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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世荣华-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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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径偲睁开眼睛,定睛看她,坦言的称赞道:“你一直很体贴,即使是我昏睡了也很踏实,有你在,可依赖。”
  阮清微挑眉,不语,深知这种依赖是相互的信任。她拿起酒坛连喝数口酒,洗净手后,为他的伤口涂药膏,问道:“你知道了伤你的那批刺客是谁派的?”
  “并不确定。”
  “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能妄自猜测?”
  慕径偲神色略沉,道:“我不打算追究。”
  阮清微手下一顿,继续轻柔的为他涂药膏,若有所思的道:“你不介意?”
  慕径偲不置可否。
  “有人要害我,虽是失败了,你依然不饶,去让他们付出了代价。有人要置你于死地,使你重伤,差点要了你的命,你却无所谓的息事宁人?”
  慕径偲不置可否。
  “就像是明知柳家恶意的企图你也不介意一样?”阮清微缓缓的抬首看着他,“跟你抢走了二皇子的很重要的东西,一样的原因?”
  慕径偲不解释也不掩饰,平静的道:“这些对我都造成不了困扰,不是我在乎之事。”
  阮清微心中诧异,他到底抢走了二皇子的什么重要东西?无论发生什么,他始终能以清静的态度对待,丝毫没有强行占有了不属于自己东西的心虚,一如既往的泰然处之。
  他到底有着怎样宽广的胸怀?有着怎样强大的内心?抑或是,他似眼明心净俯视众生的神祇,任凭众生喜怒哀乐贪嗔痴怨,皆如浮云。还是他也有他的顾虑,事出有因?
  她双睫一眨,低垂眼眸取来纱布,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住伤口。他还不愿意说的事,一定是时机未到,他不说,她不问。
  殿外响起石竹的声音,“阮管家,药膳好了。”
  “端来。”阮清微依然不慌不忙的把每一道伤口都包扎好,一层一层的,绑得很有技巧,让纱布保护住伤口,又不使他被勒得难受。
  慕径偲看着她一丝不苟的样子,赞道:“你真貌美、心灵、手巧。”
  “言之有理。”阮清微挑眉,笑着拿起床头的干净里衣,动作轻柔的帮他穿好,又为他披上外衣免他着凉。
  洗了洗手,她取来药膳,察觉药碗有些烫,便拿起汤匙舀起一勺,吹了吹后用上唇轻沾去试温度,温度适宜了才喂给他吃。她整个动作自然而连贯,是发自内心体贴细腻的照顾他。
  见状,慕径偲的眼中尽是温存,心里暖洋洋的吃着药膳。
  “再来一碗?”
  “好。”
  此情此景,就像是朴实的老夫老妻,真情实意的风雨同度过,相依相偎着,温馨全在眼神和动作里,相濡以沫。
  他们享受着难得的安宁相处的时光,不去想身陷囹圄的庄文妃要救,不去想明日清早要进祥凤宫采莲藕,不去想皇上要颁圣旨封她为瑞王侧妃,不去想六日后要彻查出瑞王夫妇受辱,不去想以后接踵而至的事。
  夜已深,阮清微为他盖好被褥,叮嘱道:“不早了,快点入睡。”
  慕径偲抓住了她的手,朝床榻里挪了挪,低声道:“一起睡。”
  阮清微迎视着他深情认真的眼神,心中一软,轻道:“我不走,就睡在床边的榻上。”
  慕径偲掀开被褥,道:“睡我身边。”
  阮清微把被褥再给他盖好,说道:“等你的伤口痊愈后。”
  慕径偲抿嘴一笑,缓缓的松开她。
  阮清微眸色柔软的放下床幔,轻手轻脚的熄灭了烛火,合衣睡在床边的榻上,陪伴着他。
  夜晚寂静,不多时他们就熟睡了。
  一觉睡到天亮,当阮清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随意的抬了下手,忽的觉得手上受的力紧了点。她顿时睡意全无,仔细一看,慕径偲平躺着睡在床边,不知何时将手从床幔里伸出,把她的小手握在掌中,生怕她会不辞而别似的。
  她笑了笑,轻轻的抽出手,把他的手放回被窝里。
  慕径偲温柔的声音响起,“清微?”
