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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李工部说得不错,朕前些日子命刘懋运作马车,刘懋上奏说道道路的问题,说这马车一多,这马粪是个问题,要大兴马车,这马粪就必须得解决,否则,风吹土扬,这京城的老百姓可就没好日子过了,马粪多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常有大疫,故此,今日把诸位找来,就是想了解一下这个情况,诸位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说吧……”杨改革说道。
“回禀陛下,如今京城里的马车,牛车,骡车一直就众多,这京师的气候又干燥,道路上的这些牛马粪,着实是个大害,风吹土扬吃灰土的事,也是常有的……”工部尚书李长庚回答道。这个情况是真的,比如新龙门客栈里,有那种帽子边缘挂纱的装扮,这个在明朝北京是常见的,特别是在灰多的日子。
“唔,这样啊!……”杨改革听过了,点了点头,又看向下一个。
“回禀陛下,此话确实不假,京城向来就是晴则尘土飞扬,雨则泥泞难行,不光是马粪,道路因为多是泥路,遇到下雨天,更是难遇行走,泥巴是可以溅到腰间的……”锦衣卫指挥使同知于日升见皇帝把目光看向自己,也说了一些道路的问题。
杨改革照样点点头,又看向下一个。
“回禀陛下,除了有牛马骡等牲口的粪便,更是有城中百姓的污秽之物,城中不少百姓,常常将粪便污秽之物随意倾倒,更有当街方便者,这风尘一起……”剩下的人也开始给皇帝讲北京城吃灰的事。
“……陛下,不光是道路上牲口的粪便麻烦,这沟渠里,也是污秽之物杂陈,沟渠时常被污秽之物堵塞,一待下雨,则沟满,污水满溢到街道上来……”
“……陛下,沟渠堵塞,除了污秽横流,有时候还会发生内涝,会引起房屋坍塌……”
大小官员,开始一个个的跟皇帝介绍北京城的道路和沟渠问题,见皇帝问的真切,还提到刘懋,说什么马粪的事,故此,大家也都认为皇帝是知道北京城道路和沟渠的诸多问题的,也是不怕什么马粪的,也就说得真切,什么马粪,牛尿,人便什么的也都出来了,什么沟渠塞了粪水满溢到街道上,什么风衣吹干,这些又飞起来,人人有份,说得会声会影,形容得那个真切。
……
说了一响,杨改革差点吐出来,平时自己在深宫内,环境还可以,什么事都有人服侍,倒是不觉得有多少问题,即便是刘懋提到的马粪问题,杨改革虽然觉得脏,却也没往心里去,毕竟要推行马车,就必定会有马粪问题,可今天,这些管理京城道路和沟渠的衙门官员告诉自己的实际情况,却真的是出乎杨改革的预料,看惯了,用惯了,听惯了华贵物件和用词的杨改革,给这些“污秽”不堪的词语和形容弄到要吐了。
杨改革恶心了一阵,才舒服一些,幸亏还没到吃中饭的时间,幸亏早饭消化的差不多了,否则,铁定得呕出来。
众臣见皇帝一副要呕吐的模样,纷纷自咎,没事跟皇帝说这些干嘛?可皇帝又那样问,谁知道……
漱口了数次,杨改革才觉得这若有若无的味道没了。
“朕只听闻一下,就有如此反应,就如此不堪,想那些整日居住在这些地方的百姓,朕又情以何堪啊!”杨改革感叹道,那是不得不感叹,这北京城的卫生之差,出乎自己的预料。
“臣敢问陛下,陛下可是想整修道路,沟渠?”工部尚书李长庚连忙问道。
“卿家觉得,不整修可以吗?”杨改革反问道。
“回禀陛下,如今这沟渠,也确实有些年头没有修了,按算,也确实到了该修的时候了,此前,我朝也是每隔几年就要大修一次的。”工部尚书李长庚道。
“噢,是这样啊!那如今北京城大修一次能管多少时日?上次又是什么时候修的?”杨改革心里依旧是有些恶心。
“回陛下,大概三五年,如果修得彻底些,或许能管个七八年,小十年的,最近一次大修沟渠,乃是先帝元年时,当时耗费了颇多人力物力疏浚沟渠,到如今,也有八个年头了,算下来,确实要大修了……”工部尚书李长庚说道。
“修得彻底也就能管七八年?这是如何修的?呃……,如今这京城内的沟渠情况如何?有多长?能管多少地方?沟渠又是如何修的?道路又是如何修的?”杨改革干脆一起问。
“回陛下,……陛下是说先帝当年修沟渠的情况么?臣依稀记得,当时动用了不少民夫和工匠的,怕不下十余万人,具体的臣记不清了,还需详查才可获知……”工部尚书李长庚道。
“那如今北京城的沟渠有多长,又是怎么修的?要修多高,多宽?能管多大的地方?”杨改革又问道。
“回陛下,这……如今内城有大沟三万余丈,各巷小沟十万丈,至于修么……”李长庚开始尽量把自己能记得的东西说出来,皇帝问的这些东西,实在是太专业了,很多数字他都记不住。
“也就是说,如今沟渠,主要还是内城比较完备,外城则很少,基本没有?”杨改革听了一气,听出些名堂问道。
“回陛下,估摸就是这样了,营建沟渠,耗费实在太多了,而沟渠又多以暗渠为主,修渠,则必定要修暗渠,如果是修暗渠,则大沟要修六尺六寸高,五尺四寸宽,全部以砖石构架,上面还要铺麻石,才可以保证长久……”工部尚书李长庚说道。
“确实挺复杂的。”杨改革听了就知道,修下水道,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投资必定十分巨大。
“那道路情况呢?又是如何的?”杨改革又问道。
“回陛下,如今京师的道路,也多是泥路为多,只有很少一部分道路铺了砖石,故此,才有下雨天泥泞不堪的情况。”工部尚书李长庚又说道。
“噢,这样啊!那如果都给道路铺上麻石,又该要多少麻石?如果是砖呢?”杨改革听了一阵,悲观不已。要彻底解决京城道路和下水道的问题,看样子,真的不是一点两点钱就能搞定的。
