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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指的是她重新册封一事。
“嗯——,高兴是高兴,不过觉得有些奇怪。”她挽着他的胳膊往里走,“你说这,彤日……啊呸,陛下为什么突然会下这样的诏令,当初我都那样了,结果没想到还能重新……”
命运当真是玄妙的东西,它会毫不留情的将一些美好的东西打碎,却又轻描淡写的重塑起来,来来回回,好似就为了让你看清一些东西。
“世事无常,不过这对于殿下来说这是是件好事。”他倒是语气平平,“又何必去追问为什么。”
“哎呀,别叫我殿下——”她听得有些不习惯,接着又说,“其实说是好事,也就那样。对我来说的话,是不是帝姬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说着松开他的手,脚步欢快地向前跑了两步,咯咯笑着转了个圈:“人间有味是清欢,身无虚名才是轻。这话要是给沐侯爷听到一定会夸奖我有慧根。”
那你瞎乐呵什么?沐钦泽但笑不语,眼疾手快地握住她随风的伸展着的腰,“好好走路,担心摔了,你这身子是一时半会轻不了的。”
“哎呀,我又忘了,不好意思。”覃熙讪笑着挠挠头。
她月份浅,除了那会晕倒之外,其他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整个人身轻如燕,活蹦乱跳着呢。
不过因着她有前科,所以阖府上下都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上蹦下蹿地又出了什么事情。
秋月如珪,晚上的时候,这二人闲来无事在院子里散步。
覃熙逗着沐钦泽怀里的小满,边摸它边念叨:“小满小满~小满这个名字真好听,不愧是我给起的。”
小满汪一声,似乎对此表示很是赞同。
它现在已经肥了不少啦,覃熙抱不动他,都是沐钦泽代劳。
不过肥嘟嘟的也是可爱了不少呢。
覃熙摸着摸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抬起头巴巴地问身侧的青年:“夫君夫君,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没有。”
她啊,越发懒惰了,费脑子的事情全都交给沐钦泽去做,就连名字干脆都叫沐钦泽去想了。
“还没有。”沐钦泽轻咳一声,淡笑,“孩子出来还早得很呢。”
“就是早想才好啊!”覃熙急忙道,“你看,我的封号,彤日一定是随便想的,所以就变成了什么昀川,你说这有意思吗,难听死了!所以小孩的名字一定要早点想!我可不想他以后叫什么难听的!”
说起来她真的很是怨念。怎么就从昭娇,变成什么昀川了呢!
“哪不好了。”沐钦泽微微抿唇,不解道,“昀是太阳的意思,殿下来了,太阳就照亮延川。我觉得这寓意甚好。”
其实这封号还是他想得呢。被她这么一说觉得颇有些难过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覃熙想了想,“不过真的没有昭娇好听,川什么有些土,还好不是彤日给我的孩子起名字,不然可真是——”
她一脸嫌弃地摇摇头,没有注意抱着小狗的对方微微僵了脸。
“覃熙……你觉得溪池,好听么……”沐钦泽有些不确定地问。
“哪两个字?”
“溪水的溪,池塘的池。”
“唔,”覃熙托腮想了想,“我觉得罢,如果沐溪池,都是水的话,会不会这孩子五行缺火啊。”
“噗嗤”,沐钦泽被她逗得莞尔,“就说好听不好听,不说这些有的没的。”
“其实挺好听的,而且男女皆宜。溪池,溪池,很洒脱的一个名字呢。”
“那就叫溪池好了。”他暗暗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
转眼到了冬日,天气逐渐阴寒下来,寒风裹挟着琼玉白絮散漫在天,四处都银装素裹着。
夜里。
侯府正房内的窗格不知被谁给轻手轻脚地支了起来,接着,窗内露出一张微微有些丰腴的嫩白小脸。
那小脸的主人低了头左顾右盼一番,一双漂亮的杏仁眼滴溜溜地转,看起来就好像在窗外寻找着什么。贼头贼脑的,颇有些滑稽。
“这呢,这呢。”果不其然,没多久窗户底下就有男子压低了的声音传来。
覃熙面上一喜,寻声而去,果然看到沐钦泽搓着手站在窗下,口中呵着淡淡的白气。檐下的灯笼照得他俊脸微红。有些奇异的可爱。
她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他见她乐不可支,连忙摆手对她使了个眼色。
她意会过来,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爬上窗槛儿。接着闭上眼,纵身一跃。
嘿咻。
只一瞬她就落到了他的怀里,被他抱了个满满当当。
他低下头含笑地看她,刚要数落上两句 ,不知哪儿有只猫轻唤一声。覃熙浑身一抖,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催促道:“快走!快走!”