  “你接着睡。”
  “你呢?”
  “我去沐浴。”
  “嗯。”
  阮清微起身出了寝宫,过了半个时辰,当她返回时,身着一袭淡青裙裳,湿意未干的漆黑长发飘散在肩上。刚踏进后院中,她便看到慕径偲已更衣,驻步于寝宫内的窗前,在听石竹说着什么。
  四目相对,慕径偲眼里的她清新脱俗,就像是春天清晨里沾着朝露的花蕾,含苞待放,在晨阳下静谧而美好。如同每一次她突然进入了他的视线中一样,有着不同的美,总能令他怦然心跳。
  阮清微拿出酒葫芦喝了口酒,自在的站玉兰树下等着。待石竹说完后,才信步走到殿檐下的窗边,与他一窗之隔,正色的说道:“你必须躺在床榻养伤三日。”
  慕径偲问:“你是要进宫监督采莲藕了?”
  “是的。”阮清微负手而立,道:“需要你挑几位侍女随我一同去。”
  慕径偲平静的道:“我们一起去。”
  阮清微很严肃的瞪着他。
  慕径偲柔声商量道:“我们带着一张榻,把榻摆在月波亭中,未经你的允许,我会一直躺在榻上绝不下榻,如何?”
  阮清微想了想,有他在旁,而且他也能躺着养伤,是个不错的主意。
  “让你一个人面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的险境,我做不到,”慕径偲很期待的望着她,“我们一起去,好吗?”
  闻言,阮清微无法不同意,点头道:“好。”
  天蓝云阔,秋高气爽,皇宫中却被一层浓凝的氛围包裹着,阴沉沉黑压压的。
  他们进了皇宫,乘着软轿到祥凤宫外,遇到了等候他们多时福公公。
  福公公恭敬的看了看在阮清微身侧的太子殿下,又看了看侍卫们抬着的竹榻,榻上叠放着一张厚实的素色棉毯。他犹豫了片刻,自言自语般的道:“皇上口谕让阮管家监督采莲藕,虽未说让太子殿下及随从们同行,也未说不许太子殿下及随从们同行。”
  是否通融便就在福公公的一言之间,阮清微连忙道:“多谢福公公的通融。”
  福公公在前引路,伸手示意道:“请。”
  慕径偲道:“有劳福公公。”
  在祥凤宫内不能再乘软轿,需步行,阮清微下意识的搀扶着慕径偲,暗忖福公公为何通融。作为皇上的心腹,皇宫里的人对福公公可都是笑脸相迎,福公公常是一副冷脸回应,坊间传说福公公为人凶狠不近人情,但他对太子殿下倒是很尊敬,每次都颇尊敬,只因为他懂规矩?
  慕径偲的伤势是重,但不至于虚弱到需要搀扶,但他享受着阮清微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关怀照顾,也喜欢亲近她的体温和她淡淡薄薄的暖香。
  祥凤宫中寂然如初,踩着石子小径上的落叶,他们步入了月波亭。竹榻摆在了亭中,慕径偲躺在榻上,枕着竹枕,盖好了棉毯,俨然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见慕径偲已躺好,阮清微隐隐一笑,放眼眺望满池残枯莲茎,又四下寻了寻,只有凉亭中太子府的随从,并没有采藕人。她诧异的问道:“福公公,采藕的劳工何时到?”
  福公公正色的道:“未听闻有劳工。”
  阮清微一怔,“需要我召集劳工?”
  “应是。”
  “我这就出宫,召集一批会采藕的劳工。”
  福公公道:“恕老奴直言,皇宫外的人不可随意进出皇宫,尤其是祥凤宫。”
  阮清微挑眉,道:“难道只能召集皇宫内的人采藕?”
