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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中,无论什么情况,改朝换代,那些活不下去的人都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力量,而民不聊生,活不下去又在于地养不了那么多人,没有足够的粮食,如今这件事一出,几乎就是有无限的地养无限的人,日后遇到什么灾害导致民不聊生,只需将口子一开,将人口向海外移民,就可以轻松化解这历朝历代都难以解决的难题,而移民,不说如今朝廷有极为成熟的救灾、移民体系,光是能解决烟瘴的问题,无数的老百姓就可以自行的朝着能活命的地方去,老百姓有了活路,自然不会跟着造反,历朝历代改朝换代缺少了他们这些活不下去的人参与,有几人能成事?故此说,此事一出,大明气运之久远,将是无法估量的。所以是皇帝赢了,还是无可否认的大赢家。两边的手段和格局已对比,是高下立判。
韩爌府上和曹于汴那边一片哀鸿不一样的是,这边,则充满着庆幸,众多的官员都在幸灾乐祸,幸亏是跟着韩阁老,不然,只怕下场和“那些人”一样,幸亏是脚踏两条船,没有在一棵树上吊死,不然,岂不是输的极惨?
众人围着韩爌吹捧和打听内幕,韩爌也乐得受这些吹捧,也乐得有这批一批人围绕在自己周围,自己又成了反对派的第一人。
“阁老高明,幸亏我等是跟着阁老的,不然,今日岂不是输惨了?陛下做事,果然是有浩然之气,还是阁老高明啊!”众人围捧着韩爌,一个劲的夸赞韩爌的眼界高明,做事厉害,能带着他们“躲灾避祸”。
“是啊!还是阁老的手段高明……”
一众官员觉得,同是一批人马,他们和曹于汴那边的结果迥然不同,这要不是领头的有几分能力,是不可能做到的,如今风浪已经过去,该吃肉的吃肉,该挨板子的挨板子。
“还是陛下的手段高明,做事层层相扣,一环接一环,让人无法抗拒,老夫和陛下比起来,可就是不够看了,此事,陛下才是最大的赢家啊!古往今来,能如陛下这般谋划长久的,也仅陛下一人,跟着陛下,这眼界也都高了不少,先前很多无法理解,无法看透的事,跟着陛下,也才有些眉目,如今在看这个世界的格局,和先前大不同了,这人生之际遇,实在是难以预料啊!”韩爌在这件事上的收获是最多的,除了收获胜利,更多的是在眼界和看事的格局上,有了很大的收获,众人一番吹捧,韩爌倒是也有些显摆的意思,他内心的很多“秘密”,平日里也无法跟人分享,生怕坏了皇帝的事,皇帝找他麻烦,可如今皇帝新胜,想必也不会怪他透lù一些“秘密”出去。
“哦,阁老可否能和我等分享心得?我等愚钝,不及阁老百分之一……”立刻又人跟进,打听或者吹捧着。
“唉,可定我大明数百年国运,可不是白说的啊!如今本阁才体会到这句话的厉害之处……,想这天下,谋略之深,无出陛下者……”韩爌的眼睛里充满着精光,说了这么一句,当初毕自严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深深的震撼了他,现在,算是把很多东西都看明白了,才明白皇帝的厉害之处,现在,又是在忍不住在这些人面前显摆起来。
“阁老,这是……?”众人心惊,可定大明数百年国运这句话他们听过,指的什么意思,自然不难理解,可韩爌却又把这句话单独说出来,他们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了。
“这句话含义之深,实则需要细细品味,诸位如有空闲,倒是不妨多多的品味这句话,想必会有更多的收获……”韩爌说到这里,又卖起关子来。这句话的含义实在是太多了,如全部说出来,又失去了那个味道,只有自己不断体会到的,才是最美的。这里面的含义,韩爌现在倒是体会到了一些,第一就是,此事一出,大明朝的气运之长久,将是无法想象的,算是解决了历朝历代都无法解决的土地养人的问题,没有灾民跟着造反,这国运自然就长久;第二,皇帝早早的布局,早早的把郑芝龙抓在手里,如今任何关乎海外的事,还能绕得过海上去?抓住了关键的东西,自然是事半功倍,如此细致的谋划,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能体会到这件事的精妙,到了此时,再回味这件事,才是回味无穷的,很是值得细细品味……
“哦……”
“噢……”
众人又跟着故作高深,装作深深的体会了一下。
韩爌和其他人的故作高深不一样,他是真的从很多细微处观察到了皇帝的不同之处,体会到了皇帝的厉害,品味这些事的时候,自然和众不一样。
……
和韩爌,曹于汴府上的情况又不同,孙承宗的府上,和往日一样,很是平静,没有什么喧嚣,接待的人,也不过是毕自严一人。
毕自严一夜没睡,虽然这次是皇帝赢了,可他心里有了更多的问题,整夜的辗转难眠,第二天一早,就来寻孙承宗,要向孙承宗讨教,这些问题,本来应该是皇帝最清楚,可毕自严没有勇气问皇帝,也只好问这个良师益友,老前辈孙承宗了,希望孙承宗能给他一个答案。
张显庸的这个事,实在太大了,大到肯定会改变大明朝的很多方方面面,毕自严越想越觉得有问题,越想越觉得必须问个明白,否则,这般整夜整夜的煎熬,实在不是办法。
“阁老,景会是不得不向阁老请教了,还望阁老不吝赐教……”毕自严倒是以晚辈的低姿态向孙承宗请教,这些心里的问题,不问出个答案,实在是睡不着。
“哦,景会有何事不明?”孙承宗倒是淡淡的说道,他参与了皇帝相当多的秘密,对很多是都是知情、参与的。
“阁老,张真人的事,能否彻底的?”毕自严上来就问这个事。当初他是反对的,可回头一想,他就觉得有问题了。
