己选的。”
巧玉虽想说五皇子也是您自己选的,可为了她的生命安全着想,这话就死在了她的肚子里,不敢再说。
这些时日阮熙早已想的明白,既然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嫁个最好的,就不会再惦念着五皇子,她终有一日要让他知道,即使她要接受男人们拥有三妻四妾,那这那个男人,也必定要压他一头!不为与他赌气,只为自己,失去了珍贵的东西,就需有更多的东西填补回来,才不枉失望一场。
次日,巧玉便早早的带来了三个媒婆,一个个打扮着花枝招展,脸上妆容夸张,艳红的嘴唇吓了阮熙一跳,她坐在上座上喝茶。
这媒婆们最近也是很忙,但一听说是丞相府的丫鬟来请,立刻就来了,五皇子退婚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她们自然早就知道了,心想着这丞相府的大小姐只怕是有些急了,才来找她们,这丞相府家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