  福公公只说道:“皇上口谕,莲藕未采完阮管家不可离宫,老奴告辞。”
  瞧着福公公的背影,阮清微抚额,莫非皇上的原计划是让她踩着泥坑自己挖藕?她缓缓的倚着亭柱,思考着怎么挖藕。她只思考了片刻,就脚步轻快的走到慕径偲身边,把当下情况告诉他,让他一起想办法。
  阮清微饮了口酒,道:“皇宫外的人不准进来,只能从皇宫内找人帮忙。这些藕是一定要采完的,找谁帮忙合适?”
  慕径偲道:“容我想想。”
  “是很棘手,找谁帮忙很有讲究,你慢慢想。”阮清微静坐在阳光下,尽管形势不妙,她的心情并没有很糟糕,因为知道有慕径偲在,困难会迎刃而解。这种遇到麻烦事有人分担解忧的感觉真好。
  半晌,慕径偲唤道:“石竹。”
  石竹上前:“奴婢在。”
  慕径偲从袖中取出太子令牌,道:“拿着它去四司八局,让各司各局在一个时辰内必须各派九人前来祥凤宫采藕。为了向采藕者表达感谢,他们均可向我提出一个心愿,我必尽力而为让其如愿;若我无能为力,可重换一个心愿,直至我能让其如愿为止。”
  石竹道:“是。”
  慕径偲低声道:“青苔,你去探查魏淑妃一事的进展。”
  青苔应是,与手持太子令牌的石竹同行而去。
  阮清微的心情很复杂,有感动有暗赞。他隐潜多年今日一露锋芒,用‘太子’的权力强压四司八局,又以极有诚意的‘一个心愿’为感谢,恩威并济。惊动四司八局便是惊动了整个皇宫,他是用‘太子’的威严和颜面化作盾与矛,护她周全,与她一同面对困局。
  她心中颤动,轻道:“不利于你韬光养晦。”
  慕径偲平静的道:“不重要。”
  阮清微语声飘渺的道:“此举,像是在跟皇权博弈呀。”
  慕径偲笃定的道:“我自有分寸。”
  那就好,阮清微不再担心,展颜笑道:“四司八局各九人,共计一百零八人,勤恳劳作,一天应能将满池莲藕采完。”
  慕径偲抿嘴一笑,眸底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深沉之色。
  阮清微纵身跃到月波亭的亭顶,立足于琉璃瓦上极目远眺,衣袂翩飞。她闲适的饮着酒,环顾四周,整座祥凤宫被浓密的苍天古树和高耸的宫墙包围着,似与世隔绝。而祥凤宫中,目光所及之处是挂着枯叶待落的树枝,原本是想一览祥凤宫中的景致,视线层层受阻。简直,像是监牢。
  不由得,阮清微忽然想到慕径偲的母后,一个在祥凤宫里住了二十年的女人,她用二十年的岁月诠释了载入史册的一代贤后,使得皇宫里久久弥留着她的气息,使大慕国的百姓传颂着她的美德。她‘死’了,空留一个燃尽了灵魂的躯壳,暗无天日的存在着。
  为什么要这样存在着?阮清微不懂,连饮了数口酒,四下搜寻着那抹凄寒的黑色,却看到了青苔匆忙的归来。
  等青苔步入凉亭中时,阮清微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慕径偲的榻边。
  青苔轻声禀告道:“御医检出庄文妃送给魏淑妃的糕点里含有水银,庄文妃百口难辩,正被幽禁在琉璃宫,等待魏淑妃的发落。”
  慕径偲问:“魏淑妃可有大碍?”
  青苔道:“魏淑妃出血过多,险些身亡,孱弱的卧榻休养。”
  在糕点里面藏着水银?少量服用水银可致小产,服用过多会致死!
  难道庄文妃吃的糕点里也有水银?却意外的安然无恙?
  阮清微不禁诧异,更让她诧异的是:“为何是等待魏淑妃的发落?”
  青苔道:“皇上自登基以来,一贯如此。后宫之中,谁是受害人便让谁裁决谋害者,从无例外。”
  阮清微问道:“无论魏淑妃怎么裁决,一律照办?”
  “是,或杀罚,或饶恕,皇上全都默许。”青苔道:“曾有位妃子欲加害柳贵妃,柳贵妃陷些遇害,柳贵妃恨极,要赐死此妃子,将妃子满门在朝的为官者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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