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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琉球富国,可能要和倭国人开战不说,海上船只的安全,也少不得要他们的保护,所以,这沿海的军港的问题,也就必须提上日程来了,除了建灯塔,还得建军港……”杨改革说道。
“陛下的意思是……”韩爌搞不明白皇帝的意思了,想了想,觉得皇帝和他说这些,莫非,是想让他出面说这个?
“朕的意思是,此事在我朝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朕倒是希望把这个事做好,想来想去,也就觉得卿家比较适合,所以,想问一下卿家的看法……”杨改革笑着问道,说实话,这种事,杨改革不希望交给韩爌来做,杨改革担心做成豆腐渣工程,不过,韩爌作为这次缴税之争最大的功臣,可以说是全心全意的投靠自己,自己是不能拒绝的,自己如果拒绝了韩爌,那韩爌可就真的只能去跳河了,朝廷里必定又是一阵大动dàng,这显然是不行的,所以势必要收拢他,要收拢他,自然的,就要待他亲切一些,其他帝党可都是有事干的,韩爌投靠过来,自然也要照顾,分点事给他,没有事,拿银子给他买“事”的事也要做,就比如施凤来。杨改革觉得,实在分不出什么事,给他分筑路的事,还不如给他分修灯塔、军港的事呢,修灯塔顶多一两百万银币的事,砸了就砸了,可这修路,可就不止这点钱了。
“呃……!”韩爌倒是小小的惊讶了一把,皇帝居然要把修灯塔的事交给他做?这……,这好处来的也实在太快了点吧,这投靠皇帝,果然是有好处的,皇帝果然是个有信誉的人。
“……回禀陛下,臣觉得,修建灯塔,十分的必要,如今海上之事,已经越发的重要,船只的安全,自然是重中之重,自然得修灯塔,不光是要修,还得大修,凡我大明海域,重要地段,都得有灯塔指引,这军港,自然更加的要建,还得大建,我大明沿海,都必须有我大明水师的军港,以保护我大明的船只免受海盗,倭寇袭扰……”韩爌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一下子就听出来,皇帝是要给他分好处了,当下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顺着皇帝的话,开始狮子大开口了,不仅要修,还要大修,修得越多越好,修得越多,银子自然越多,按照皇帝的意思,这个事好像落到他这里来了,当下就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嗯,卿家说得有道理,朕也是这样想的,灯塔不仅要修,而且要大修,港口,军港也要修,当为我大明船只的海上安全保驾护航……”杨改革肯定的说道,同时也暗叹,和这老狐狸说话就是简单,自己只提了个话头,他就知道顺着话头爬,也省了自己啰唆。
“……卿家可知道,琉璃斋广场上,修了一座特殊的楼?”杨改革又问道。
“回禀陛下!陛下莫不是说的夷人的那个楼?倒是和我中土的样貌差别极大,有一番异域风情。”韩爌又说道,这事,在京城也热了一阵,一来是用一种叫水泥的东西修的,修得极快,二来就是夷人的风格,十分的显眼。
“嗯,不错,那是朕让修的,除了是夷人的建筑之外,主要还是用到了水泥这种东西,这东西用来建房子,建东西相当的坚固,朕的意思是,这灯塔讲究的就是坚固耐用,高大,如果用水泥来修,想必更加的结实……”杨改革又说道,虽然是给韩爌掏钱买“事”做,可也顺便推销一下自己的新产品。
“……陛下的意思是说,以水泥造灯塔?”韩爌又小小的惊讶了一把。脑海里,原本小小的灯塔逐渐的变得高大起来,逐渐长高起来,也更加的开心起来,这灯塔长高了,这银子也就得长高……
“不错,朕就是这个意思,修就要修好,经得起岁月的检验,如今多花些钱不要紧,年长日就的算下来,也是合算的……”杨改革肯定的说道,杨改革已经打算好了,花一两百万银币给韩爌买“事”做,给他分肉吃。
“陛下圣明!……”韩爌当下就直呼圣明,皇帝掏钱,他来修,这意思还不明显么?要说钱,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如今算是正式得到了皇帝的接纳了,得到皇帝的重视了,有了帝党相当的待遇了,皇帝承认了他的地位了,为了这个待遇和地位,韩爌可是冒了相当大的风险,这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他就是两面不是人。更重要的是皇帝把这事给他,这就是他手上的资源,手上有资源,这做官才有意思,说话才有人听。!。
第六百三十七章 先天下之忧而忧
整个北京城都是热闹的,整个大明朝都在震颤,天下人都在狂欢。堪破生老病死不再是传说中的事,变得有迹可寻,有日可期,那个细微的世界,已经急速的被人们所理解。从大明朝中心所发出的震颤,正一bō一bō的传递向整个大明朝。
世人都在狂欢,杨改革却呆在宫里,冷静而平淡的看着这一切,先前的一些jī动和得意,如今已经消退。现在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却如同一个看客一般,似乎这些事根本和自己没有关系。
已经是秋季,天气已经不是那么炎热了,不过,杨改革却依旧喜欢到太液池边上来,这习习的秋风,微bōdàng漾的湖面,能让人的思维更具开阔xìng。
“呼……”杨改革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心中的一些繁杂事扰动这杨改革。
“陛下,可是要喝茶?”王承恩见皇帝从深思中醒来,立刻过来伺候着,这几日宫里的情形和宫外的有着相当的不同,宫外那是一片热火朝天,各地奔向京城的人是络绎不绝,为的是争相目睹张神仙的风采,可以说,来的人已经快把北京城给挤爆了。可这宫里,因为皇帝的心情的原因,倒是越发的显得沉寂下来,谁也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按理说,皇帝如今赢得那么精彩,赢了那么多,应该高兴才是,应该欢喜才是,可却不是,皇帝淡淡的高兴过一回之后,宫里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老路上,这宫里宫外,益发的形成两个鲜明的对比,当然,这些也就是一些有心人能看得出,普通宫女太监也依旧是在热议着生老病死的事。
