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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擦得随意,这里玩玩那里弄弄,柔弱无骨的绵软小手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执着帕子。
从上到下,从喉结到腹部。所到之处麻麻痒痒,凉凉热热。
擦到身前的两朵茱萸,她还故意拿手戳一戳,“嘻嘻,跟我的不一样,嘻嘻。”
“……”他觉得自己真是不该答应她这个要求啊,看她这么殷勤就知道没好事。不过如今也只能面上微红,出着气无奈地摇头。
他腹肌间长有细细一竖黑色的绒毛,看起来很是性感。昭娇见了还故意触手上去“嘻嘻,瞧我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以后你要是欺负我,信不信我拔光它。”
说着还真的扒拉了一下。
他不知是痒还是如何,竟然微微呻叹了一声,警告道,“别乱来……嘶。”
这叫什么,甜蜜的惩罚?真还不如让他自己来呢。
还好她这个人也没什么耐心,很快就闹够了,随便擦擦就给他披上新的中衣。
他本以为万事大吉,想不到她竟然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脖颈。热热的女儿香就吹在他耳根子处,“现在,你可以答应我了罢。”
“答应什么”他闭眸淡声问,坚贞不屈的模样,好似正顽强抵抗女妖勾引的云游僧人。
“我帮你擦身,让我去看凤君”她娇娇地,软糯糯地道“我就想知道真相。”
“……”又不是他要她擦的。
“哎呀,不好,你快躺下”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行为又有些大了,连忙松开手。
扶着他躺会床上,自己趴在床边。
“你有没有哪里疼了?”她说。
“没有,有你这般服侍,什么病都要好了……”他虚弱地笑笑……不知是心里无力还是身上无力。
“真的么”她看着他“那我……我想去……”
“殿下”他闭眸装不了死,只能叹道“有的事情,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
“沐钦泽”她咬牙切齿“你就是把我当小孩子,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哎,心累!被63章整得要哭晕了,后面会替换成番外哒。
最近更新时间错乱了,明天开始还是晚上十点啦
第66章 心肝
“我倒希望你是个孩子。”他仰着头没看她; 鼻梁高挺,侧脸的轮廓刀刻一般流畅光滑,沉声笑“兜怀里直接带走。”
“谁; 谁要给你兜怀里; ”她微微垂下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女儿家的娇羞含苞待放。
“你说是谁”他听出她声音变了调; 偏过头来看。分明那么虚弱; 眼睛还是黑亮如星辰一般; 直勾勾地看着她,气虚虚却大方笑道“是我的殿下; 我的心肝。”
心肝两个字他偏生要多念一个儿; 舌尖上微微一卷,缱绻得不像话。
“哎呀……你……你你你坏死了”他比起从前的翩翩君子,越发放肆。昭娇恼羞成怒; 伸手捶他胸口。听他呼痛; 连忙收了力道。
“不管; 反正我明个就是要去,你虚成这样; 看你也拦不住我”她不满被调戏; 自个反击。
“别去,问他还不如问我; 多此一举。”他冷声道。
“你真知道?你从哪查出来的,你这小乡巴佬”昭娇继续反击。她之前还觉得他瞒着她呢,现在他要说了; 她却又有些不信。
“是是是,臣是延川来的小乡巴佬。”沐钦泽清俊的脸上浮现无奈的笑,干咳一声,咬牙道,“原来殿下心里就这么看我的,白疼你了,没良心。”
接着又问“那你想不想听?”
“说!”
他轻拍床榻,让她躺倒他身边,胳膊从她后颈绕过当枕头,勉力揽了她在怀里。他身上有苦涩的药味传来,她依偎着他侧头同他对视。
面白如纸,长发四散,鼻梁高挺,唇色淡淡。俊俏地可怕,又虚弱地可怜,真真像个工笔画里头的男鬼。
七夕佳节,两个人并排瘫到,病歪歪。
“其实,你父亲就是病死的。”他道。
“什么?你逗我玩呢”她蹙眉,“你肯定没查出来想哄我。”
“我的小祖宗,”他喘一口,笑的牵强,“你从前怀疑是凤君,现在他说不是,你又胡七想八些什么。”
“我……”她被他问的一愣,对啊原本她怀疑是凤君来着,现在凤君说不是……那还能有谁啊……可她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呢,如果真是病死,为什么凤君会说知道内情……
她就这么给绕进去了,一脸懵懵的。
“别想太多”他淡淡道“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延川。”
“你怎么查的”她睫毛轻颤着,憋出一句。“无权无势地乡巴佬。”
“殿下前几日还说不介意”他浓眉皱起,一副抑郁心痛模样,看了叫人怜惜,“这会又来嫌臣是乡里人。”
“不介意不介意”她笑揽着他的腰“你是下里巴人也好,你是阳春白雪也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他被她的话逗得闷笑一声,枕在她头下的手绕到前面惩罚性地捏她的脸,“殿下想想,若我真这么没用,陛下怎么放心将你交给我?”
