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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老夫就先问大家一句……”张维贤见气氛差不多了,于是,问道。
“国公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等都听着呢。”朱纯臣朗声说道。
“好诸位对于陛下赚钱的本事,如何看?”张维贤问道。
皇帝赚钱的本事?众人先是一楞,接着就笑了,纷纷道:“国公,陛下赚钱的本事,我等骑马也追不上啊”
“就是,国公,要说当今谁最有钱,当属当今陛下莫属,莫非国公以为,几千年来能拿出千万两白银赈灾的皇帝还有第二位么?”
几个勋贵们倒是一致信服皇帝赚钱的手段。
“好”张维贤满脸红光的说道。
“既然大家信得过陛下赚钱的手段,那就成,其他的,老夫也就不多说了,诸位,咱们还是按照先前说的来,出多少银子,咱们就入股多少,到时候,就按照入股的多少分红……”张维贤神秘的问了下,话到这里,其他的就不用多说了。
“国公,这自然是没问题……”众人皆答道。
“对了,老夫还是提醒一下各位,这次可是机会难得,诸位尽量的多入一点,免得将来后悔啊老夫不说倾尽家财,也是要拿出大半家产入股的,诸位,可都想好了……”张唯贤神秘的提醒道。
……
帮助皇帝处理完了公务,孙承宗这才回家。
今天的事,算是给孙承宗打开眼界了,皇帝翻云覆雨的手段,千万白银玩弄在股掌之间,让孙承宗生出了无限的感慨。
回到了家,孙承宗依旧在回味皇帝的手段,那可是好几百万两银子啊,皇帝说分,就要拿出来分,要知道,户部每年收上的库银,还没那个多呢,所谓富可敌国,也不过如此,一想到天下传出要分几百万两银子红利的时候,孙承宗都不知道该如何想象那时的场景,必定为之举国疯狂啊
孙承宗闷着头,进了书房,端起一杯茶,细细的品起来,以期望让自己宁静下来,让自己把胸的那股狂热驱除掉。
“父亲,您回来了……”门口一个声音问起。
“哦,铨儿啊进来吧。”孙承宗听出来,是自己大儿子的声音,放下茶杯,说了句。
孙铨推开门,进来了。
孙承宗作为皇帝最为信任的人,他的书房,没经过他的允许,即便是他亲儿子,也不让人进来,这书房,成了孙家的禁地。
孙铨已经四十来岁了,不过,依旧是恭谨的站在自己父亲面前,垂手而立。
“铨儿啊什么事?”孙承宗放散开皱着的眉头,问到,家里的事,他都交给了大儿子打理,不是大事,一般他不过问。
“父亲,是这样的,今日坊间传闻,那琉璃斋的股票涨得厉害,已经到了一千五百两一张,还少能买到,父亲,孩儿记得前些日子,父亲命孩儿买了一些放在家,孩儿想,是不是乘着如今高价,卖掉一些?如此一来,可补贴家用……”孙铨是孙承宗的大儿,掌管着孙家的家业,前一段日子,他父亲以强硬的姿态命令他可以说是耗尽家财去买什么股票,孙铨虽然知道琉璃斋赚钱,但是,也觉得太贵了点,一千两银子一张,想到那样大一堆银子就换了一张纸,孙铨就觉得心疼,他老爹又不是一个很会捞油水的“清官”,所以,家里本来就过得不是很宽敞,却被他爹逼着大笔购进琉璃斋的股票,说是什么为君分忧。这一点,让孙铨是有很多想法的,自己老爹是“帝师”,是大学士,皇帝一等一心腹,最依为左膀右臂的人,但是却没弄到多少银子,结果,还得贴钱去帮皇帝“分忧”,这一点,他是对他老爹有意见的,不过,他老爹向来是说一不二,既然说了要买,他自然得买,容不得他分辨,而且是倾尽全力去买,那可是一千两一张,一下子,导致家里还过得去的生活变得有点窘迫起来,所以,听到琉璃斋的股票涨到一千五百两一张的时候,孙铨才知道,自己老爹也不是盖的,想必是听到什么风声,所以提前叫自己全力收购,现在见股票大涨,觉得该卖掉一些了,所以,特意等自己老爹回来,禀告一声。
孙承宗还在琢磨皇帝赚钱的手段,揣摩皇帝这个人,皇帝如今才十八岁,刚刚算得上成*人,不过,那弄钱的手段,简直是匪夷所思,那弄权的手段,也是逐渐熟捻,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吃了不少亏,嫩了些,不过,明显的学得很快,如今,已经算得上是相当的高明了,不由的感叹,大明朝老朱家,出了一个五百年一出的明主啊听见自己儿子谈起琉璃斋的股票,孙承宗又起了心思,准备试试自己的儿子,看他对这股票如何看,试试自己儿子的眼界和眼力。
“铨儿啊为父考考你,你对琉璃斋的股票,作何感想?”孙承宗凝眉问着自己的儿子。
孙铨一听,就觉得倒霉,自己父亲的眼界和其高?考自己?怕就是一个字,不入法眼,少不得又要被罗嗦一顿,心里就懊悔,早知道,就不来了。
“回父亲的话,孩儿觉得,琉璃斋确实赚钱,被天下人说成是金山,一点也不为过,更是起了一条街的玻璃墙,成了来京城的必去之处,就这一点来说,琉璃斋相当的值钱,琉璃斋的股票,自然也值一千两……,不过如今股票涨到一千五百两一张,孩儿觉得,多少有点过了,所以,孩儿觉得,应该趁早把手里的股票卖出去,如此,每一张,可多得五百两的银子,已经是大赚一笔了……”孙铨不敢有所保留,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免得被自己老爹挑出刺来,狠狠的训一顿。
“嗯……”孙承宗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为父问你,当初琉璃斋卖一千两一张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贵?”孙承宗点了几下头,又问道。
“回父亲的话,孩儿……,当时,确实觉得有点贵,不过,如果是有闲钱的人家,收一些放在家里吃股息,倒是不错,远比很多营生安稳……”孙铨答道。
“嗯,有道理,……当时你是觉得贵?那如今呢?卖到一千五百两一张,你是觉得贵,还是便宜?”孙承宗又问道。
“这……”孙铨被自己的父亲问住了,当初就是觉得贵,所以,还不满意父亲买股票来着,还暗地里埋怨父亲要当什么帝党,为皇帝分忧,结果现在涨到一千五百两了,按父亲这话的意思,莫非,这股票还得涨?莫非还能涨到两千两去?