“嗯,放那里吧,去把孙师傅请来,朕想和孙师傅说说话。”杨改革的眉头,看不出是紧锁着的,还是敞开着的,总之,淡淡的,平淡得出奇。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应下来,带着一些不解和忧虑去办事了。
杨改革交代了王承恩办事,又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
“臣参见陛下。”孙承宗很快就到了,看见皇帝一个人在亭子里沉思,也若有所思。
“噢,是孙师傅啊!免礼……”杨改革从沉思中醒来,道了声,同时,也舒了一口气。
“谢陛下隆恩。”孙承宗道。
场面稍稍的停止了一下。杨改革依旧是看着眼前这烟bō浩渺的太液池,半响才道:“孙师傅陪朕走一走吧……”杨改革看了半响的太液池,忽然说道。
“臣遵旨!”孙承宗道。
杨改革又转头对王承恩道:“大伴,朕和孙师傅有话要说,不要靠太近。”杨改革又嘱咐王承恩,不要让太监宫女们靠太近。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应道,知道皇帝有重要的事要说,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杨改革若有所思,带着淡淡的思绪走出了亭子。孙承宗也跟上。
出了亭子,杨改革又停下来,回头望向亭子,孙承宗也跟着停下。
“孙师傅看这烟bō浩渺的太液池,再看这个亭子,有何感想?”杨改革带着淡淡的笑容问孙承宗。
“……这……”孙承宗忽然听到皇帝这样问他,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皇帝为何就会问这个问题呢?
见孙承宗也一时愣住了,杨改革笑了笑,又回头走了起来,孙承宗不解,皇帝为什么提这个,那个湖面和这亭子有什么关系?见皇帝又往前走,又连忙跟上,慢了皇帝半个身位。而王承恩则又稍远一些,太监宫女,shì卫们则更远。
“孙师傅可听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句话?”杨改革走了一段距离,再回头看向那个亭子,又问道。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陛下是说前宋范文正公的《岳阳楼记》?”孙承宗立刻明白皇帝问他这湖面和这亭子想起什么来了,没想到,皇帝居然联想到的是这个,这也隔得太远了吧,这北京城离岳阳,可有几千里。
“不错!朕近日才算是理解了这两句话的可贵之处,对这两句话也才有了深刻的理解,先前也不过是泛泛而读,如今身为人君,要为天下苍生谋略,再来解读这句话,格外有感触……”杨改革颇为感慨的说道,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所想。身为皇帝,要在如今人们都还在为发现那个世界而狂欢的时候开始考虑以后的事,要为这件事之后的数年,甚至数十年,上百年制定策略,这其中的孤独,又有几人知晓?先前作为一名学生,读这首名篇,读这两句话,不过是感慨这篇文章写得不错,这两句话写得不错,很精辟,也很有格调,充满着理想,也对能写出这两句话的人感到佩服,可实则,是不能理解他们心中这种为了天下人而忧愁的感情。如今,算是真正体验到了范仲淹那种为天下人忧愁的感情了。古代帝王称孤道寡,也不是没道理的……
“陛下,这两句话乃是不可多得的名句,这《岳阳楼记》也是不可多得的名篇,范正文公忧国忧民之心,却是刻入了这两句话之中,也算是范文正公一生的写照……”孙承宗点评了一下范仲淹,范仲淹是历史名人,他的事迹和资料,几乎是每个文人都必备的。
“是啊!这《岳阳楼记》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文章,这‘先天下之又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更是不可多得的名句,朕还在……”杨改革回想起了当年读书之时,老师逼迫着硬背这首名篇的情况,那个时候,虽然觉得这篇文章很好,也觉得这两句话很好,可绝对不可能有今日这般感触,一时忘情,几乎把在学生时代的话也说出来。
“……”孙承宗看出来了,皇帝是心事重重,故此才有感而发,联想到如今天下人俱谈张显庸的事,孙承宗也明白皇帝为什么会这样想了。在天下人还在高兴和快乐的时候,就得替天下人考虑以后的事;忧虑在前,享受在后,古往今来,有几人能办到?想到皇帝如今赢得缴税之争,朔造“神仙”等等的功绩,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何等的意气风发和潇洒;却又不得不提前考虑世人后来的命运,为世人的前途而操劳,这落差之大,根本是外人无法想象的,生出这些感慨,也就不难理解。
“……陛下是有心事了……”孙承宗问道,敢这么问皇帝的人,可不多,如今皇帝的权威那可是相当的高,几乎和“神”一般,几乎就是无所不能的,谁敢这么问皇帝?也就孙承宗能问一问,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甚至可能连徐光启也不敢如他这般问,徐光启虽然权重,名声大,可毕竟和皇帝隔得相当的远,不如他和皇帝亲近。
“唔,是有些心事啊!朕闷在心里,也着实烦恼,所以,倒是想和孙师傅谈一谈……”杨改革淡淡的说道,这些事,一个人搁在心里,实在是太重了,能找个人说出来,听一下别人的想法,无疑会舒服得多,可这些事,没有一件不是天大的事,件件都涉及到众生的命运,又岂是能和别人随便说的?谁知晓了这些,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