“那你……”她甩头,躲开他的手。
“你刚出生的时候,我们沐家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地位。现下宫内御林军,宫外南廷军北骑军很多都是曾经沐家手下的兵卒。”他声音很平静,目光沉沉“直到我父亲自释兵权,退出朝堂,才变成如今这般的局面。”
“为何他要如此……”她不懂了,这人还真不是乡巴佬?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是无知地?“而且,你为什么不愿意入朝为官呢?听佳芸他们说你很厉害……好多人都想着巴结你……”
“厉害什么?”他勾起她的一抹发丝,在鼻尖轻轻嗅着,漠然道“不过是朝中无良将,便想起我来了,都是虚的。”
淮安叛乱可真是令他一时名声大噪,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因此加官进爵重振沐氏一族的荣光,但是他没有。
“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一定的,所有人都会喜欢。”他道,目光明朗温柔,沉声,“若不是为娶你,我不会再去从军,我自幼不喜杀人。”
鲜血会脏污他的衣袍,血腥气会熏染他的气息,断臂残肢和痛吟的败将,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没有什么人非说位极人臣,权势滔天才算是一生圆满。
他就喜欢在延川,当个温润谦和的一方之主,庇佑延川一地安宁。
他经历过战场的血腥,所以淮安叛乱的时候,他极力劝降而不用兵。
或许有人说他战术略有些怀柔,但他就是这样的人,温文尔雅,淡如修竹。如春日的絮风,如飘逸的墨画,端方静气,正直澄澈。
她定定看他,都说相由心生,她忽然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虚弱笑着看着自己的男子,能够生的这么干净隽朗,眉目温润。
这是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正直澄澈的人。
从前都是他在倾听她的心事,这还是她第一次深入,了解到他的。她心理微微有些高兴。希望他多说些。
“婚礼结束后,便同我回家罢。”横在她颈侧的手紧了紧,沐钦泽微微凑近她,声音低哑地哄她“殿下可愿——”
可愿放下宫里的一切。
“我……”她被他黑眸中闪烁的星芒蛊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接着嘴便被人泛着微苦药味的唇给含住了。
她任由他吻,紧咬的牙关被他抵开,温柔地由他吮吸她口中的一切,温热的舌彼此纠缠着,微热的气息互相交错着。最后他轻轻地咬,带了点霸道却不让她觉得丝毫难受。酥酥麻麻地感觉从脖颈放射而下。她嘤咛两声,软了身子。
“可真要命”他微微抿了抿泛了水光的薄唇,气息不稳地哑叹道。
“你……”她同他凑得极近,喘着,像受惊的小兽,“你可别乱来……你会死的。”
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他压死。
……
然而,第二日,昭娇还是趁他昏睡的时候,偷偷跑去了大牢。
凤君妄图谋杀皇嗣,本该交由刑部尚书审理,但是帝姬成亲举国同庆,这几日刑部也还在休沐。
昭娇此时站在牢房内的栅栏前,看着穿着白色囚服的凤君。
他坐在杂乱的草堆上,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虽然鬓发凌乱,有些年岁,但也看得出曾经是个凤仪玉立的美男子。
他闭着眼,盘着腿,和参禅似得,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昭娇不知为何,见到他的时候,心里好似打翻了一锅乱炖,五味杂陈。
她该恨他么,但是为什么她好像又没有那么恨他。
“邱玉卿,邱玉卿”她没大没小地叫他。
“覃熙?”他终于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的美眸里,盈满了淡漠和颓然。看着她很平静。“你怎么来了?”
“你以为我来看你啊?”她又有些气恨,想到他那天就是这么盯着她,掐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要她和他一起死。还好母皇当天及时赶到,不然真的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真的和他一起归西了。
“我,我就是,我就是想知道我父亲到底怎么死的……真的不是被你害的?”她冷哼道。
“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以为你父亲是我害的。”他看着她,眸光中突然多了些悲苦的情愫“覃熙,我也想问你一句,你可有将我当成过父亲?”
……昭娇不知为何,闻言鼻尖竟然泛上酸意,这算是什么话,这是什么意思,她竟然觉得委屈,哽咽着,一字一句道“你这么些年来又怎么对我的,我又怎么把你当成父亲?”
说完这句,眼圈已经泛着微微的红。
她多么希望有个父亲,这么多年,母亲那么忙,生父死后,她无数次羡慕过暄阳,羡慕她能日日有父亲相伴。
可是他呢,他哪有把她当过女儿。
“对不起”他听完双目微微瞠大,但很快又漠然了下来,了无生气般“是我的错,我恨你父亲,我不该这么对你。”
“太晚了”她含着泪,不让它掉下来“你想杀我的时候就太晚了,你不了解我么,我如何会去勾引秦昱……”
“怪我,怪父君”他看她哭,自己也老泪纵横“我错听了人言,我……”
他一直以为压抑着他对他父亲的恨,可是每当见到她那张和她父亲极其相似的眉眼,他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恶意作祟。但他一直也在控制自己。这么多年时好时坏,时恨时怜,他未真的对她如何,但是也伤她千百回。
邱玉卿啊邱玉卿,从前也是偏偏少年,光芒万丈的丞相府少爷邱玉卿,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别说是我父君”她恨恨,抽着鼻子“邱玉卿,我不认你,我讨厌你。”
“怪我”他道“我昨日之后便后悔了,我不该……覃熙,你听我说,有人想要离间我们……”
“你够了!”昭娇吼他,“别说什么这些事后的话,我不会再信你了,今天我来就想问你,我父君到底是怎么死的。”
“好孩子,听我说”他目光坚定道“有人想离间邱家和朝廷,好孩子,回去你告诉你母皇……”
“闭嘴!你就告诉我我问你的,废话那么多,真不像个男人”她不想听他辩解。
“覃熙……我知道你恨极了我”他长叹,脏手拂过眼睛,顿了很久才道“你父亲其实……就是病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才是不是病死的,噜噜噜,要改文啦,对不起,为了对这个文负责,之前我思路出了些问题,只是修改些细节,买重复的哪位小天使我要给你发红包啊!!!
第67章 一跪
昭娇从大理寺内狱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