“……父亲,莫非,这琉璃斋的股票,还要涨?”孙铨失声问道。
孙承宗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道:“这个暂且不提,为父问你,当初让你买股票,可是为了今日卖掉?”
孙铨被自己父亲问得不知道如何回答,虽然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不过,在自己父亲面前,依然是小心翼翼,局促得很,自己父亲那张面孔,用来震慑人,再好不过。
“回父亲的话,当初父亲吩咐孩儿买股票,不是为了今日卖掉。”孙铨回答了,当初买股票,那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要当帝党,要支持皇帝,要为君分忧,所以,把多半家产去买股票。
“嗯,你知道就好,既然以前不是为了今日卖掉而买,那么,和今日涨到一千五百两又有什么关系?”孙承宗道。
“……”孙铨默然垂站在那里,看来自己的父亲是不打算卖股票了。
孙承宗本想考考自己儿子的水平,看看自己的儿子和皇帝之间的差距,不过,问了几个问题,都不得要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人云亦云的一个普通人,远不是皇帝那样千般主意,万般变化,随便动动脑子,想想办法,就有银钱无数。
“唉……,算了……”孙承宗想了想,还是决定终止这次考问自己的儿子,这件事,自己的儿子层次太低,完全无法看见这件事的本质,更无知道这里面的蹊跷,也就是说,皇帝是下棋的人,他儿子这个层次的人,完全是棋子,并不是什么棋子都有看透下棋人将下那一步棋的能力,这种人,也是几百年才出一个,自己的儿子,显然不是。
孙铨如获大赦,准备立刻告退,再不提什么卖股票的事,看来,自己父亲还是打算做帝党,为君分忧呢。
“等等……,你收了多少琉璃斋的股票?”孙承宗忽然问道。
“回父亲的话,孩儿停了二弟,三弟……,又减了……,还卖了……,还有父亲历年积攒下来的……,还有陛下赐下的赏钱,孩儿共凑了二万两银子,买了二十张……”孙铨答应道。
“二十张啊?这样,你卖掉五张,收一些银子回来做家用,最近,家里确实过得有些清淡了……”孙承宗想起皇帝的话,让自己卖股票弄点银子呢,孙承宗本对这个没感觉,不过,既然皇帝说了,就按照皇帝说的做。
孙铨大喜过望,立刻道:“是,父亲,孩儿这就去卖……”
看着自己的儿子出去了,孙承宗这才叹了口气,心道:“老朱家生了个好子孙啊”
第四百零三章 一条裤子
第四百零三章一条裤子
十月。
初冬的风扫过,长城内外立刻一片萧然。
喜峰口外。
一骑快马急的朝着喜峰口狂奔。
喜峰口敌台上的士卒,早就看见了那个狂奔的身影,也是朝着山下狂奔。
……
王大虎家就在喜峰口下村子,这个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边军,除了边军,还是边军,原先还有一些种地的农家,不过,这些年,已经跑光了。
王大虎家的房子不算矮,四面甚至是用砖砌的,顶上,盖的是瓦片,远远看去,还有一丝官府特有的威严,这种不算差的建筑,其实,还得归功于几十年前,戚继光主政边关的时候,那时候,修筑长城,弄了不少好砖好瓦修房子,边军才能住得上这种看上去不错的房子,院子里,有一个大水缸,几堆柴火,还有一个练枪用的靶子,靶子是用草扎的,绑在一根木头上,边上,还有一些削尖了的木棍,是用来充作枪的,除了打扫的还算干净,就没看到什么和这砖瓦房子相配的家具,晾衣服的竿子上,尽是些打了补丁的衣服裤子。
“爹,孩儿今日该去当值了……王大虎低声跟自己的父亲说到。
“嗯,知道了,小心点,早去早回……”王老根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应了声自己的儿子,这个客厅里,也看不到什么值钱的家当,和这砖房的外表有着不相符的内部。
“爹,孩儿这裤子磨得厉害,已经见不得人了……”王大虎边说,边展示自己身上的裤子,裤子上最显眼的就是屁股上两个大补丁,再细细的看一下,就会现,这裤子,有许多种颜色,很多块小格子,每一个格子都是一种颜色,格子的四周,则是密密麻麻的针脚,是一条打满了补丁的裤子,许多补丁上面连着补丁,比乞丐的百衲衣好不了多少。
“……好了,知道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出操,当值的时候要小心,不要多动,不要下力,不然裤子不经磨,你看看,你老子和你一起置办的裤子,你老子的才几个补疤,你看看你,那一身的补疤,别人看了,还当你是个叫花子呢……,真是丢咱们边军的脸……”王老根见自己的儿子跟自己穷磨,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打的什么主意,立刻用话堵住自己儿子的嘴。
王大虎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壮汉,生得虎虎生威,倒是对得起他这个大虎的名,不过,身上这身补丁,看了着实寒酸。
“可是,爹,不下力,不用功,这杀敌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