…
…
话说这二人为何要做这般鬼鬼祟祟的模样就说来话长了。
覃熙如今已有了六个月的身孕,肚子了吹了气一般鼓涨起来。
她那远在南乡的祖母不放心她,于是千里迢迢地坐船过来,说是要专门照顾覃熙知道她生下孩子。
于是乎,覃熙就过上了沉浸在祖母无微不至关爱中的“幸福”生活。
祖母不愧是医者出生,晓得诸多禁忌,这个不准那个不准。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就差没干脆出一本“孕妇百不准”的医书著作了。
而且祖母来了之后就将沐钦泽从正房里支走,说是怕覃熙肚子大了他们二人再同睡一塌容易压到肚子。于是乎沐钦泽被赶到了厢房去睡。祖母则睡在正房的外间,夜夜亲自照看着覃熙。
覃熙虽然对祖母极其感激,但是年轻人终究和老一辈的观念不太相同。有的时候不免觉得被拘束了。
祖母说了,孕妇不宜食辛辣的,所以这几个月侯府的饮食都极其清淡。
可是这不冬天来了么!冬天来了就该吃火锅啊!延川城内刘二家的牛肉火锅最是好吃,覃熙只要想一想就口水横流。
但她知道如果光明正大地让下人们安排,老太太肯定是不依的,于是她便心生一计,干脆大晚上的时候待到老太太睡着了,便偷偷和沐钦泽出去饕餮一番。
好在她的夫君是纵着她的,没让她多费什么口舌便应承了下来。
这不,眼下二人一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狂奔出了侯府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给祖母发现。”覃熙坐在马车上,抚了抚胸口。露出惊魂未定的表情。
“你如今儿是越发重了。”沐钦泽笑靠在车璧上轻轻喘气,“一路跑过来有些耗劲,下回可别再跳窗。”
二人都和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一般,相视而笑。
本来冬日到了,气候又寒,街上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
二人在街角下车,沐钦泽给她戴上一定披风便揽着她朝火锅店子走去。
“冷么?”他见她面颊微红,低下头关心问道。
“还好还好。”她面上都是出逃成功的欣喜,哪儿还顾及什么冷不冷的呢。
“冷就把手伸到我衣服里来。”他握了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这样会好些。”
他穿着大氅,里头别人都看不出来,所以她随意摸也没事。覃熙嘿嘿一笑,她许久没有吃他豆腐了,觉得这也不错。于是便乐呵呵地将手塞了进去。
寒风凛冽,她却觉得心头暖融融地好像温泉在咕咚咚冒泡儿。
二人走着走着,踩在雪地上,吧唧吧唧的声音很是清脆。
不料快到了那火锅店的时候,远远望去就看见店内黑压压的一片,想来冬天大家都爱吃火锅所以都跑到这来了。也难怪方才大街上没人。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沐钦泽立定,转身对叮嘱她道。“我去看看有没有座位,里头人多,你别跟来,会挤着。”
“好,”覃熙乖巧点头,想想又说,“如果没座位了怎么办啊。”
“没座位啊,”沐钦泽摊了摊手,逗她,“那我们只能打道回府——”
“啊!不要嘛。”覃熙瞪他一眼,“都是你今晚太迟来了啦,如果没有座位我就,我就怪你!”
“不如殿下进去,和他们说,我是昀川帝姬,大伙都给我让开如何?”他悠然调侃道。
“你讨厌——”
…
须臾,沐钦泽还真踏雪而归,覃熙连忙扯扯他问道:“可有位置呢?”
“这间没有座位了。”他故作遗憾地说。
“啊……莫不是真要打道回府?”覃熙难过地扁了扁嘴,千辛万苦才出得来呢,怎么这样。
“不过呢,”他眉峰一挑,轻笑道,“老板说他把隔壁的店面也买了下来,那边有好多空位。”
最后这对雪夜寻吃的小夫妻还是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火锅,之后又偷偷原路返回。
… … …
一月十六的时候,林素和李知府成亲了。
覃熙表示很开心,这桩婚事说起来还是在她牵线拉桥之下才成的。
而且她和沐钦泽去参加婚礼的时候,因着她身份尊贵又是红娘,所以极有面子的被奉为上座,还当了一次主婚人。
沐青那日也从玉山上千里迢迢的下来参加林素的婚礼。沐钦泽和他相见的时候,双双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彼此点了点头。
这父子关系啊,真是。一言难尽。
覃熙看在眼里,但懒得多说,只觉得,果然这世上很多人都做不好父母。平白担了父母的名头却总是对孩子做出一些伤人的事。
“为人父母,天下至善。”这句话看来果真有假
不过其实她心底还是有些希望沐钦泽能和沐青和好的。毕竟她的双亲都不在了,她偶尔想起女皇的时候,心底除了恨还多了几许惋惜。
之后的几个月,覃熙被整个侯府当做易碎的瓷器一般供了起来。到了三月底的时候,她才终于把沐溪池这个小朋友给生了出来。
当时沐钦泽得到消息后,便快马加鞭赶回侯府。
他一进门就凭着本能没头没脑地往产房里冲。
还好很快就被下人给拦下来了,这才发现自己一身都是奔波而来的尘埃。于是只能强行掩下心头的焦灼,站在外头等着。
蒋妈林妈时不时出来一趟,吩咐这个吩咐那个的。分明没他什么事,结果他比谁都积极。手足无措地扯了嗓子不断重复里头的吩咐,黑眸中皆是怔怔。
他很少在人前露出这样的一面,今天是真的真的很失态了。
忽然,听得里面有女子的呼痛声传来,他心头一紧,也不知怎么了,就不管不顾地提高了声音朝产房里喊着:“覃熙,覃熙!我在呢,我在外头,别怕!”
说着也不管下人们怎么看,就直接走到窗前,用力敲打那雕花的窗格:“我在外头,我就在外头,你别怕,我陪着你呢!”
…
须臾,他终于得到下人们的许可可以进入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有些失魂落魄。
看到床榻上盖着褥子闭眸修养的女子,他几步就走了上去,又徒然在床前停下脚步。
他想伸手抱她,但又不敢抱她,只是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道:“我来了,覃熙,覃熙……你还好么?有没有哪里难受?”
覃熙额上的乌发都已汗湿,满脸都写着累觉无爱,只是挥了挥手懒懒地说:“咳咳,我没事,你别和我说话……”
他的手心都是汗,湿漉漉的。
沐钦泽见她倦倦的样子,紧张地又问:“怎么了,是疼吗?”
“是累——”
其实这几个月覃熙被祖母照顾的很好,所以生产的时候并没有多么的痛苦,她只是觉得孩