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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轩叹息着推开房门,孤身站在过道上,他抬头看着天空的皎洁月光,心里竟一下觉得悲凉起来。
破败如棉絮,这身子也不知还能撑多久,指不定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从意气风发到现在寸步难行,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竟很是可怜。
夜来寂静,唯有些夜虫的低鸣。
夜风忽起,吹的身上起了寒,司徒景轩轻叹一声转身入房,心里决定看个通宵的书排遣时间。
与此同时,走道另一头的颀长身影翩跹而来,停留在他刚才停留的地方,安静伫立。
作者有话要说:
OTL 荷兰,你竟然输了。你太让我伤心了。
PS:有感于大伙最近都霸王,小爱很伤心的说。小爱这文不会V,只希望大伙看个开心,也希望大伙别霸王,给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第16章 成亲不成亲
杜小小醒来时,窗外天色已经大亮,阳光暖洋洋地照射进窗,好不舒服。
摸了摸盖在自己身上的羊毛毯子,她第一个想法是,好舒服。
眯了眯眼睛,她又合上眼继续睡。直到清晰可闻的脚步声落在耳垂边,她才惊觉到哪里不对,猛然睁开眼睛。
视线徐徐向上,先是一身月牙白的儒衫映入眼帘,接着是一块小巧精致的玉牌垂落腰间,再向上是居高临下的英俊面庞,如往常一样,这张面庞上是半点表情没有。
“少爷。”杜小小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惶恐不安地抱着毯子,低着头迎接训斥。
看见她这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司徒景轩嘴角弯了弯,径直地绕过她躺在一旁的木椅上。
“收拾下,等会出府。”
“出府?”杜小小愣了一声,抬起头看他,不确定地问道:“少爷,你说的是离开司徒府吗?”
“恩。”司徒景轩微微垂目,神态并不是很好,闭着眼睛道:“你和管事说一声,我等会要用轿子,再去账房领一百两,等用了午膳我们就出府。”
“是,奴婢这就去办。”杜小小于心里记下他说的话,然后叠好手上的毯子,突然动作一顿,有些忐忑问道:“少爷,奴婢也可以去吗?”
“你在说什么蠢话,你是我的丫鬟,你不去谁拿东西。”司徒景轩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冷冷说道。
“噢。”杜小小呆呆地应了一声,然后收起毯子放到木椅旁边的矮凳上,即便没有被好表情对待,她也没觉得生气或者懊恼,只在心里努力消化着可以出府的消息。
入府三年来除了年末有几天探亲假外,平日里若想要出去必须有主子同意才行。
不知道能不能让少爷路过茶馆,娘今天应该有在那摆场说书吧。
一想到可以看见娘,杜小小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嘴巴恶毒的主子也不是很坏,她暗暗窃喜,然后迈着欢快地步伐去办少爷交代的事情。
等人走了,司徒景轩又缓缓睁眼,眼里有着清晰可见的疲倦。
杜小小一路小跑出兰轩阁,然后回头望了眼,她双手捂着滚烫的脸,只觉得心跳快的厉害。
她记得毯子一直是盖在少爷腿上的,最后却盖在她身上。
应该是少爷帮她盖的吧?
这样一想,她忍不住一阵脸红耳烫,心里也越发的觉得懊悔,她竟然在少爷面前睡着。
好丢脸!
她怀着无比郁结的心情来到账房门口,正在里面忙着清算的账房管事抬起头,诧异的望着进来的人,随后反应过来:“哪个院的丫头,你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吗?”
“我是三少爷院的,麻烦您,我来取一些银两。”杜小小微微行礼,轻声回答。
账房管事有些意外,只是道:“不敢,三少爷要多少银子?”
“一百两。”她轻声回道,记得是这个数。
“这么多!”账房管事一愣,放下手里的笔,有些怀疑看了她一眼,问道:“这真的是三少爷的意思?”
“恩,少爷下午要出去,特地命我来拿银子。”杜小小不疑有他,点头说道。
“可……这么多银子,我不敢做主,老爷有规定,取五十两以上必须要由大少爷的签字手札方能出账。”
“啊,那大少爷在府里吗?”杜小小问道。
账房管事摇头,“今天一早没看见大少爷来过,可能直接去了商铺,也可能还在府里。你最好还是去看看。”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周叔。”杜小小点了点头,然后一路小跑出去。
“刚才来的是谁?”帘布后,缓缓走出道婀娜身影。
“回大夫人,是三少爷院里的丫头,来取银子的。”账房管事连忙恭敬说道。
“景轩要用银子?他要多少?”方香琴皱起了眉,问道。
“说是一百两,奴才没敢答应,让她去找大少爷了。”
“恩,那这事就让景容自己看着办吧,他应该会有分寸。”方香琴沉吟一声,不动声色地别过头去,“如果景轩以后再来拿银子,无论多少你就直接给他,这事我回头会和老爷说声。”说着就回到了帘布后。
“是,奴才记下了。”账房管事对着人影鞠了一躬,心里感叹大夫人竟有如此胸襟。
***
杜小小在去容和院的途中遇到张管事,她交代了少爷要用轿子的事情,张管事点头说会安排,她便放心地往容和院继续赶去。
只是她刚走进去,就发现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从大少爷房出来,定睛一看,竟是许久未见的杜重楼。
衣衫不整,满脸涨红,看样子很是生气,又隐隐觉得不像在生气。