“啊!都铺上麻石?陛下,恕臣无法想象,如果都铺上麻石,这京师得要多少麻石,这得征发多少徭役,这得多少银钱才可以办到……”工部尚书李长庚惊讶的说道。
“噢,朕知道了,既然如今到了要大修沟渠的时候,那就开始准备修沟渠吧,不过,修之前,倒是要好好的谋划一下,最好能把外城也修一下,朕刚才听闻几位卿家说这些情况,就觉得受不了,何况住在哪里的百姓?……”杨改革看着惊讶的工部尚书,也管不了那样多了,即便是事情麻烦,可也得动手了,事情总是开头难。
“臣领旨!……臣敢问陛下,是外城也要谋划吗?也要修大小沟渠吗?如城内修了,那城外,九门河渠修不修呢?”工部尚书答应道,又追问道。
“是的,内外城都要大修,尽量的解决诸位卿家说的这些问题,比如什么沟渠堵塞,污水又满溢出来的事,对了,还有道路,也要考虑进去,还牲口的粪便,也要考虑进去,尽量的让道路保持干净和清洁,另外,还有那个城中百姓随意倾倒粪便的问题,如厕难的问题,也要一并解决,这些不解决,我京师百姓,如住在一个粪坑之中一般,时疫必定常有,最好能找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杨改革顾不得恶心,将这些东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工部尚书李长庚看着皇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工程也太浩大了吧,皇帝的心是好的,可这得花多少银子?即便皇帝现在有钱,可要完成这项浩大的工程,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臣敢问陛下,这些都要考虑进去吗?这是在是太繁浩了,耗费实在太多了,陛下,依臣看,不如先疏浚一下沟渠比较好……”工部尚书好心的提议道,他不是帝党,对皇帝也没有唯命是从的习惯。
“这个不用管,你先把这些规划好,把朕说的尽量容纳进去,尽量的想一切可行的办法去做好这件事就是,至于什么时候开工,到时候再说吧……”杨改革虽然被这工程的复杂程度所惊倒,但是知道,这件事,自己是必须要做的,不管多难,自己都得迎难而上。
“臣领旨!”工部尚书李长庚只能答应道,尽管这个事如果启动,让他做,他过手的银子会非常多,可他仍然不看好皇帝的这个举动,几乎没有办法完成这样的工程。
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皇帝,难以想象,皇帝会是这样想的,这个工程,实在是太繁浩了。
送走了这批城市管理者,杨改革头疼不已,一边抹额头,一边翻出史可法的作业,史可法在作业里,也就在构建新上海而谋划,其中也涉及到不少道路和沟渠的问题,里面提到不少数据,杨改革先前虽然看过,不过那时候没什么感觉,再说,上海还比较小,暂时工程量还不大,甚至不需要拆迁,可这北京,问题显然复杂多了,那些道路和沟渠的各种数据,杨改革现在才终于有了些感觉。
翻了一气史可法的作业,又翻了一气刘懋的作业,杨改革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城市建造,改造工程,所需要的各种建材,只能用海量来形容。
砖,石灰,麻石,木材,陶管,这些建筑材料……
杨改革思索了一阵不得要领,转而拿起笔,在给孙元化的作业上批改道:“朕如今思量着修路的问题,朕看三合土修筑的道路,晴天尚可,雨天必定泥泞,碾压长久之后必定变形,朕觉得,这石灰修三合土的路,太软了,不够硬,还怕水,用来修路,不甚理想,如果三合土造出来的路能和麻石相媲美,那就比较完美了,坚硬且不怕水,朕也知道这几乎不可能,不过,凡事没有绝对,既然能从石头里烧出石灰这种东西,卿家不妨试着从其他石头里烧出一种媲美麻石的材料,以代替石灰,至于怎么烧,朕想,不外乎就是把天下的石头都试一遍,朕就不信没有这种东西,一种石头烧不出来,那就用两种,三种配合着烧,总之要烧出来,无他,穷举而已,朕等着卿家的好消息……”ro!~!
第五百三十九章 马兰花
侠西。
“石油工业”,的基地。
这里一片繁忙,因为有皇帝银子的支持,所以,这里的事业倒是很红火,如皇帝预期的那般,收拢了不少饥民,算是为平抑陕西的天灾出了不少力。
虽然这石油工业基地很红火,不过,最近一段日子,这石油工业基地的“掌门人”,却过得不怎么开心。
李延翼最近就一直耷聋着脑袋,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他提出的用炼猪油的办法提炼石油,这是没一点问题的,炼出来的东西用来当灯油绰绰有余,可问题在于他这规模始终上不去,原因是销路不行,没销路这规模太大,烧皇帝的银子,即便是皇帝敞开了让他烧,可他这心里却是堵得慌,huā的银子实在太多了,这银子多得够把他埋起来。而销路打不开的原因不是他的提炼石油的成本太高,而是运不出去,这陕西是个穷得响叮当的地方,用得起油的地方着实少得可怜,而要运出陕西去,这就一下子把成本抬上去了,他这规模越大,他这石油工业基地就积压越多的石油,故此,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熬。
“当家的,如何,和宋大人他们谈得如何了?”,李延翼的媳妇马兰huā见自己老公垂头丧气的回到家,立刻问道。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