“哦,为何要?景会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孙承宗道。
“阁老,先前景会考虑不周,夜里想到深处,实在是辗转难眠,只能向阁老请教……”毕自严越想越觉得问题严重。
“哦,景会为何会有这般想法?那景会又想问什么呢?”孙承宗淡淡的说道。
“阁老,我儒家该怎么办?”毕自严带着一些焦急的说道,道家即将大起,给社会带来方方面面的改变,势必会对儒家造成冲击,身为一个儒家弟子,自然会想到这些问题。
“哦,是这个事啊!景会觉得会出现什么情况呢?”孙承宗反问道,依旧是相当的淡然,这些问题,他比别人都先遇到,也先考虑,如今,也有了些答案,倒是可以来开解后辈。
“阁老,这……景会只怕天下会……,会骤变啊!”毕自严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昨天他还在考虑到移民问题,得到的答案是大明的国运,可晚上越想越多,越想越复杂,这答案和结局,就完全不一样了。
……
缴税之争基本的落下帷幕,已经不再是什么需要争执的事了,那么,人们又将目光对准了张显庸这个“老神仙”,要看看,这个老神仙到底有什么惊人的发现,敢称堪破生老病死。
这个水陆大会,也还一直在进行着,不少的高僧大德,有道之士都不断的登坛说法,这京城里的信男善女自然是趋之若鹜。
到了此时,众人人才明白,皇帝举办这个水陆大会,真正的主角是张显庸,他们不过是配角,虽然想起来有些气人,可人家有这么大大的谱,有这么大的能耐,现在谁敢说自己能堪破生死?众人也才明白,为什么张显庸这个水陆大会的主持者一直不lù面,一直不登坛说法了。也有些心细的人明白,这是皇帝的手笔,光凭一个张显庸,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完全就是皇帝借他的手做事罢了,也纷纷羡慕张显庸好运气,能得皇帝看重,则更对皇帝的高深莫测感到恐惧,更想的是怎么能跟皇帝搭上线,如果能得皇帝亲睐,给皇帝办点什么事,都会受用无穷。
一时间,张显庸倒是成了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一时间,风光无二,纷纷盼着他早日的登坛说法,看看他有什么能耐或者说,有什么东西要公布出来,如今朝廷给的说辞实在是太笼统,也只能等他出来说一些消息了,虽然不见得会说出底细,可也能得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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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 儒家的问题,道家的科普
正文'第六百三十章儒家的问题,道家的科普——
第六百三十章儒家的问题,道家的科普
“天下骤变……?”孙承宗听了毕自严的话,倒是喃喃自语起来,陷入了沉思。
“是啊!阁老,景会只觉得,此物、此事一出,天下必将骤变啊!特别是道家即将大起,对我儒家似乎会有很大的冲击,我儒家乃是天下安定之基石,如遭骤变,只怕会生出大问题啊!”毕自严又说道。
“所以景会觉得要这个消息,这个事?”孙承宗依旧是淡然的问道。
“阁老,这,不是景会一定要这样,只是实在是心里没底,辗转难眠啊!还请阁老开解……”毕自严说道,对于这件事之后会发生的什么,他感觉到了恐惧,实在有太多的变数。
“此物、此事……,不能封,也根本封不住,对我儒家造成冲击,这也是肯定的,今日不来,明日也会来,我儒家也必须要经受住这次冲击,以其日后被动的接受冲击,不如如今国富民强的时候主动接受这种冲击……”孙承宗依旧是淡淡的说道,他的思维,如今倒是比以前开阔多了,刚接触这方面事的时候,也是很m…茫,很无措,如今时间久了,也总结出一些经验和心得了。
“哦,阁老可否详解。”毕自严仔细的讨教道,他的视界,还属于比较典型传统的文臣,很多问题,还无法理解。
“那个东西,景会也看过了,那个东西,老夫说过了,和千里镜乃是同宗,景会应该知道,千里镜是从哪里来的吧。”孙承宗淡淡的说道。
“阁老可是说那个显微镜?那确实就是一个小一点的千里镜,要说来历,自然是从夷人那里得的,只不过如今我大明也会造,而且比夷人更出自严对千里镜的事算是知道得很详细,毕竟,千里镜算是一件“神器”,在辽东战场上大放异彩。
“景会知道就好,此物的根源还在夷人那里,据陛下了解的,显微镜此物,在夷人那边,大概也有了,或许不如我大明的精良,所以,此物,不能封,也更本封不住,源头不在我,又如何谈封呢?所以,必须在这方面投入大量的财力物力,不然,加以时日,此物在西方的运用必定远超我大明……”孙承宗淡淡的说道。
“噢,原来如此,景会想明白了……”毕自严似乎想通了一些,但依旧是疑hu…得很。
“至于景会担心的我儒家该何去何从,担心天下动d…ng,其实,也可以和显微镜这个事和起来一起看……”孙承宗继续开导着。
“还请阁老赐教。”毕自严又说道。
“从夷人那边传过来的,除了显微镜,还有那些?”孙承宗又问道。
“……从夷人那边传过来的?……”毕自严努力的想着,想了一会,道:“……除了显微镜,还有千里镜,要说厉害的还有红夷大炮,还有火铳,也都算是从夷人那边过来的,虽然如今我朝做的更好一些,可也不得不说,源头在夷人那里……”毕自严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这些东西。
“……嗯,景会说得没错,除了这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