“重楼,你等等,你不能这样出去。”
啊,是大少爷。
杜小小一惊,下意识地把自己缩到梁柱后,只露出半个头看。
“哼,要你管。”杜重楼甩开他的手,急欲离去。
“别任性,你身上穿的是我的衣服,让人看见会说闲话的。”司徒景容揉揉额头,一副精神不佳的样子。
“我就是要穿你的衣服,难道我不能穿吗!要不是你吐了我一身,又撕坏我的衣服,你以为我稀罕穿你衣服啊。”杜重楼双手插腰,瞪圆了眼睛,没好气说道。
“真是好心没报,以后你就算醉死了,我都不会再送你回来了。一句道谢没有就算了,还对我……”说到这,杜重楼仿佛一下子怔住了,咬着下唇没有再吭声。
司徒景容一看见他这个表情,头疼的更是厉害,但是的确是自己拿人撒了气不说,好象又做了其他什么,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忍不住按了按脑门,脑海里依旧一片白茫,只零星记得昨夜和陈老板他们在天香楼喝酒,然后他被灌了不少,接着就没印象了。
“没有酒量还敢喝这么多,醉死你活该。昨夜要不是我赶到,你早就被那几个老家伙算计了。”一张秀气的脸上还有着怒意,杜重楼依旧没好气说道。可是皱着的眉泄露了担忧,他从随身荷包袋里掏出个小瓶子,倒了个颗黑色药丸出来,他伸手递上前,“喏,解酒的,吃了头就不疼了。”
“谢谢。”司徒景容一愣,随后接过吃下,混沌的大脑马上清醒了不少。
见他表情舒坦些了,杜重楼得意笑道:“怎么样,我的药管用吧。”
“恩。杜神医果然名副其实。”司徒景容温和一笑,看他还红着脸,以为他还在生气,便伸手牵过他的手往回走,“好了,先和我回去换衣服,你这样出去别人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你本来就把我怎么了。”杜重楼瘪着嘴道,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地和他进去,可是眉角分明是带着笑的。
“是是,我错了,杜公子你想我怎么赎罪?”司徒景容挑着眉,笑着又道:“用不用我负责?”
“你……你胡说什么,我才不稀罕……”杜重楼结巴了,见他笑而不语,又急忙道:“你笑什么,是不是打算反悔了。”
“反悔什么……”
“你刚说要负责的……”
“你不是不稀罕么?”
“你……”
“和你说着玩的,你也信……”
“混蛋!”
两个人进房了,断断续续的笑声和骂声时不时还有传出,杜小小松了口气,从柱子后走出,却是怔怔地看不远处的房门,半天回不了神。
大少爷刚刚笑的好温柔,明明和平常的样子一样,可是又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同。
想到这,她心里好象突然失去什么般,空空的。
***
杜小小一脸失神,直到开门声再次响起,她才回过神。眼见他们人都出来了,她也干脆迎上前去。
“大少爷。”她微微弯腰,低着头不敢看。
“小小,你怎么来这了?”司徒景容本来还在和杜重楼讲话,看见她来便出声问道。
杜小小老实回道:“回大少爷,三少爷他差奴婢去账房拿银子,管事说要大少爷您签字才能出账,所以奴婢就来这找您了。”
“三弟要用多少?有说做什么用么?”
“一百两,少爷下午说要出去,没说去哪。”杜小小偏头一想,道。
司徒景容心里暗暗吃惊,三弟平日里素少出门,也很少用到银子,怎会一次拿这么多?
“好,那你等等,我回房写手扎给你。”虽然有疑虑,但他知道问她也问不出什么,索性答应了先。
“谢大少爷。”杜小小行完礼站直身子,一抬头就看见眼前的杜重楼正望着房间的方向。
她忍不住细细打量了下他,刚才还凌乱的衣裳已经换下,换了套稍大些的藏青色长衫,穿在他身上看着也算合身。这衣服她认得,是大少爷的。
“我说胖丫头,你就这么看着我,也不知道羞啊。”杜重楼转回头,就看见她目不转睛地打量自己,当下打趣道。
杜小小脸一红,急忙低下头,心里懊恼自己竟然又出了丑。
“对了,你在景轩那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为难你,如果他有欺负你,回头我往他药里多下两味黄檗,保证苦死他,苦得他有苦说不出。”杜重楼有些兴奋说道。
杜小小支吾一声,没敢附和。三少爷若有个好歹,首先倒霉的就是她,她现在巴不得他能长命百岁,她也跟着有好日子过了。
而且三少爷待她也不差,虽然也算不得好就是了。
“怎么样?这主意不错吧?”杜重楼见她没回答,不死心地又问,大有“你点头我马上照做的”意思。
“你给我安分点。”刚出来的司徒景容听到这话,没好气地用手指关节敲了下他脑门。
“切,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杜重楼摸摸额头,瘪瘪嘴道。
司徒景容失笑,也不与他争辩,他拿着一张折了对折的薄纸递给杜小小。
“这是我的签字手扎,盖了印的,你拿去给周管事,他会照着付银子。”
“谢大少爷,那奴婢先下去了。”
杜小小急忙接过收起来,也没有多做逗留,欠了个身就离去。
“胖丫头今天怎么一点也不好玩?还想逗逗她的。”杜重楼摸了摸下巴,纳闷说道。
“你啊,给我收收性子。老这么小孩心性,回头哪个女子敢嫁你啊。”司徒景容合上房门,迈着步子往院口走。
“没有就没有好了,我又不在乎。而且你比我年长,你都不急,我急什么。”杜重楼自然跟在一旁,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司徒景容微微停下脚步,侧过头看他,好笑地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急?”
“我就是知道。”杜重楼冷哼一声,除了你家三弟,谁还能入的了你的眼。他一天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